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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閑禦神錄》充1197章 抓捕(求月票)

寧小閑禦神錄 風行水雲間 2081 2024-02-02 12:49

  他隻曉得這團火快要將他的神智都燃燒殆盡。

  這簇火苗的名字,就叫做嫉妒和不甘。

  她對他那樣笑過。

  他一掌擊在石台上。
“啪”地一聲輕響,石台從中裂作兩半。

  皇甫銘突然胸膛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
隨後再吸氣,再吐出。
如此往複三個循環。

  每呼吸一次,他的神色就平息一分,他的心跳也和緩一分。

  三次呼吸過後,他在原地默立半響,突然低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嘿,撼天神君!
”目光放回樹洞中的石台上,上下打量起來。

  這裡頭的確是空的,卓爾秀的判斷沒有錯。

  #####

  卓爾秀這近百人,始終未能和大部隊會合。

  他自樹洞中的戰鬥開始時,就已經秘密傳訊給地面的淵善軍。
後者經過艱難搏殺,的確從敵人的陣營當中撕開一條口子,往這裡接迎。

  可惜隱流、朝雲宗和蠻人組成的大軍像一道天塹,牢牢將他和自己的主力部隊隔開,幾次三番會合均告失敗。
多虧這裡是密集的叢林,有無數掩體可供他們奔逃躲藏,並且淵善軍的野外作戰經驗原本就很豐富。

  饒是如此,卓爾秀身邊的親衛人數也在急劇減少。
六個時辰之後,隻剩下不到二十人不到了。

  在變成光杆司令之前,他隻好改變策略,往西北而行。
同時命令親衛傳訊淵善大軍。
同樣往西北方移動。

  那裡是他設置了大搬山陣出口的方向。
並且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派出了三千修士守護陣法。
如今,他隻要成功奔到那裡,手頭的兵員就暫時充裕了,隻消堅持到主力部隊抵達,即可安全撤退。

  此時他正帶著手下翻越一座懸崖,隻要過去之後再走上七十裡,就到了放置大搬山陣出口的地方了。
當時他還想放得更遠些的,現在卻隻恨為什麽這般遠。
甚至已經超出了十二裡鄉的地界範圍!

  卓爾秀面沉若水。
北方戰線的環境遠比這裡更嚴苛,他也遇過更危急的情況,因此到了現在仍是不慌不忙,一行人穿行在密林當中仿若幽靈,連半點聲音也未發出來。

  能跟在他身邊的,都是淵善軍中的精銳。
所以哪怕是身後追兵緊咬不放,他們也始終能先一步離開。

  眼看著遠處的松林在夜色中逐漸顯出輪廓來,卓爾秀暗松了一口氣。

  大搬山陣就藏在這片松林當中。

  他正要下令眾人加快腳步,林中卻緩緩踱出個身影,笑道:“卓統領移步甚慢,我可等候多時了。

  星光灑在這人身上。
越發顯得玉面朱唇、長眉星目,是哪一個姑娘見了也要面紅心跳的美少年。
卓爾秀見著他。
一顆心卻沉到了谷底。

  這正是方才在樹洞中阻住了他衝入大搬山陣的蠻人首領,皇甫銘。

  果然周圍有蠻人一個接一個出現,影影綽綽,光看人數都有上千之數,對上卓爾秀這區區幾十人,實是大材小用了。

  這一回,插翅難飛了。
卓爾秀面上終於露出了深深的絕望之色。
他吸了一口氣道:“我並沒找著那東西。
你何苦為難我?

  皇甫銘微笑道:“陰九幽打的好算盤,以為我不知道麽?
他既敢覬覦此物。
就是冒犯我族,你替他辦事,也走不脫這層乾系。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道,“何況,她也在追查這個,你還是死了的好。

  卓爾秀不清楚他口中所說的“她”是誰,此刻自然也顧不上去想,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入懷。
他縱橫北方戰線多年,遇過的危險也不知有多少,自然還留有後手。
再說這裡離另一座大搬山陣並不遠,也就離他派駐在那裡的守軍不遠,隻消傳出動靜來,那裡頭的守軍必能趕來救援。

  這也是死中求活的惟一法子了。
他從皇甫銘眼中分辨出了清晰無比的殺意,深知這人於情於理都不會放過自己,此刻他倒寧願自己遇上的是廣成宮的死對頭、隱流的寧小閑,至少那個女子不惦記著要取他性命。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絲極微弱的殺氣。
這氣息隱藏得十分之好,怎奈他長年征戰沙場,對氣機十分敏感,此刻倏地轉身,恰好躲過了利刃加頸的一記絕殺。

  發出這記偷襲的,卻是始終牢牢護在他身邊的一名心腹,方才甚至以血肉之軀替他擋下了兩記攻擊,到現在傷口都還在淌血,轉眼就將斬殺過敵人的刀鋒對準了他。

  卓爾秀擅使短鉞,含憤反手擊出,鉞鋒上冒出的氣刃有三尺多長,直接將偷襲者砍下了一邊肩膀。

  旁邊眾護衛驚怒,第一時間搶上前來將奸細和卓爾秀隔開。

  既然是隔在兩人之間,那麽眾親衛自然是背對或者側對著卓爾秀的了,就算其中再有細作,也無法對他動手偷襲。
他抓緊機會,從懷中取出一物,正要用出,左腳大拇趾突然一麻!

  這感覺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連疼痛都未覺出,整個身體俱已麻痹。

  卓爾秀這一次終於驚得魂飛魄散,然而身體瞬間就脫離了他的掌控,靈力減退如潮水退去,哪怕拚盡全身力氣,他都無法讓尾指輕輕動上那麽一下!
與此同時,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這霸道無倫的藥效飛快侵蝕他的身體,腸胃的蠕動停止,心肌越發無力,連肺葉都不再收縮。

  好厲害的藥物!

  簡言之,他的身體機能被停止了,除了大腦還能運轉得飛快。
這會兒他如何不明白?
惟一比隊伍當中混進了一個奸細的情況更糟糕的,就是混進來了兩個。
原來第一次偷襲不過是個幌子,用來吸引他的注意力罷了,以便第二次偷襲輕松得手。
他甚至都沒看清這人是誰,就中了人家的暗算,現在想來,那人大概將毒針藏在靴子裡,伺機刺出。
方才短促的混亂中,眾人鞋面之間的磕碰不是很正常?
誰會留意這麽不起眼的細節?

  也虧得有這麽兇猛的藥物,能令他瞬間就中招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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