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而矯健的步伐似乎踏在每一個學生的心間,普普通通的聲音卻帶著說不出的激情和韻律,哪怕是冷靜沉穩的仲孫沅,心中也冒起瞬間的波瀾,連心跳都想附和對方。
“氣勢和感染力很強勁。
”仲孫沅知道那些聲音並沒有附加任何貓膩,但它就是這樣的魅力讓學生為之熱血激動。
她稍微看了看周圍的學生,發現每個人眼中都冒出激動和熱切。
她果然是太老了麽?周圍人都這麽激動,唯獨她一臉興緻缺缺,怎麽看怎麽不合群。
“不是吧……這次訓練連上校都派出來了……”墨肇不由自主地挺胸擡頭,標準的軍姿,看著越發挺拔有精神。
但他的眼珠子卻在亂轉,看到其中一個軍裝青年的裝束,眼睛都直了!
聯邦第一軍校佔地面積龐大恐怖,各種訓練場更是多如繁星。
這一屆聯邦軍校隻招生四萬九千餘人,看似數量龐大,但稍微一分配,每個訓練場的學生根本沒有幾人!
按照以往軍訓規則,一個訓練場需要一名總教官,每個班級配備一名軍校教師、兩名軍部派遣的士兵教官以及一名高年級學生作為訓練輔助助教。
因為人員需求,一般而言擔任總教官的人軍銜也不會太高,別說上校了,哪怕連少校都是鳳毛麟角。
但是這一屆卻不一樣,他們這個訓練場竟然分配到一名上校……墨肇覺得太幸福!
“上校而已,又不是十分高的軍銜……”仲孫沅雖然報考了聯邦第一軍校,但她的注意力隻在機甲方面,其他東西並不了解。
她知道聯邦目前采用的軍銜制度,卻不知道其中的含義。
而且對於仲孫沅來說。
不管軍銜有多高,終究隻是凡人而已,她會欽佩卻不會崇拜。
仲孫沅身邊的幾個學生聽了,紛紛冒出了冷汗,因為他們都發現那位幾百米開外的上校閣下視線往這裡瞟了一下……呵呵,這應該是錯覺吧?那位上校閣下其實什麽都沒有聽到吧?
“別自欺欺人了,他已經聽到了。
警告的眼神都投到這裡……嘖嘖。
真是小心眼兒。
”仲孫沅嘀咕一聲,墨肇簡直要給這位小祖宗跪下了,她又說道。
“放心,我覺得他就算看你不順眼,想給你穿一隻小鞋,頂多在訓練上要求苛刻。
你都能在我的蹂躪中活下來。
還怕這個?”
墨肇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不能繼續放任仲孫沅繼續作死。
“我覺得他應該在警告你吧?”
要作死也是仲孫沅作死,要穿小鞋也是她被穿……當然,墨肇一直認為以仲孫沅這樣妖孽般的身體素質,就算有人找她麻煩。
說不定還會被她偷偷欺負回來……說多了都是淚。
127訓練場的總教官是那位年輕上校,整個訓練場的學生被平均分成十個班級,每個班級約有50人也就是說這個堪比小型城市的巨大訓練場……竟然連六百人都不到=_=
軍訓開始之前有一個元帥講話激勵學生的開場環節。
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巨大屏幕,仲孫沅暗暗打了個哈氣。
然後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將左耳進右耳出的無視技能發揮到最大。
總教官視線瞥了眼仲孫沅,然後迅速轉開,“就是那個學生?”
屏幕上的演講都是視線錄好的,他已經看了好幾遍了。
菜鳥時期還會看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就為聯邦貢獻生命,灑遍熱血,但是現在已經能冷靜對待。
隻是看著下面一群稚嫩的新生,腦海中就不由得想起當初的自己,覺得十分有趣和懷念。
呵呵,現在越是熱血,等會兒哭得越慘。
相較於元帥講話,他更加關心底下的某個學生。
“嗯,就是那個個子最矮的小女生……看著就和發育不、良一樣。
”負責仲孫沅這個班級的老師微微黑線,他可沒有錯過仲孫沅之前的嘀咕聲,刺頭學生就是愛作死。
其實老師也該慶幸,仲孫沅現在處於走神狀態,若她沒有走神,他的話就要傳到她耳朵裡。
超大虛擬屏幕上的元帥閣下在激勵一群小菜鳥,而在屏幕下方的看台智商,總教官和老師在八卦。
當然,所有學生都不知道他們在開小差,還以為他們都聆聽元帥的教導呢。
“看著不像是解鎖的樣子……全身上下沒什麽特殊氣息。
”總教官已經看過仲孫沅,並沒發現這個丫頭有什麽特殊的,“而且你們說她是控獸師,還帶了兩隻白雕出來……白雕呢?”
老師默然無語,他怎麽會知道白雕去哪裡了?而且當時還是在監控室內看的,天腦監控的像素不高,他又不是看得十分清楚。
現在有問題卻來找他,一切事情都怪他嘍?
想了想,老師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是不是解鎖不確定,畢竟天腦那像素……呵呵……”
總教官選擇了沉默,元帥大人的講話視頻有一個多小時呢,熬時間吧。
一群教官在陰涼處發呆,一群稚嫩的學生呆在暴烈的陽光下熱血沸騰。
仲孫沅暗中瞧了眼李軒和墨肇,發現這幾人都已經開始冒汗,臉色曬得通紅,而自己還是神清氣爽。
她對著身邊的家夥說道,“慢慢向一邊挪開,你身上的汗水熏到我了……”
墨肇和李軒:“……”他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站在仲孫沅身邊啊!
要是現在挪開,很容易就能發現破綻好不?這丫頭真的把台上的教官都當成瞎子麽?
台上的上校總教官勾了勾唇角,眼神落在仲孫沅身上,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剛開始聽到聯邦第一軍校上報的考核評價,還以為這個學生有多大潛力,目前看來沒什麽特殊的。
正當元帥講話即將結束的時候,訓練場的大門出現一個新生軍校製服的學生。
總教官臉色不善地看向對方,發現那個學生的臉色有些差。
走幾步路,蒼白的額頭就會冒出豆大冷汗。
“你是怎麽回事?不守時間、不遵紀律、衣衫不整……這就是這一屆新生的素質?”總教官很生氣,不過他並沒有很明顯地表現出來,隻是周身的氣勢變得極其冷淡,“解釋!
”
那個學生就是柳亞德,如今雙腿站在地上,膝蓋都在顫動。
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緊繃甚至是痙攣。
唇角略微發紫,臉色是十分病態的蒼白,似乎抹了一層又一層白牆粉一樣。
“報告總教官。
我是這一屆新生柳亞德,這是醫院開具的證明。
”柳亞德沒說一句話,額頭上冒汗的速度越來越快,臉部的肌肉都在顫抖糾結。
似乎在隱忍著巨大的痛楚。
仲孫沅看到柳亞德的表現,暗暗嗤笑……做戲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她培養出來的鑽心蠱並不強。
隻是很普通很普通的蠱而已,進入*之後的壽命不過三四小時。
從昨晚到現在已經過去*個小時了,他竟然還疼?
其實仲孫沅誤會柳亞德了,事實上他現在是真的疼。
她的鑽心蠱隻能維持三四個小時。
但架不住柳亞德自己作死,竟然嘗試著給自己解蠱,可惜用錯了辦法。
反而延長了鑽心蠱的壽命……換而言之,他承受疼痛的時間也相應延長了。
柳亞德本來想讓醫院開具軍訓請假證明的。
但等他聽到總教官的名字,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反而忍著疼痛跑了過來,為的就是近距離接觸對方,順便刷一刷好感。
這位總教官可是李軒生命中的大恩人和伯樂,柳亞德怎麽甘心讓李軒撿這個便宜?
柳亞德都要瘋了,本來這一屆根本沒有這位總教官,他應該是李軒第二次入學時候碰到的。
據傳聞,因為李軒第二次入學表現強勢又引人注目,評價極好,才吸引了總教官的注意力。
但是現在呢?李軒倒是好好的,可並沒有太過出色的發展和表現,為何這位總教官還是出現了?難道……難道隻是因為李軒運氣好,自己重生妨礙他了?
想到這裡,柳亞德就覺得極其不甘心!
但他很清楚,不甘心也沒用,軍校不僅要拚家世,還要拚天賦和實力!
在這個地方,沒有這三樣,甚至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柳亞德本以為自己倔強堅韌的行為可以打動對方,卻不想總教官大人輕描淡寫地看了眼,冷冷道,“既然身體不適就該在醫院待著,這裡是訓練場,不是照顧小嬰兒的地方!
”
柳亞德臉色越發古怪,嘴角的肌肉抽了抽,看著極其僵硬。
“是……總教官!
”忍了忍,柳亞德還是選擇忍耐,闔眼遮掩住眼底的神色。
總教官又說道,“回到班級,列隊!
”
柳亞德神色錯愕,他現在生病了啊,為嘛還要列隊軍訓?總教官,你眼睛沒看到醫生寫的證明麽?呵呵,總教官怎麽可能沒有看到呢?他看到了,每個字都看過了。
“病人該在醫院裡,訓練場上隻有兵!
不管是生病的還是康健的!
”總教官似乎看出柳亞德內心的咆哮,一字一句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入隊共同參與訓練,沒人可以例外!
”
柳亞德一邊忍著漸漸平息的劇痛, 一邊咽下內心湧起的不甘,眼神深處帶著些狠厲味道。
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高聲說道,“是,總教官!
”
總教官的心情好多了,他很喜歡柳亞德的眼神!
兇狠!
陰鷙!
狠辣!
不像是旁邊那些單純的小學生,嘖嘖嘖……深得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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