一道人影在空氣之中飛快穿梭,隨後直直的紮入了地面,劇烈的碰撞之下,地面頓時就砸出了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來。
而那個人人影落地之後,雖然有些踉蹌,卻依然穩穩的站住了。
白河愁膝蓋有些彎曲,雖然這強大的力量幾乎把他全身的骨骼都要壓斷了,可是他卻使用沒有曲膝!
鏗!
彎刀的刀尖紮在了地面上,刀尖頓時崩掉了一小節。
白河愁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原本蒼白的臉色,泛出了些許潮紅,借著支撐著彎刀的力量,他才緩緩將身體站直了。
而遠處,那個對手似乎從容的等待白河愁站穩了之後,手裡的長弓高高的揮起。
頓時那個對手的身姿猶如飄舞一般落入空中,輕輕一縱,空氣之中,立刻幻化出了無數扭曲,一條一條的空間裂縫,如蛇一般卷曲起來,無數空間的裂紋,夾在著幽幽的亂流,將白河愁籠罩在了其中。
“哼!
”白河愁臉色一凜,吸了口氣,忽然高舉彎刀,卻對著自己的腳下地面狠狠的斬了下去!
轟!
!
一蓬爆裂的光芒頓時迸發而出,地面被白河愁一斬之下,頓時直接搗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坑來,無數飛濺地亂石碎屑。
被激蕩到了空中,卻瞬間就被那天空上無數空間裂縫給吸了進了空間亂流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隻見白河愁的彎刀已經齊柄沒入了地下,白河愁用一個很怪異的姿勢,蹲了下去,左手死死的握住了彎刀的刀柄,一絲淡淡的光芒飛快的從他地手裡傳入刀鋒上。
然後直沒入大地。
周圍地空間裂縫亂流依然壓了下來。
白河愁額頭已經見了汗水,他擡起右手,此刻他的動作,仿佛右臂有千均沉重,他的動作緩慢而凝重,撮指成刀狀。
淩空對著周圍輕輕一記虛劈……
破畫·斬空虛!
!
隻見嗡的一聲,就聽見空氣之中傳來無數哢哢哢哢的爆裂聲,那些空間裂紋在白河愁的一斬之下,頓時四分五裂。
隨後白河愁手指牽引,仿佛帶著無形地力量,將一道一道朝著自己纏繞過來的亂流輕輕引開。
他自己就站在漩渦之中,看似輕松,其實每一個動作卻都已經竭盡全力,也危險到了極緻!
他此刻已經把自己對於空間規則的使用發揮到了極點,拚著自己一生的修為。
一絲一絲的引導那些欲吞噬自己的空間裂紋,將它們一點一點的引開。
隻見一條一條裂紋如黑蛇一般在白河愁的身體飄舞,卻使用沾不到他的身子半點。
他看上去猶如一個舞者一般瀟灑。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其中充滿了殺機!
隻要他把規則力量哪怕用錯了半分,那麽他立刻就會被這扭曲的空間裂紋吸進去,然後永遠地消失在時空的虛無之中了。
這就是對手的“領域攻擊”!
周圍地吸力越來越大,地面上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龜裂。
一些大塊大塊的土方被強烈的吸力整塊整塊的從地面起了出來。
帶著呼嘯地狂風朝天而去,瞬間就消失在了無數裂縫裡。
而白河愁雖然吃力之極。
他地衣角飛舞,頭髮狂亂,可是他的身體卻依然穩如磐石,左手握著地彎刀死死的插在地下,唯獨這麽一小塊面積的地面,卻使用不受天空空間扭曲裂縫的吸力影響。
規則!
這就是“規則對規則”的碰撞!
那個神秘的對手不停的用長弓割破空間,變化出一條一條的裂縫來,那些裂縫看似散亂,其實每一條裂縫都似乎是一個新的規則,無論是旋轉的速度,吸力,甚至是力量的重力程度都完全不同!
而白河愁,他雖然已經是領域,但是在對方超強的實力面前,他現在的境界卻還無法和對方的規則對抗,所以,他無法扭曲對方的規則,卻隻能用自己最擅長的“破畫”來勉力抵抗。
你變出一條規則,我就破一條!
你變出一百條,我就斬碎一百條!
隻是這樣對力量的消耗極大,白河愁的手指虛劈了十幾記之後終於仿佛力竭。
“隻會破而不會生,這樣你死定了。
”
那個對手冷冷的一句話傳來,落入白河愁的心裡,大雪山巫王的眉頭忽然輕輕一挑。
“哼,你就隻會抓著你的那把破刀嗎?
靠著這把刀釘在地上,你能支撐多久!
”
對手嘲弄的聲音再次傳來。
“誰說的!
!
”白河愁的眼神裡忽然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精芒!
隨著這一聲低吟,白河愁陡然長嘯了一聲,他終於松開了握著彎刀的左手……
松開了!
!
松刀!
!
巫王的百戰無敵的彎刀,松開了!
曾經橫絕天下的彎刀,被他舍棄了!
曾經感歎“天下無人配我拔刀”的彎刀,被他仿佛棄子一般輕輕丟下,而在這一瞬間,白河愁的眉宇間,卻忽然閃現出了一絲從來未有過的清朗!
!
手指松開的瞬間,白河愁的身體失去了彎刀釘在地面的力量,在無數空間裂縫強烈的吸力之下,陡然衝天而起,猶如撲向火焰的飛蛾,朝著最近的一條扭曲的空間裂縫撲去……
那條身影瞬間就沒入了空間裂紋之中,轉眼就不見了。
天空之中。
那個神秘地對手放下了長弓,深深的吸了口氣,揮舞長袖,漫天的扭曲的裂紋忽然就化為了烏有。
“可惜了……”這個人垂頭歎了口氣:“他終究還是差了一絲,就那麽一絲距離了。
可惜……”
它正要收起長弓,忽然之間,陡然腳下的空氣裡變出了一團燃燒的火焰。
隨後在火焰之中。
一條人影咻的飛了出來,他整個人猶如燃燒地火團,身子出現之後,卻忽然在空氣裡連閃了三下!
這不是速度,而是直接穿越了空間地束縛,他的身影連閃了三次。
就已經緊緊的貼在了這個神秘對手的面前!
“誰說我隻會用彎刀!
”
白河愁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重生般的狂熱……
輕輕地,他的右手手掌已經貼在了那個神跡對手的身體上,就聽見白河愁口中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破!
”
掌心貼在那神秘的長袍上,一絲火焰頓時迸發出來,頃刻之間就變成了燎原大火,那火焰之中帶著狂烈的衝擊力量,那個神秘對手藏在鬥篷下的雙目忽然就射出了一絲驚訝來……
隨後,終於,它的身體被火光狠狠的爆了出去,滿身的長袍在火焰之中頓時就化為了飛灰!
它的身影似乎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狼狽。
頃刻之間飛出了數百米之外,落地地時候,卻已經無法在隱藏它的本來面目了。
一頭金色的長發。
兩隻尖尖地耳朵,這很明顯是精靈族的標志,而這個精靈,那雙眼睛卻如空間虛無一般深不可測,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它全身籠罩著一套華美的軟甲。
精密的甲胄卻似乎並不堅硬。
而是如有彈性一般地柔軟。
那火焰雖然將它地長袍燒毀了,可是在這軟甲上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它隨手在身上一撫。
滿身的火焰就瞬間化去,露出了軟甲上那一層一層地華麗紋路來。
遠遠的,那雙虛無一般的眸子看著白河愁,精靈神的語氣有些複雜:“你做到了……怎麽做到的?
”
“我不隻會破,我也會立。
”白河愁雖然剛才那奮力一擊沒有傷害到對方,可是卻似乎並不沮喪:“你弄出了那些扭曲的裂紋,我一道一道的破解,卻並不是單純的抵禦,而是同時在一點一點的領悟你的領域規則。
然後……”
“你領悟的果然很快。
”精靈神笑了。
它的相貌相對於精靈族來說,卻並不具備精靈族那種聞名遐爾的眉毛,五官的輪廓似乎很普通如果放在以貌美而著稱的精靈族裡,這樣的相貌甚至可以說是“醜陋”的。
“你合格了。
”精靈神很坦然的笑道,然後它輕輕收起了長弓,遠遠看著白河愁:“你突破了我的領域,證明你已經超越了領域級別了。
現在……隻要能得到你的神格,你就是真正的神級了。
”
說著,精靈神擡起手來,在空氣裡輕輕一點。
頓時,空氣之中出現了一個破點,隨著破點,那一點頓時放大,變做了一面巨大的光鏡一般。
那光鏡雖然是虛體,而且似乎還隱隱的在波動,可是上面卻立刻出現了一副隱約的畫面。
隻見那“光鏡”裡,在一片荒蕪之中,是一座高聳的綠色殿堂,下面是無數身穿精靈族祭祀服裝的精靈祭祀,正虔誠的跪在那兒,它們在默默祈禱,虔誠的朝拜。
那碧綠的殿堂之上,一絲一絲的紫色的光芒很快就被凝聚了起來,在天空之中形成了大片大片的紫色的光雲來……
“這就是神格的力量。
”精靈神對白河愁道:“那片紫色,就是屬於我的信仰之力。
”
說著,它面對光鏡張開雙臂,仿佛擁抱空氣一般……
瞬間,那漫天的光雲就透過了鏡面,如流水一般的潮湧過來,頃刻之間就沒入了精靈神的身體裡。
仿佛得到了神秘補充和滋養一樣,精靈神的神色立刻變得振奮了虛弱,它的臉上,似乎越發的容光煥發起來。
隨後。
它看了白河愁一眼:“既然你已經突破了我地領域,那麽我剛才做的這些……你應該能感覺到我是怎麽做到了的?
不過是一粒種子而已,你吸收到了一粒種子在你的身體裡,然後,你需要的就是獲得很多很多人的信仰和崇拜。
這樣……以後,你的力量就會……無限地!
”
一個領域強者,哪怕再強。
也不過是一個人地力量。
可神級的強者。
可以隨意的從千千萬萬的信徒那裡吸收到無窮的力量。
白河愁默然,他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著那規則,仔細地體味著精靈神剛才一舉一動之中,是如何破開時空,如何將那信仰的力量在這空間之中轉化。
如何扭曲規則,如何將它的本質轉變。
“首先掌握著空間裡的規則,可以自如的將能量的本質轉變,然後,你需要的是大批大批信仰你的子民,你必須創造一套固定的祈禱模式,其中留下你的力量地牽引種子。
隨後,當一個一個信徒開始信仰你之後,隻要它們祈禱,默念帶著你力量牽引種子咒語的文字。
那咒語就會自動將它們的信仰力量凝聚起來,然後……”
精靈神幾乎是細微地給白河愁一點一點的講解。
雖然這東西似乎很玄妙,可如果杜維在這裡的話。
他就會立刻領悟其中的竅門了。
不就是和收音機的原理一樣嗎!
千千萬萬台收音機,都能收到同一個電台發出地波段。
而神格本人和千萬子民,也就如同是一個電台和千萬台收音機---隻不過神格吸收信仰力和收音機恰恰相反電台發送波段而收音機收取,但是神級強者卻是讓千萬子民發送信仰力量,而自己卻來收取。
終於。
當白河愁睜開眼睛地時候。
他忽然笑了一下:“原來,所謂的神格。
其實就這麽簡單。
”
過了好久之後,精靈神看著白河愁:“人類,你已經完成了突破了。
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距離神級之差最後邁出這一步了。
現在……”
“你說過,一個月內,如果我不能突破你地領域,你就殺了我。
可是現在過了多久?
”白河愁神色很平靜。
“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沒有滿一個月……”精靈神笑了笑:“隻不過,這個空間是我單獨開辟出來的。
我們原來的那個世界的時間,過了並沒有多久……”
“哦?
那麽應該還來得及。
”白河愁仿佛在冷笑:“你是精靈的神……可以說,在你的指引下我才獲得了突破,可是你不擔心我回去之後,會對抗你們的入侵嗎?
我也是人類。
精靈神笑了:“既然是神,就要有神的覺悟。
看來你暫時還沒有這種體會。
我,還有其他的神,都不太會在乎普通生靈的事情。
對於我們的子民來說,人類是敵人。
可對於我來說……我的敵人隻有一個,就是人類的女神。
至於普通的人類……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當你越來越習慣於這種神的地位的之後,你的心境也會慢慢改變的。
”。
白河愁默然,他仿佛沉思了片刻。
“既然我幫助你獲得了突破,那麽……我也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
精靈神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白河愁皺眉,不過他依然點頭:“說。
”
“你曾經說過你要尋找其他的神,那麽現在我看不必了。
隻不過,我有一位很久沒有聯系的老朋友,我知道它在哪裡,卻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自己不能去找它。
我想請你代我去看看它,然後順便……”
說到這裡,精靈神似乎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有些黯然:“順便幫我帶一句話給它。
你轉告它,就說:阿爾忒彌斯問它當年的事情,阿爾忒彌斯很後悔,不知道所羅門德斯大人,您是不是也後悔了。
嗯,就是這麽一句。
”
“阿爾忒彌斯……”白河愁仔細的念了念這個名字,皺眉道:“這是你的名字嗎?
很……”
他忽然皺眉。
看著面前地精靈神:“你……是女人?
”
精靈神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是女性,不過準確的說,我可不是人,是精靈。
”
“我讓你帶話的對象,它就住在你們人類大陸東部的大海深處,雖然確切的地點我並不肯定,不過以你現在地能力。
要找到地方應該並不難了。
”
帶著這句話。
白河愁點了點頭,他輕易地破開了這個空間,然後一步踏入了破碎的虛空之中,飄然離去。
在白河愁離開了片刻之後,精靈神卻仿佛陷入了沉思,它……或者說是“她”的神色裡仿佛帶著一絲淡淡的迷離。
也不知道心裡在想著神秘。
忽然,一個不滿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空氣之中,一個高大地身影緩緩顯現出來,一身金色的鎧甲之上,那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布滿了細細的金色茸毛。
“阿爾忒彌斯,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你居然要幫這個家夥。
他可是人類!
”這個龐大身軀,卻有著一種詭異的溫和的嗓音:“你居然幫助一個人類進入了神級……如果他反過來和我們作對怎麽辦?
別忘了,隻是那個女神。
就已經讓我們很頭疼了。
”
“正因為他是人類,我才幫他。
”精靈神沒有轉身,卻從容的笑著。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篤定和從容:“你難道忘記了女神那個家夥的性子了嗎?
哼……她要的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地至尊之位。
她要的是這天地覆蓋之下,全部都是她的信土,她要這世上,隻有她一位神……正是她地這種性子,我才更要幫助那個人類。
這個人類可以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天才!
哼。
赫克托爾。
當初你晉級為神級的時候,是多少歲了?
可是這個人類。
他才多少歲?
當你似他這種年紀的時候……你好像還在聖階上苦苦掙紮。
”
身後的赫克托爾被說地無言。
“他是人類沒錯,可是那又怎麽樣?
我們地敵人是女神,隻是女神!
至於其他的人類如何,我根本沒有半點興趣去關心。
你倒是想想,如果女神知道了,人類之中除了她之外又多處了一個新地神來……哼哼,她會怎麽做?
恐怕不用我們動手,她自己就要先對這個人類的新神出手了!
”
說著,精靈神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動動腦子,赫克托爾,都幾萬年了,你們獸人怎麽總是學不會用腦子去做事情呢?
”
“有你這個朋友在,我就不需要去思考太多事情了。
”赫克托爾獸人之神在微笑,它龐大的身軀似乎籠罩著一層絢爛的光芒。
隻是,那眼神卻依然帶著陰霾。
“可是……你為什麽讓這個人類去找那頭龍?
所羅門德斯那個家夥……你別忘了,當年就是它先帶領龍族背叛了我們。
”
“可是它現在的下場也不太好。
都一萬年過去了,它犯下的錯誤也得到彌補了。
要對付女神,自然要先拉它過來……難道我們卻反而要把這位龍神大人推到那個女人的陣營去嗎?
”
說著,精靈神忽然臉色深深的沉了下來。
她終於轉過身來,凝視著獸神,冷冷道:“還有,你忘記了我的警告了嗎?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再跑到我的領域空間裡來!
如果你下次再悄悄跑進來偷窺的話,我一定不會客氣了。
”
說完,她擡起手來一揮,立刻在兩人之間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空間裂縫,紊亂的裂縫裡吞噬的漩渦攪動著。
獸神卻反而笑了,那可怕的空間裂縫,他卻隻是隨手就將其抹平,空氣頃刻就恢復了平靜,似乎從來不曾發生過一般。
“好了,你的怒氣不用對我發了。
我想我們很快就能見到我們的那位老朋友了女神。
有什麽怒氣,你對著她去發……唉,女性的心思,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猜測的東西。
”
說著,這個聲音溫和的獸神,忽然笑了笑,身子隨即在空氣之中緩緩消失。
“不管你到底是精靈還是人類。
你打疼我了!
”
杜維聽著從海底傳來地這個冷酷的聲音,他倒在烈日龍的背上,大口的喘息。
烈日龍這頭笨龍……居然還是義無反顧的朝著那氣息的方位飛了過去……
杜維終於掙紮著,凝聚起一絲力量,然後從儲存戒指裡摸出了一把匕首,陡然就狠狠的插進了龍地背部。
雖然烈日龍地鱗片很堅硬,但是杜維畢竟已經是聖階之中。
一插之下。
鱗片頓時被穿透,匕首紮進了烈日龍的背部。
那烈日龍頓時長嚎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憤怒。
身子劇烈的一個翻滾,頓時就將杜維甩了下去。
杜維勉力支撐,散發出了自己全部的氣勢,一股強大的龍威從他的體內散發而出。
他對著烈日龍拚盡全力大聲吼叫:
“不管你聽懂沒有!
快走!
!
逃命去!
!
!
”
說著,杜維已經飛快地變出了一柄飛天掃帚,翻身騎在了上面,然後狠狠的對烈日龍做了幾個恐嚇驅趕的手勢。
這頭烈日龍不具備智慧,但是去也能感覺到了杜維身上的那股龍威的高貴,明明杜維很虛弱,還傷了自己,它卻不敢攻擊杜維,反而在杜維的呼喝之下連連的後退。
。
“快!
逃命!
!
去!
!
!
”
杜維長吼了一聲,舌下含著的淚光晶墜。
將他全身的氣勢轉化為了最純淨古老的龍威。
終於,烈日龍茫然地看了杜維一眼,又茫然的看了看前方龍神的方向。
掙紮了一下,終於才身子盤旋了一下,掉頭朝著遠處飛走了。
杜維松了口氣,看著那條笨龍,苦笑了一聲:“倒黴啊……希望這條龍能找到回家地路……可惜不能親手把它帶回去還給薇薇安了。
”
他騎在掃帚上。
魔力的乾涸。
甚至讓他維持掃帚的飛行,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變得吃力起來。
“龍神!
既然你醒了。
就上來殺我!
不過我可告訴你,想殺我,可沒那麽容易的!
”
杜維盡量用嘲弄地聲音,朝著下方地海水吼叫著。
很快,海浪無聲無息的自動分開,那強大地貫穿了這個空間的領域力量,改變了水流淌的規則,海水分開之後,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深淵。
龍神的聲音清晰的從下面傳了上來。
“你到底是人類還是精靈?
你身上的龍威……哼,難道阿爾忒彌斯那個家夥把從我手裡騙走的淚光晶墜送給你了嗎!
!
”
杜維立刻擡高了掃帚柄,朝著天空遠遠的飛高,口中還依然繼續拖延時間:“哈哈哈哈!
什麽阿爾忒彌斯,這名字我聽都沒聽過。
這個名字是人是畜生我都不知道。
至於這個淚光晶墜……”
他沒有來及說完,那深淵之下,忽然就有一絲細微的金光瞬間衝了上來!
那金光似乎毫不遵守空間規則,一下就到了杜維的面前,喀嚓一聲,杜維的掃帚柄頓時就斷成了兩截,隨後他無奈的從天空跌落下來。
雖然淚光晶墜裡的生命元素很快的在修補他肉身的損傷,但是損耗的魔力可不是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能恢復的。
杜維的身體墜落了一段之後,才勉力重新飛了起來,隻是他飛得踉踉蹌蹌,卻哪裡還有半分高手的風範?
“哼,你有淚光晶墜,有計都羅喉弓……可你似乎隻是一個聖階。
真可笑,幾萬年了,一個聖階居然就敢挑戰我。
”
那個聲音緩緩傳來,終於,在海浪的深淵之下,一個影子靜靜的出現了。
依然是那個巨大的腦袋,可是這一次,那眼睛裡,卻不再是一片迷茫和純粹的獸性了,而是帶著深深的智慧的色擦。
“敢於挑戰我的……聖階?
多麽可笑。
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就算你擁有淚光晶墜和計都羅喉弓,可是這樣的神器在你的手裡,卻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
說著,龐大的龍頭張開了口,一道火焰就噴向了杜維!
這可不是普通的火焰,被這火焰撩中的話,不僅僅是杜維自己會死,而周圍的空間也會直接被燒成一個窟窿,而杜維的身體也會變成空間亂流之中的渣子!
杜維無法躲閃了,眼看要被這火焰吞噬,杜維的眼神裡露出了一絲怪異……
轟!
火光已經將天空彌漫,杜維渺小的身影很快就在一片火光之中看不見了。
天空立刻被火苗“舔”出了一個圓形的黑洞,黑洞之中夾在著狂亂的氣流,就連周圍的雲彩,還有空氣,甚至是陽光,都被吸入了那個黑洞裡!
龍神一聲長吟,正要縮回海裡……它覺得今天被這麽一個螞蟻一樣的對手喚醒,已經很有失尊嚴了。
既然現在一下殺死了這個微不足道的挑釁著,那麽它就要繼續回去沉睡。
可是……
“等一下!
”天空之中,杜維的聲音傳來:“你還沒有殺死我!
”
龍神的眼神掃向了天空……
那黑洞已經緩緩的縮小了,殘存的吸力依然在吞噬著這個空間的空氣雲層還有光線,可是……就在黑洞的前方,一個身影,雖然踉蹌,雖然狼狽,但是卻……
完好無損的漂在天上!
杜維的臉色蒼白如紙,他的手指斷指處還殘留著鮮血,而頭髮也有些粘粘的血跡。
可是,他畢竟還活著!
杜維的身上,一套奇異的華麗鎧甲,將他的全部身體完好的包裹在了其中。
那淡淡的聖潔的光澤,流暢的線條,細膩而華美的紋路,都散發出說不出的優美的光芒,而那細膩的紋路,更是隱隱的含著一絲神力!
靠著這鎧甲上附帶的神力,杜維才逃過了一劫。
雖然他已經飛不動的,但是鎧甲的背後,一對鎧甲本身的雙翼張開,使得他的身子穩穩的懸浮在天空之上!
精靈族神器·缺月五光鎧!
龍神的眸子裡有一種極度的驚訝,但是片刻之後,這種驚訝就化作了無邊的狂怒!
“缺月五光鎧!
!
你!
!
計都羅喉弓在你的手裡!
還有被從我手裡騙走的淚光晶墜也在你手裡!
!
!
你!
你一定是阿爾忒彌斯那個賤人派來的!
!
!
!
”
龍神的怒吼,帶著仿佛凝聚了萬年的怨毒!
“阿爾忒彌斯……”杜維心裡嘟囔,難道是精靈神的名字?
可是為什麽龍神會喊精靈神“賤人”?
?
呃……數不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