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她騙人
“哈?
!
”淩步非呆住。
“你還有什麽事不清楚,隻管問。
”白夢今臉上沒有怒氣,甚至還帶著笑,但是看起來比不笑還可怕,“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淩步非:“我……”
雖然不清楚問題在哪,但此刻他腦子裡閃過一行字:大事不好了!
白夢今等了一會兒:“沒有嗎?
那我回去休息了——到現在為止,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記得兌現就好。
”
她把藥鼎一收,真就回馬車去了。
“哎……”淩步非急忙追上去,“阿序說,我們已經雙修了,那就是真夫妻了,怎麽跟你說的不一樣?
”
白夢今停下來:“誰說我們已經雙修了?
”
她的表情很可怕,淩步非不由氣弱:“阿序……”
“我都說了,他知道個屁!
”白夢今深吸一口氣,稍微緩和一下情緒,接下去,“我們沒有雙修,而且雙修也不用做夫妻,這些事你不懂嗎?
”
淩步非心道,就他原來那個廢人狀態,了解這個幹什麽?
於是老老實實回答:“我不懂啊!
”
不知道為什麽,看他這副表情,白夢今就覺得一股火氣噌噌噌往上冒,好不容易忍下來,說:“所謂雙修,就是兩個人的經脈合為一個大周天,以此循環。
你的經脈都是廢的,我們雙修做什麽?
”
淩步非一愣:“是哦!
那阿序說……”
“我們隻是一起鍛煉神識而已。
”白夢今面無表情地回答,“互相熟悉彼此的神識,這樣方便我幫你修煉,明白了嗎?
”
淩步非半懂不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就僵住了。
白夢今對他微微一笑:“少宗主,沒事的話,我回去休息了——別打擾我,我起床氣很大!
”
百裡序回來,看到的就是個垂頭喪氣的少宗主。
姬行歌樂呵呵地跟應韶光討論晚上煮蛇湯的問題,百裡序悄悄地扯過他問:“公子,發生什麽事了?
白姑娘呢?
你們吵架了?
”
“沒有啊,哪吵得起來啊!
”淩步非愁眉苦臉。
“那你……”
淩步非問他:“我跟白姑娘感情很好嗎?
以前都是怎麽相處的?
”
百裡序答道:“當然好了,除了去師父那裡學劍,我已經很久沒陪在公子你的身邊了。
”
淩步非有記憶以來,百裡序就隨侍在側,這麽說的話,還真是挺親密的。
他咳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我們倆……晚上也在一起嗎?
”
“當然啦!
”百裡序說,“你們已經雙修了,我上次跟你說過了嘛!
”
“可她說沒有。
”淩步非的聲音不無哀怨,“她說我們就是一起鍛煉神識。
”
百裡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淩步非意識到不對勁:“怎麽了?
難道她騙我?
”
百裡序不可思議:“公子,你平常看那麽多閑書,竟然不知道雙修是什麽樣的嗎?
”
淩步非眨了眨眼。
百裡序隻能耐心跟他解釋:“從修煉層面來說,雙修確實與那種事無關,隻是兩個人的經脈合成一個。
但為什麽雙修通常局限於夫妻之間?
因為修士通常需要神識來配合作戰,為了互相熟悉彼此的神識,就需要向對方開放識海……”
說到這裡,百裡序的臉也有點紅了,心道,為什麽他一個單身狗,要向已經經歷過的少宗主解釋這種事情?
“咳,識海裡棲息著元神,這是修士最本質的內在。
倘若兩個人的元神融合交匯,那就是傳說中的……神交。
”
“啊!
”淩步非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開了眼界。
最難解釋的已經說出口了,百裡序講起來也順暢了:“公子你和白姑娘一起鍛煉神識,就是要互相開放識海,這才是真正的……咳咳!
”
簡而言之,他們確實做了道侶之間才會做的事。
“那為什麽她要騙我?
”淩步非傻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百裡序攤手,“可能公子你就忘了她一個人,白姑娘很生氣吧?
也是的,你忘了誰不好,偏偏忘了她。
”
“我也不想的。
”淩步非苦著臉,“我哪知道天雷會劈在腦袋上。
”
沉默了一會兒,他問:“我要怎麽樣,她才不會生氣?
”
說到這個,百裡序想起一個問題:“公子,照理說,你現在跟白姑娘不熟,也不用在意她生不生氣吧?
”
淩步非完全沒想過這個事,呆了一下:“這怎麽能不在意呢?
她怎麽說也是我的未婚妻啊!
”
“但是你不記得,那不就等於陌生人嗎?
你為什麽要在意一個陌生人生不生氣?
”
“……”淩步非竟無言以對。
那邊應韶光把蛇剝好了,姬行歌叫道:“百裡,這要怎麽煮?
你會不會?
”
百裡序答應一聲,匆忙說了句:“公子你慢慢想,我先去那邊了。
”
淩步非一個人坐在樹下,一會兒看看天空,一會兒看看馬車,冥思苦想。
夜幕降臨,蛇湯也煮好了。
姬行歌說:“白師妹在休息嗎?
我去叫她!
”
百裡序忙道:“讓公子去吧!
”
姬行歌回過神來:“對哦!
”她把淩步非叫來,給了他一碗蛇湯,“你給白師妹送去,記得好好表現!
”
“哦。
”淩步非接過蛇湯,走到馬車旁邊。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張嘴想喊,發現都不合適。
白姑娘?
那太疏遠了,到時候她更生氣。
叫名字?
又太近了,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顯得他很輕浮。
正在為難,車簾挑起來了,白夢今皺著眉頭看他:“愣著幹什麽?
想上來就上來啊!
”
淩步非乾笑一聲,把蛇湯遞過去,自己上了馬車:“他們之前抓了條蛇,頗有靈氣,就煮了碗湯。
你嘗嘗,味道不錯的。
”
白夢今倒是沒在這件事上較勁,接過去慢慢喝著。
淩步非時不時地瞟著她,想說什麽,又醞釀不出來。
明明兩個人是那種關系,她卻避重就輕,顯然不想讓他知道。
要是他現在當面指出來,恐怕她更不高興了。
淩步非思來想去,最終什麽也沒說,直到白夢今喝完蛇湯,他拿了碗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