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還不是個高貴的妾
果然就看見了這封信。
是李盛安遞上來的。
“皇上,熙福宮的映秋姑娘,一大早就在外頭跪著了!
”
“手裡舉著一封信,說是,她們娘娘知道錯了!
”
“奴才……”
李盛安也是糾結。
皇上的態度他不敢揣摩,這事兒他不敢蠻著,也不敢不報。
所以,他戰戰兢兢的啊!
趙君堯接了信,看了一眼。
的確是貴妃的字跡,然後……就撂到了一邊。
“你先下去吧!
”
說完,就抽出折子開始批。
禦書房裡時不時有官員進來,皇上也忙忙碌碌。
一切,就和往常一模一樣。
李盛安心裡在外邊兒一直候著,最後也沒等到皇上看那封信。
心裡就嘀咕。
‘以往都是過一陣子就好了,這一回怕是……’
‘看來貴妃娘娘這回,是真的寒了皇上的心啊!
’
‘一直包容,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想著,也就不管了。
小柱子在廊下探頭探腦好幾回了。
李盛安往書房裡頭瞥了一眼,確保皇上不會突然叫他。
就轉過身,去把小柱子揪了出來。
恨鐵不成鋼道。
“小兔崽子,探頭探腦做什麽呢!
”
小柱子就無奈道。
“師父,奴才也是沒辦法,外頭映秋姑娘一直逼著奴才呢!
”
李盛安冷笑。
“兔崽子你膽子要上天了是不是?
!
”
“我竟不知這昭宸宮裡,竟是映秋映春什麽的說話算數了?
”
“小子你活膩歪了是不是?
”
皇上都不看一眼,他們奴才還捧著做什麽?
貴妃又怎麽了?
還不是個高貴的妾。
皇後娘娘,才是宮裡頭的正經主子呢!
小柱子的耳朵被揪得生疼,連連求饒。
“師父,奴才一時瞎了眼,奴才知錯了!
”
李盛安冷笑一聲:“這還差不多!
”
“去吧!
”
小柱子‘哎’了一聲,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昭宸宮的外頭,映秋果然就等在那裡。
小柱子從後角門兒跑了出來,映秋果然守在那裡。
見他出來,映秋急忙拉著問。
“小柱子公公,怎麽樣?
”
小柱子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又塞到了映秋手中。
“我也是個跑腿的,姑娘還是別為難咱們了!
”
“皇上身邊兒的消息,誰也不敢說半個字!
”
“我師父說了,要是再有一回,就要打死我!
”
映秋看著手中的荷包,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這是……有銀子也不行了。
想著,她就尷尬一笑。
“麻煩小柱子公公了!
”
“不管怎樣,荷包是我們主子的心意,公公務必收下!
”
小柱子哪兒還敢要啊,連連推卻。
“映秋姑娘不必如此!
”
“就是……唉,奴才也不敢多說!
姑娘好自為之!
”
說完就又跑了。
映秋揣著荷包就回去了。
一路上心裡都帶著恐慌。
怎麽跟主子說呢?
她可是大宮女,以前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如今,也得跟在小柱子後邊兒,公公長公公短的。
這行為,和貴人們身邊兒的小宮女差不多了。
唉!
映秋恨得咬牙:怎麽說不成就不成了?
自己也就罷了,貴妃娘娘那兒,怎麽說呢!
……
一路回了熙福宮。
貴妃也十分焦慮。
早膳用的不多,也沒心思,就巴巴地守在門口。
一見著映秋回來了,就趕緊問。
“怎麽樣,昭宸宮有消息了嗎?
”
映秋糾結了一路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施貴妃見她神色為難,漸漸的,也就明白了。
“罷了!
”
“表哥這回是真的惱了我!
”
表哥的性子,她知道啊,不計較便罷,一旦計較,就絲毫沒有挽回的餘地。
也就是說……
根本就無法挽回!
映秋不說話,心說,娘娘這能怨誰?
不都是您作出來的麽!
好好養著小公主就不行麽?
非要去陷害嫻嬪。
嫻嬪是皇長子的生母,又一向知書識禮,深得皇上寵愛!
唉……一聲歎息。
那邊。
施貴妃晃晃悠悠,去了內室。
躺在床上的她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飯也不吃,話也不說,整個人,就像魔怔了一樣。
……
當夜,施貴妃就起了高熱,半夜的時候還說胡話。
映秋嚇得魂飛魄散,連夜去太醫院請太醫。
隻可惜……
值夜的太醫被皇後都請了去,太醫院裡沒人了。
映秋真是欲哭無淚。
好容易挨過一夜,第二日一早,映秋就跪在了椒房殿門口。
玉蘭出來打水的時候就看見了。
趕緊上前問,這才全部知曉。
椒房殿裡
皇後聽著玉蘭的稟報,冷笑。
“真是想不到,貴妃也有今天!
”
她心裡更明白了,沒了皇上的寵愛,她就什麽都不是。
玉蘭就問。
“娘娘,咱們怎麽辦?
”
皇後抿了口茶,笑道。
“自然是請個太醫好好醫治了!
”
“對了,再去庫房裡撿些好藥材,好好裝起來送過去!
”
“你親自送過去,就說……叫她好好養著身子,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
“有什麽缺的少的,隻管找本宮來要!
”
玉蘭笑了笑,應了是就出去了。
皇後喝著茶,心裡越發得意。
……
熙福宮貴妃一夜之間病來如山倒。
皇後又是請太醫,又是送藥材,真是賢良又大度!
夏如卿聽說,也隻能讚一句。
“不愧是皇後,這種氣度能裝出來,也真是厲害了!
”
“要是我,估計……會裝作不知道吧!
”
一旁的紫蘇就笑道。
“裝不知道還算好的了,叫奴婢說,就該暗暗踩上幾腳!
”
夏如卿指著她對紫月笑道。
“瞧瞧,這才是心眼兒小!
”
幾句話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
昭辰宮
趙君堯忙完政務。
用過午膳,午歇了一會兒。
睡醒之後,已經是未時。
折子已經批得差不多了,隻剩些瑣碎的,並不著急。
他喝著茶,偶爾拿起一本,正打算看。
忽然目光一瞟,看見個信封。
“這是?
”
拿起來一看,是貴妃的字跡。
撕開拿出信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趙君堯就又撂開了。
“認錯?
”
他冷冷一笑: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李盛安立在案桌子後頭,拚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恨不得把頭都縮進褲襠裡。
“以後這種東西,不必送上來了!
”
說完,就把信紙丟進了盛廢紙的筐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