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老玄龜,到底是誰?
”
一邊離去,司空琪一邊回憶剛才的戰鬥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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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玄龜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不動聲色的就引來了十絕陣的攻擊。
要是他有些許的猶豫,恐怕今日,他們這一行人,都要栽在這老玄龜的手上。
“不行。
”
“這樣的對手,若是不搞清楚,我寝食難安!
”
司空琪意識到,楊雲帆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未來最大的對手之一,他必須要搞清楚對手的一切底牌!
“嗡……”
心中這般想着,司空琪當機立斷,将剛才的戰鬥畫面,用靈魂記憶強行刻錄下來,然後,他使用傳訊神符,将這些神識影像,傳給自己的師尊苦厄尊者。
他沒有傳給自己的父親司空玄。
因為,相比起來,他父親司空玄,隻是火靈界的土著修士,雖然修煉到永恒至尊境界,可卻沒怎麼離開過火靈界。
而他的師尊,苦厄尊者就不一樣了。
作為一個苦行僧,苦厄尊者年輕時候,不知道遊曆過多少星域,見識廣博,可以說是火靈界知識最淵博的人。
“滴――”
不久之後,司空琪的傳訊神符,有了反應。
他馬上神識連接傳訊神符,想要得到苦厄尊者的一些指點。
“不要去惹那老玄龜!
”
“這家夥的來曆很神秘,若是我沒有看錯,它應該是摩雲崖玄重峰上的一頭守門雕像。
”
“别看這家夥實力不強,它身上擁有玄重峰的傳承,可以調用一絲大地母氣,這是大地法則最玄奧的一種力量,可以影響十絕陣。
”
“在十絕陣附近,那老玄龜就是無敵的,哪怕本佛可以進入仙域,也不一定能在十絕陣附近,破了它的防禦。
”
苦厄尊者的話語,字正腔圓,清晰無比的落在了司空琪的耳朵裡,讓他震驚萬分。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看起來焉了吧唧,快要老死的特殊生命,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連苦厄尊者都承認,不一定殺得了他!
這是什麼級别的防禦啊?
楊雲帆,竟然帶着一位這樣的保镖?
“乖徒兒,你也别太擔心,那老玄龜隻是擅長防禦,本身的實力很弱。
隻要你繞開它,順利進了十絕陣,它不會再有任何威脅。
”苦厄尊者的聲音再度傳來,直接說破了玄
武石雕的能力。
“呼……幸好。
”
聽到這話,司空琪不由松了一口氣。
要是玄武石雕在十絕陣内,還能自由操控一切,那他還求什麼機緣?
不如直接回家,将這一份機緣,讓給楊雲帆得了。
“果然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
“哪怕是楊雲帆這種,驟然崛起的新星,沒有幾把刷子,也不可能從無數天才當中脫穎而出!
”司空琪本來對楊雲帆有一些不以為然,覺得楊雲帆名氣大,隻是因為像他這樣大勢力,或者超級強者培養的天才弟子,懶得在至尊境界争這些花名頭,都在竭力修煉,好
早日突破永恒至尊境界!
畢竟,不到永恒境界,在一些大勢力眼中,根本不算強者,頂多隻是有潛力的後起之秀。
成為至尊強者,對他們這些大勢力培養的天才,非常容易,很多人剛一出生,就被一些永恒至尊強者,用世界之力,洗刷血脈,将體内的雜質洗去,非常适合修煉。
剛一成年,就可以踏入至尊境界。
對于大勢力而言,小輩想要踏入至尊境界根本不算什麼。
就像是紫魇神凰一族,隻要神凰老祖舍得付出一滴純元鳳凰血,不過幾年時間,就可以讓一位潛力子弟,踏入至尊境界。
真正的難點,在于永恒境界!
生與死的奧義,沒有足夠的曆練,以及生死邊緣的體悟,根本不可能悟通。
紫金山的三位老祖宗,如此看好楊雲帆,也是因為楊雲帆的韌性極強,生與死之間,不但沒有被恐怖壓倒,反而在非常不利的條件下,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斬殺了吞天魔
主!
神凰老祖,作為親眼目睹這一戰的人,感觸非常大,對于楊雲帆的喜愛,更是不言自表,回來之後,她二話不說就将一滴珍貴無比的純元鳳凰血,賜予了楊雲帆。
楊雲帆的修為,提升的這麼快,那一滴純元鳳凰血,功不可沒!
司空琪,作為苦厄尊者的徒弟,天賦潛力,心性才華,當然也不會太弱。
不過今天,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被楊雲帆壓了一頭。
“走,繞開這老玄龜。
”
可是,不管心中怎麼不爽,司空琪也隻能選擇暫避鋒芒,退到山下,然後選了另外一條路,繞了數十裡,從另外一邊登上了分寶崖。
……
分寶崖,乃是主峰的絕頂。
這裡,高處不勝寒,墜入雲層之中,幾乎與此方仙域的天穹,連接在一起。
“嘩啦啦!
”
在分寶崖的中央高台上。
有一條紫色的藤脈,渾身雷霆纏繞,從仙域的穹頂之上,垂落下來。
藤脈粗大,足有數十人合抱粗細。
藤脈之上,光華流轉,如日月之光,璀璨動人。
“噼啪!
”
無盡的電弧不斷閃爍,驚人的能量,從天上墜落下來,通過藤脈,滋養着一個金色的神果。
眼下,這一枚神果正在孕育,瘋狂的吸收着四周的元氣,天地之間,異象頻出,不時出現神獸圖騰虛影,不時有山河印章,天地紋理浮現。
這樣的場面,震撼了所有人。
“真乃寶地!
”
“或許,神果之中,孕育的是入道級别的傳承……”
看到這一幕,天玄劍宗的人,都是激動無比。
神果出世之前,便異象頻頻,天地之力都被引動,更有山河印章顯露,這一切,都表明了,這一枚神果的不俗!
“桀桀……”
“天玄劍宗的諸位,又見面了!
”
不過,天玄劍宗一行人,剛進入十絕陣的濃霧之中,一聲桀桀怪笑,便響徹在衆人的耳旁。
“沙沙……”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之中,一頭身體磅礴,宛如小山一樣的兇魔,從沙土之中,緩緩露出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