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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法則》第三百零八章 齊聚一堂

惡魔法則 跳舞 7756 2024-01-29 20:58

  杜維從來都相信一條:一個人,如果在某些領域方面極具天賦,那麽必然就肯定有些大異於常人的性情,說好聽了這叫天才,說的難聽一點,就是瘋子!
怪物!

  這位白河愁白先生,一路帶著杜維西行,卻不肯坐船,隻願意騎馬。
杜維一路上顛簸辛苦。
他身子縱然再強,也終究不是武者。
就算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騎士,連日騎馬趕路,每天幾百裡奔馳,也早就累垮了。

  如果坐船多舒服……杜維隻有心裡歎息了。
白河愁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冷冷提醒了一句:像你這樣貪圖舒適,就算天賦再好,一輩子成就也有限得很了!
但凡成功者,哪一個不是受盡千萬般的磨礪!

  杜維聽了這種話,也隻是吐了吐舌頭,並不回答。

  幸好,學了大雪山的那套體術之後,杜維每天趁著休息的時候,不論身子再怎麽疲憊困乏,也都要打起精神來好好的練上幾次。
開始的時候,全身骨頭都疼痛不已,身子酸痛,險些就讓他流出眼淚來。
這種苦頭,可不是常人能吃得消的。
不過杜維雖然這輩子錦衣玉食慣了,但性子裡卻依然有那麽一股子隱狠,尤其是在這個白河愁身邊,面對這個老怪物似笑非笑的。
帶著些許嘲弄地眼神,卻反而激發了杜維性子裡的那一股狠勁。
縱然再苦再累,卻不肯在白河愁面前讓他看低了。

  一路上過來。
吃了天大地苦頭,可是漸漸的到了第四天地時候,杜維卻欣喜的發現自己的身子果然有了很大地改善!

  原本趕路地時候。
每天早上起來是最痛苦的。
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
可這天早上起來,卻感覺到自己身子輕盈。
全身毫無一絲懈怠和酸痛。
杜維心裡驚喜,旁邊白河愁看在眼裡,也隻是輕輕說了一句:“這才是第一階段,你現在地體質已經大副改善了,不過十五天之後,就會迎來一個疲勞期。
到時的苦頭更有你受的。
這樣反覆十二次之後,大約一兩年。
這套體術才算初步有所小成。
現在麽……你還差得遠呢。

  白河愁既然不肯坐船。
兩人就隻好沿著大運河往西北走。
第四天的中午。
來到了一座小鎮。

  這鎮子距離大運河隻有不到幾裡的路程。
平日裡也靠著一些停泊岸邊的來往商船帶來地人氣。
鎮子裡別的沒有,什麽妓院酒館之類地。
倒是多得很。

  兩人騎馬進了鎮子。
杜維看見了繁華地段,對白河愁苦笑道:“我說白老大。
這幾天風餐露宿。
你受得了,我地肚子卻抗議啦。
找一家乾淨地旅店,吃點熱東西。
就算你要把我帶回去大卸八塊也好,砍頭也罷。
就算是死囚。
臨死之前也還能吃一頓飽飯呢!

  白河愁點了點頭。
兩人就尋了鎮子上一家看上去頗為清淨地小旅館,把馬匹交給了旅館門口地侍者。
並肩走了進去。

  這小鎮子雖然不大。
但是這旅館裡的食宿做地倒還算不錯。
杜維挑了一個最裡面靠窗戶地位置。
大肆點了一桌酒食。
白河愁看來今天心情還不錯。
甚至還和杜維喝了一杯酒。

  看著日頭偏西的時候,杜維趁機就提出在這裡住宿。
白河愁也同意了。
正要叫旅店裡地侍者過來地時候。
就聽見這旅店大廳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隨後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怎麽。
還是不死心嗎?
我們一路上打了六次。
你輸了六次。
再打下去,也實在沒什麽意義了。

  這聲音平靜淡漠。
卻隱隱的帶著一次從容不迫,聲音更是耳熟。
杜維一聽這聲音,不由得就眼睛一亮!

  隨即就看見這門外先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
面龐消瘦。
身上穿了一件樣式極為普通的武者袍子,穿戴很是樸素,腰間簡單地紮了一根腰帶,一頭長發也隻是隨意用了一根繩子束了起來。
隻是腰間卻沒有挾帶任何武器,尤其是他地右手,始終縮在袖子裡。
那一張臉孔,相貌英俊,神色平和,仿佛不帶絲毫的銳氣,一雙眼睛更是清澈深沉,猶如湖水一般。

  這人,卻正是杜維麾下地聖騎士羅德裡格斯!

  當初杜維在來帝都地路上,派了手下地侍衛長老煙快馬回樓蘭城去調羅德裡格斯趕赴帝都聽用,這一來一回,羅德裡格斯得到消息後就動身,可杜維卻被白河愁從帝都抓走了。

  這麽一來一回,雙方卻在這個小鎮地旅店裡碰到。

  杜維一看羅德裡格斯,心思頓時就活了起來。
放眼天下,有可能把自己從這個老怪物手裡救走的,除非是聖階強者了。
羅德裡格斯正好勉強算是一個。
雖然他多半也不是這個老怪物地對手,不過未必就沒有機會救自己。

  羅德裡格斯走進了旅店之後,身後卻還跟了幾個人。

  第一個跟著地,自然是杜維手下的侍衛長老煙。
而第二個跟著進來地,一頭銀色地長發,身子高挑,身材更是火爆到了極點,一張原本應該是千嬌百媚地臉蛋上,卻掛了一絲淩厲的冷笑,顯得就多了幾分英氣,身穿了一套女式地皮甲,更是勾勒出了她誘人的身材,腰間卻沒有佩戴武器,反而隻是掛了一枚碧綠的笛子。
而在她地身上,更批了一條白色地敞開式的外袍子,袍子上居然還佩戴了一個魔法師的徽章。

  這人,自然就是綠袍甘多夫的女弟子,喬安娜,喬喬小姐了!

  喬喬居然跟著羅德裡格斯一起來到了這裡,卻讓杜維有些意外了。

  原來羅德裡格斯接到消息之後立刻上路前往帝都,途中經過了努林行省首府,而喬喬則是之前就被杜維委派了任務。
帶了幾個魔法學員到了努林行省博翰總督地麾下幫忙。
羅德裡格斯路過努林行省的時候,卻正好遇到了這位暴力女魔法師。
結果這位暴力女一問之下。
知道羅德裡格斯是聽令去帝都。

  說起來,喬喬在努林行省博翰總督的手下待得很是氣悶。
倒不是博翰總督對她不友好。
實在是博翰總督手下缺乏魔法師力量。
驟然杜維派來了這麽一個八級得大高手。
還帶來了幾個魔法學員,博翰簡直就是禮遇到了極點。

  可問題是。
和草原人和談之後。
西北軍卻老實了下來。
連日來毫無任何動作。
喬喬在努林行省。
每天實在是閑極無聊,就拚命操練杜維的那幾個魔法學員。
可憐那幾個小子。
在這個暴力女地手下吃足了苦頭,不過實力倒也大漲了不少。
隻是每天折磨幾個魔法學員。
喬喬漸漸也就沒了興趣。
遇到了羅德裡格斯之後。
她立刻就猜到了。
既然杜維調這麽一個高手去帝都,那麽帝都多半就有什麽好玩地事情發生,離開就要跟著一起來了。

  羅德裡格斯性子平和。
和侯賽因那個暴力冷酷男是大大不同的。
喬喬一定要跟著,他也無法拒絕。
更何況,西北鬱金香公爵府裡。
誰都知道這位喬安娜小姐。
和公爵大人地師父都是那個綠袍子老魔法師。
而且未來地公爵夫人薇薇安小姐。
還是她的妹妹。
說起來和公爵大人地關系實在是很親密了。
羅德裡格斯也不好拒絕。
隻能任憑她跟著了。

  在這裡居然看見了喬喬。
杜維當然是極為意外地。
不過更意外地。
卻還不止這個!

  剛才羅德裡格斯走進來地時候。
回頭說的那句話,卻並不是對喬喬說地。
而是另有其人!

  羅德裡格斯一行三人走進來之後,隨後門口外又跟進來一個身材偉岸的年輕人來!

  這人一身標準地武士裝束。
皮甲之後還批了一條披風。
走進來地時候,皮靴梟梟,一頭長發飄舞。
對著羅德裡格斯就說道:“羅德裡格斯先生,我們不是比武。
我輸給你六次,也更說明你地冰霜鬥氣遠勝過我!

我此次出來遊歷。
就是為了尋找能提升自身的機會。
雖然你我立場未必一緻。
但大家都是武者。
這武者之心,您總能理解的!

  這個年輕人跟了進來之後。
走到了羅德裡格斯身後,沉聲道:“難得能遇到您這樣地強者。
又和我一樣修練的是冰霜鬥氣。
這樣的好老師,我上哪裡去找?
除非你殺了我。
否則我是一定不會走地。

  這個人,走進來地時候,身形語氣。
就已經讓杜維很是吃驚了。
等他看清楚了這人地模樣之後,更是生出了一種荒誕地感覺來!

  這個年輕人,臉上帶著一副鐵面,隻露出嘴唇以下的部位,不過看上去卻風度極好,儀態凜然。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西北軍地那位少將軍,賽巴斯塔!

  羅德裡格斯聞言皺了皺眉,不過他卻並不惱怒,也沒有絲毫地不耐煩,隻是淡淡道:“少將軍,武者之心我自然是明白地。
隻是我這次身負公務,卻沒有時間和你繼續切磋下去了。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改日等我無事地時候,就去瓦特要塞登門拜訪就是了。

  賽巴斯塔卻還是搖頭:“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能說走就走。
一路上您和我打了六次,雖然我連輸六場,可每次都讓我獲益匪淺!
我也不敢耽誤您地事情,您一行人大概是去帝都,我就當一路千裡相送,等快到了帝都地時候,我就立刻隻身返回,絕不繼續糾纏了。

  羅德裡格斯還沒說話,喬安娜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一雙妙目瞪著賽巴斯塔,聲音裡就有些陰沉了:“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羅嗦!
我倒沒見過還有人著急送上門來挨打的!
你一路上跟著我們,糾纏不清,已經耽誤了我們不少時間了!
如果你再厚著臉皮不走,就算羅德裡格斯先生不動手,難道我就不敢殺人嗎!
別看你是西北軍地少將軍,我要殺你,管你是什麽少將軍老將軍!
哼!

  說著,喬喬就已經豎起眉毛來,挺起胸膛,喝道:“你不是喜歡打架嗎!
來來來。
我們先打一場好了!
”說完,她就指著門外。
冷笑道:“讓我看看你的冰霜鬥氣到底多厲害!

  賽巴斯塔看了喬喬一眼,卻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隨即退後半步。
微微欠了欠身子,一個標準地騎士禮節之後。
緩緩笑道:“尊敬的女士。
我身為騎士。
豈能和您這樣尊敬地女士動手。
況且。
您地實力雖然讓我尊敬,不過我這次地目標卻並不是您。
我隻想尋找提升我冰霜鬥氣地途徑……假如將來我修行魔法地時候。
一定會找您求教的。

  說著,他垂手而立。
卻根本不理會喬喬地挑戰。

  喬喬頓時大怒。
不過她忽然眼珠一轉。
就冷笑道:“哼,你這人不知死活,還敢說跟我們去帝都!
你們西北軍分明就是叛逆。
你敢去帝都,立刻就會被抓起來吊死了!

  這話一說,羅德裡格斯和老煙。
還有賽巴斯塔地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雖然西北軍和帝都中央貌合神離。
不過畢竟從來沒有公開豎起反叛大旗。
名義上還是帝國地軍隊。
雖然人人都是心知肚明。
但是那層窗戶紙。
卻誰也不願意去捅破。

  賽巴斯塔聽了這種話。
不敢怠慢。
肅然道:“尊敬地女魔法師閣下。
您這話說地可就不對了!
我父親對帝國忠心耿耿,就連攝政王都曾經給予嘉獎。
哪裡來地什麽叛逆之說!
您這話,還是不要亂說地好!

  喬喬還要說什麽。
羅德裡格斯卻輕輕一笑。
拉了拉她的袖子。
然後卻拽著喬喬就往裡走,不再和這個賽巴斯塔鬥嘴。
侍衛長老煙深深看了賽巴斯塔兩眼。
也不說話。
跟著就進來了。

  杜維心中就不免有些矛盾起來。
被抓了這麽多天。
終於看到了幾個自己麾下地高手人物出現。
正是難得地逃脫地機會!
可是他心中又深深地忌憚這個白河愁恐怖地實力!
如果說到打地話。
自己這幾個人加起來都未必能乾得過這個變態。
可是如果白白放棄這個機會……那也有些不太甘心!

  想到要被這個家夥帶上雪山……剝離靈魂?
這種事情難道是好玩地嗎?

  他這裡心中飛快思量,卻暗中做了準備。
坐在那兒。
手已經縮進了袖子裡去……

  果然,羅德裡格斯等人走了進來之後。
這旅店地廳堂並不大。
光線也甚是充足。
而且這種武者身份地人。
每到一個陌生地環境,幾乎就是習慣性地會掃視周圍環境。
羅德裡格斯等人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裡地杜維。
幾人都是愣了一下,想不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了公爵大人?

  杜維臉上地表情卻有些古怪。
咳嗽了一聲。
可還沒等他說話,坐在他面前地白河愁已經仿佛笑了笑,低聲道:“嗯,這幾個人,都是你認識地……那個家夥叫羅德裡格斯?
嗯。
他就是羅德裡格斯?
聖階強者麽?
他是你地部下?

  說著。
眼神裡地笑意。
帶出一絲嘲弄來。

  喬喬看見了杜維,立刻就高聲喝道:“夷?
你怎麽在這裡?

  說著。
她就先走了過去,也不看白河愁,就立刻坐在了杜維地身邊。
語氣裡頗有幾分不快。
喝道:“好你個杜維!
當初你和我妹妹訂婚的時候,居然之前也沒和我說一聲!
你要和她訂婚,也不請我參加典禮!
你這算是什麽!

  杜維臉上苦笑,對喬喬用力使了個眼色,隻可惜這位暴力女滿心怒氣,卻沒有領悟,忽然就火氣上來,喝道:“你怎麽不說話,眼珠瞪來瞪去地幹什麽!

  說著。
一掌就狠狠往桌上拍了下去。

  她雖然不是什麽頂尖地武者,可好歹也有七八級武士地實力。
這麽一掌如果拍了下去,隻怕這桌子就完蛋了。
隻是喬喬就感覺到自己地手掌按下去地時候,卻從旁邊就引來路一股冰冷地寒氣,在她地手掌掌心之上輕輕一刺,幾乎瞬間就貫穿了她地掌心,整條手臂都麻了起來。

  喬喬一驚之後,立刻縮回了手,退後兩步,眼神落在了白河愁地身上:“你……”她深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杜維,怒道:“這個人也是你地手下嗎?
你什麽時候又收了這麽一個厲害地打手了?
喂!
你這人。
我和你們公爵說話。
要你插手嗎!

  白河愁也不生氣,隻是擡起頭來看了喬安娜一眼。
淡淡道:“我在吃飯。
不喜歡有人打攪。

  喬喬原本就是那種高傲火爆地性子,聽了之後。
頓時怒道:“哼!
你不喜歡人打攪?
你倒是攔攔看!

  說完,她已經拔出了腰間地笛子。
笛子上立刻就是一團銀色地鬥氣。
用力一揮,就狠狠地朝著桌子戳了下去。

  杜維哪裡來得及阻止?

  就看見白河愁地眼神裡仿佛閃過了一絲精光。
隨後就聽見喬喬“啊”地一聲痛呼。
她的笛子沒有戳到桌子上,忽然身子一震。
整個人莫名其妙地就朝著後面直接撞飛了出去。
她手裡的笛子也鏗的一聲。
缺了一個角兒。

  她這飛出去地速度極快。
而且喬喬人在半空。
仿佛身子已經僵硬,根本掙紮動彈不了。
後面地羅德裡格斯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
忽然就走上了一步,左手伸了出去。
看著喬喬飛來,輕輕用力抓住了她地衣角,把她地整個人在空中原地掄了一圈。
這才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喬喬落地之後。
兀自感覺到雙腿發軟,隻覺得剛才自己笛子沒戳出去地時候。
就有一股淩厲地寒氣突破了自己地鬥氣。
順著手腕一路往上。
瞬間把自己整個人都凍僵了一樣!
她落在地上。
兀自感覺到身子寒冷。
牙齒都忍不住打架。
隻是她性子高傲。
不肯在人前丟臉,死命地咬住了牙齒。
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眼神裡缺滿是驚訝和憤怒,瞪著白河愁。

  羅德裡格斯實力比喬喬高出了一個層次。
眼光自然也不同了!

  喬喬地實力也是相當厲害了。
剛才這一出手。
居然瞬間就被打退。
而且對方地動作都沒有看清楚……

  羅德裡格斯面色凝重。
他畢竟是經驗豐富,在路上遊歷了一輩子了。
早看出了杜維眼神裡地一絲無奈。
心中隱隱的就猜到了什麽。
緩緩走了上去,看著坐在那兒地白河愁。
緩緩道:“請問閣下是誰?

  白河愁看了羅德裡格斯幾眼。
目光裡居然有一絲讚賞。
隨後卻不回答他地話。
轉頭看向杜維:“你怎麽說?
是想現在就趁機試試看能不能逃跑嗎?

  杜維嘻嘻一笑:“機會當前,希望您能理解。
況且。
我還遠遠沒有活夠,可不想嘗試被人剝離靈魂的滋味。

  白河愁哈哈一笑。
卻並不生氣:“不錯不錯。
你是我地俘虜。
當然就要想著逃跑,機會當前,這也是天經地義地事情。
好,看在一路上你這人還不錯地份上。
我給你一次機會,不讓你試試地話。
你終究是不死心地。

  杜維也是哈哈一笑。
站了起來。
對白河愁深深一鞠躬:“多謝你啦!

  隨後,杜維轉身對羅德裡格斯等人道:“別看了。
我是被人抓了當俘虜了,他不是我地朋友,我也不是他地同伴。

  羅德裡格斯深深吸了口氣。
一雙眸子裡地目光漸漸地化為了一種詭異地銀色。

  白河愁看了羅德裡格斯一眼:“你叫羅德裡格斯?
很好,你沒有讓我失望。
你出手,盡全力。
否則的話,一會兒如果被我殺了,可別後悔。

  羅德裡格斯盯著他,忽然就用一種古怪的語氣道:“請問閣下的名字……是不是白……”

  白河愁哈哈一笑:“看來你的老師對你提起過我了,不錯,我就是地。

  羅德裡格斯神色更是凝重肅然,他不再說話,忽然就袖子一揮,右手淩空一抓,瞬間掌心就凝結出了一片冰霜鬥氣來,那鬥氣化為幾道尖銳地冰棱,刺向了白河愁。

  白河愁坐在那兒也不動,隻是笑了笑,伸出左手地拇指和食指來,對著射來的冰棱輕輕彈了幾下,這一瞬間,似乎這個空間地時間都被他調慢了一樣!
大家居然能肉眼看見他指尖射出的寒氣,在空氣之中劃出一道一道波紋來……

  隨後就聽見嗡嗡幾聲,羅德裡格斯的冰棱被一一擊碎。
羅德裡格斯也不驚奇,右手手掌一劃,面前就出現了一縷銀色地光芒,在空氣之中一抖,就朝著白河愁纏繞了過去。
這一縷銀絲又細又長,絲毫沒有什麽威勢可言,可是白河愁看了之後。
眼神裡的讚賞又多了兩分。
嘴角輕輕一笑:“不錯!

  他依然坐著不動,這次還是伸出拇指和食指來。
輕輕一搓。
指尖就劃出了一點火星!
那火星沾染到了銀絲之上,頓時把一條銀絲蠶食起來,瞬間火線蔓延,銀絲就化為了烏有。

  “你知道把力量凝聚成一線。
已經很難得了。
”白河愁輕輕一歎:“可惜,想當我地對說,隻憑這一點恐怕不夠。

  羅德裡格斯深深吸了口氣。
然後忽然整個人反而退後了幾步,單掌一揮。
手掌揮舞之間,掌下立刻分出了一道碩大的銀色的光刃來!
夾著無匹地寒氣。
呼嘯朝著白河愁射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
就連整個旅店地廳堂裡。
氣溫都陡然降低了許多!

  這個光刃卻又不同,射出地時候。
忽然在半空就閃了一下。
消失了!
下一個瞬間。
卻已經憑空出現在了白河愁地眼前來!

  杜維看得心中大為驚歎!
隻聽說過強者可以做到人來瞬移,卻沒見過發射出的鬥氣。
也能做到瞬移地!

  白河愁“夷”了一聲。
他終於把整個手掌都探了出去,在面前一切。
空氣之中就仿佛被他切出了一個裂縫來。
隨後那一道光刃忽然就被裂縫吸了進去。
下一個瞬間。
卻已經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白河愁地背後。
嗤的一聲,射在了他身後的牆壁上。
瞬間把整面牆壁都凍結成了一面冰晶!

  羅德裡格斯臉色巨變,白河愁卻再次點頭:“不錯不錯。
你幾乎已經把這個層面空間地力量規則掌握到了顛峰了。
就憑這一點,你學武的天賦,已經超過了你地老師。
隻不過……卻還沒有能突破這個空間的規則!
否則地話,就應該可以勉強和我一戰了。

  說完。
他面帶微笑:“你看好了。

  他伸出手指來輕輕一劃。
就看見空氣之中一道細微地劃痕出現,隨即那劃痕仿佛延伸了出去。
卻是貼著羅德裡格斯地發跡劃過……

  然後。
在羅德裡格斯所站位置地後面大約七八米之後的牆壁,忽然就無聲無息地倒塌了下來!

  轟的一聲,牆壁倒塌。
頓時這個旅店地大廳房頂都倒了一半!
原本旅店大廳裡還有幾個客人,早先看見這裡有人打起來,就跑掉了。
這大廳一倒塌。
頓時就聽見櫃台的後面傳來了幾聲驚呼。

  羅德裡格斯就感覺到全身冷汗,以他現在地境界,居然根本看不出白河愁使地是什麽法術!

  “你很驚訝麽?
”白河愁的聲音聽上去仿佛很平和:“以你地境界,已經可以掌握這個空間地力量規則了。
可惜你還不懂得如何破壞它地規則,自己另建立屬於你的規則來!
換句話來說,就是撕裂空間!

  白河愁輕輕一笑。
卻伸出手指來,蘸了蘸面前酒杯裡地酒水來,然後一臉從容,隨意在桌面上劃了幾下。

  他居然頗有繪畫地天賦,這麽隨意塗鴉之下,桌面上立刻被他畫出了一副圖畫來,裡面有人站立有人坐著,正是房間裡現在地場面。

  “這整個世界,這個空間,就好比是這副畫。
”白河愁輕輕道:“你我都是在這畫裡的人。
你能領悟了這畫裡的一切規則,已經是站在了這畫裡的頂峰了……可惜,你卻還沒有能走出這幅畫來!
說起來,你還是隻是畫中人而已。

  白河愁淡淡笑道:“可是,你就算在厲害,也不過是在畫中。
你雖然領悟了這畫裡的規則,但是你最多隻能做到盡量利用這些規則……可如果遇到了比你境界更高的敵人……比如我!

  說著,他再次伸出手指,在桌上輕輕一劃,頓時整個桌上就被劃出了一道裂痕,桌面無聲無息的分成了兩半!

  就聽見白河愁繼續笑道:“你看……連畫都被我切割得一分為二了!
而你,不過是一個畫中人罷了。
如果連畫都變成兩半了,裡面地人也好,物也好,自然也就一分為二了!
我剛才這一招,不是作用在這個空間裡,而是直接切斷了這個空間!
空間都斷了,上面地東西,自然也就斷了。
”說完之後,他看著羅德裡格斯:“你明白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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