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縱使沒有溫眉抛出的靈魂提問,上官軒的靈魂,也依舊無處安放。
好在他給得夠多啊,有逍遙王跟他打配合,讓他能在白天補補覺。
否則,一直這樣煎熬下去,靈劍山恐怕就要辦喪事兒了!
這可不是誇大其詞,危言聳聽啊。
而是上官軒根本無法自控,每天都有不同的問題需要思考。
思考着暖寶為什麼這麼出色?
明明受着萬千寵愛,捧在手裡怕摔着,含在嘴裡怕化了,卻依舊能活潑可愛,不嬌不壞,養得有責任又有擔當。
思考着暖寶年紀還這麼小,怎麼就能如此暖心?
會關心人不說,還總是金句頻出,大道理一堆又一堆。
還思考着暖寶是不是給他下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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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得他越發想要一個閨女!
除此以外,還要思考以後該怎麼辦?
先不說大人之間的事情,就說說孩子吧。
難道,他真的要阻止兒子們和暖寶這樣好的小夥伴斷交?
上官子越好不容易有了交心的朋友,他真的要親手摧毀嗎?
身為靈劍山的莊主,上官家的當家人,他究竟是該遵循祖制,還是一切從心?
如今的上官軒,思考的不再是臉面問題,而是他該如何選擇?
畢竟打臉這種事情,天天都在發生。
自打跟暖寶深入相處以後,上官軒的臉都已經被打腫了。
下棋之前。
“小丫頭你過來,别跑,再陪我下兩局棋!
上次輸給你是我大意了,今天我得讓你好好看看,什麼叫棋藝。
”
下棋之後。
――哦。
――原來暖寶的棋藝是真的好!
――莫說眉妹沒讓她,就連我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赢她幾局。
練武之前。
“你這軟趴趴的是在練什麼?
沒吃飯啊?
把劍給我,我告訴你怎麼領悟精髓!
”
練武之後。
――哦。
――這丫頭确實有天分,還懂得四兩撥千斤。
――那軟趴趴的招式不僅夠狠,還能僞裝得極好,連我都看不出來她暗中帶着勁兒。
――倘若不是閱曆豐富,躲閃得快,好幾次我都得招了她的道!
下廚之前。
“我看着很好騙嗎?
暖寶會下廚?
她會過家家吧!
”
下廚之後。
――好吃。
――沒想到堂堂一國郡主,蜀國皇室五百年才得來的姑娘,竟還能有這手藝?
溫眉撒嬌,說自己頭疼睡不着,讓暖寶給她彈一曲。
上官軒一臉淡漠。
――雙手張開都沒有琴長,能彈出個什麼來?
結果,一曲彈畢。
上官軒滿臉驚愕。
――彈得竟然還不錯!
溫眉說很久沒有畫過畫像,希望暖寶能幫她跟上官軒,還有上官子越幾兄弟畫一幅全家福。
上官軒微微挑眉。
看着暖寶手拿畫筆,如此随意,心裡頓生不安。
――讓這丫頭畫小花小草還行,畫全家福,會不會有點草率?
――别把我給畫醜了。
結果,全家福畫好。
上官軒一臉驚喜。
――喜歡!
――這是我見過最傳神,最讨喜的全家福!
――雖然小丫頭把我們的頭畫得很大,跟平常那些畫師的畫風完全不同,但我們一家五口在這幅畫裡,顯得格外親近和幸福!
上官清之要考暖寶醫術、毒術、煉丹術、易容術了。
溫眉拉着上官軒去圍觀。
上官軒知道暖寶剛學這些沒多久,也沒抱多大希望。
――隻要步驟沒錯,我就算她用心了。
結果?
人家暖寶不僅步驟沒錯,還表現優異。
醫術這一塊,她準确地開出了一張治療風寒的方子。
毒術這一塊,她用半個時辰,就制出了癢癢粉。
煉丹術更是出色,簡單而快速能煉好的丹藥,對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就是易容術稍微差一些。
一張臉皮做了三個時辰!
做得倒是逼真,可上臉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夠契合。
但暖寶才學了大半年啊!
――大半年的時間,就能學到如此地步,簡直天賦異禀!
嗯。
好不容易到了休沐日。
大家夥兒聚在飯廳吃早飯。
魏慕華眼底有些烏青,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逍遙王妃見此,關心道:“是不是公務太繁重,昨晚睡得遲了?
好不容易休沐一天,你若實在困乏,就命人來傳句話,讓後廚把早飯給你送過去,何苦還要過來。
”
“讓娘擔心了。
”
魏慕華淺淺一笑:“昨夜睡得倒不遲,隻是後半夜那場雨下得太大。
打在梧桐葉上,後半夜沒怎麼睡好。
”
逍遙王妃聽言,心中了然:“你院中那棵梧桐樹是生得茂盛,也該找人去修理修理了。
”
“梧桐樹還行吧?
要不娘親先讓人把我院中的芭蕉樹給挖了?
”
魏傾華哈欠連連,顯然也沒睡好。
“我院中的芭蕉樹越長越大了,芭蕉沒結多少,倒是下雨時擾人美夢,着實煩人。
”
“你們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魏思華最喜歡雨夜不眠,聆聽雨聲。
一聽自家大哥和三弟的話,立即便道:“要不咱們換個院子?
梧桐樹也好,芭蕉樹也罷,我都喜歡。
雨水打在葉子上,噼啪作響,最好睡覺的。
若實在思緒萬千睡不着,也可伴着那雨聲撫琴下棋,吟詩作畫,不知多悠哉多快活。
”
“這麼說來,思華兄昨夜也作詩了?
”
上官清之雙眸微微發亮,滿懷期待看向魏思華。
魏思華擺擺手:“我作詩作得不好,倒是編了一宿琴譜。
不過清之兄,聽你這意思,你昨夜作詩了?
”
“作了一首。
”
上官清之點點頭,老實應道。
魏慕華等人來了興趣:“快念來聽聽。
”
溫眉眼眸一閃,又有了主意:“哎?
難得咱們大家夥兒今日一起吃早飯,孩子們又提起了‘雨夜’一詞。
要不這樣吧?
讓孩子們以‘雨夜’為題,每人作詩一首。
作得好的,我獎勵一百兩銀子如何?
免得咱們吃個早飯都吃得幹巴巴的,多沒意思。
”
衆人一聽,倒也覺得有趣。
于是,由大到小,從魏慕華開始,一個接着一個即興作詩。
終于,在上官仲景結束了他那亂七八糟的詩詞後,壓力給到了暖寶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