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時,聽到動靜的唐定來了。
本着大家都是男人的事實,唐定也沒想太多,直接推門而入。
“三公子,您殺豬……”
結果……
“啊!
”
“啊!
”
屋裡的魏傾華和姜姒君被不請自來的唐定吓了一跳,極其默契地驚叫出聲。
唐定:“?
?
!
!
!
”
他定在房間中央,先看看浴盆裡的魏傾華,再看看站在不遠處的姜姒君,整個人都僵住了。
“呃……”
就很尴尬。
――這這這……
――姒君小姐怎麼在這裡?
――怎麼辦?
――誰來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我是不是也得跟着‘啊’一聲?
“呵呵……”
好半晌,唐定才尬笑了兩聲,一步步往房門口退去。
腳跟碰到門檻時,突然聽見他‘啊’了一聲,然後丢下一句‘你們繼續,屬下什麼都沒看見’,便逃之夭夭。
“喂!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幹!
”
姜姒君也反應過來,朝着門口大喊。
魏傾華扶額,極其頭疼道:“你再喊大聲一點,等下皇伯伯還有幹爺爺幹外祖母就都知道了!
”
“什麼?
!
”
姜姒君不可置信:“你說誰?
皇伯伯?
還有鐘爺爺和花婆婆?
不是,他們怎麼會知道啊?
他們在這裡?
皇伯伯不是摔斷了腿,在宮裡養骨頭嗎?
鐘爺爺和花婆婆好像一直都在照顧皇伯伯啊。
不對,等等,這裡是哪裡啊?
我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
我剛剛明明就在客棧裡,還跟暖寶說話來着,結果暖寶一句‘走你’,就把我給丢到……”
“要不你先轉過身去?
”
魏傾華知道,現在的姜姒君肯定跟昨天的他一樣,滿腦子都是漿糊。
但這件事情太過夢幻,三言兩語他又說不清楚。
至少不能光着身子泡在水裡跟她說吧?
于是,幹脆打斷她的話:“你先讓我洗洗幹淨,等我出來了再跟你說好吧?
”
姜姒君正是好奇的時候,哪裡能等啊?
一聽魏傾華這話,她也顧不得現在是什麼情況了,腦子一抽,直接問了句:“你嫌棄我?
”
魏傾華一愣:“沒有啊,你誤會了。
”
說完,又覺得姜姒君幹等着不好,試探問:“要不你也洗一洗?
”
“什麼?
!
”
姜姒君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偏偏這時,她腦海中又浮現出魏傾華的翹臀,臉蛋兒一片通紅。
“你你你……你個登徒子,你想得美!
”
她捂住眼睛,轉身跑出了房間。
魏傾華:“?
?
?
”
泡在浴盆裡的他一頭霧水。
“我怎麼了我就登徒子?
我這不是尋思着泡熱水挺舒服的,想讓你去隔壁屋也舒服舒服……”
嘟囔到這,魏傾華突然停了下來,一拍腦門。
“不是,那丫頭不會是想歪了吧?
她以為我讓她進來跟我一起泡澡?
我……她……這……想什麼呢?
她願意我還不願意咧!
”
……
屋外。
唐定從魏傾華的房間剛出來,嘴裡還嘀咕着:“主子這也太不摳門了,怎麼不在屋裡擺個屏風呢?
她也不像缺屏風的人啊!
現在好了吧,不該看見的全讓我看見了,我這眼珠子還能不能保得住啊……”
“你看見什麼了?
”
秀兒此時正挺着大肚子,在院子裡散步。
她這兩日就要臨盆了,鐘大夫和花婆婆規定她每天都要到院子裡走一走。
這不?
正走着路呢,就聽自家夫君嘀嘀咕咕的。
唐定瞧見是秀兒,也沒瞞着:“我說咱們主子,她應該在屋裡加個屏風的。
這樣誰沐浴更衣了,也不會直接被别人看見。
”
秀兒聽言,有些好笑:“誰沒事兒去看别人沐浴更衣啊?
”
“姒君小姐啊。
”
唐定指了指魏傾華的屋:“姒君小姐就在裡頭看三公子沐浴。
”
“啥子?
”
秀兒吃瓜精神上來了,連忙湊到唐定身邊:“主子找到姒君小姐了?
”
唐定:“嗯。
”
“主子還直接把姒君小姐送到三公子屋裡了?
”
唐定:“嗯嗯。
”
“三公子都開始沐浴了?
這麼猴急?
他們還小啊!
”
唐定:“嗯嗯嗯……不是,你想什麼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
”
該死。
差點就被自家媳婦兒給诓了。
“你都是當娘的人了,能不能正經一點?
可能是主子把姒君小姐送進來的時候,剛好送到三公子屋裡去了,沒想到三公子正在沐浴。
我瞧三公子那樣子也挺郁悶的,要不我怎麼會聽見裡頭有驚叫聲?
肯定是姒君小姐突然出現,把三公子給吓到了!
”
說完,唐定又道:“偏偏我還盡職盡忠,以為三公子出了什麼事兒,急吼吼跑去救人。
結果……結果……”
“結果什麼?
”
“結果我就看到正在沐浴的三公子和一臉通紅的姒君小姐在屋裡大眼瞪小眼。
”
“呃……哈哈!
”
秀兒沒忍住:“那用主子的一句話來說,你豈不是很社死?
”
“射死?
”
唐定不理解,因為暖寶沒跟他說過這個詞。
“三公子的暗器是挺厲害的,但他沒沖我出手。
”
秀兒:“……”
算了。
兩個人不在一個世界,不必多言。
“哎呀,秀姑姑?
你怎麼也在這?
”
夫妻倆正說悄悄話呢,姜姒君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秀兒回過頭去,笑道:“姒君小姐,好久不見了。
”
“哇!
秀姑姑,你肚子好大啊!
算算日子你都要生了吧?
怎麼不在家裡好好待着,來這做什麼?
不對,這裡到底是哪裡啊,秀姑姑,救命啊,你快給我說說。
”
姜姒君要瘋了。
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掐了掐手臂,又疼得要死。
嗚嗚嗚。
好害怕啊。
“姒君小姐别急,奴婢慢慢跟您解釋……”
秀兒哪會不理解姜姒君?
想當初她和唐定被丢進來時,比姜姒君還懵呢。
尤其是她。
本來孕後期就容易漏尿,結果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真的是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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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了一地,好生尴尬。
當然了。
也正因為理解,所以她格外有耐心。
根本不用唐定出馬,自己就牽着姜姒君的手出了院落,一邊在外頭散步,一邊将所有的事情都說給姜姒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