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第487章 獅子怎不開口?
第487章 獅子怎不開口?
“乾元宏寶丹?
”聽到這名字,施巍弈不禁驚訝的看了江北然一眼。
要知道這乾元宏寶丹和七命玄門丹同屬玄級中品靈丹,也是不可多得的極品寶丹。
而且比起七命玄門丹來,乾元宏寶丹更讓修煉者垂涎,因為玄尊境的修煉者隻需服下一顆乾元宏寶丹,便可讓修為大為精進,甚至足夠品質高的可以直接幫助玄尊提升一階修為,當然,必須在九階以下才行。
要知道那可是玄尊的一階修為!
提升之大,也隻有那些隻有機緣巧合才能得的地級靈丹才能超過。
但在煉丹師能憑技藝煉出來的範圍內,這乾元宏寶丹在提升修為方面的效果已是頂級,足以稱一聲丹中之王。
見施巍弈拿起晶瓶仔細打量,江北然微笑開口道:“相信聖賢一定知道此丹的妙用,隻是我這乾元宏寶丹和別人煉的不太一樣,吞服後不僅保證您的修為能夠上升一階,而且能夠為您的身體注入精純的木靈氣之力,不僅不會留下任何丹毒,還會洗滌一遍您渾身的經絡靈脈,使您的身體更為精進。
”
在得到金烏鼎後,江北然之前在木靈脈中被吸飽了精純木靈氣的藥材終於開始大放異彩。
它們即使作為君臣佐使中的“臣”,甚至“佐使”,都能讓成丹的品質提升一個檔次。
這便是木靈氣在煉丹時的強大作用,誰用誰都說好。
聽到江北然如此斬釘截鐵的話語,施巍弈開口道:“看來上次還是我小看了北然你啊,連乾元宏寶丹都能順手煉製,此等風采,在我認識的煉丹師中也就僅你一人了。
”
“可不敢用順手二字,為了煉製這乾元宏寶丹,晚輩可是消耗了大量上等寶材,失敗了百次以上才煉出這麽一顆,另外……”
“好了,別另外了,你還是先說說拿出如此珍品所為何事?
”
見施巍弈說的這麽直,江北然也就不繞彎彎了,直接拱手回答道:“不知聖賢可曾聽聞餳國乾天宗?
”
“略有耳聞。
”施巍弈點點頭,“怎麽,北然和此宗有淵源?
”
聽到施巍弈聽過乾天宗這名字,江北然還是有些意外的。
他還以為六國眼裡隻有對方,至於六國以外的,皆是螻蟻罷了。
暗歎一句不愧是施家的頂級外交官,江北然繼續道:“淵源談不上,隻是晚輩與那乾天宗宗主交情匪淺,不得已為他來您這說個情。
”
“說情?
”施巍弈有些詫異,“我施家與這乾天宗並無瓜葛,又有何情可說?
”
“聖賢誤會了,晚輩來說這情,就是希望貴府能從和乾天宗從並無瓜葛,變成有些瓜葛。
”
“謔謔謔。
”施巍弈聽完不禁笑了起來,“看來這乾天宗宗主還真是有些本事,竟能讓你來給他們當說客,我現在倒是對這宗門有些感興趣了。
”
聽到施巍弈說出“感興趣”三個字,江北然頓時腦補出了兩隻老狐狸碰面的情景。
不過施家的身份太高,要是倆狐狸真見面了,閆光慶估計得收斂不少,當然,究竟該收斂多少,就又很考驗功夫了。
點了點頭,施巍弈繼續道:“不知北然想要我幫你什麽呢?
”
朝著施巍弈拱拱手,江北然說道:“那晚輩就鬥膽直說了,晚輩這次來,是希望施家能與乾天宗通商,讓乾天宗有機會領略一下大家族的風采。
”
“通商嗎……”施巍弈不禁沉思起來。
作為佔據了玄龍大陸中心地帶資源的六國之一,他們享有的一切資源可以說都是遠高於其他國家的。
不論是天材地寶,還是各種秘境寶物,那都是獨一檔的珍奇稀有。
作為外交官,施巍弈非常清楚有多少人想要從他們這裡購去一些隻有中原地帶才有的寶材,隻是這些寶材他們自己都不夠用呢,又怎麽會賣給他們。
就算偶有交易,那也是絕對的不公平,六國方面不會接受任何討價還價,愛要要,不要滾,突出一個壟斷就是爹。
“這忙呢……我也不是不能幫。
”沉思過後,施巍弈看著江北然說道。
雖然這話聽著就是在為獅子大開口做鋪墊,但江北然還是拱手道:“若此事能成,晚輩感激不盡。
”
反正他心裡早就打算好了,在這虧了多少,就在閆光慶那成倍的賺多少回去。
要是閆光慶承受不起這代價也沒關系,他那口帝鍾江北然可是眼饞有一段日子了。
“行,那就先說說條件吧,通商是可以,但條件得說明白,什麽能賣,什麽不能賣還是我們說了算,當然,要是真建立起了合作,我們肯定也會酌情考慮。
”
“畢竟我也不是什麽不講情面的人嘛。
”
“這個晚輩自然明白。
”
這些要求對於江北然來說都無所謂,反正到時候交易的又不是他,至於閆光慶那邊嘛,能夠在施家這邊買到東西就已經夠偷著樂了。
“嗯。
”點點頭,施巍弈繼續道:“雖然我們施家不怎麽與中原一帶之外的國家通商,但今日看在北然你的面上,我就破例一回。
”
“多謝聖賢。
”
“好,那你在此等著,我去將草擬一份交易書給你。
”
“是。
”
見施巍弈直接起身離開,江北然有些詫異。
‘這獅子怎不開口呢?
’
按施巍弈的辦事方式,不至於先答應了再談條件,肯定是談完條件,再給結果。
現在他既然已經同意了通商之事,那就說明他條件已經夠了。
看了眼桌上的晶瓶,雖說這乾元宏寶丹的確是一等一的絕世好丹,但應該還不足以讓施巍弈賣這麽大個面子給他。
畢竟他那句施家很少與六國之外的國家通商江北然還是信的,因為從他和閆光慶的交談中聽來,他以前不是沒有找過門路去和中原六國交易,隻是每次都失敗了。
而閆光慶的能力和勢力江北然都是看在眼裡了,連這種老狐狸都找不到門路,其他國家的修煉者也好不到哪去。
反正隻要沒進入中原地帶,那就都是彈丸小國。
思來想去,江北然也隻能想到這是一筆“人情債”。
不急著還,但也不怎麽好還的那種。
不一會兒,施巍弈重新走了回來,拿起一遝紙遞向江北然說道:“書契上面條件我已經都寫好了,你看一遍,合不合適。
”
“好。
”江北然答應一聲,將交易書接了過來。
雖說要履行這條款的人不是他,但最為中間人,江北然還是負責的將所有條款都認真看了一遍。
‘厲害啊……’
將整份書契看完後,江北然第一反應是驚歎於它的細節。
書契其實就是合同,而合同最注重的是什麽?
那就是醜話說在前面。
一切你能想到和你想不到的條例都會被寫在上面,防止你找到漏洞玩騷套路。
江北然雖然從沒和別人簽過契書,但在晟國時還是見過幾回的,精細程度和這份根本沒法比。
比如上面有一條買賣時還分為“絕賣”和“活賣”。
絕賣是所有權轉移後永不贖回,也就是一次性買斷。
活賣則是典賣,簡單來說就是施家現在雖然把這寶物賣你了,但如果他哪天突然又需要了,就能再買回來,要是你拿不出,那就得賠償。
所以你買來後必須小心翼翼的使用。
這是妥妥的霸王條約。
唯一的好處就是活賣的價格會稍微便宜一些。
但和“坑”比起來,這好處實在是顯的有點過於渺小。
除了這條外,其他天坑條款也有不少,反正就突出一個賣家是爹以及愛買不買。
感慨完,江北然將契書放進乾坤戒,然後微笑著對施巍弈說道:“多謝聖賢,我會將這份契書送去幹天宗的。
”
這都把“霸王”倆字寫臉上了,江北然還有什麽好提建議的,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將書契拿回去給閆光慶看,最後答不答應就看他願不願意忍受這一系列條款了。
施巍弈聽完也是微笑著說道:“好,那我就等你的答覆。
”
聊完通商一事,江北然來這的主要目的也就完成了,接著兩人又閑談兩句後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
“聖賢大人,午膳備好了。
”
聽到門外侍女的聲音,施巍弈起身對江北然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請吧。
”
江北然連忙起身回禮道:“聖賢先請。
”
施巍弈也沒在這禮節上和江北然糾纏過多,整理了一下長袍好便朝著門外走去。
跟上施巍弈的步伐,江北然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膳房。
“老爺。
”門口,一位氣質與形象俱佳的婦人朝著施巍弈行了一禮。
朝著那婦人點點頭,施巍弈轉身看向江北然說道:“夫人,這便是我同你說過的新任賢牌,江北然。
”
婦人聽完立即微笑著看向江北然說道:“老爺時常提及你,說你聰慧過人,才華橫溢,今日一見,果然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
”
聽完婦人的誇獎,江北然立即行禮道:“多謝夫人誇獎。
”
同時心裡不禁打起鼓來,江北然本以為是吃頓便飯,卻沒想到是家宴。
要知道家宴可比請你出去吃最高檔次的酒樓規格還要高的多,這說明對方把你當朋友,而且是非常好的朋友。
江北然自問和施巍弈的關系應該也沒好到這地步,所以才沒想到施巍弈要他留下來吃的這頓飯竟然會是家宴。
‘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雖然不知道施巍弈的目的是什麽,但既來之則安之,人家給了他這麽大面子,他也必須好好的接下來才是。
於是在感謝完聖賢夫人後,江北然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個玉葫蘆遞過去道:“晚輩不知今日能見到夫人,所以也沒準備什麽厚禮,這是晚輩自己用昭天玉做的一個寶葫蘆,佩戴在身上能驅災辟邪,事事如意。
”
如此場合,江北然出手自然是不能小氣了,這寶葫蘆是江北然用上品好玉做的一塊天道玉飾。
對於這種大戶人家的夫人來說,比起適合戰鬥的護身寶玉或者玄術寶玉來,天道玉才是最合適的。
寓意和心意可以說都到位了。
作為聖賢家的正房,施穆清的眼光自然是很高的,所以一眼就看出這位賢牌送出的寶葫蘆很是不凡,無論是寶玉本身,還是雕刻的工藝,那都是最上等的。
輕笑一聲,施穆清笑道:“江賢牌實在太客氣了,隻是吃頓便飯而已,不必如此破費。
”
“夫人言重了,聖賢平日裡對晚輩照顧有加,能送您一份禮是晚輩的榮幸,又何談破費二字。
”
一旁的施巍弈聽完微笑道:“夫人,既然北然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你就收下吧。
”
老爺發話了,施穆清自然也就不再推辭,微笑著接過玉葫蘆道:“那就多謝江賢牌了。
”
“隻是份薄禮而已,夫人太客氣了,”
輕笑一聲,施穆清推開膳房的大門道:“也別都站在外面了,先進去落座吧。
”
“是。
”
答應一聲,江北然跟著施巍弈走進了膳房。
“來,北然,你坐我邊上。
”施巍弈坐上主人位後對江北然說道。
聽到施巍弈要自己坐上座,江北然剛要拱手推辭,就聽到施巍弈繼續道:“就別客套了,今日是我宴請你,你自該是上座,快坐吧。
”
如此盛情難卻,江北然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答應一聲,坐到了施巍弈旁邊。
不一會兒,膳房中又走進來一個青年,他進來後先是用極快的速度打量了一下江北然,然後朝著施巍弈拱手道:“拜見祖父。
”
施巍弈點點頭,說道:“坐下吧。
”
“是。
”
青年答應一聲,坐到了江北然下座,眼神不禁又瞟向了這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
‘莫非他就是父親說過的那位新任賢牌?
竟能得到祖父如此重視,實在難得啊。
’
作為長孫,施靖宇很清楚自己爺爺的眼光有多高,族中這麽多驚才豔豔的晚輩,也從未見他帶過哪個回家中吃過飯。
‘難怪父親也多次提及此人,果然厲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