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暖寶趕緊又提筆,給南骞國的太子舅舅和北國的司空大哥分别寫了一封書信。
她将自己的猜測告訴南骞國太子,讓對方多多注意大戶人家新買的小丫鬟,還有街上的叫花子和突然出現的流民,以及青樓裡新培養的小姑娘。
至于寫給司空的那封書信,内容跟蜀國太子的那封大緻一樣,隻是特地叮囑了司空,讓他想辦法去各個軍營看一看。
尤其是北榮軍!
當然。
除了軍營外,各個将領的府邸,也不能放過。
一來,孟家當初勾結的就是北國軍隊。
倘若孟靜好逃往北國,那會不會尋求北國軍方的庇護?
二來,在昨夜的噩夢中,孟靜好是跟随北國大軍一起出現的。
從她穿越的那一刻起,這個世界就夠神奇了。
既然如此,那不妨大膽一些?
假設昨夜的噩夢是老天爺給的提醒,她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暖寶寫信時,月兒就在一旁研墨。
自從有了暖寶這樣天資聰慧的主子,又有滿園那樣奮發圖強的夥伴,月兒也漸漸變得努力上進。
再加上她跟在暖寶身邊,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如今的她,早識得不少的字,也變得更加機靈通透。
因此,暖寶進宮時,總喜歡把她帶在身邊,讓她增長見識。
而滿園,内斂又務實,所以她要麼留在長樂園看家,要麼就跟着唐定和姜平往外跑,忙活外頭的事情。
許是因為暖寶的重用,月兒把‘不恥下問’發揮到了極緻。
一旦遇到自己不懂的事情,總會第一時間問詢暖寶或秀兒。
這不?
瞧見暖寶在信中隻提孟靜好,全然不問孟景山和孟蘊和,心中不免疑惑。
“主子,逃走的不是一共有三個人嗎?
為什麼咱們隻找孟靜好啊?
”
說罷,又垂頭小聲道:“奴婢記得上一次您給北國和南骞國去信時,要找的也是孟靜好。
奴婢不明白,其他人呢?
主子不打算找了嗎?
”
“光找她就夠啦。
”
暖寶也不瞞着月兒。
見墨汁幹透了,便把信紙往信封裡裝。
“孟靜好可是孟家的寶貝疙瘩,更是孟蘊和從小到大的驕傲。
以前我還沒出生時,孟蘊和就因為自己有個妹妹,常常跑到三哥面前炫耀,最後還到了要比妹妹的地步。
由此可見,孟靜好對于孟蘊和來說,那是相當重要的。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孟蘊和都沒理由跟孟靜好分開逃,咱們隻要找到孟靜好,自然而然就能找到孟蘊和咯。
至于孟景山……據我所知,他對孟靜好也是不錯的,很包容呢。
再加上他年紀不大,又不會什麼武功,想來也是跟孟靜好兄妹倆在一起的。
”
說話間,暖寶已經将信封封好,交到月兒手上:“去吧,送去給姜平。
”
“是,奴婢這就去。
”
月兒仔細将書信收好,便行禮退了下去。
暖寶看着月兒離去的背影,懶懶打了個哈欠。
她沒告訴月兒,她隻找孟靜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孟靜好比較好找!
相對于孟蘊和跟孟景山這兩個存在感比較低的少年,孟靜好簡直太高調了。
以暖寶對她的了解,那個小作精不管到了何等境地,都會作到天上去。
低調?
那是什麼東西?
孟靜好可學不會。
……
眼瞧着就要用午膳了,暖寶這才起身去了花廳。
花廳裡,上官子越和上官清之,還有魏瑾良,正在陪太後打馬吊。
也不知道太後怎麼好意思哦?
一桌四個人,就她一個長輩。
最重要的是,就她面前的銅闆堆成了一座小山!
――呵呵。
――老太太手氣不錯啊。
暖寶暗暗感歎了一下,便跟衆人打招呼。
叫到魏瑾良的時候,還問了句:“四皇兄哥哥,你今天不上課啊?
”
魏瑾良趁着摸牌的空檔,朝暖寶和煦一笑:“今天母妃給我請假了,讓我早點來陪皇祖母。
”
“啊?
張娘娘不怕你跟不上功課呀?
”
暖寶搬來一張小闆凳,坐在上官子越和魏瑾良身邊。
她湊着腦袋去看魏瑾良的牌,發現魏瑾良已經自摸啦!
還是清一色呢!
可偏偏,人家魏瑾良不胡。
隻看了一眼桌上衆人打過的牌,挑了一個最危險的丢出去。
還好。
沒點炮。
緊接着,輪到上官子越摸牌。
從暖寶的角度,可以隐約看到上官子越摸了個六萬。
嘿。
這牌不錯。
于是,小腦袋又往上官子越那頭靠了靠。
好了嘛。
上官子越的牌也不錯啊!
雖然不是自摸,但一張六萬上手,已經讓他聽牌了。
結果……
人家硬是不聽,直接把六萬打了出去。
這一打,把太後給打笑了。
“等等等等,胡了胡了,哀家胡了!
”
說罷,極其迅速地把牌一推:“子越小子,你今天不行啊,都連輸三把了!
”
暖寶一聽,微微挑眉,看向上官子越。
――子越哥哥,你不行啊。
上官子越感受到暖寶的目光,也挑眉朝她望來。
那明亮又帶着幾分笑意的眼睛,似乎在說:你行你來。
但嘴上,還是沖着太後應道:“是太後娘娘牌技了得,子越甘拜下風。
”
“那是~哀家的牌技,在宮中若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
太後老得意了。
一邊清點着上官子越送過來的銅闆,一邊碎碎念:“不過你們三個小子的牌技也太差了,跟你們打馬吊一點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