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喚吸引了徐子墨。
他轉頭看去,隻見村長宋遠山幾人正從地下一座窯洞中爬了出來。
追日村的大多數人都應該沒事。
徐子墨詫異道:“你們還活著?
”
“我們也不知道為何,因為害怕戰爭混亂,我們躲在了提前挖好的地洞內。
偶爾探頭出來看看,這剛好看到你來了,”少女牧秧連忙解釋道。
他對徐子墨是很有感激的。
對方比起她的救命恩人,更準確說,是她以及母親全家的救命恩人。
這份恩情太大了。
徐子墨笑道:“你們如今的情況怎麽樣,詛咒之力消失,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
徐子墨細細感受了一番,這些土著身上的詛咒之力確實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這些詛咒之力如同蝕骨的毒般,很難被祛除,哪怕是徐子墨也無能為力。
但樹老人一死,好像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追日村的村民都搖搖頭。
自身好像恢復的跟普通人一樣了。
徐子墨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眾人確實正常了。
“你們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了,”徐子墨說道。
幾人都有些恍惚。
“正常人!
”
曾幾何時,這是他們做夢都想要的東西。
別人生來就擁有的,但他們卻隻能渴望…甚至奢望的。
“以後有什麽打算?
”徐子墨繼續問道。
村長宋遠山搖了搖頭,回道:“我現在也不知道,這片土地是我們的家鄉。
既然那詛咒已經死了,我們應該還會繼續生活下去吧。
”
“給你們一個建議,如今不朽島百廢待興,做什麽都需要人手。
我可以推薦你們去找人皇,屆時跟隨人皇,你們的後輩也能得到很好的發展。
”
如今的不朽島極其的缺人手,這時候作為第一批的跟隨者。
隻要將來不朽島發展起來,他們都能得到更好的未來。
宋遠山也知道徐子墨不會害他們,便答應道:“那多麻煩大人了。
”
徐子墨擺擺手。
以自己的規則之力寫了幾句話,遞給宋遠山。
隻要人皇看見這些字,應該就知道自己的用意。
他也該離開了,宋遠山留他想要款待一番,但被徐子墨拒絕了。
“徐大人以後還會回來嗎?
”臨走前,少女牧秧不舍的問道。
“這個誰知道呢,”徐子墨大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緣再見吧!
”
接下來的時間,徐子墨已經開始為最後的伐天大戰做準備了。
首先便是古神的傳承。
他已經獲得了火之古神祝融,木之古神句芒,金之古神蓐收、雷之古神強良,水之古神共土、冰之古神玄冥、風之古神天吳、毒之古神奢比屍。
一共八位古神的傳承了。
十大古神隻剩下兩位,分別是時間古神燭九陰、空間古神帝江。
這兩位古神的線索徐子墨還沒有任何的頭緒。
徐子墨曾經問過人皇,有沒有關於古神的消息。
但是都沒有得到答案。
不過人皇卻告訴他,或許有一個地方能回答他的問題。
“臥龍崗諸葛山莊!
”
神機妙算諸葛先生之名很少有人知道。
因為諸葛先生世代隱居山林之間,除了一些真正的強者外,普通人也接觸不到。
但無論是何種大人物,在接觸諸葛先生後,也都讚不絕口。
都誇他有經天緯地之才。
據說這世界,就沒有諸葛先生不知道的事情。
他可以看天道,觀世界變化。
於是這千百年來,諸葛山莊一直安然無恙。
山莊有許多諸葛先生的追隨者,不求名不求利,隻願追隨先生身邊。
若是徐子墨能得到諸葛先生一言,那麽古神傳承的事情,應該就會有眉目。
徐子墨向人皇要了諸葛山莊的具體位置,便帶著林如虎離開了。
諸葛山莊並不在不朽島,而是在血魚灣內。
之前徐子墨與人皇幾人去過一次血魚灣,但那時候隻是跟魚皇談條件去了。
血魚灣他也沒來得及好好欣賞。
如今不朽島勢弱,雖然打敗了樹老人,但是島嶼上的勢力也隕落的七七八八。
若是血魚灣有心思擴張地圖,隻怕也就是這個時候,趁著不朽島羸弱,是搶佔地盤的最佳時機。
徐子墨將時空梭取了出來,帶著林如虎一同朝血魚灣而去。
兩人一路上講了很多話。
這些年的經歷所行之事,徐子墨對於林如虎是絕對信任的。
很多事他也沒有顧慮,幾乎都會告訴林如虎。
“這世界真精彩,”林如虎感慨道。
“沒想到如今子墨哥已經達到了這世界的巔峰。
”
“子墨哥,這些年你可曾去過老家看看?
”林如虎突然問道。
“怎麽?
想家了?
”徐子墨笑道。
林如虎也不避諱,直接點點頭。
“確實有點想家了,也不知道我爺爺,還有爹娘怎麽樣了!
”
“從元央大陸到達九域世界,世界璧比較好打通。
但是從九域世界到元央大陸,卻不是一個概念。
我也沒有回去過,”徐子墨解釋道。
“不過之前,我倒是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要告訴你。
”
“我在接受信仰之力時,發現有一股信仰之力來自於元央大陸。
但因為太遙遠了,那信仰之力我感知很模糊,”徐子墨說道。
那時候他剛剛凝聚信仰真身,還不太熟練。
神州大陸才是他的主要方向。
不過最開始徐子墨隻是驚詫了一下,但現在他開始詳細的去了解這股信仰之力的來源。
信仰之力一般來源於崇拜以及所求多遠。
古代的人類,看見蒼穹上,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便認為這是神跡。
於是人們信奉神明,開始向上天祈禱。
這就導緻,信仰之力的形成。
不過隻要信仰是不夠的,神明需要幫助人們,才能持續的產生信仰。
因為一旦神明無法顯靈,那麽信仰之人將會越來越少,直到最後,成為了一種心靈慰籍。
當徐子墨仔細去分辨這股信仰之力時,他終於明白了信仰的源頭,以及他們的所求多願。
其實之前他就察覺到一些,隻是如今更加的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