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妃就在馬車裡,可比逍遙王離得近多了。
什麼玉牌,什麼少莊主,一字一句她都聽得清清楚楚,也難怪會有此一問。
而逍遙王呢?
聽到自家媳婦兒的話,也暫時不走了。
目光漸漸挪到暖寶的腰間:“你這玉牌是從何得來的?
我怎麼從未見過?
”看書喇
這一頭,逍遙王夫妻倆聯合到一起,詢問着青玉玉牌的來曆。
另一頭,剛剛回到關卡前的衆弟子,也在給領頭的中年男子回話。
“此言當真?
”
那中年男子同樣面露震驚,不可置信地朝馬車那頭望去:“你沒看錯?
真是少莊主的玉牌?
”
“回李堂主話,前兩年弟子還在山莊修習時,曾有幸去給少莊主送過東西,親眼見過少莊主的玉牌,絕不會認錯!
”
李堂主聽言,眉頭緊鎖:“可若真是少莊主的玉牌,又怎麼會在一個小丫頭手裡?
那玉牌能代表少莊主本人,不僅能自由出入靈劍山,還可調令靈劍山所有的勢力!
除了莊主和莊主夫人外,其餘人,哪怕是長老和護法見了,都得下跪行禮,給玉牌讓路。
如此了不得的東西,少莊主平時都是不離身的……”
說罷,李堂主眉梢一挑:“難不成那百寶居當真如此重要,竟能讓少莊主拿自己的玉牌去交換,隻為了能在萬豐城開一家分号?
”
“李堂主,不管是何原因,那玉牌确實是少莊主的。
見玉牌如見少莊主本人,這一行人的貨物,咱們恐怕是沒法檢查了。
”
“是啊。
”
李堂主微微垂眸:“若那位小姑娘真有少莊主的玉牌,那确實是不必檢查了。
不過那玉牌是真是假,還得我親眼瞧過才行!
”
倒不是李堂主不相信手下人的話,而是靈劍山的令牌内有乾坤。
畢竟靈劍山的勢力,天下諸人皆想獲取。
為了防止外人謀權,也為了手握權力的弟子不行差踏錯,靈劍山行事兒素來小心謹慎。
所有堂主往上的令牌,都用不同的毒水煮過。
每一塊令牌,都有屬于它自己的毒,也都有對應的解藥。
所以,若不是令牌主人心甘情願将令牌交出,那對方隻有死路一條!
李堂主上任的第一天,上頭便給他送來了令牌奇毒的解藥。
解藥一共分為兩種。
一種乃是長期有效的藥丸。
隻要吞下一粒,便能在三年之内不受奇毒所害。
若日後立功,身份得以晉升,那便在換身份令牌時,再服用新令牌的解藥。
若一直隻是個堂主,三年之後,再繼續服下一粒解藥即可。
如果被撤職的話,令牌也會随之被銷毀。
體内的解藥就算還有藥效,也是無用。
另一種解藥,乃是短期的藥丸。
一粒藥丸的藥效,可持續一天。
若是遇到了緊急之事兒,必須得将令牌交給旁人,那這短期的藥丸便派上了用場。
令牌主人可根據實際情況,自行斟酌,給出相應的解藥數量。
如此,方能保證接觸令牌的弟子們安然無恙!
靈劍山之所以這麼做,便是為了方便管理,杜絕不必要的麻煩。
靈劍山弟子衆多,令牌的作用極大。
若是某個堂主或長老的令牌不慎遺失,被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而有了這一層算計,誰都别想逃。
搶奪令牌者,死!
擅用權利者,死!
就算是失了職,也能通過令牌的去向,第一時間找到責任人。
但凡是經過令牌才能辦的事兒,一旦犯錯,皆有迹可循,誰都休想找借口開脫。
區區一個堂主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少莊主?
即便少莊主的玉牌不止一塊,但玉牌上的毒,恐怕要比他這個堂主的令牌還要重!
——那位小姑娘既能在拿到少莊主的玉牌後安然無恙,必定是有原因的。
——要麼,是她吃了少莊主給的解藥。
——要麼,她的玉牌是假的!
不管哪一個原因,李堂主都要親自去瞧一瞧。
這不?
他留下一行人守着關卡,腳尖一點,便往馬車那頭飛去。
這不去不要緊,一去就氣炸了。
“這玉牌是假的!
”
李堂主還在半空中飛着呢,就直接下了定論!
不為别的,隻因他親眼瞧見逍遙王從暖寶手中拿過了一塊青玉玉牌,卻絲毫沒有中毒的迹象。
而在他落地時,那塊青玉玉牌又被逍遙王遞給了逍遙王妃。
逍遙王妃将玉牌拿在手裡細細看着,一樣沒有中毒的反應。
——少莊主能給一個人解藥,還能給一群人解藥不成?
——這玉牌肯定是假的!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
若說一開始,李堂主隻打算檢查一番便放人,那麼現在,他必須得将眼前這些人抓起來!
否則,他便是失職,有愧于靈劍山堂主的身份!
畢竟私自雕刻靈劍山少莊主的玉牌,在靈劍山可是死罪。
若不将人抓住,一旦日後有人拿着少莊主的假玉牌橫行霸道,仗勢欺人,危害天下,那可怎麼辦?
更何況,靈劍山的令牌除了有奇毒外,圖案也是不對外公開的。
因此,李堂主越發肯定,暖寶等人有問題!
——少莊主的玉牌長什麼樣,隻有靈劍山的人知道。
——可眼前這些人,明顯就不是靈劍山的人。
——他們是怎麼知道少莊主玉牌長什麼樣子,并私下雕刻?
——難不成,少莊主身邊出了吃裡扒外的東西?
如此想着,李堂主長劍出銷,直指逍遙王:“說,你們手中的玉牌是從何而來!
”
逍遙王雙眼微微半眯,雖沒有動手反擊,也沒有側身躲閃,但身上的危險氣息,卻瞬間四散。
倒是魏瑾熔幾兄弟,早已拔出身上的武器,将李堂主圍住。
周圍的侍衛們也蓄勢待發,準備随時應戰。
就連姜姒君都悄悄拿起了武器,把逍遙王妃和段青黛等人護在身後,氣氛緊張到極點!
可誰知就在這時,車簾的另一角被掀起,鑽出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來。
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開口就來了句:“姐姐,他是壞人,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