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
被怒火燒得失去理智的四王妃,總算回了點神。
她猛然看向四王爺,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你不可以!
你不能這麼對我們!
卓家是南骞國的清貴世家,是段家的功臣!
”
“清貴世家?
卓舒啊,你糊塗歸糊塗,可千萬别辱了‘清貴’二字!
”
四王爺勾唇冷笑,看起來十分涼薄:“你父親欺上瞞下,貪污受賄,可算不得幹淨。
若不是本王記着羽兒是卓家的女兒,你當真以為卓家能風光到現在?
”
“貪……貪污!
”
四王妃心下更慌了。
畢竟卓家做的那些事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她不能承認,隻能拼了命地搖頭:“不可能!
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你不能胡說!
更何況,我……我還是你的王妃,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你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
“本王的王妃從始至終隻有一人,那就是羽兒。
”
四王爺深深看了四王妃一眼:“而孩子?
正是因為要對幾個孩子負責,所以本王才留你不得!
至于對不對得起你?
重要嗎?
本王不在乎!
”
說罷,不等四王妃再開口,四王爺便閃身上前,迅速卸掉了四王妃的下巴。
他在四王妃驚恐的目光中,朝外喊道:“來人啊,傳本王令,王妃身體抱恙,必須閉門靜養。
從今日起,沒有本王同意,任何人不得踏進這個院子一步!
”
言畢,深深瞟了四王妃一眼,又道:“之前伺候王妃的人,凡親近者,皆拖到院中杖斃!
粗使丫鬟一并發賣,不得繼續留在王府當差!
連王妃都服侍不好,本王要她們何用!
”
——不!
——不要!
——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
被卸掉下巴的四王妃說不了話,隻能撲上前拉住四王爺的衣袖,一邊哭着一邊搖頭。
四王爺皺緊眉頭,用力甩開四王妃。
他不願與四王妃多言,更不想跟這個歹毒的女人待在同一個房間。
隻是離開之前,他心痛難忍,為愛人不值。
故而,幽幽開口::“你知道羽兒臨死之前,與本王說什麼嗎?
她讓我照顧好卓家,照顧好你這個姐姐。
羽兒是個被豬油蒙了心的,臨了臨了,都還放心不下卓家與你。
可你跟卓家呢?
一個害她,一個利用她,都不是好東西!
”
四王爺将這番話說完,便拂袖而去。
段雅南和暖寶見了,趕緊手牽着手跟上。
偌大的房間裡,隻有四王妃趴在地上,哭成一個淚人。
……
四王爺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步子一步跨得比一步大。
段雅南和暖寶擔心四王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隻能默默在後頭跟着。
一直跟到卓羽生前住的院子裡,四王爺才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雅南……”
他聲音有些沙啞,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父……四王爺。
”
段雅南不知該如何自處,終是沒敢叫一聲‘父親’。
可她不知道,一句‘四王爺’叫出來,更讓四王爺内疚不已。
“傻丫頭,我是你父親啊。
”
他上前摸了摸段雅南的頭,看着段雅南那張與卓羽相似的臉,淚水嘩啦啦往下流。
“不管卓舒與你說了什麼,你都是我的女兒!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有父親在,任何人都休想傷害你,也休想奪走你的幸福!
”
“可……可以嗎?
”
段雅南用力咬着唇,小心翼翼問:“我……我可以繼續叫您……叫您父親嗎?
”
“我就是你的父親!
”
四王爺緊緊抓住段雅南的肩膀:“你記住了,你是段家的孩子,是我的孩子,記住了!
”
——不管你的生父是誰,我都是你的父親。
——十幾年前,我沒保護好你母親。
——現在,我一定要保護好你!
“父親!
”
段雅南放聲大哭,撲進了四王爺的懷裡。
她壓抑太久了。
從懂事兒起,四王妃就告訴她,她是一個野種。
也是從那一刻起,她每一次叫四王爺父親,都叫得十分心虛。
她不敢去四王爺面前問自己的身世,就怕問了以後,自己再也沒有理由留在王府。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麻痹自己,隻要四王爺不親口說她是野種,她就一直可以當四王爺的女兒。
直到今日……
真好。
真好啊!
縱使一切都說開了,可她還是一個有父親疼的孩子。
她終于可以大大方方叫父親,可以再也不用心虛,再也不用擔心四王妃會羞辱她,磋磨她了!
……
暖寶看着緊緊相擁的父女倆,默默退了出去。
——解決了就好啊。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也該回家去咯。
——做好事兒不求回報,我深藏功與名!
暖寶沒打招呼就回了太平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時,姨母舅舅們也已經離開了。
逍遙王和逍遙王妃等人,正在收拾着一些小行李,隻待明日一早便啟程歸蜀。
而就在這時,又有兩封書信被送進公主府。
其中一封書信,寫着‘逍遙王魏祁親啟’,另外一封,則是暖寶的。
“主子,這封信的筆迹甚是潦草,屬下看不出是誰寫的。
”
姜平可厲害呢。
但凡是自己人的筆迹,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光憑着信封上的幾個字,就能分辨出是誰親筆所寫。
可今日這一封,原諒他眼拙。
“潦草?
”
暖寶打了個哈欠,接過姜平手中的信封一看。
好家夥。
可不就是潦草得很嗎?
連草書都沒這麼草,一看就是平常不好好學習的人寫的。
不好好學習的人?
那就是……
暖寶眼珠子轉了轉,來了句:“應該是二皇子哥哥寫的。
”
果然。
信封一拆,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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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信的人确實是魏瑾賢。
他來信是想告訴暖寶,通過他的努力,現在京都城的達官貴人們都會打馬吊了。
因為他在城中租了一棟商鋪,開了一家馬吊店。
既賣馬吊牌,又培養了一批馬吊師父,還提供場所給别人打馬吊。
如此,不僅賣馬吊牌有銀子掙,就連教别人打馬吊,也能收一些銀子。
對了,場子錢也不少,還有每天的茶水錢,點心錢,也十分可觀!
大神六月是一隻貓的團寵郡主小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