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候,逍遙王和逍遙王妃也沒那麼生氣了。
什麼一歲的兒子?
看來都是假的。
若真有那個兒子,魏思華怎能如此坦蕩?
崔毓秀又怎會突然下跪認錯?
逍遙王和逍遙王妃都松了口氣。
哈哈。
沒有兒子就好。
在他們看來,隻要沒有私生子,别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好,嬸嬸答應你,絕不罰他。
”
逍遙王妃示意崔毓秀坐下,慢慢将事情說清楚。
暖寶呢,為了吃瓜吃得更香,直接開啟了讀心術。
崔毓秀也是個直率的人,沒什麼彎彎腸子。
撒謊給魏思華生了個兒子,已經是她做過的最有心機的事情了。
一聽逍遙王妃不會懲罰魏思華,她便開始娓娓道來:“叔叔,嬸嬸,還有妹妹,我得先認個錯,我确實撒謊了。
我……我跟逍遙他……不對,是思華,我跟思華沒有生孩子,甚至連小手都沒牽過,我們是清白的。
雖然我……我不是個文文靜靜的大家閨秀,可也是個正經人家的孩子,絕不會做那些敗壞門風的事情。
我與他之間,頂多就是我心儀他,他心儀我,但我敢于面對自己的心,他卻隻會逃避!
”
“崔毓秀,你别胡說八道!
”
魏思華瞪了崔毓秀一眼:“誰心儀你了?
我與你隻是朋友,你搞搞清楚!
”
“閉嘴!
”
崔毓秀根本不給魏思華面子,掃了對方一眼:“我跟叔叔嬸嬸還有妹妹說話呢,你能不能先不插嘴?
”
“我……”
“叔叔,嬸嬸,妹妹,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他心裡是喜歡我的,我能感覺得到。
但因為我是風月國的人,所以他覺得我們不合适,總是躲着我。
”
崔毓秀不給魏思華再說話的機會兒,開口道:“我尋上門來,撒了那樣的謊,不是因為我這個人撒謊成性,而是我了解他的性子。
若不給他找個大麻煩,他是絕對不會見我的!
所以……所以我就犯了糊塗,扯出了一個兒子來,沒把你們吓到吧?
”
衆人:“……”
這讓他們如何回答?
何止是吓到啊?
他們都快把這件事情上升到風月國平和蜀國之間的明争暗鬥上了。
不知道怎麼回答,那就幹脆不回答。
逍遙王妃看了逍遙王一眼,便朝崔毓秀柔聲問:“你與我家老二是如何相識的?
”
“我和思華的相識,還挺有意思……”
崔毓秀笑着應道:“那時候,風月國正處于内亂,朝廷的人甯可錯殺不可漏殺,到處都在抓外地口音的人。
很多無辜的商人被抓到地牢裡,不久就要處斬,很是可憐。
我從小習武,有着一顆俠義心腸,最見不得朝廷濫殺無辜了,總想着能救一個是一個。
那一次,我又看到官府的士兵押送着一批人去菜市口處斬,所以便出手,将人給救下了。
思華和他的小厮阿履,就在那批被處斬的人中。
”
說到這,崔毓秀有些小羞澀,臉蛋兒都紅了。
她偷偷瞄了魏思華一眼,道:“少女嘛,哪有不懷春的?
我看思華容貌俊朗,還挺順眼,所以逃跑的時候就拉着他一起了。
逃跑的路途中,他說他是個商人,去風月國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商機。
又說風月國以前是個極其适合玩樂的地方,隻可惜現在有了内亂,到處危機重重。
我看他也是個愛玩樂的人,千裡迢迢去風月國沒能盡興不說,還被當成奸細抓了起來,險些丢了性命,着實可憐。
于是,便将他帶去了禮縣,與他在禮縣好好玩樂了一陣。
”
“噢,我知道了。
”
暖寶一直都在認真吃瓜。
聽完崔毓秀的話後,她便意味深長看向魏思華:“二哥,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明眸皓齒啊?
”
“什麼明眸皓齒?
”
崔毓秀聽言,頗為疑惑。
逍遙王和逍遙王妃二人,也轉頭看向暖寶。
唯有魏思華,瞪了暖寶一眼:“你少說話!
”
可暖寶哪裡會聽?
如此香的瓜,當然要和爹爹娘親分享啊!
于是,她笑呵呵道:“也沒什麼啦,就是二哥回來後,跟我說起過他被當成奸細抓起來,又被人救下的事情。
不過他沒說救他的人是一位姑娘,隻說對方是個明眸皓齒,武功高強的公子哥兒。
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呢,哪有用‘明眸皓齒’來形容男子的?
現在嘛,全明白了。
嘿嘿,不錯不錯,确實明眸皓齒,嬌俏得很。
”
“聽暖寶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
”
逍遙王妃接着暖寶的話道:“老二回來的時候,确實說過自己在風月國的經曆,也說過自己有一個救命恩人。
但‘明眸皓齒’這個詞,卻從未對我們提過。
”
“當真?
!
”
崔毓秀一聽,頓時歡喜不已:“我就知道他不可能忘了我的,他心裡就是有我!
”
說完,又羞澀地垂下頭:“總之,就是在禮縣相處的那段時間,我們……我們相互喜歡上了對方。
然後……然後我跟他表明了心意,但他卻跑了!
”
“哦?
他竟這般沒用?
”
這一次開口的,是逍遙王。
他對自家二兒子落荒而逃的事情,極其嫌棄,真是瞧不上一點點!
“不是的!
思華才不是沒用的人,他隻是……隻是……”
崔毓秀下意識要為魏思華說話,她不願意别人說魏思華半點不好。
可說着說着,她又有點失落:“思華隻是考慮得比較周全,我畢竟是風月國的人。
”
“風月國的人怎麼了?
”
暖寶用讀心術分别偷聽了崔毓秀和魏思華的内心,發現崔毓秀到目前為止并沒有撒謊,而魏思華對崔毓秀,明顯也很包容。
于是,這瓜吃得更興奮了。
她指了指逍遙王和逍遙王妃:“我爹爹是蜀國王爺,我娘親是南骞國的公主,這不也成親了嗎?
隻要兩個人看對了眼,彼此喜歡,确定能克服萬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即便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又有什麼問題?
”
“不一樣的。
”
崔毓秀還是很失落:“南骞國跟蜀國素來交好,可風月國和蜀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