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榮富對他們夫妻的態度明顯變得有些不同。
繁斯義煩燥的猛抽了幾口煙,“那你說怎麽辦?
”
盛嬌嬌咬牙,得知錢陌寒回國的消息,她就將照片寄了過去。
她確定錢陌寒是收到了照片的,然而瞧今天這架勢,人家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現在,她是真犯愁了。
將手中的煙扔到地上,擡腳用力的碾滅,繁斯義聲音陰沉的開口,“不行,就再來一回。
”
“什麽?
”盛嬌嬌沒明白。
“我是說,就像六年前那樣,再給你那位好妹妹下一回藥,不過這次得給她換個男人。
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頭上長出一片青青大草原。
”
盛嬌嬌一臉驚恐的看著丈夫,“你說什麽呢?
那可是錢陌寒!
把他惹急了,別說你我,連繁家都得不了好!
”
“要麽天堂,要麽地獄,我不會過那種普普通通的日子,讓我仰別人的鼻息而活,那樣的日子我一天都不願意過!
你不也和我是一樣的人嗎?
”
好半晌後樓梯間內,傳來一聲堅定的“好。
”
安全門打開又合上,樓梯間內重新恢復安靜。
……
與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這一次,寧月兩人一出現,他們就被請去了盛榮富的休息室。
“陌寒坐,快南遠,給你二姐夫倒茶,華創的事早就該感謝一下你二姐夫,隻是聽說你最近一直不在國內,這才一拖拖到現在。
”
今天的宴會來的都是盛榮富商業上的朋友,上流圈子裡的各種宴會,不過都是為了生意而找的借口,盛榮富特意把兒子帶在身邊,也算是對外界表明了態度,這也是盛嬌嬌產生危機感的主要原因。
錢陌寒淡定坐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老婆還指望南遠將來接管盛世,給她多多分紅呢。
”
盛榮富的臉僵了一下,但隨即便是開心大笑,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他可就放心了。
盛南遠將茶水放到姐姐姐夫面前的茶幾上,然後十分熱情的把水果朝兩人的面前推了推,“二姐,吃點水果墊墊肚子,宴席開始還要等一會兒呢。
”
白女士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難得的沒有如上次見面一般開口就是嘲諷。
“怎麽沒把孩子帶過來玩玩兒?
我們都好久沒見過佑佑了。
”
寧月是那種別人不找她麻煩,她就能讓別人舒坦的性子,白女士好言好語說話,她就沒怎麽起刺兒,畢竟,接下來她可是要聯合屋裡這幾位把盛嬌嬌乾掉呢,也讓她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兒。
整天把不滿擺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的那是蠢貨才乾的事。
“他要上課,放學就開始,沒辦法過來。
”
白女士也不知道要和這兩口子說什麽,乾脆找了個借口出去了,她一走,盛榮富就和寧月說起了公司的事,“你大姐安排進公司的幾個人全被我調出去了,公司的帳這兩個月也基本盤清了,該交的稅補了,我打算找個時間把你大姐手裡的股份買回來。
”
寧月道:“那麽麻煩幹什麽?
直接換不就行了。
您手裡不是有繁家百分之二的股份嗎?
攥得久了早晚也會落到你大女兒手裡,不如直接換回來,也省得那兩口子惦記。
差多差少的再補個差價好了。
”
“大姐肯定不願意這個時候換過來,她最近工作不怎麽順心,估計手裡的資金並不是太足。
”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價,她若不要你們就放出風去,要把股份賣了,還是溢價賣,看她急不急。
”
繁家就沒有省油的燈,一個個的全都盯著那點股份呢,若這消息放出去,就算溢價也會有人要!
而繁斯義,賭不起。
……
身為主人家不可能一直待在休息室,而且錢陌寒今天非跟著寧月一起來也是帶著別的心思的,該說的說了,也就從休息室出來。
寧月本來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點東西喂飽肚子,可是錢陌寒根本不放人。
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基本就是陪襯,那些商人全都往他跟前湊。
而且與以往不同的是,因為他一張臉恢復了正常,且超長發揮,那些來參加宴會的單身女人們一個個的全都往他面前湊。
“錢總,這是我女兒黃衫衫,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錢陌寒直接一拉寧月的手,“這是我妻子。
”
那位黃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錢總竟然結婚了!
之前我真是一點消息也沒聽到,錢總莫怪。
”
錢陌寒一手握著寧月的手,一手端著做樣子的紅酒杯,“我妻子不喜歡熱鬧,所以很少參加宴會,黃總不知道也是正常。
”
黃總硬著頭皮道:“錢總和夫人真是天生一對,太般配了,祝二位早生貴子,早生貴子。
”
錢陌寒:確實早生貴子了。
不過這話就沒必要解釋了。
黃總識趣的很,很快拉著一臉犯花癡的女兒離開了。
“爸,你拉我幹什麽?
”
“我不拉你難道看著你送死嗎?
”
黃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你沒見我介紹你的時候,錢總第一時間把他妻子拉過來介紹嗎?
”
他剛才也是被女人央的失了智,不過好在這一番試探也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免得以後踩雷。
黃衫衫:“那又怎麽樣,哪有男人不偷腥的!
不是說錢陌寒幾年前就和盛家的小女兒領證了嗎?
七年之癢啊~說不定……”
“行了,之前沒細看,今日一見我才知道這盛榮富為什麽能搭上錢家,就憑他女兒那長相,任誰都逃不過啊,你啊,就別想了。
”
更何況,就錢陌寒那個性子也不是女兒能駕馭得了的。
黃衫衫心裡不服,沒人能容忍被人說自己不如另外一個女人美,但,錢陌寒威名在外,哪怕他現在摘掉了貌醜如鬼的帽子,也一樣讓人害怕。
她咬唇,“好了爸爸,你去忙吧,我自己去找小姐妹們玩兒。
”
一刻鍾後,宴會廳的某一角突然熱鬧起來,眾人齊齊走過去看熱鬧,黃衫衫也不例外,她很快拉著小姐妹擠進了人群裡。
她肖想的男人此時正一臉冰冷的看著一名身穿淺藍色晚禮服的女子,“連路都不會走,還來參加什麽宴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