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骞國五王爺的眼珠子轱辘轱辘轉着,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不說他出生至今遇到的人吧。
就是翻遍史書,也找不到像他外甥女這樣的啊!
當然了。
逍遙王對暖寶的安全最為上心,他才不會給五王爺太多時間消化呢。
趁着這舅哥還有些傻愣愣的,趕緊就把人拉到了一旁。
“五皇兄,暖寶開百寶居的事兒,不是我和鳳華有心瞞你。
百寶居裡的東西有多紮眼,你也是知道的。
有關于暖寶是其幕後東家的事兒,少一個知道,就少一分危險。
”
言畢,又圍繞着暖寶的人身安全大說了一通。
直到五王爺保證,他不會将此事兒告訴任何人,逍遙王這才放心。
不過話說回來,五王爺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兒。
他雖不會害自家外甥女,但對百寶居的貨物來源,卻依舊持有懷疑。
暖寶才四歲啊,是如何尋到那些新奇玩意兒的?
就算她天生機靈,會做買賣,學任何技藝都有天分!
可百寶居裡的那些商品,幾乎都是四國從未出現過的。
别說暖寶還是個孩子。
即便動用上整個蜀國的力量,恐怕都很難将那些東西彙集到一起吧?
不是五王爺瞧不起蜀國。
而是他在看到百寶居的商品時,都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
說實話,打從一開始起,他就猜出蔡昆不是真正的東家。
但由于他們南骞國是想正正當當做買賣,從中分一杯羹的,所以對于百寶居的幕後東家是誰,他并不在意。
畢竟這天底下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那些有能耐且低調神秘的主兒,從來不在少數。
百寶居是誰的産業?
裡頭的貨物是從何而來?
與他沒有關系。
隻要能按時給他供貨,讓他們南骞國也能借一把東風,充盈國庫,那便足夠了。
不過……
以上這些想法,僅停留在方才之前。
因為當他知道百寶居的幕後東家竟是自己的寶貝外甥女時,一切都變了!
“阿祁,你老實告訴我,暖寶那丫頭是不是有什麼奇遇?
”
五王爺在年輕時之所以能跟逍遙王成為好友,那是因為他倆是一樣的人。
一樣放蕩不羁愛自由,一樣喜歡天涯海角四處浪。
而常年在外遊曆的人,見識自然不會少。
旁的不說,那些光怪陸離,充滿着神話色彩的故事兒,年輕時可沒少聽。
因此,當五王爺細細想了暖寶和百寶居的事情,卻又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以後,就隻能往‘奇遇’上猜了。
畢竟暖寶身上,可不僅僅隻有百寶居讓他想不通啊。
她那離奇的武功,以及各種妖孽般的天賦,不也令人驚奇得很嗎?
逍遙王知道五王爺的腦子素來好使,卻沒料到他這麼快就聯想到奇遇。
于是,擺擺手笑道:“咳,什麼奇遇啊,也就是打小比别人聰明一些。
”
“阿祁,你莫瞞我。
”
五王爺顯然是不信的。
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逍遙王了。
像逍遙王這樣臭不要臉的人,什麼時候謙虛過?
也就是……比别人聰明一些?
光是這一句話,就夠讓五王爺懷疑了。
“暖寶跟百寶居有關系的事兒,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險,這沒錯。
但我現在已經跟你和妞妞一樣,都是知情者,那就該知曉得更透徹一些不是嗎?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瞞不住了,倒不如痛快一些讓我當個明白人。
至少我心裡有底,到了關鍵時候,才能知道如何去保護暖寶。
”
言畢,五王爺又深深看了逍遙王一眼:“除非,你不信任我。
”
“我如何會不信任你?
我與你之間,已經相識幾十年了。
除了都是鳳華的家人外,咱們還是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隻是……隻是暖寶的事情事關重大,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
逍遙王想了想,歎了口氣:“這樣吧,你也莫逼我。
暖寶是你的外甥女,也是我的親閨女,沒人比我更在乎她的安全!
至于你所疑惑的事兒,且讓我跟鳳華商量商量,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
這話可不是權宜之計。
而是在五王爺問起暖寶是否有奇遇之時,逍遙王突然生出的想法。
‘神女降世,四國歸一’的事兒,确實得保密,不能讓外人知曉。
但當初出現在逍遙王府門外的那個道士,這麼多年沒有找到,終究不能讓人安心。
逍遙王尋思着,是不是蜀國的力量不夠?
若借了南骞國的力,興許能快些有消息。
正巧,五王爺話都問到這份上了,說明他對百寶居的那些貨物也起了疑心。
即便不主動告訴他,他恐怕也會為了更好的保護暖寶,而暗中調查。
既如此,倒不如……
不過,這事兒到底不能一個人做主。
逍遙王安撫完五王爺後,便徑直去尋逍遙王妃了。
逍遙王妃此時做的事兒,跟逍遙王一樣。
在逍遙王拉着五王爺到一邊談話時,她也拉着段青黛去了一旁。
人家段青黛可比五王爺好說話多了。
逍遙王妃說什麼,她都乖巧點頭。
在保證不會洩密的同時,還一再表示以後會保護好暖寶。
即便心中也頗有疑惑,但卻一句都沒問出口。
“鳳華。
”
逍遙王妃這頭剛跟段青黛說完話,逍遙王便過來把段青黛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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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了好一會兒悄悄話,最後終是以逍遙王妃點頭告終。
五王爺呢?
他一直就在不遠處等着呢。
瞧見逍遙王夫婦朝他走來,心裡滿是期待。
——我有故事兒聽了。
——我又能進一步了解我家寶貝外甥女了!
——哈哈,我跟阿祁和鳳華,還有暖寶是一夥的。
——我即将成為段家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曉暖寶有奇遇的人。
——就算以後父皇和皇姐皇兄他們知道了,也得排在我後面!
嘿嘿。
五王爺心裡那叫一個樂呀。
逍遙王和逍遙王妃人都還沒走到他面前呢,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和南骞國皇室的其他人劃分開了。
甚至還去旁邊拉來了一張折疊椅,穩穩坐在原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