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暖寶點點頭:“我的想法很簡單啊,既然謠言不好破,那就幹脆不破了。
”
“什麼?
!
”
逍遙王大驚,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暖寶見此,趕緊拉着逍遙王坐下:“爹爹爹爹~您别急啊,先聽我說完。
”
“你說。
”
“方才咱們說到對付北國時,不是還提起将計就計嗎?
這’将計就計’在謠言這件事情上,也一樣可用嘛。
既然對方是那種尿性,一計不成會再生一計,那不如就讓他們先高興高興咯?
謠言就不管了,愛怎麼傳就怎麼傳,反正咱們自己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行。
到了必要的時候,再演一演戲,讓風月國和北國的人都以為咱們蜀國中計了,這難道不好嗎?
當他們覺得自己的計謀得逞,那短時間内,就不會再對咱們出後招,這會給我們減掉很多麻煩。
而咱們呢,則利用這個時候,好好打一次反擊戰,直接把他們的君臣關系給挑咯!
屆時,他們以為的得逞,全部都是假的!
可咱們暗地裡給他們那邊制造的内讧,卻都變成了真的,想想都好刺激呢~~~”
言畢,暖寶又嘿嘿一笑:“演戲嘛,誰還不會啊?
爹爹您說是吧?
看書喇
在我看來啊,咱們蜀國人傑地靈,一個個都厲害着呢。
不僅是您和皇伯伯,就連朝中那些文武百官,也都是戲精,演技不要太好哦!
”
暖寶言語輕松,聽得逍遙王一愣一愣的。
但偏偏,這閨女所言不無道理,他竟無言反駁。
呆了半晌,才沖着閨女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能想到這種法子,爹爹為你驕傲。
可你是否想過,一旦任由謠言肆意擴散,你的名聲會……”
“什麼名聲?
”
暖寶眨眨眼:“外界所傳的’神女降世四國歸一’已經被坐實了嗎?
連我是不是神女都不能确定,又如何肯定我會當女帝?
再說了,不管是神女還是女帝,都是大家夥兒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有人有證據,證明我們逍遙王府野心勃勃,想要奪取皇伯伯的江山嗎?
這事兒啊,隻要皇伯伯他們不信,那就沒什麼問題。
”
說罷,暖寶又道:“這所謂的謠言,我是親耳聽過的。
人家當時是說,福蜀郡主若是神女,能一統天下,就應該讓福蜀郡主來當女帝,又沒說逍遙王府要奪取皇位。
這一點,風月國和北國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們以為,自己拿老百姓的身份來攪弄風雲,就一定能引起皇伯伯和太子哥哥的注意。
以為皇伯伯和太子哥哥聽到有老百姓說我适合當女帝,會對我們心生忌憚,對我們逍遙王府設防。
可千算萬算,他們算不到皇伯伯和太子哥哥的心思!
擔心我會奪龍椅,當女帝?
呵呵!
但凡我有這個意思,皇伯伯和太子哥哥恐怕都要高興得跳腳!
”
“是啊,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
真真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
”
逍遙王越聽,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
“風月國和北國搞出這麼一樁事情來,就是為了離間我們跟宮裡的關系。
隻要宮裡不上鈎,那他們再多的努力都是白廢!
至于外頭的謠言,那根本算不上謠言,隻能是老百姓們的談資。
老百姓們愛說什麼說什麼,誰能管得住他們的嘴?
”
說到這,逍遙王又哈哈大笑了幾聲:“好在你皇伯伯跟你爹爹是一母同胞,兄弟情深!
那些人再怎麼搞鬼,也不可能讓我們兄弟倆反目!
還有你太子哥哥,他對你也是沒得說的,你啊,以後也得好好待他,知道嗎?
”
“知道了。
”
暖寶撇撇嘴,嘀咕道:“我對太子哥哥一直都是很好的,倒是爹爹您,沒少氣皇伯伯啊。
有時候抽起風來,還直呼其名,好像那不是您的親哥哥一樣。
也就皇伯伯脾氣好,十年如一日地包容您,不跟您計較。
否則啊,這逍遙王府恐怕早就被抄了……”
“呸呸呸,瞎說什麼?
”
逍遙王被自家閨女一吐槽,面露尴尬:“我跟你皇伯伯那是……那是打小就這樣相處,吵吵鬧鬧的才熱鬧,你知道什麼?
”
“哦,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
暖寶打了個哈欠,也懶得再跟逍遙王鬥嘴。
反正逍遙王現在的心情已經好到爆表了,她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起身朝逍遙王行了個非常敷衍的禮,便借口要回去寫功課,先溜了。
逍遙王本還想再跟暖寶說說話,膩歪膩歪,培養一下父女關系呢。
一聽說暖寶要寫功課,他又不好開口了,隻能目送寶貝閨女離開。
而他自己?
則連衣裳都沒換,又命人備馬車進宮了!
……
暖寶回到長樂園時,秀兒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她的身邊,圍着詩情畫意和滿園。
一個忙着給倒水,一個忙着給擦汗,一個則忙着給她順氣。
一看就知道,這是身體不舒服了。
“怎麼回事兒?
”
暖寶心裡一咯噔,連忙趕上前去。
今日起床時,她就發現秀兒臉色蒼白,沒什麼精神。
于是,去上書房上課時,就沒有帶秀兒,而是帶了月兒一起。
本以為秀兒是昨天夜裡沒睡好,就想着給秀兒放一天假,讓她好好休息。
可誰知,這剛回長樂園,就見到這一幕。
“哪裡不舒服?
”
暖寶上前,摸了摸秀兒的額頭:“不是說了讓你回去休息嗎?
怎麼搞成這個鬼樣子?
”
“郡……郡主莫擔心,奴婢……奴婢沒事兒。
”
秀兒拍了拍暖寶的手,讓暖寶安心。
暖寶反手就握住了秀兒的手腕,開始給秀兒把脈。
而詩情和畫意呢?
也在這個時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
詩情:“奴婢也說讓秀姑姑回去歇着,可秀姑姑不願意,非要在這裡等着郡主回來。
”
畫意:“秀姑姑收拾完郡主的書桌,又給郡主做了衣裳,還要去花園裡摘花,想着郡主回來後沐浴時能用。
可誰知,這剛放下針線站起來,她就頭昏了,險些沒栽倒到地上!
”
詩情:“除了頭昏,秀姑姑還冒冷汗,胸悶氣短。
”
畫意:“是啊郡主,秀姑姑好像很難受,您快給她開藥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