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無數的神兵神將殺了過來。
他們宛如人海洪流。
將整個蒼穹都覆蓋了起來,洪流淹沒而來,一切都顯得脆弱不堪。
而徐子墨看到這一幕,卻異常的寧靜。
他手中的霸影在微微顫抖著。
這是渴望殺戮,渴望飲血了。
“本來就打算重鑄伐天之器,如今正好用你們的鮮血當做磨刀之石。
”
隻見徐子墨直接開啟了法天象地。
在這一刻,他的身影拔地而起,變大了幾百甚至上千倍。
這身影高大無比,手裡的霸影也開始不斷的變大。
他一步向前,手中的霸影就這般砍去。
無盡的刀氣化作漫天的銀河,每一次落下,都能將蒼穹一分為二。
刀氣縱橫十萬裡,卻亙古不滅。
………
這一場大戰看起來隻局限於玄武島上。
但波及的範圍實在是太廣了。
以至於整個昆墟域的人們,想要不關注都難。
這時候,每個人的態度都不同。
有人驚駭異常。
大喊道:“竟然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當真是萬載難得一見啊!
”
也有人嘴裡念念道叨。
“冒犯神靈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
“都該死,都該死。
”
他們是神族忠誠的信仰者,並且佔據了大多數的群體。
他們看向徐子墨的目光,那是完完全全的猙獰和憤怒。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像許三多以及神墟盜墓的一些人。
他們是極端厭惡神靈的人。
他們祈禱著。
“一定要贏啊,隻有神族死了,他們才有出路啊!
”
眾生百相,各不相同。
但無一例外,所有人都看著蒼穹上的大戰。
這場大戰出現的如此急促甚至是,許多人都沒有預兆。
………
“轟隆隆,轟隆隆。
”
強大的力量在虛空中攪動著。
刀氣縱橫而下。
無數的神兵神將都淪為血霧,甚至可以說在刀鋒之下,毫無反抗之力。
而徐子墨就仿佛不知疲倦般。
手中的霸影揮動的越來越快,氣勢越來越強。
不知過了多久。
當他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時。
隻見他的周身,已經是匯聚的屍山。
無數的屍體匯聚成了血河。
血霧更是化作血雨,從天空落下。
無數人看到這一幕,不禁乾嘔起來。
縱然是殺過人,但是如此多的屍體,讓人心裡極其不適。
而神帝看著這些神族的人消耗著徐子墨,他自始至終都是面不改色。
對於他這種上位者來說。
所謂的生命,是很脆弱的。
作為神族的一部分,這些神族之人在享受種族帶來的好處時。
他們也要負起責任。
當種族需要時,他們就必須毫不猶豫的發揮自己的作用,哪怕是死。
………
“精彩,精彩。
”
此時神帝甚至拍手叫好。
緊接著,隻見他又是大手一揮。
神族的神將,神君全部走了出來。
“戰,讓我看看他還能殺多少,”神帝繼續說道。
要知道在神族內,神將以及神君的地位已經很高了。
屬於高層的地位。
但此刻,神帝一句話,他們依舊甘願赴死。
這是他們的願景。
一切為了神族。
為什麽神族的每一個時代,隻能擁有十名神王以及二十名神君。
難道他們自己不想培養過多的強者嘛。
因為他們修煉的方式特別,信仰之力隻能培養如此多的強者。
而若是能拿下孽魔域。
屆時神族的實力會越來越強。
甚至在神帝的想象中,哪怕與聖祖般扳手腕,也未嘗不可。
所以眼下打敗徐子墨,就顯得極其的重要。
他們不想局限於昆墟域這一域內。
當神將與神君都出手後,氣勢馬上就不一樣了。
他們不像是神兵神將那般,以人海戰術一個個去送死。
而是聯合在一起。
隻見幾十名神將口中念念有詞。
每個人的周身,都有一股金色的氣體連接在一起。
而這些金色氣體又在他們的額頭之上,形成了金色的神紋。
這是他們修煉的最強術。
不死紋。
面對徐子墨這種級別的對手,他們根本沒有試探甚至放松的機會。
所以他們一上來,就使出來最強的實力。
當不死紋連接著每一個神將後,他們開始殺了上來。
或手持巨斧,或口噴烈焰,或踏虎而行…
當徐子墨一刀斬殺其中一名神將後。
卻發現那神將竟然瞬間又復活了。
這一幕可謂是讓人十分的驚駭。
死人能復活?
“魔主,我們是不死的,無論你怎麽殺都沒用。
”
幾十名神將大吼著。
衣袍隨著狂風在顫動。
氣勢驚人,刀劍如獄,水火似海。
“不死?
這世界若是真有不死,又怎麽可能輪得到你。
”
徐子墨淡淡說道。
“不過是掌握了一些偽的死亡力量,裝神弄鬼,真的以為你瞞天過海?
”
徐子墨的話語落下,對面的幾十名神將臉色巨變。
他們沒想到,他們使出的招式,竟然會被對方一眼就識破。
沒錯,怎麽可能有真正的不死。
他們修煉信仰之力,以信仰之力去掌握每個信徒的死亡。
從而探知其他人的命運。
將他們的生死,與其他人進行綁定。
簡單來說,就是替身之術。
剛剛徐子墨殺的,並不是他們。
而是他們綁定的替死者。
這種手段是很隱秘的,他們誰也沒有告訴過。
這是他們神將之間的秘密和底牌。
但此刻被人一口道破。
幾人震驚之餘,也有些惱怒。
一同殺向徐子墨,並冷笑道:“你知道又如何,知道並不意味著你能破解。
”
“神族的蠢貨還真是多啊!
”
徐子墨微微搖頭。
隻見他大手一揮。
頓時磅礴的大道之力湧動而來。
這些大道之力包含萬物,無論是死亡還是生機。
都包含在內。
當這股大道之力包圍了諸多神將後。
他們身上的金色信仰之力開始一點點消退。
而且他們明顯的感覺出來。
自己與替死者之間的聯系在一點點的消失。
“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的。
”
幾人怒吼著。
但徐子墨卻勝券在握。
淡淡說道:“你們井底觀天,連真正的大道之力都不會運用,也該在我面前聒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