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怕了?
”
“你剛才不是挺嚣張的嗎?
”
天書器靈看到少女的臉上露出恐懼,不由裝出一副你後悔已經太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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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聽到這話,少女連忙搖頭,像是求饒一般的看着天書器靈,表示自己錯了。
剛剛,楊雲帆雖然教訓了她,可她對氣息感應很敏銳,楊雲帆身上沒有殺意,所以她才敢一路鬧騰。
然而,旁邊這個不聲不響的天數器靈,氣息十分模糊,讓她不好确定。
而且,天書器靈随意一出手,又是如此詭異,自然是讓她畏懼。
“小丫頭,就該文靜一些才好。
”
“放心吧,我們離開之前,我會解開你身上的禁制。
”
天書器靈見少女投降了,也就沒有繼續恐吓這小丫頭,淡淡一笑,顯露出長輩的寬厚風度。
“嗚嗚……”少女一聽這話,連忙功拱手拜謝,又指了指自己,連忙擺手,表示自己錯了,再也不嚣張了。
“我信你才怪!
”
楊雲帆卻是不相信,一路拎着少女,一直往禅院後面而去。
……大林寺後院。
一處幽靜的桃林之中。
藥師古佛身穿一襲古樸青袍,長發随意披散着,她素面朝天,手持着一份書卷,坐在桃花樹下,靜靜翻閱着。
形單影隻,給人一種莫名的孤寂感覺。
“古佛,晚輩有禮了。
”
來到此地,楊雲帆不由放慢了腳步。
他輕輕一揮手,将小丫頭片子扔到一旁,然後走到藥師古佛三米之外,對着藥師古佛恭敬行禮。
“唉……”感應到楊雲帆的氣息,藥師古佛放下手中的書卷,輕歎了一聲。
她轉過身來,看着楊雲帆,眸光複雜道“我幫你練成元磁攝魂術,又幫你提升到至尊境界第七重。
而你幫我複活沈郎。
我們是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眼下,交易已經結束,你又何必再回來蹚這一趟渾水?
”
藥師古佛似乎想要跟楊雲帆撇清關系,不願意讓楊雲帆卷入到這件事之中來。
“多謝古佛的好意。
”
聽到這話,楊雲帆心中有一些暖意。
藥師古佛對他确實與衆不同,有一種長輩的厚愛在裡面。
他感覺,藥師古佛是知道他與李青蘿,以及飄雪城主之間的關系,所以故意不想見他,免得他兩頭難做人。
不過,來都來了,楊雲帆自然不會被藥師古佛三言兩語打發了。
楊雲帆苦笑一聲,長歎道“古佛,其實我也不想來的。
隻是,你讓青蘿姑娘對飄雪城主下手。
飄雪城主是晚輩的生死之交,青蘿姑娘也是晚輩的朋友。
手心手背都是肉,晚輩夾在中間,很是為難啊。
”
楊雲帆訴說了一番自己的苦處。
然後,他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走到藥師古佛身前,小心翼翼的勸道“古佛,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你和蕩魔神帝夫婦,要對神月宮主複仇,晚輩可以理解。
”
說到這裡,楊雲帆加重了語氣,有一些埋怨道“隻是,你現在做的有一些過了,你怎麼能對沈家的無辜小輩下手呢?
蕩魔神帝若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恐怕也不會高興吧?
”
“沈郎,怎麼會不高興?
”
藥師古佛淡淡一笑,她清澈的眼眸之中,泛起了一絲無奈之色,反駁道“你以為我要沈清岚的血,是想要做什麼?
殺她?
害她?
呵呵……我們跟沈昭容的事情,又豈會牽扯小輩?
”
“難道不是嗎?
”
楊雲帆微微皺眉。
莫非是自己理解錯誤了。
藥師古佛這人,雖然心狠手辣,可為人倒是坦坦蕩蕩。
她既然否認了,多半不會有假。
畢竟,她連私藏鳳凰涅槃經這種大事,都沒有否認。
與這些大事比起來,沈家的人哪怕死上數百個,也都隻是小事而已。
藥師古佛,根本不可能故意來忽悠自己。
“嗯。
不是為了害她。
”
藥師古佛搖了搖頭,然後她平淡出塵的臉龐上,慢慢露出了一絲羞澀之意,略帶紅塵氣息,輕聲道“其實,我隻是想要一份沈家嫡系血脈的本源精血,用來給沈郎留下子嗣。
”
什,什麼?
是為了給蕩魔神帝留下子嗣?
聽到藥師古佛解釋的話語,楊雲帆徹底愣住了,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搞了半天,你不是要對付飄雪城主,而是因為自己多年不孕不育……想找人借精生子?
不,不對,這不是借精生子。
似乎是因為沈家血脈的特殊性,更容易讓強者誕生後代。
“此事,此事……”楊雲帆張了張嘴,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咔!
”
一旁的天書器靈,原本捋着胡須,一臉風輕雲淡。
然而這會兒聽到這話之後,手指也是不由一顫,不小心将自己的一跟胡須掐斷了!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碰見這種事。
這一刻,天書器靈覺得十分尴尬。
他一個特殊生命,居然在聽一個差不多活了千萬年,而且已經出家數百萬年的女佛,聊生孩子的事情?
這畫面,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果然,活得久了,簡直什麼奇怪的事情都能遇到。
“公子,我忽然想起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先回紫金山了……你們慢慢聊。
”
刷!
沒有等楊雲帆回應,天書器靈便化成一道靈光,直接撕裂虛空,離開了大林寺。
……天書器靈走了,留下楊雲帆一個人。
“沈家的血脈,可以讓沈郎保留一絲本來的氣息,又能提升我的生育能力……”此時,藥師古佛就像是女閨蜜一樣,竟然跟他聊起了生孩子的事情……楊雲帆聽的頭大如鬥。
我的祖奶奶啊,我們有那麼熟嗎?
本座堂堂蜀山劍主,劍掌雙絕,名動星河,你為什麼要跟我聊這種婦女話題?
本座不想聽啊!
“古佛,如此私密的事情,你就這麼說出來。
未免對晚輩也太放心了吧……”楊雲帆有一些尴尬,要是地上現在有一個洞,他恨不得馬上鑽進去,他根本不想聽這些話。
他是來說和的,不是來當生兒顧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