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督廠被淩玄知分成了兩個部分,西廠是情報機構,專門負責搜集情報。
東廠則是負責督察百官,一旦有官員犯事兒進了東廠,那你若不想連累家人就隻有自我了斷一條路,不然會生不如死。
宮中人犯事自然不用進東廠,但慎刑司同樣也是歸淩大總管負責啊,進了慎刑司,就算能活著出來也要脫上兩層皮!
就淑妃這些人看著高貴,什麽二品妃從二品妃的,在九千歲面前連個屁都不是,上刑都沒人敢開口求情半句。
所以,這件事隻用了三個時辰就查了個一清二楚。
皇上看著面前厚厚一遝口供,不耐煩的道:“你直接說,朕懶得看。
”
實際情況是他眼花,那些字他看著暈的慌。
“今日是淑妃娘娘嫉妒昭妃娘娘得寵,便在茶中下了毀容的藥要害昭妃娘娘,榮妃娘娘是從犯。
除此外,淑妃娘娘之前害過不少的嬪妃,她還往昭妃娘娘的宮中安插了人,在昭妃的飯食中下避子藥,想讓昭妃生不出孩子,好在都被昭妃娘娘發現了,她並沒有中毒。
隻可惜,其他嬪妃並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她們現在都不能生育了。
”
皇上一掌拍在了案幾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長泰殿內安靜如雞,宮人們個個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大膽!
賤人,竟然如此歹毒!
”
誰不知道他一直子嗣艱難,就盼著後宮這些女人趕緊懷上!
結果,淑妃這個賤人竟然敢暗中給妃嬪下藥,她簡直罪不容誅!
“賜淑妃榮妃毒酒一杯,為朕的孩兒下去賠罪去吧!
母家抄家,男丁全部流放北疆,女眷全部發賣充做官妓!
”
淩玄知卻道:“皇上,淑妃娘娘的母家可是太傅府。
”
“那又如何?
敢害朕的子嗣,無論是誰都是死罪!
”
當晚,淑妃母家與榮妃母家便全被官兵圍上了,很快,淩玄知帶著聖旨查抄兩府。
太傅沒想到自己臨老臨老竟落了個被流放的下場,他怎麽就生了個那麽歹毒的女兒?
就在太傅被壓走的時候,淩玄知一個人見了老太傅:“淑妃娘娘做的事實在是太過大膽,給唯一能生下後嗣的昭妃下毒,這是觸了皇上的逆鱗了。
本官求情也隻換得太傅和朱大人兩府男丁流放。
淑妃娘娘和榮妃娘娘的命是保不住了,但來日大人未必不能重返京城,大人此去一定要保重身體,本官也會讓人周旋一二,盡量不讓府上的女子淪落煙花之地。
”
老太傅感動的落了淚,“多謝督主大人照拂,哎,之前是老夫目光短淺了,不該與大人對著來,其實,督主若不是進了宮,在朝堂上必有一番作為!
”
以前若是有人敢當著淩玄知的面兒說他是太監,那那個人也就離死不遠了,但今日他卻什麽感覺也沒有,反而覺得當太監應該是他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要不然他怎麽會有接近那個女人的機會?
老太傅很快被帶走,程一不解,上前詢問:“大人,這太傅都未必能活著走到北疆,您何必……”
淩玄知看了程一一眼,“不過是賣太傅一個好罷了,能費多少事?
至於將來如何,誰又知道呢!
你記得和負責押送的官差交代一聲,順便給太傅送些銀子。
”
他在皇帝身邊待了二十年,壞事做盡卻依然能好好的活著就是眼光看的遠。
仇人就會一個不留斬盡殺絕,像佟太傅這樣的就會給人一線生機。
再老實的人到了真正絕望的時候,無論多瘋狂的事都會做得出來。
而他會看情況給對方一點希望,還是那句話,誰知道將來會如何呢?
如今朝中那些支持他的人,幾乎大部分都欠過他的人情,二十年的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雖然淑妃榮妃是被他查出來的,但他相信,她們的娘家比恨他更恨那兩個蠢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一些特定情況下是非常適用的,比如女兒失去利用價值,甚至是會帶累家裡的時候,那麽就算她們已經死了,也會被家人恨著。
“本官聽說太傅曾得過一對拳頭大的夜明珠,找出來,本官要送人。
另外,皇上剛登基的時候也沒少賞他這位老師,那些東西都拿過來我挑一挑。
”
好東西,自然是要給自家人留著。
看在太傅家資頗豐讓他又大賺一筆的份兒上,他會讓佟家人全部安全到達北疆的。
……
永安宮中,寧月也在琢磨這個問題,“嘖,也不知道下一個出手的會是誰,突然有點期待呢。
”
古五:“主子,你現在這副樣子看起來真的好變態。
”
寧月扭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古五,如果你不會說話可以不開口的。
”
古五:可房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主子開口他忍不住就開口說話。
“一下子就死了兩位高位嬪妃,但凡有點腦子的估計都不敢輕易出手了。
”
寧月愜意的拿起一顆葡萄放進嘴裡,酸甜的滋味兒瞬間布滿整個口腔,“放心吧,就是因為她們都有腦子,所以總會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兒,覺得別人做不到的事兒自己未必不能,看著吧,肯定會有人主動湊上來的。
”
門外傳來腳步聲,古五就要起身,寧月拉了他一下,古五會意,沒動。
“這日子實在是太閑了,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明兒你和淩大總管說,本宮想吃海鮮了,讓他給本宮弄來。
”
古五:“好的娘娘,奴才明早就去通知淩總管。
”
寧月擺擺手:“這些水果本宮都吃膩了,就賞了你吧。
本宮要休息了。
”
外面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並越走越遠。
古五:“是那個叫白芷的丫頭。
”
淩玄知送來的四個宮女之一,因為有綠袖和翠珠,新來的四個宮女就隻有青兒和半夏成了大宮女,紫蘇和白芷則是二等宮女。
白芷那丫頭剛來的時候還算老實,最近這些天膽子越發大了,經常跑到她門口偷聽。
“你去和翠珠說,讓她盯著白芷,看白芷是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