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
多少有點無語。
它一臉嫌棄看着暖寶:“宿主,到底是您堂兄啊,您就盼着人家一點好呗。
成日就惦記人家挨打這點事兒,多傷人心啊!
再說了,他什麼時候少挨打過?
他挨打已經算不上新鮮事兒了好吧!
”
暖寶:“……”
還說她呢。
明顯阿豹這話更傷人心吧?
不過,她也沒跟阿豹貧嘴,隻催促道:“行了,快說吧,别給我賣關子!
”
“嘿嘿,好奇了吧?
着急了吧?
”
阿豹欠欠地笑了兩聲,立馬湊到暖寶面前:“我偷偷告訴您啊,人家現在父慈子孝,正在裡頭吃飯飯呢!
”
“嗯?
”
暖寶還挺意外的:“父慈子孝?
吃飯飯?
”
“那可不?
畫面極其溫馨,您想都不敢想!
”
說完,阿豹還繪聲繪色地表演了起來。
它伸出兩隻前爪,一隻代表魏瑾賢,一隻代表蜀國皇帝。
“當兒子的呢,給當爹的盛了一碗骨頭湯。
說,父皇啊,您又骨折又動刀子的,辛苦了,多喝點骨頭湯補補。
兒臣保證,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再也不氣您了。
當爹的呢,給做兒子的夾了一個大雞腿。
說,老二啊,你在外面這段時間也受苦了……”
“停停停,你就盡胡說吧。
”
暖寶聽到這,實在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阿豹的話。
她一邊往花廳走,一邊吐槽:“我皇伯伯能說這麼多話?
怕不是從頭嗚啊到尾吧?
”
“宿主,這就是您不對了。
”
阿豹見暖寶不信自己,有點不高興,追上去道:“您皇伯伯隻是術後失語,又不是徹底成了啞巴。
您就不許人家看到兒子回來太激動,一下就……”
“你說什麼?
”
暖寶腳步一頓,雙眸逐漸染上喜色。
不等阿豹回答,又加快腳步朝飯廳跑去。
才跑到飯廳門口,就看見蜀國皇帝正一臉慈愛地給魏瑾賢夾菜。
夾的還是兩塊蘿蔔。
“來,多吃點蘿蔔,瞧把你黑的,都不成樣子了。
這蘿蔔夠白,你多吃幾塊,指不定還能白回來。
”
魏瑾賢滿臉幸福:“多謝父皇,兩塊不夠,兒臣還要。
”
蜀國皇帝難得包容:“好好好,那再給你夾兩塊。
”
魏瑾賢貪得無厭:“不夠,兒臣還要。
”
“咳。
”
蜀國皇帝輕咳一聲:“差不多得了,适可而止啊。
”
魏瑾賢立馬收斂:“好咧,都聽父皇的,兒臣不要了。
”
蜀國皇帝點點頭,很是欣慰,又給魏瑾賢盛了一小碗青蔥拌豆腐:“吃這個,這個也是白色的。
”
随後,又夾了點清蒸魚肉:“這個也行,魚肉也是白色的。
哎,别光菜,也吃點米飯,米飯也是白的。
”
魏瑾賢一一接過,還帶着幾分扭捏的撒嬌:“兒臣多謝父皇,父皇,兒臣就知道,您最疼兒臣了。
”
——嘔~~~
暖寶險些沒被吓吐。
剛跨過飯廳門檻的她,又悄悄退了出來,拉住那探頭探腦想看熱鬧的阿豹。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用神力控制他們了?
怎麼他倆今天都怪怪的?
”
阿豹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蒼天啊,好大的一口鍋,宿主您怎麼可以冤枉我?
”
“不是你?
”
暖寶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絕對不是!
”
阿豹舉起爪子,對天發誓。
“那他倆怎麼會……”
暖寶迷糊了。
不是說人家父慈子孝不好,主要是這父慈子孝得有點過了,她心裡也慌啊。
就在這時,姜姒君捂着嘴從飯廳裡出來。
瞧見暖寶後,正想跟暖寶跟招呼呢,就看到暖寶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姒君姐姐,你來。
”
暖寶拉着姜姒君到一旁,開口詢問:“裡頭怎麼回事兒?
我皇伯伯和二皇子哥哥是不是不太正常?
”
“何止不正常?
”
姜姒君已經忍很久了,一看到暖寶回來,就跟倒黃豆似的,噼裡啪啦一頓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出來嗎?
實在是在裡面待不下去啦!
你說說,這二皇子殿下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啊?
剛剛皇伯伯給他夾菜,他居然把嘴巴送過去,讓皇伯伯喂他!
老天爺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我怕我會失儀,當場吐出來。
”
“還讓皇伯伯喂他?
!
”
暖寶也驚了。
這對父子平時的相處模式,她最清楚不過。
本以為方才自己看到的已是極限,沒曾想,還有更猛的?
咽了咽口水,繼續問道:“那皇伯伯呢?
皇伯伯居然能忍住不揍他?
”
“可能是揍累了吧?
”
姜姒君順了順胸口:“反正我回來那會兒,二皇子殿下被揍得挺兇的。
不過揍完以後,皇伯伯就很包容很遷就他了。
就連剛剛,他讓皇伯伯喂他吃菜,皇伯伯都喂了。
”
暖寶抓住重點:“打過了?
還打得很兇?
”
“是啊,我跟你講,今天可精彩了……”
姜姒君點頭,開始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暖寶。
最後,還大膽猜測:“你說他倆這種情況,會不會是因為平時缺愛?
一個缺父愛,一個缺兒子愛,現在兩個人都做了點改變和退讓,所以就變成這鬼樣子了?
要不然怎麼解釋呢?
總不能是中邪了吧?
”
“呃……這……”
暖寶也不知道啊,不敢胡亂下定論。
最後,隻能扯開話題:“嗐,管他的呢,隻要他倆好就行了。
而且我聽皇伯伯都能說話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
”
“對,能說話了。
”
姜姒君點點頭:“一開始不能說的,但後來不是打二皇子殿下嗎?
打着打着就能說了,說得還挺順溜。
”
說到這,姜姒君忍不住笑出聲:“哈哈,你都不知道,你沒回來之前啊,皇伯伯還被罵了呢。
鐘爺爺和花婆婆讓他消停點,養養嗓子,别剛開始可以說話,就叭叭叭個不停。
但皇伯伯這兩個月憋壞了,哪能聽話啊?
他虛心接受批評,但死活就是不改,把鐘爺爺和花婆婆氣得夠嗆。
”
說完,姜姒君又問:“對了,你回來了怎麼不進去啊?
剛剛皇伯伯還念叨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