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光明神殿就相當於一個巨大的烏龜殼啊,隻要她不出去,她就能夠在這裡高枕無憂。
可不管怎麽樣,那聖焰水晶還是要找的。
吃過簡單的早餐,薑蟬隨著那些主教們到了光明神殿的正殿內。
彼時希雅和凱瑞已經在列,薑蟬在絲狄娜的位置站定,主教揮了揮權杖,開始了例行的祈禱。
光明神殿內的日子枯燥的猶如一潭死水,早會結束後就是各自的自由活動時間。
薑蟬則是去了神殿的藏書室,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不多,絲狄娜的見識也有限。
要她說絲狄娜就是太心急了,還沒有將光明神殿摸個透徹,就貿然去偷盜聖焰水晶,這不是送人頭是什麽?
在藏書室待了半天,這裡面最多的就是對光明神的歌功頌德。
那馬屁拍的,對方好意思寫薑蟬都不好意思看,尷尬的頭皮直發麻。
在這些書裡,光明神無疑是正義的化身,他打敗了黑暗神,給人世間帶來了永恆的光明。
在光明神的庇護下,人們安居樂業。
掠過這一系列通史,薑蟬來到了另外一個書架前面。
這裡的書籍內容就豐富多了,除了講述各種修煉技巧以外,還有有關於藥劑、煉金、魔法卷軸等等的內容。
找了一本有關於藥劑的書,薑蟬席地而坐看的無比入神。
就算有黑暗神殿那邊送的修煉物資,但是聖女本身就是走輔助路線的,真的動起手來,她們的戰鬥力弱的可憐。
因此薑蟬就要想法子增加自身的實力,可不隻有武力才算得上實力的。
這麽在藏書室內待了有半個月,堪堪將這些書都過了一遍後,薑蟬對這個世界的藥劑體系也有了大概的了解,現在剩下的就是各種實操了。
這日下午,薑蟬從圖書室出來,原本要往寢室去的,可在經過神殿正殿的時候,她忽然有了主意。
“你想出去采購些靈材?
”大主教盯著薑蟬,老眼裡精光閃爍。
薑蟬不閃不避:“是,我不會因此耽誤修行,隻是想在閑暇時間找點事情做。
”
大主教:“也行,我會予你一道手令,明日太陽落山之前你必須要回到神殿。
”
薑蟬點頭:“多謝大主教,我會準時回來。
”
從大主教手裡接過手令,薑蟬眼裡劃過一道幽光。
這件事是瞞不了別人的,估摸著明天的采購之行會很精彩。
至於如何下手,做到什麽地步,她還不能太崩人設。
畢竟明面上光明神殿的聖女應該是溫柔的善良的,若是下手太過狠辣,未免讓別人對光明神殿的印象不好。
況且這些主教長老們背後的關系盤根錯雜,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
所以該怎麽做,她還要好好想想。
翻了翻原主的存貨,薑蟬無奈了,除了幾顆修煉用的靈石以及幾枚紫金幣,絲狄娜是什麽都沒有。
就連這幾枚紫金幣,也是她在進入光明神殿以後,神殿每月發放的福利罷了。
也是,黑暗神殿這麽多年來夾縫裡求生存,手裡的東西自然少的可憐。
所以該如何搞錢,還要她自己想法子。
次日在做完早課後,薑蟬就持著大主教的手令,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光明神殿。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希雅和凱瑞對視一眼,兩人很快就都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甫一出神殿,薑蟬就發現身後有小尾巴跟著。
在她到了藥劑店鋪後,尾巴就更多了。
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薑蟬往四處看了看,就看到了好幾個陌生的面孔,看著實力也不弱的樣子。
冷笑了一聲,薑蟬擡腳進了藥劑店鋪。
在店裡下單了一系列的靈材和藥劑製作工具後,薑蟬緩緩勾唇,希望這些人不要等的太過著急了。
手指在幾株靈材上一拂而過,薑蟬提著那些東西出了藥劑店鋪。
在上了馬車後,薑蟬沒有著急走,而是先在藥劑店附近逗留了一會兒。
侍從低聲問了一句:“小姐,我們現在不回神殿嗎?
”
薑蟬笑笑:“不急,你先沿著主路走,我聽說這裡新開了幾家店鋪,一會兒我們順道看看。
”
想要閑逛是假,先弄點保命東西才是真。
作為曾經的藥劑大師,雖然這個世界的藥劑體系和她知道的完全不一樣,但是薑蟬想想也能夠明白。
這不在馬車噠噠走了近一個小時後,薑蟬敲敲車窗:“回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
估摸著這會兒跟在後面的人也沒什麽耐心了,如此一來也便於薑蟬動手了。
光明神殿在這片大陸上是如日中天的存在,就連皇室在面對光明神殿的時候退避三分。
但是光明神殿偏偏沒有坐落在帝都最繁華的地方,而是在遠離帝都的城外。
一出皇城,車夫就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了:“小姐,後面有人跟著我們,我們怎麽辦?
”
薑蟬掀開窗簾一角:“沒關系,我記得前面是條小路?
你往那個方向走。
”
車夫膽戰心驚:“可咱們就兩個人……咱們要不還是回城?
然後我再趕回神殿送信?
”
薑蟬輕笑:“你想的太簡單了,一旦咱們分開,誰都活不了。
你聽我的,往小路走,我有法子。
”
車夫顫巍巍的趕著馬車往小路那兒走,薑蟬手指撚了撚幾包藥粉,唇角忽然勾起了一絲涼薄的笑意來。
如今現成的試藥人送上門來,她得要驗證驗證她的藥方到底對不對。
越是靠近光明神殿,越是人跡罕至。
小路這裡更是雜草叢生,車夫停下馬車後,心裡是各種緊張。
薑蟬看看車夫,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這個年齡的人們正是家庭負擔重的時候,上有老下有小,他若是折在這裡了,那一大家子可怎麽辦?
薑蟬:“放心,我們會好好的,這個給你……”
如此這般和車夫耳語幾句後,車夫眼裡浮起一絲希冀,當即按照薑蟬的吩咐在馬車周圍走了一圈,隨後他依言坐到了車轍上,隻是腿腳還在顫抖,顯然心裡還是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