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戰勝
若是夏寒熏身邊也有這麽一個藍顏知己,陸星魂表示自己會比夏寒月更糟心,所以避免此類事情發生,他決定現在就給他的小媳婦洗洗腦。
夏寒熏斜了陸星魂一眼,嗔道:“偏激!
”
“我就沒有異性知己!
”陸星魂理直氣壯道。
夏寒熏:好吧,你贏了!
直到半夜,血煞才悠悠醒來,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閻濤那張在宮燈之下略顯慘白的臉。
閻濤以手支頤,坐在血煞的旁邊已經睡著了,隻不過他睡得不是很熟,聽到床上有動靜一下子驚醒過來,愣愣的看著血煞半晌,才睡眼惺忪的問道:“你醒了,我不是做夢吧?
”
“你希望這是做夢?
”血煞眉頭一挑,原本激動欣喜的心情蕩然無存,不悅道,“你在這裡做什麽?
看我病得多難看嗎?
”
“當然不是啦!
我是真高興,高興你醒了!
謝謝你能醒過來!
”難得的閻濤沒有和血煞擡扛,真誠道,眼中竟然有隱隱的淚光閃動,接著面容異常嚴肅道,”以後不管什麽情況都不可以用你的身體擋那玩意,以後要是膽敢再膽敢再.”閻濤忽然詞窮了,不知怎麽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擡眼便看見血煞滿眼笑意的盯著自己。
“我說得都是真的,你”閻濤見血煞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急了,忙道,“你知道,你昏迷不醒我有多害怕嗎?
我恨不得替你受這份罪!
我真的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我自己!
恨不得,恨不得.”替你去死!
其實他剛剛是有這種想法的,但是現在血煞醒了,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不過,也幸好血煞醒了,若是血煞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閻濤覺得他或許真的會自刎謝罪。
“怎麽啦?
怎麽不說了?
”血煞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饒有興緻的看著閻濤。
“你還笑?
”閻濤被血煞弄得有些生氣,憋氣的站起身道,“好了,你醒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不要走!
”血煞忽然伸出拉住閻濤的衣袖,開口道。
看著血煞那慘白的臉色,如星星一般明亮,充滿期待的雙眸,閻濤的心一下子又軟了,重新坐回到床邊,別扭的問道:“怎麽樣?
可有哪裡覺得不舒服,要不要我將醫師和毒後叫來!
”
血煞依舊在笑,看著閻濤癡癡的笑。
閻濤被她弄得都沒了脾氣,歎了一口氣道:“我說真的,你可有哪裡不舒服?
”
“嗯?
”血煞歪頭想了一會道,“在我印象中,你隻有在我快死的時候,才會對我這般好,十年前那次是,這次也是!
”
“什麽呀?我問你,你可有哪裡不舒服?
”閻濤撫額,這家夥怎麽就說不通呢?
忽然閻濤腦中什麽東西閃了一下,驚恐的看著血煞,這家夥不會是壞了腦子吧?
想到這裡,閻濤不再詢問血煞,直接站起身道,“我還是找醫師來看看!
不不不,是叫毒後來,我現在就去叫毒後!
”
“你沒看見現在是半夜嗎?
”血煞扁了扁嘴道,“我現在哪兒哪兒都舒服,沒事的。
你若是去叫毒後,我敢保證,你肯定要被毒後臭罵一頓,還會被鬼王毒打一頓,明天早上再說吧!
”
“真的沒事?
”閻濤狐疑的看著血煞問道。
“沒事!
”比任何時候都好,因為她喜歡的人正在這裡陪著她,而且還如此關懷她,就算隻是因為自己為他擋了一劍,就算這一切都是虛假的,也容許她小小沉浸一下。
閻濤又湊到血煞面前,仔仔細細,細細仔仔的看了一圈,才將將放下心來。
“你就這麽害怕我有事?
”血煞開口問道。
女子就是這樣明明很明顯的答案,喜歡反覆問,反覆聽,恨不得說話的人指天發誓說著甜言蜜語才好。
可惜,血煞終究還是失望了,因為閻濤此時不可能對她說出什麽甜言蜜語。
“當然害怕,你是因為我受傷的,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估計我會被十二天將那些人的吐沫星子淹死的!
而且我自己也會內疚自責,心不安好長一段時間!
”隻聽見閻濤悶悶道。
血煞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木木的問道:“隻是因為這些!
”
“當然不是啦!
”閻濤嘿嘿笑道,“你可是我最好的夥伴,雖然總是兇巴巴的,喜歡揚著鞭子耀武揚威,可是若是沒有你,我會很不習慣的。
要是我皮癢了怎麽辦?
都沒人收拾我了!
”
好吧,越問越心塞,越問心情卻低落,還不如不問。
血煞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躺了下來,側過身子不去看閻濤,悶悶道:“我要休息了,你回去休息吧!
”
閻濤:.你剛剛醒好不好?
不過,血煞現在是虛弱的病人,需要休息很正常,於是開口道:“你休息吧,我就在這裡守著,等到明天毒後幫你檢查,確定沒有大礙了再說!
”
血煞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卻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閉上了眼睛。
夏寒月此時卻無法閉上眼睛了,她就那麽直直的坐在桌邊,看著燭火燃盡,再添一根,再燃盡,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晨曦伴著和煦的風射進來,小婢女才將她房間的門敲響。
“怎麽樣?
閻濤回自己院子了嗎?
”夏寒月倏地站起身,緊張的問道。
“血煞主事醒了,據說是昨天半夜醒的,今天一早閻公子便去請了醫師和毒後,現在醫師和毒後,還有閻公子都在血煞的房中,奴婢怕小姐擔心,一有消息便來匯報了!
”小婢女行禮匯報道。
夏寒月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血煞昨天半夜就醒了,既然她已經醒了,閻濤為何還要留在她房中?
難道他們不知道什麽是孤男寡女嗎?
可惡,太可惡了!
夏寒月擡腳就朝外走去,不過,剛走出幾步,她腳步便頓住了,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要知道血煞這次是因為閻濤受得傷,閻濤守著她天經地義,若是自己去鬧上一鬧,不但會惹夏寒熏不高興,還會遭閻濤的厭棄,那不是正中血煞的下懷?
她夏寒月才沒有那麽愚蠢呢!
“好了,血煞醒了我就放心了,我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夏寒月臉上露出疲憊,無力的說道。
就在小婢女離開房間的瞬間,夏寒月雙手的拳頭緊緊握起,眸中血光一閃而過,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你想殺了血煞嗎?
隻要血煞死了,閻濤就是你一個人的了,隻要血煞死了!
”
“誰?
”夏寒月瞬間站起身,在房間裡張望起來,可是哪裡有什麽人,就連半絲異常都沒有。
剛剛她明明聽見有人同她說話的啊?
難道是幻覺?
可是那個聲音那麽熟悉
忽然夏寒月眼睛睜大,那是自己的聲音?
果然,自己被血煞折磨得不正常了。
自從這次從雲聖宮回來,自從血煞被派到流沙鎮開始,閻濤就開始將血煞掛在嘴邊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她真的受不了了,她覺得若是血煞不死,她真的會瘋掉的!
殺了血煞?
這一念頭在心中一旦生根發芽,就好像是詛咒一般折磨得血煞撓心撓肺的難受,怎麽都抹不掉。
而且是越不想這樣想,越是想得厲害。
所幸這兩日她都沒有撞見血煞,所幸閻濤在毒後確定血煞沒事,隻是身子太虛弱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夏寒月一聽見閻濤回了自己院子,便第一時間趕來了,還是和從前一般體貼,還是和從前一般關心血煞的傷勢,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一直到閻濤一覺睡醒,也就是次日中午,閻濤才發現夏寒月也受了傷。
忙溫柔緊張的問道:“怎麽樣?
重不重?
”
看閻濤對自己溫柔的模樣,夏寒月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她的閻濤還是這樣關心緊張她,還是最愛她的那個人,隻不過隻不過他們之間多了一個多餘的人,血煞。
夏寒月將就要流出眼眶的眼淚逼了回去,淺淺一笑:“沒事,就是一些皮外傷,包紮好了就沒事了!
”
閻濤忽然想起夏寒月曾經去血煞院子找過他,連忙又溫柔的問道:“對了,你前天去找我,所為何事?
解決了嗎?
”
夏寒月想起這兩日的煎熬,心裡隱隱有些痛,可是她還是大方一笑道:“沒事,我已經去找過七姐了!
”
“不好意思啊!
”閻濤拉過夏寒月的手,兩隻手指頭在夏寒月的手心溫柔的摩挲著,溫聲道,“血煞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是相互扶持的戰友,況且這次她還是為了救我才受得傷,我必須看著她沒事才心安!
冷落你了!
”
“沒事,我知道!
”夏寒月嘴角彎彎,一笑回道。
“真好,我的小月兒真好!
”閻濤心滿意足的將夏寒月攬入懷中,輕輕道。
時光如梭,轉眼五日過去了,夏寒熏決定對索魂館的六位長老發動最後一次猛攻,依舊沒有鬼王的參與,依舊沒有幽冥教,雲聖宮的參與,隻是她自己的人,她十二天將所擁有的索魂館弟子。
這此是替索魂館清理門戶,是索魂館內部的事情,她不想有任何外部力量參與,即便她的力量還沒有壯大到可以輕而易舉的奪回館主之位。
第二次的進攻比之上次,十二天將稍稍有了些經驗,加上陸星魂已經幫夏寒熏搜集了足夠證明大長老投靠黑巫教,殺害老館主的證據,並且公之於眾,很多索魂館的老弟子開始動搖並朝著夏寒熏這邊靠攏,夏寒熏打得比先前輕松了很多,在折了一半人手,竹青,林紓恆隕落後,終於打敗六位長老,將六位長老殺死,入住索魂館。
“毒後,那六位長老的族人如何處置!
”危天行站在夏寒熏的身後悶悶的詢問道。
仗是打贏了,可是沒有一個人心情是激動的,因為十二天將一下子隕了兩個,算上雷少天,這短短幾個月十二天將就隕了三個,那三個人都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最親密的戰友,是他們親人。
夏寒熏沉吟片刻道:“都是索魂館自家的兄弟,殺是不能殺的,就將他們發配到外門,領個無關緊要的職務吧!
”
危天行愣愣的看著毒後,毒後好像變善良了好多,若是以前,這種情況,一定是統統殺掉,以絕後患的。
“可是這樣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危天行猶豫了一下,問道。
夏寒熏擡頭忘了忘天,歎道:“師傅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想要做索魂館的館主就必須狠一些,辣一些,可是”夏寒熏又看向危天行道,“算了,幾位長老的族人實力都不怎麽樣,就算他們存著異心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讓他們待在外門吧!
另外你對索魂館的其他弟子也說一聲,索魂館一切不變,隻要沒有異心,就安心的待在索魂館吧!
”
危天行想了一下,行了一禮道:“是!
”
“另外,辦好竹青和林紓恆的身後事,火離堂堂主就先讓竹青的弟弟,竹淼暫管著吧,她對那個弟弟期望很高。
”夏寒熏又交代道。
竹青一貫是姐弟相依為命,為了弟弟不被家族人欺負,竹青當年參加了十二天將大選,在數萬名索魂館弟子中脫穎而出。
十二天將中,竹青是入得最艱難的,也是裡面最努力的人。
十五歲的時候,就被師傅看中成為火離堂的堂主,兢兢業業一直將火離堂治理得很好,她的弟弟在家族中也可以昂首挺胸的做人,所以為了竹青,夏寒熏也決定照顧好竹青的弟弟。
所幸竹青的弟弟還算是上進,隻是修煉的資質差了些,夏寒熏想了一下又吩咐道:“十二天將竹青的福利照舊發,發給她弟弟!
”
“是!
”危天行行禮道。
夏寒熏歎了一口氣,朝著自己原來住得院子走去。
她的院子是僅次於館主院子,最大的院子,十進十出,還有一個專門的煉藥房,煉藥房外是曬藥的院子,裡面雖然已經沒有習慣的草藥香味,但是卻滿滿都是回憶,因為她在索魂館二十幾年的歲月大部分都是在這裡度過的,她最喜歡的地方也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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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