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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別看戲》第2179章 分析(一)

修仙別看戲 踏歌行人未停 2103 2024-02-20 14:49

  第2179章 分析(一)

  司南城的事情很瑣碎,而且以寧夏當初尷尬的身份也不好打聽什麽,所以知道的有限。

  她那些關於各派勢力的信息幾乎都是通過周邊的人獲取的。
自她在司南城碰上貪狼鐧就再沒有怎麽單獨行動了,所以接觸的也絕大多數都是貪狼鐧及其周邊的人或物,見識面有限。
寧夏也隻能把自己知道的和有所耳聞的跟倒豆子似地倒出來,至於其餘的就叫長輩們憂心罷,她充其量隻能算是情報的搬運工。

  不過她不小心說漏當初在蔡家被扣留一事, 不意想意外惹來兩位長輩的怒視。
當然,這股憤怒自然不是衝著寧夏來的,他們隻是為寧夏曾經面對這樣萬般危險的困境感到心驚膽戰。

  別說身處那樣一個危機四伏,一旦洩露身份都可能會遭到各方勢力追殺的環境內,這事兒就算發生在東南邊陲境內那也是一個險得不能再險的境地。
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修士自然餓一會為了機緣合靈寶付盡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更何況別人的生命?

  寧夏確實年輕,犯了大錯,在一個不熟悉並且沒有依靠的環境下洩露了自己身懷寶物之事,也暴露了自己的不同。

  那蔡家則是準確抓住這一絲端倪,正準備磨刀霍霍對著寧夏這隻小綿羊。
他們猜測,對方大概並沒有發現寧夏的來歷,或者還不確定寧夏的來頭,不然一開始可能就會下硬手段,將東西從寧夏手上奪走。
但他們卻沒有這麽做,還是有些顧忌的。

  當然——

  這不是因為他們良心未泯,還留著一兩分臉面。
畢竟這樣將人軟禁,已經稱得上是撕破臉皮了,已經稱不上留幾分臉面了。
但凡主事人是個心狠手辣的, 寧夏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腐爛在土裡了。

  但這個煉器師家族很顯然也不夠果斷, 他們有心奪寶但又缺乏膽識,害怕殺了寧夏後會給家族帶來更大的災難——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渾身藏寶的女孩兒會不會是哪個強大勢力的子弟。
但若是輕易把人放走又不甘心,進退兩難間,最後隻得折中把人軟禁了。

  若寧夏最後沒有等來援手,再等對方將她的底牌摸透,許便是寧夏徹底消失於人世之時。

  作為掌舵宗門的領導者,政客思想隻是他們必備的素養之一。
以五華派的作風,他不一定用得上這種見不得的手段,但卻也有助於他看清那些人心底深處的劣根性。

  玄陽真君很理解那位未曾謀面的蔡家長老的想法。
寧夏在他手上必定支撐不了多久。

  元衡道君此刻是無比慶幸寧夏碰上了貪狼鐧的故人,他這個可憐的小弟子總算是碰到一些比較靠譜的同伴。
不然這一路也不知道怎麽熬回來……

  不過如果元衡道君知道他此刻評價的“靠譜同伴”在後邊的旅程當中從某種意義上成為了寧夏艱難回家路的“拖累”,他大概會為寧夏的壞運氣感到絕望。

  寧夏原先還繪聲繪色的“演說”在兩位長輩近乎暴怒的目光下逐漸變得有些氣虛,轉而變得有些乾巴巴的了。

  說實話,您們看起來比她這個當事人更為激動和生氣的樣子,像是恨不得這一刻突破防線去把對面那位欺軟怕硬的蔡家真君給收拾一頓。
額……老實說,她也挺想的,不過這個還是等到她以後真正有這個能力再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當然, 兩位都不是什麽情緒化的那類人,其實他們表現出來的情緒並非這麽明顯,隻是對比他們常見的狀態要來得更激蕩一些罷了。

  而寧夏雖對玄陽真君不熟悉, 但對於元衡道君卻是熟悉異常。
她從前也老是被這位實際上有幾分嚴格的師長訓斥,所以很輕易就能過分辨出其此時有些過於超標憤怒的情緒。

  寧夏並不向成為最後火力的集中點,所以她後邊很長一段時間的講述都顯得很安靜,並且小心翼翼地留意自己的講說中還有沒有夾雜著什麽可能會勾起這位長者怒火的細節。

  幸好兩位並沒有忘記他們這次談話的重點,很快就調整好情緒。
而寧夏很快也感覺不到他們方才那股明顯的情緒波動。

  “原來在那邊喚作……弑神秘境啊。
”元衡道君搖了搖頭,最後輕嗤了聲:“可真是生動——”

  寧夏莫名覺得對方的語氣有那麽些微妙,帶著些嘲諷……似乎還有些啼笑皆非。

  這還是密談這麽久元衡道君第一次主動搭話,之前他大多數都在聽,或是聽著寧夏的講述面露思索,又或是補充玄陽真君的疑問非主動性的質詢。

  寧夏覺得比起探問情報更像是來監督的——不錯,正是監督。
對方有意減少摻和進話題,而是以一種審慎性的目光旁聽掌門真君與她的交談。

  對方偶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常常附帶著某種莫可名狀的思索情緒,這讓寧夏的心本能地不踏實。
但理智又告訴她,請相信這個人,對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害她的。

  所以有時候為了逃避不去應對對方,寧夏強迫自己更加專注與玄陽真君的對話,絞盡腦汁去想更多細節將當時的場景複述出來。

  不想對方冷不丁冒出來的這句關於秘境的質疑,迅速叫寧夏重新找到那位一直以來在她心中的那個影子,而非一個先前那個抽離了情感的虛影。

  眼下的他,似乎才是她熟識的那位長者……

  她都在想什麽呢?
寧夏有些好笑,覺得自己真的是胡思亂想,真說起來她又了解對方什麽呢?

  在這世界上誰也不敢說能夠完全摸準另一個人的性子。
即便兩個人再相熟再了解,也終還是照不進對方心底的每一個角落,也無法映證其每一個側面。
但每一個面,也都是他們。

  並不是元衡道君變得陌生了,她才有些不敢認。
而是她正在逐漸地進一步認識這位長者,看到了他更多面……其實這也是好事,不是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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