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平為了抱得美人歸而勤懇賣力地表現時,暖寶這個小媒婆也沒閑着。
她接連兩日找段雅南談心,隻為更好地給段雅南和姜平這段感情保駕護航。
要不怎麼說她小小年紀,就操碎了心呢?
姜平來跟她請假的時候,她跟姜平聊了半個多時辰。
得知姜平為了維護段雅南的自尊心,并沒有将昨日在四王府所見到的事情告訴段雅南後,暖寶便決定,要盡早把這個隐形的炸彈給拆除掉。
一來,暖寶太了解段雅南了。
那家夥心思活絡,成日胡思亂想,遲早會出問題。
有關于她的身世,即便姜平不提,這日子久了,她的内心也會備受煎熬。
這種煎熬,會随着姜平待她越好,而變得越深。
是的。
小兩口還沒成親呢,暖寶的腦海中,就已經浮現出段雅南眉頭緊鎖,魂不守舍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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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郎待我這麼好,我卻瞞着他這樣大的事情,他會不會怪我?
】
【我的身世,到底要不要和平郎說?
】
【若說了,平郎會不會看輕我,會不會後悔娶我?
倘若有朝一日身世被拆穿,他會不會深受牽連?
】
【可如果不說,我能瞞一輩子嗎?
】
啧啧啧。
段雅南這尚未出現但一定會出現的糾結,光是想想,都讓暖寶打了個寒顫。
二來嘛,這件事情若不說明白,很容易被别人鑽空子的。
設想一下。
如果段佳珂一個想不通,非要報複段雅南呢?
雖然段佳珂對暖寶也挺不錯的,暖寶不願将她設想得太壞。
但被仇恨沖昏頭腦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這誰說得準?
萬一段佳珂要為母報仇,不想讓段雅南過好日子呢?
為了四王爺的性命,段佳珂可以不去南骞國皇帝面前告發段雅南,但卻可以私下威脅段雅南和姜平啊。
到時候,不管是誰被威脅了,都免不得受制于人。
呵呵。
不是暖寶小瞧段雅南和姜平。
就憑着他們那戀愛腦的樣子,誰能放心啊?
暖寶敢拍着胸脯保證,一旦他們倆受了威脅,第一時間肯定是瞞着對方,想私自去解決問題。
而當他們如此做的時候,就已經掉入别人的圈套了。
想想都麻煩。
——罷了罷了。
——這兩個人實在别扭,還是由我來出手吧!
——反正我都已經在暗中做了這麼多好事兒了,也不怕再多添一件。
倘若姜平從不知道段雅南的身世,那暖寶也就不多事兒了。
但現在,既然他什麼都知道,就沒必要揣着明白裝糊塗。
當丈夫的呢,為了維護妻子的自尊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做妻子的,則因為有事情瞞着丈夫,所以終日惴惴不安,胡思亂想。
最後一個搞不好,還得受制于人。
這多沒意思啊!
暖寶覺得,既然二人都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說清楚以後,才是真正的夫妻同心!
咳咳。
扯遠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暖寶這兩天啊,可沒少引導段雅南。
她當然不可能直接告訴段雅南,對方最狼狽的樣子已經被姜平看到了,這有違姜平想要維護段雅南自尊心的初衷。
因此,她隻能給段雅南洗腦,給段雅南分析,試圖讓段雅南主動跟姜平提起自己的身世,以絕後顧之憂。
段雅南是個聽勸的姑娘。
她知道暖寶所言有理,也相信姜平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在認真思考後,她鼓足勇氣,将身世告訴了姜平。
至此,她與姜平之間,就再也沒有什麼秘密了。
二人的感情,也因此,又上了一個台階。
隻待姜平通過衆長輩的考驗,便能結發為夫妻。
嗯。
是的。
衆長輩。
不僅僅是南骞國皇帝,還有公主、驸馬、太子、太子妃、王爺、王妃等等。
誰讓姜平和段雅南這麼嚣張呢?
哪怕南骞國皇帝下令,不許任何人傳姜平和段雅南在宮裡相擁和牽手的事情,可衆長輩還是精準且快速地吃到了瓜。
三王爺:“什麼?
朝陽居然看上了暖寶身邊的那個侍衛?
什麼時候的事情?
”
太子:“蜀國那頭是怎麼回事兒?
專挑我們南骞國的姑娘下手!
”
永甯公主:“朝陽眼光不錯啊,那小子相貌堂堂,身手了得,聽說還是蜀國姜家的公子,當郡馬還挺合适的。
”
八王爺:“合适什麼合适?
我承認,那小子是不錯,但配我們朝陽,是不是高攀了?
”
六王爺:“我就知道他們倆不對勁兒!
早就看出來了!
”
衆長輩吃瓜吃得那叫一個香。
吃完瓜,還不忘跑去跟着南骞國皇帝一起考驗姜平。
整得段雅南一天到晚擔憂不已,總害怕長輩們把姜平給吃了。
而身為小媒婆的暖寶,倒是淡定得很。
——這有什麼的?
——考驗就考驗咯。
——我魏娴的人,還能經不起這點考驗?
——等着喝喜酒就是了。
随着段雅南和姜平的事情八九不離十,上官子越似乎也沒前幾天那麼忙了。
這一天一大早,他就來了長樂宮,說是很久沒陪暖寶練武,過來看看暖寶有沒有懈怠。
暖寶翻了個白眼,大言不慚道:“本郡主一根手指就跟把你撂倒,你說我有沒有懈怠?
”
上官子越見此,微微挑眉,随身抽出一根長鞭來:“哦?
那就看招!
”
說罷,一長鞭揮過去,險些讓暖寶避而不及。
“哇,上官子越你不講武德!
”
暖寶一邊躲着長鞭,一邊哭喪着臉:“不帶你這樣的,我是要跟你近身搏鬥啊,你居然用上鞭子了!
”
“男女有别,近身搏鬥不合适。
”
上官子越嘴角帶笑,揮鞭自如。
一根長鞭在他手裡,猶如會跳舞的長龍,一下子纏住了暖寶的腰間,一下子又纏住暖寶的大腿,整得暖寶毫無招架之力。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過你!
”
她有些喪氣,幹脆飛到屋頂上。
那長鞭也太長了,她又沒有兵器,根本連上官子越的毛都碰不到,沒意思。
上官子越見此,笑着收回了長鞭,還盯着長鞭看了好一會兒,用手在長鞭上量了量,也不知道在量什麼?
看起來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