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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三百二十四章 餘韻

九重紫 吱吱 3566 2024-02-19 17:12

  竇昭仔細地想了想,道:“還真沒有。

  宋墨有些傻眼。

  竇昭笑容溫柔,輕聲道:“我好時候和崔姨『奶』『奶』住在莊子上,我是喪母的長女,崔姨『奶』『奶』又是姨娘出身,生怕我被別人笑話,所以女紅針黹上對我特別的嚴……”

  宋墨很是困『惑』。

  他得到的消息,是崔姨『奶』『奶』和竇昭在一起生活,怎麽竇昭反說她跟著崔姨『奶』『奶』在田莊裡生活?
[

  宋墨想到那幾大箱子帳冊。

  竇家就是算是再富有,嶽父就算是沒有兒子,竇家也不可把這麽多的產業記在竇昭的名下。

  當年王又省的女兒進門,恐怕不僅僅是妾室扶正這麽簡單的吧?

  那時候竇昭應該隻有兩、三歲,是誰在照顧她?

  這些年,她又是怎麽過來的?

  宋墨望著竇昭淺淺微笑裡流『露』出來的些許苦澀,心裡非常的後悔。

  他在竇昭的事上太過愛惜羽『毛』,以至於要做那謙遜君子,對竇昭的事全都一知半解的,還說錯了話,提起她的傷心事來……

  “壽姑,”宋墨貼著竇昭的臉,“我們家針線上有婆子,你要做什麽,吩咐她們就是了。
要是她們的針線你不如意,我就找幾個宮裡針線局裡出來的到家裡來做活,你以後別做針線了,對眼睛不好。
”然後想到竇昭的針線都是為自己做的,又道,“我的衣裳多得是,穿也穿不完。
等過幾天我交了差事,就陪你去西山賞雪去。

  他所說的差事,是指督促五城兵馬司的人緝拿英國公府走水的盜賊。

  柔情如水般『蕩』漾在竇昭的心裡。

  宋墨這是在心疼她吧?

  前一世,濟寧侯府裡裡外外都是她,她去哪裡都丟不開手。
成親後唯一一次離開京都,是妥娘病逝,她去奔喪。
就是在那樣天崩地裂般的傷心欲絕的情況下,她還得帶著茵姐兒出行……也就是那個時候,她逢到了宋墨。

  那樣個清冷的人,骨子裡全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現在卻在她的懷裡,因為憐惜她,連不讓她做針線這樣不求『婦』工的話也說了出來。

  竇昭不由緊了緊的手臂。
好像這樣,她就能溫暖宋墨的冷漠一般。

  她從前不想嫁人,還有個羞於細想的原因。

  一女不嫁二夫。

  可上一世的記憶還殘留在她的腦海裡。

  她雖然不想再和魏廷瑜做夫妻,卻不能否定她曾經做過魏廷瑜的妻子,她又怎能毫芥蒂地和別的男子一起生活能?

  和宋墨在一起的時候。
她是很矛盾。
[

  理智告訴她應該忘記過去,可情感上卻又很難控制地感覺到羞赧。

  特別是宋墨對她的身體表現出特別的『迷』戀時,那種感覺猶為強烈。

  前世,她不以為然。

  這一世,這一刻,卻突然有些慶幸。

  如果宋墨喜歡,她為什麽要矯情?

  就算是她上一世是魏廷瑜的妻子又怎樣?

  這一世。
心疼她的人是宋墨?
寵溺她的是宋墨?
讓她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是掌中珠的人是宋墨?

  宋墨喜歡,她又何樂而不為!

  “硯堂!
”竇昭咬著宋墨的耳朵,任唇齒間的氣息熱氣騰騰地打在他的脖子邊,“那我們說好了。
若是下了雪,你要帶我去西山看雪,你可不能食言……”

  竇昭第一次這樣和他說話。

  嬌嬈的像個花精。

  宋墨哪裡還打持得住,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上。
身體的亢奮直指她的花蕊。

  如果是往日,竇昭十之八、九會紅著臉搡著著他。
羞惱地說著“別這樣”,可這一次,竇昭不僅沒有開他,反而擡起修長的大腿,軟若骨地纏上了他……他立刻感覺到了她的濕濡和火熱……他還知道,前面讓他窒息的密實和緊緻……

  剛才還讓他別鬧,轉眼間卻纏上了他。

  “壽姑!
”雖然不知道竇昭怎麽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可宋墨從來不會和自己的好運氣作對,他縱身躍入那灼熱的花海中……

  太用力。

  竇昭覺得有些痛。

  但她還是放開了懷抱,容納著他的放縱。

  “壽姑!
壽姑!
”宋墨身體火熱,她能感受到他的激動。

  竇昭喜歡這樣的宋墨。

  熱情,恣意,肆忌憚。

  她的身體跟著燃燒起來……她在他懷裡喘息、掙紮。
[

  宋墨正是心醉之時,但還是支了身子,低聲道:“怎麽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
”竇昭輕輕地喘著,一翻身,將全身放松的宋墨壓在了身上,“你不是喜歡我這樣嗎?
”她笑望著他,春水般的眸子波光盈盈,騎在他的身上緩緩地擺動著纖細的腰肢,展現著她如山川般秀美玲瓏的曲線……

  宋墨倒吸了口冷氣。

  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墜入了仙境。

  “你這妖精!
”他不耐煩地坐了起來,扶著她的腰肢,大力地套弄起來。

  竇昭這下子知道什麽叫玩火了。

  她不由抓了他的肩膀,臉『色』也有些發白。

  一直觀察著她表情的宋墨立刻慢了下來,溫聲問她:“不舒服?

  竇昭“嗯”了一聲,依在了他的肩頭……身體漸漸又熱了起來……宋墨忍不住又輕狂起來……竇昭身子一緊……宋墨隻好又慢下來……如此往複幾次,還是宋墨服侍著竇昭……

  宋墨忍不住笑:“真是嬌氣!

  竇昭惱羞成怒。

  宋墨忙哄著她:“我知道,你是想讓我高興。
”然後密密地吻她。

  竇昭把臉躲在他的脖邊,撲哧地笑,又含著他的耳垂嫵媚地問他:“那你高興不高興?

  那瀲灩風情,讓宋墨心裡砰砰『亂』跳。

  竇昭就攬了他的脖子,仰著頭問他:“那我給你生個女兒可好?

  雪白酥胸上的一抹桃紅就這樣映入他的眼簾。

  竇昭咯咯地笑。

  宋墨回過神來,又好氣又好笑地“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順勢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竇昭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的腫脹……還有他在她身體裡掀起的狂風雷雨……從前種仿若風吹散去……

  從今以後,她是宋墨的妻子!

  她要為宋墨生兒育女,她會和宋墨一起教養兒女,她會做一個好母親,一個好妻子……

  竇昭緊緊地抱住了宋墨,不再壓抑自己感受,隨著他『吟』\\呻著……

  ※※※※※

  昨夜的一場冬雨,打落了枝頭最後的幾片葉子。
讓院子裡一片狼藉。

  陳嘉站在廡廊下,任清晨的冷風吹在自己的臉上。

  他問垂手恭立在他面前的虎子:“你真的沒有聽錯?

  虎子有些委屈:“陳大哥,我真的沒有聽說!
這個事真定的人都知道,龐家的少爺到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因為這個。
到現在還沒有成親。
據說他們家的聘禮都開以了五百兩銀子。

  陳嘉聽著一樂,道:“不如我們做了這買賣如此?
買個揚州瘦馬,然後當成清白人家的姑娘嫁了過去,賺了那五百兩銀子……”

  “陳大哥,您別開玩笑了!
”虎子嚷道,“龐家可和王家是姻親!

  陳嘉卻突然沉默下來。

  世子爺知不知道他娶了如此一個悍『婦』呢?

  他吩咐虎子:“你再去趟真定,想辦法打聽清楚。
英國公府有沒有人去過真定?

  如果有人去過,世子爺肯定知道自己娶了個怎樣的妻子……他還能對竇氏如此的看重,可見竇氏是如何的厲害了!

  ※※※※※

  頤志堂內,竇三爺竇秀昌則坐在臨的大炕上。
透過鑲著玻璃的戶朝外望。

  他們來京都的第二天,英國公世子就和竇昭去了槐樹胡同,竇世樞還特意請了一天的假在家裡作陪,竇昭也沒有客氣。
讓他們隔天來英國公府對帳,竇世樞沒有拒絕……這讓竇秀昌不禁暗暗猜測竇昭和槐樹胡同的關系。

  趙良璧走了過來。
指了其中的一項支出笑道:“三爺,這筆款子注明是沒有收回來的,之後就沒有了下,您還記得不?
會不會是和其他的帳記到一起去了。

  竇秀昌擡頭。

  花廳東邊由鍾秉祥領著七、八個頤志堂帳房的好手打著算盤,在核對帳目,並沒有誰多看他們一眼。
可竇秀昌願意打賭,這些人的耳朵隻怕全都支著,就等著他交待這筆款子的走向了。

  竇秀昌下了炕,從箱子裡翻出一寫著大紅“廿廿”的帳冊,翻到其中一頁,道:“這筆款子四妹妹發話,給免了。
”他指著簽了竇昭的名字,蓋了竇昭印章的紙角給趙良璧看。

  趙良璧笑著應了一聲,在帳冊上做了個印記,回了花廳的東邊。

  算盤聲更密集了。

  竇秀昌長歎了口氣。

  對帳,如同撕了最後一塊遮羞布,讓人兵刃相見。

  三叔父恐怕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所以端著長輩的架子把自己到了英國公府的吧!

  他重新在炕上坐下,悠閑地喝著茶。

  ※※※※※

  宋宜春卻有些坐不住了。

  竇秀昌是晚輩,又是竇昭娘家的人,來英國公府,於情於理都應該給宋宜春問個案。

  宋宜春倒是把長輩的款擺得十足,和竇秀昌說了幾句話,就直接問竇秀昌來幹什麽。

  關於這件事,竇家早就商量好了。

  竇秀昌不緊不慢地道:“我七叔父心疼四妹妹,決定給四妹妹再添些陪嫁。
我受了七叔父之托,把陪嫁交給四妹妹。

  這就是沒有兒子的下場!

  宋宜春當時在心裡冷笑了幾聲,說了堆客氣的話,端茶送了茶。

  可沒想到這都過去五、六天了,帳目還沒有交接清楚。

  他也派人去打聽。
回來的人都說,七、八個人在花廳裡打算帳,忙得連口水都沒功夫喝,真的是在對帳。

  是什麽帳,要對這麽長的時候。

  就是英國公府,也不過對了五、六天的帳。

  宋宜春叫了曾五來:“你去打聽打聽,竇家到底給夫人添了多少嫁妝?
怎麽到現在也沒有交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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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兄弟們,今天的內容不太方便在單位寫,嗯,所以遲了很多……~~~~_)~~~~

  ps:錯字什麽的,要明天才能捉,大家先將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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