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姑,我覺得你膽子肥了啊,都敢埋怨上面了?
”
暖寶盯着秀兒許久,無奈道:“要不你去神像面前上上香?
把你的訴求好好說上一說?
我膽子沒你大,可不敢亂做夢哦。
”
“哎呀,瞧您說的~奴婢哪有埋怨啊?
”
秀兒自然是不承認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奴婢就是提個小建議,小小的建議。
”
“呵呵。
”
暖寶敷衍地笑了一聲,幹脆不再搭理秀兒。
她都怕了好嗎?
動不動就讓她去做夢,她真是¥%#…¥略略略!
大木箱裡面放了好多個包袱。
暖寶将包袱拿出來,一打開,才發現裡面竟是各式各樣的獸皮。
大的小的,長的短的,黑的白的。
有老虎皮,有狐狸皮,還有狼皮和羊皮,而且還不止一張。
“哎喲娘呀,這人送的禮物怎麼那麼别緻啊。
”
暖寶忍不住吐槽了句,随手就拿起一張狼皮。
結果?
還沒等她仔細看呢,原本乖乖在一旁睡覺的哈士奇突然原地蹦起,沖着暖寶嚎叫了一聲。
緊接着,撒腿就跑。
跑到院子的時候,正巧碰見散步回來的阿豹和小香香(賣香豹)。
于是,它想都沒想,叼着小香香,又蹭了蹭阿豹,示意阿豹跟它快跑。
阿豹一頭霧水。
但看着哈士奇瞬間跑得沒影了,也不敢猶豫。
咻的一下。
連招呼都不跟暖寶打,立馬沖出了長樂園。
在屋裡目睹了一切的暖寶:“……”
手裡拿着狼皮,看也不是,放也不是,臉上那叫一個尴尬。
――至于嗎?
――這又不是你們的皮!
哈士奇它們一個個要命似的,整得暖寶也沒心情再看了。
隻吩咐秀兒道:“先收起來吧,等天冷的時候再拿出來做幾件背心或大氅。
”
說罷,看着那狐狸皮格外漂亮,毛發雪白又蓬松,她瞬間想起了喜愛穿白衣的上官子越。
于是,趕忙又說:“把狐狸皮送去峰首閣給子越哥哥吧,那玩意兒适合他。
”
秀兒剛好碰到狐狸皮,雙手一頓,便笑道:“這狐狸皮确實适合子越公子,不過……小郡主要現在送嗎?
”
“不然呢?
”
暖寶眨眨眼:“他前幾天送了我一個園子,我現在送他一塊狐狸皮,禮尚往來嘛。
”
“奴婢的意思是,直接送狐狸皮好像不大好吧?
”
秀兒揚了揚手中的狐狸皮:“子越公子是少年郎,可不懂針線活啊,您直接送他這玩意兒,他也用不上。
倒不如給他做一件大氅?
把狐狸皮縫到領口處,天冷時一定十分暖和。
”
“是哦。
”
一經提醒,暖寶也覺得這主意不錯。
于是,擺擺手道:“那就勞煩秀姑姑了,這事兒交給你去辦。
”
結果?
秀兒還不樂意了。
“小郡主,這事兒奴婢可幫不了您。
”
她将狐狸皮往暖寶手裡一塞,便笑着說:“送禮物最重要的是心意,哪裡有假以人手的道理?
這大氅啊,還是小郡主您自己做的比較好。
”
“我自己做?
”
暖寶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您确定嗎秀姑姑?
您讓我自己做?
我?
我才五歲呀!
還是個孩子呀!
”
“五歲怎麼了?
我們家小郡主天資聰慧,學什麼都快。
前幾天王妃娘娘檢查您的女紅時,不是還誇您了嗎?
說您女紅進步了不少呢。
小郡主别怕,放心大膽地幹,奴婢相信您一定可以的!
”
秀兒眨眨眼,調皮得有點過分。
暖寶一臉發懵。
――這都行?
――求求了,請你做個人吧!
……
長樂園這頭,暖寶的書信已經送出逍遙王府。
而峰首閣那頭,也正忙着寫信呢。
溫眉醞釀了好幾天,總算要開始寫信回靈劍山莊了。
不過她有她的驕傲,自然不會親自動筆。
――那老倔驢,還想我親自給他寫信?
做夢吧!
――就算要寫,也是讓兒子寫。
當然。
這個兒子肯定不是上官子越了。
上官子越才懶得慣着上官軒和溫眉。
而上官仲景呢?
字都沒認全,也指望不上。
唯有上官清之,擔起了重任!
這不?
在上官清之的屋子裡,溫眉敲了敲桌子,語氣有些着急。
“快寫啊,傻愣着做什麼?
讀了這麼多書,連信都不會寫了?
”
“娘親。
”
上官清之握着毛筆,久久不敢沾墨:“您要不要再仔細想想,換一種語氣和說法?
”
“換什麼換,就這麼寫!
”
溫眉瞪了上官清之一眼,差點沒被這兒子給氣死。
“你就告訴他,京都城有好多容貌俊美的男子,成群成群的,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我每天光看着那些美男子,不知有多開心,天天樂呵呵的,晚上做夢嘴角都帶着笑,從來沒想起過他!
寫啊,别愣着,快寫快寫,讓你爹爹好好着急一下。
”
溫眉奪過毛筆,親自幫着沾了沾墨,才又塞到上官清之手裡。
“對了,你記得提醒他,他要是再不親自下山來,我可就是别人的媳婦兒了,到時候别怪我抛夫棄子!
”
上官清之:“……”
說實話,手都開始抖了。
這是人話嗎?
他娘敢說,他也不敢寫啊。
“娘親,要不還是換一種說法吧?
您這話一寫,爹爹肯定火冒三丈,更不會下山了。
”
“你知道什麼?
我就是為了讓他下山,才想出的這麼個主意!
”
溫眉瞥了上官清之一眼,也不跟他兜圈子:“你别以為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沒少給你爹爹寫信吧?
每個月一封,都在報平安,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