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到克敵製勝,對地方造成緻命殺傷的手段,在現階段而言,用槍才是最為有效的方法!
所以,槍鬥術的修行,便勢在必行!
尤其是在,接下來的亂世與軍閥割據的年代裡,為了貫徹這一簡單而直接的實用主義宗旨,於是梁月決定。
自山門落成之後,門下一眾弟子開始修行的那一日起,關於槍械知識的學習與練習便也隨之啟動。
根據眾弟子所處的年齡段,展開進行不同程度的演練。
但每天,至少都要保持在一個時辰以上。
比如,對於那些現在隻有三四歲的年紀,還無法進行什麽實彈練習的弟子,就以學習各種理論知識為主。
從最基礎的槍械結構組成與維護,到射擊時的姿勢角度與處理後坐力的方法。
從子彈出膛後的彈道,射程判斷,再到關於各種實戰環境下,風速,地球偏轉等具體因素的計算,以及跳彈射擊的理論等等。
牢記這些基礎理論知識,以後再進行各種實彈練習,槍鬥術修煉的時候,才能更加的有目的性,也更加的得心應手。
對於稍大一點的少年弟子,則就要去走實戰與理論相結合的路子。
一開始的時候,自然就要從打靶開始~
在完成理論課業之餘,梁月給他們定下的目標是,每人每天,必須認認真真的打上一百發子彈。
而且對於各種靶向分值,也有具體的要求,完不成的不許吃飯!
在這樣苛刻的要求之下,他的一眾弟子們就像是一塊海綿那樣,不斷地汲取著養分,並且進步飛快!
但這樣一來,當眾人各自的修煉逐漸走上了正軌之後,文化課的學習時間便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擠壓。
從一年前的,早間晨練,上午文化課,下午修煉知識與嘗試性練習,晚上還有晚自習,到現在的基本每天都在接觸與修煉有關的事情,或是理論學習,或是拳掌兵器的修煉,文化課業則已經被壓縮到了隔一天才有一次的程度。
像這樣的安排,如今已經整整持續了小半年,近來,更是有愈演愈烈,持續加劇的趨勢。
為此,書院裡的一幫教書先生們在經過了多次商討與研究,忍無可忍之下,於是隻能聯名給梁月寫了一封信件。
信中直言不諱的對他提出了很多的意見,以及勸諫之言。
在收到到了老先生們的抗議之後,梁月倒也沒有選擇獨斷專行,而是專門抽出了一段時間,去仔細觀察了一下門中一杆弟子近來的狀態。
隨後便發現,這五百多號原本活潑開朗的學生們,竟在不知不覺中變的沉默了許多,臉上的笑容少了,眼中也是有些光彩暗淡。
甚至於,小小年紀的,面上偶爾還會出現默然與迷茫的神色。
有此發現之後,梁月頓時也是心生警覺。
驀然回首,對自己的行為一番反思下來,這才醒悟,他之前的課程安排確實真的有些過頭了。
才是一幫小小的少年郎而已,哪裡經得起他這樣的摧殘?
這情形,就好像是把後世裡,高中時期的那一套嚴苛的管理辦法,直接套用在了他門下的這群小學生身上。
沒有給弟子們留下一丁點的調整時間。
確實很不利於他們的成長。
於是,在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與操之過急後,梁月隨即便與眾女,以及書院裡的眾教書先生們開會商議了一番,第二天便就對書院的課程做出了調整。
槍鬥術,槍械知識的課程,被緩為三天一次。
每日上午的時間,隻用於修煉拳掌近戰之術,下午則全是文化課程的教學,吃過晚飯之後,便可以進行自由活動。
並且,每個周末還有單獨兩天的休假時間。
除此之外,梁月還跟靜香老師,百合子阿姨等人商量著,要展開一些別開生面的興趣課程。
比如,關於各種動植物,花卉,自然現象,地理地貌的認知和講解等。
以此來調節與緩和這幫少年們的精神狀態,豐富他們的知識面。
當然,調節也並非松懈,在增加課外知識之餘,必要的管束手段依舊是少不了。
為此,梁月也是不惜拿出了一些賞罰與考核的手段。
比如,每三個月就要在這群弟子中進行一次小考。
考試內容,或為詩書經義,或為道門基礎知識。
其中,弟子間的分組比武較技,則為必考項目,無論是誰都必須要參加。
最終,綜合、單科靠前的人,則就可以得到一些額外的獎勵。
錢財,藥物,訂製裝備,恩師親賜護身符等等,不一而足……
這樣的一番課程調整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書院裡的氣氛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一眾弟子們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隻是被一味的按住頭,強行往腦子裡灌輸知識,而是開始主動地吸收與學習。
在獎罰制度的促動下,他們在彼此間也產生了一定的良性競爭。
有此發現之後,梁月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頓覺老懷大慰。
不過,他倒也不認為一切都會像這樣萬事大吉下去。
為了防止弟子間各種不良狀態的再次出現,梁月也是有意識的增加了與一眾教書先生們的開會頻率,加強交流與協作。
並還主動開通了,校長信箱這麽一條與學生間的溝通渠道。
不得不說,這山門宗派的經營與弟子的規模化教導,確實不是一份簡單的工作……
……
關於弟子的修煉與學習問題暫時告於段落之後,現在的梁月,也終於是騰出了空閑,可以著手去處理一些自己的事情了。
簡單來說,梁月打算閉關鑽研一段時間.
為的自然是要研究和探索一下,自己接下來的修煉功法,以及成長方向的問題。
意念一動的功夫, 下一刻,梁月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太白山上的宗門駐地之內。
此時正值晚間,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寧靜的湖泊。
四周圍,則是成片茂密而挺拔的竹林。
天際間晴空無雲,一輪圓月正高高懸掛在天邊的一角,銀色的月光與寒霜一起灑滿了大地。
四周圍一片寂靜無聲,隻有偶爾在寒風吹過的時候,才會撫動著細密的竹葉與枝乾,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就在他身側的不遠處,一座被工匠們就地取材,以竹子搭建而成的小草廬正坐落在那裡。
推門而入,迎面而現的是一整套的,以高超竹編技藝製作而成的家具,其中筆墨紙硯茶具釣竿等一應俱全。
房間的中央,一座規整的岩漿火爐正修建在此,橙色的火光將四周圍映的一片燈火通明,溫暖異常。
這正是梁月為自己準備下的一片清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