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擊!
”
望着那一位厲修神王狼狽逃走,那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少女,嘴角掀起,冷漠的吐出幾個字。
從頭至尾,她都沒有将在場的所有人放在眼中,當成是對手。
“師弟,我們走!
”
隻不過,強行調動自己無法掌握的恐怖力量,也讓少女體内的神力,變得無比紊亂,這一刻,她已經撐到了極緻,再過一會兒,便會暴露自身神力不足的缺陷。
她不敢在這裡久留,生怕這些人觊觎她身上的血脈秘密。
“刷!
”
此時,她大袖一卷,渾厚的火焰氣息,直接将楊雲帆包裹。
兩人瞬間化成了兩道虹芒,朝着遠處人迹罕至的海域而去。
這個世界和北蒼學院外圍差不多景象,也是位于一片巨大的海域之中,附近有着數不清的島嶼,光是他們肉眼可以看到的島嶼,便有着數百座。
這一會兒,少女已經堅持到了極緻,需要馬上找一個地方,來調理身體。
……
“靠!
”
“我是不是眼花了?
”
“那個小丫頭,不但逼得厲修神王道歉,還把他吓跑了?
”
剛才發生的一幕,太過震撼了。
一個神境修為的小丫頭,竟然爆發出了堪比神王巅峰的氣息,甚至沒有動手,隻是憑借着氣息波動,就将厲修神王吓得屁滾尿流。
此時,許多人反應過來之後,第一反應是覺得難以置信。
他們根本不敢去阻攔姜妍和楊雲帆的離去。
……
“萬劫紫凰焱!
”
“這小丫頭……身份不簡單呐。
”
在人群之中,一位身材瘦削,穿着白衣的青年修士,站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裡,他望着楊雲帆和姜妍的離去,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瞳孔之中露出了一絲思索。
“不過,這個小丫頭,應該不是那一位神秘的【隐者】。
”
“騎士大人,在我走後,特意留下了隐者說了一番話。
不出意外,那一位隐者,應該也接下了天瀾聖界的任務。
”
“這種獎勵豐厚,卻又沒有什麼懲罰的任務,傻子才不接!
”
“隐者,又是藏在什麼地方呢?
”
此時,這一位青年修士,嘴裡嘟囔了一句,對于那一位神秘的隐者,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忌憚。
能被邀請,進入永恒神舟之上,參加那一個神秘聚會的人物,無不是名動一片星河,戰績輝煌的至尊強者。
很多人的家族,都十分強大。
尤其是隐者的家族!
從騎士大人的口中,他可以确定,隐者的家族,起碼出過幾位永恒至尊!
這樣的家族,哪怕放眼整個原始宇宙,都是最頂尖的存在!
“隐者,但願,你不要擋我的路。
不然的話,我哪怕拼着得罪你們整個強大的家族,也要在這裡,将你的靈魂分身鎮殺!
”
那一位白衣青年,眸光之中,殺機閃爍。
而後,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手指擡起,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嗤嗤嗤……”
與此同時,他的指尖上在觸摸臉頰的時候,不時冒出一絲絲的冰霜氣息。
這些冰霜氣息,落在她的臉龐上,很快,他的臉龐開始發生了一絲微弱的變化。
一層層稀薄無比的冰片,不斷的覆蓋上去,使得他下巴處的輪廓,從剛才的圓潤,變得開始棱角分明,臉龐也從柔美樣,變得方正了不少,看起來很是剛毅。
“這便差不多了。
”
做完了一切,他在身前,施展“水鏡術”,查看了一番自己的新容貌,顯得還算滿意。
原來,他的臉頰上,用特殊的冰霜之力,一直覆蓋着一層透明的冰霜面具。
隻不過,他的手段太高超了,憑借着自己對于水元素的操控能力,可以使得水元素,無限的接近人體皮膚的狀态。
這樣的面具,太過逼真了,哪怕有人一直盯着他的臉龐仔細看,也不會看到他的真正容貌。
楊雲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一直苦苦尋找的那一位神秘人物,小醜,剛才就站在他百餘米外的樹叢之下。
“各位,靈虛世界十分龐大,靈虛至尊的傳承,也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接下來,我們各自分開行動吧。
”
此時,那一位白衣青年随意說了幾句話,然後對着身旁的一位同伴點了點頭。
随即,他便獨自一人,化成一道虹芒,朝着遠處的一座島嶼而去。
……
海面上。
“刷刷!
”
姜妍裹挾着楊雲帆化成火焰虹芒,已經飛出去了數千裡。
這片海域之中,有不少的島嶼,猶如是天上的星辰一樣,零散的點綴在海平面上。
不過這些島嶼都比較普通,靈氣濃郁度很低。
姜妍目前的狀況很糟糕,需要找一個靈韻濃郁的島嶼,用來調理身體。
“小醜……到底是哪一個人?
”
楊雲帆一邊飛行,一邊在思考,剛才他見過的那些人之中,到底誰的嫌疑最大?
“噗!
”
然而,就在這時,楊雲帆感覺到自己的衣衫之上,微微一熱,同時,他的耳邊,聽到了一陣清晰的噴血聲音,他連忙回過神來。
“師姐,你怎麼了?
”
楊雲帆擡起頭,竟然看到少女身上的火焰氣息變得衰弱無比。
同時,她碎裂的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張驚世容顔。
她的面容,秀美絕俗,肌膚勝雪,隻是因為常年帶着面具,比起正常人,臉龐上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太美了!
她的美,宛如白雪,冷冽清明,純淨優美,讓人看了,心中都不由生出一種莫名的孤寂感。
“嗤嗤嗤……”
隻是,面具碎裂之後,此時又伴随着裹在她身上的火焰氣息淡去,這海域上空的水汽,便開始與她的臉龐上的肌膚接觸。
隻是一瞬間,楊雲帆便聽到清水落入滾油時候的刺耳聲音。
在水汽觸碰過的地方,少女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個個又紅又腫的醜陋水泡。
“可惡!
”
“偏偏在這種時候。
”
少女輕輕蹙眉,她忍着劇痛,連忙從懷中摸索了一陣子,随後拿出一面紗巾,繼續蒙在臉上,遮住了自己的容顔。
若不是她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那雪白的紗巾,使得上面綻放出了一朵朵血色梅花,楊雲帆還以為,剛才在自己眼前驟然乍現的絕世嬌顔,是一場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