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莎莉對生命紀元的布置

　　莎莉揉著手背，撅著嘴巴從因賽神殿裡走了出來。

　　造物主並不允許她一個人離開造物神國，她決定那就先好好安排一下她的生命紀元。

　　“又不讓出門！
”

　　“沒辦法，先回去看看吧，看看玻璃缸和嘶嘶叫。
”

　　嘶嘶叫和蛇人口中的瑟摩絲，二者讀音是非常相似的。

　　蛇人語瑟摩絲的意思是萬蛇之母同時也有神的含義，而在莎莉這裡就隻是蛇嘶嘶叫的音譯，她當初為萬蛇之母取的一個聽上去很普通甚至醜陋的名字到了後面竟然也給人一種莫名的神聖感。

　　這個時候她才終於記起自己的生命神廟，還有居住在神廟裡的兩位仆從。

　　或者說她其實知道造物主想要她做些什麽，但是她內心深處有些不想這樣去做，她覺得告別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夠氣派了，扭扭捏捏的，完全不符合偉大的生命主宰的形象。

　　“有什麽好告別的。
”

　　“不就是離開一會嘛！
”

　　因賽神殿和神賜之地都在天上的太陽裡，距離下面的夢境大陸還有很遠，中間也沒有什麽連接。

　　不過，她有一種特殊的方法下去。

　　“哐哐哐！
”

　　列車從滑滑梯上穿過，這個滑滑梯就是天空之梯的創意來源，也是最開始的模闆。

　　蒸汽列車經過妖精之國，穿過太陽花海。

　　沿著神之杯的壁壘不斷下滑，然後從夢界的太陽衝出，直接駛向到了下面的夢境大陸之中。

　　推開列車大門，聽著列車輪轂轉動的聲音俯瞰夢境大陸。

　　可以看到大陸上到處都生長著各種夢幻植物，彩虹樹和森林，幻夢藤和湖泊，還有北邊的大雪和冰封歲月之川。

　　大陸的中央，高聳的巨山上就是莎莉的生命之城。

　　哐哐哐地列車落在了山上，然後減速朝著裡面駛去，從列車內部望去那神話之城高聳的牆壁如同山脈一樣層層疊疊遠去，最深處聳立著一座巨神修建的殿堂。

　　生命主宰的神廟。

　　這座城市原本是太古時代位於魔淵海溝之底的魯赫魔城，第二紀元之初生命主宰將其召喚而出，輾轉來到了這裡，成為了生命主宰的居所。

　　在神廟的大門前，出現了兩個身影。

　　一個頭上頂著缸中世界的蘑菇人，一位脖子上戴著金色圓環披著古樸白色服飾的身影也在這裡等候著她。

　　神廟的深處有著一個像是燭台一樣的高大神座，莎莉從車上跳下，便踩著黑色的影子一步步上前坐在了上面，而在神座後面，萬花筒一樣的玻璃彩窗折射出夢境太陽的光輝。

　　蘑菇人和萬蛇之母也跟了進來，她們似乎也很驚奇生命主宰怎麽回來了，平日裡她們隻有偶爾去太陽花海的時候才能找到對方。

　　“嗯！
”

　　莎莉坐下之後，便用力地盯著兩個人，看得兩個人有些發毛。

　　她眼珠子上擡，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

　　“嗯！
”

　　“下一個紀元你們要做些什麽呢，我要給你們安排一下任務。
”

　　“我的生命紀元，肯定要是一個不一樣的紀元。
”

　　“世界要比這個紀元大，種族要比這個紀元多，還有……”

　　莎莉她隻要思考起來還是很聰明的，紀元之初的時候她很快就學會了語言和各種知識，隻不過相比於思考，她更喜歡被本能催動，而不是去用腦子。

　　用腦子很辛苦的，而且擅長用腦子的人大多數很難感受到幸福，至少很難像她這麽快樂。

　　“大流星可以吃掉星星，從外界奪取力量反饋這個世界，你們可不能像那些沒用的家夥一樣，光從世界裡面往外拿，而是要學會從外面往裡面拿。
”

　　第一句話，莎莉就定下了第三紀元的基調。

　　不允許從裡面往外面拿，隻能夠從外面往裡面拿。

　　莎莉所說的就是那一座座飛向星界的神國，還有不斷往另一個世界搬運的物資和出發的智慧種。

　　或許也正是這樣，才出現了世界晶壁？

　　“大煙花是地心，對了，我還給它安排了個新任務，負責消化外界的力量，然後增長這個世界。
”

　　“大蟲子負責製造大陸和礦脈；大水母負責將混亂的力量引導出去，同時製造世界晶壁和運轉大氣循環；鐵腦殼以前是水，現在是海。
”

　　“大沙漠以前是季風和沙漠，現在是通過季風和沙漠吸取和存儲生命能量。
”

　　“大燈籠是植物和月亮，它夜晚的時候出現，可以催生和掌控植物的生長。
”

　　她掰扯著手指頭，一個個地算著，也定下了每一位魯赫巨神的職責。

　　實際的力量更加複雜，每一個巨神的權柄之下能夠分裂出很多細的東西。

　　甚至這些權柄交錯連接，同時還在不斷地增長和衍生出更多的子權柄。

　　就像是熔岩巨神。

　　其最開始隻是火山，最後漸漸地變成了地心。

　　最終巨神會不斷變化，甚至將整個世界的一切運轉規律都給包裹住，遠遠不是這幾個字或者三言兩語可以說明白的。

　　不過。

　　除了魯赫巨神之外，還有三位擁有魯赫印記的存在，其中兩個不成器地就在莎莉面前。

　　她的目光最終先落在了蘑菇人的身上，因為下一個紀元的很多關鍵都在虛無菌母的身上，或者可以說她就是下一個紀元誕生的核心一環。

　　“玻璃缸，伱的主要任務就是幫我看好我的玻璃缸。
”

　　讓玻璃缸看好玻璃缸，這句話聽上去似乎有些矛盾，到底虛無菌母是玻璃缸呢，還是玻璃缸是玻璃缸？

　　不過，熟悉生命主宰的蘑菇人很輕易地聽懂了這話。

　　莎莉一副罕見的認真表情：“當世界重塑完畢之後，一切重新穩定下來，你就尋找恰當的時機用玻璃缸和生命孕育之巢製造出下一個紀元的生命模闆。
”

　　虛無菌母點頭，蘑菇帽子也跟著一起軟乎乎的動了起來。

　　莎莉還沒有說完，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叮囑。

　　“還有第二個任務。
”

　　“用推演出來的模闆製造第三紀元主體種族的時候，記得將他們體內的顯性智慧權能之血都抽走，這樣它們就沒有智慧權能了。
”

　　“隻要轉化一下，就可以很簡單地變成生命種了。
”

　　這等於就是，將昔日智慧之王萊德利基賦予眾生的力量重新收回。

　　所有人都將變成和那些初代的白闆三葉人同樣的存在，隻有智慧意識，沒有那超凡脫俗、意識和思維幹擾扭曲現實的權能。

　　生命種族的誕生太過於困難，也太過於苛刻，更別說是繁衍成一個龐大的族群和文明了，而且生命種想要擁有智慧，也離不開智慧種一族。

　　三葉共生者就是通過寄生的方式擁有智慧，魔女也是巨神眷屬之中，唯一擁有真正智慧的存在。

　　生命和智慧，二者似乎就好像一體的兩面，怎麽也分不開。

　　虛無菌母很認真的記了下來，她向來都是很聽話的完成莎莉的任何任務和使命，不打一點折扣，甚至有些近乎於死闆。

　　萬蛇之母這個時候突然開口，看向了燭台神座上的主宰神明問道。

　　“主人！
”

　　“那現在居住在這個世界的那些種族和文明呢，他們怎麽辦？
”

　　“還有您所說的，世界重塑完畢又是什麽意思呢？
”

　　生命主宰咧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有些得意。

　　“他們該滾蛋了。
”

　　“開著小車，或者搭著船，我都讓他們在大燈籠上修車站了，告訴他們該跑路了。
”

　　“不想出去的話，我就把他們關在這個世界，然後放個大煙花把他們給炸掉。
”

　　瑟摩絲當然知道這段時間人間的一些變化，人間的諸神已經在真實月亮的軌道上修建了車站和傳送門，星界旅行之神密西耳的星界光陰列車已經通過那裡的傳送門抵達了茲赫翁世界。

　　不過關於茲赫翁世界的開發並不是很順利，代價也不小，但是一切都在進行之中。

　　瑟摩絲又問：“主人，紀元終結的期限是多久呢？
”

　　生命主宰從兜裡掏出了一枚丸子一樣的東西，然後悄悄地說道。

　　“我離開的時候會將它給大煙花，它會在大煙花的肚子裡消化，什麽時候大煙花控制不住這股力量，第二紀元就終結了。
”

　　“不過不論如何變化，世界都會因此進行重塑，因為我希望這個世界能夠變得更大更強。
”

　　“你們兩個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多汲取點力量。
”

　　“長大一些。
”

　　生命主宰雖然有的時候顯得很苛刻，但是有的時候又顯得格外地慷慨，而且還是挺照顧自己座下的仆從的。

　　瑟摩絲明白了：“我知道了。
”

　　蘑菇人和萬蛇之母看著生命主宰，隨著對方說了這麽多，兩個人也差不多明白了。

　　她們的主人真的要離開了。

　　雖然她們早已經有預料到，但是還是有些彷徨和難言的傷感。

　　萬蛇之母瑟摩絲：“主人，您現在就要離開了麽？
”

　　虛無菌母擺著手臂，顯得有些急促。

　　意思是：“您什麽時候會回來呢？
”

　　莎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們不是離開了，我們是要去下一個紀元玩了。
”

　　“我們沒有去別的地方，我們隻是從時間上繞了一圈。
”

　　“從這裡出發，還是會回到這裡。
”

　　她還十分形象地比劃了一番，模仿著造物主開門和關門的動作。

　　哢擦一下打開，然後哢擦一下關上。

　　“就像這樣。
”

　　“打開門邁出去，然後又邁了回來。
”

　　“很快的。
”

　　在之前莎莉陪著因賽神旅行的時候，祂每一次前往下一個地方的時候，都會這樣打開妖精的熱氣球艇的大門，然後他們便會直接出現在下一個地方。

　　隻不過，之前造物主打開的隻是空間的大門。

　　而這一次，打開的卻是時間的大門。

　　他們會直接離開這個紀元，出現在下一個紀元。

　　這對於她們來說的確隻是片刻間的事情，但是在那開門和關門的一瞬間，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卻是億萬年的差別。

　　“不過神說下一個紀元智慧種可能覆蓋到宇宙的最深處，將神的錨點帶向星空彼岸。
”

　　“我們也有可能會先去那裡，也說不定呢！
”

　　“不過肯定會回來的。
”

　　說到這裡的時候，莎莉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你還有第三個任務。
”

　　“用玻璃缸將這個世界的變化記錄下來，尤其是我放的那個煙花，神開門回來的時候我就要看。
”

　　蘑菇人：“主人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這個世界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
”

　　莎莉布置完了任務，然後就看著蘑菇人不說話。

　　蘑菇人愣了一會，然後就明白了莎莉的意思。

　　“我……我這就要離開了？
”

　　莎莉搖了搖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玻璃缸，你怎麽還是長不大啊！
”

　　“該你出門去闖蕩了。
”

　　她看著蘑菇人“嬌小”的身軀，格外地不滿意。

　　“你看你現在還這麽小，就是因為太依賴偉大的莎莉大人我了。
”

　　“你又不像我，一開始就是最強的，所以不用努力。
”

　　“你不努力的話，怎麽能夠變強呢！
”

　　蘑菇人走出神廟外，就這樣坐在外面的門檻上。

　　她似乎還想要看著生命主宰離開之後，再離開這個地方。

　　她有些舍不得。

　　不過至少，不像之前那樣不安，至少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麽，她也提前做好了準備和計劃。

　　安排好了虛無菌母的任務，莎莉看向了萬蛇之母瑟摩絲，便開口問她。

　　“蛇怪之環的力量你融合得怎麽樣了？
”

　　蛇怪之環是紀元之初莎莉給瑟摩絲的東西，本質核心是一枚魯赫印記，權柄是關於動物的。

　　聽上去似乎並不算怎麽強大，遠遠比不上天空、大地、海洋甚至是死星那樣可怕的權柄。

　　動物居住在大地之上，相比於那雷霆風暴、天空海洋是如此地脆弱。

　　但是這個世界卻因動物的出現而不一樣，其也同樣擁有無限的可能性，能夠延展出超越凡俗的奇跡，隻不過相比於一開始就存在的天空和海洋，動物出現的時代要晚得多。

　　所以，還遠沒有到其發力的時候。

　　萬蛇之母瑟摩絲跪在生命主宰的神座下，聲音回蕩在殿堂之中。

　　“已經差不多了。
”

　　“剩下的就是進入人間，以魯赫印融合權柄，合入世界的一部分就可以了。
”

　　莎莉對於瑟摩絲的進度很不滿意，不過相比於智慧的百花齊放，成神的一條條道路，生命的節奏就要慢很多，成神道路也隻有一條。

　　不過智慧如今的成就，也是紮根在生命權能對於這個世界億萬年的改造之上。

　　那蛇人、翼人、蜥蜴人的種族和文明，也正是因為生命的億萬年進化，生命主宰神明的偉力才誕生。

　　“你的任務就是控制動物的變化，讓這個世界進化出各種各樣的動物，讓生命變得更加繁榮，讓世界變得更加熱鬧。
”

　　“其他家夥搭建出來的世界再龐大，如果沒有活著的東西的話，就沒有意思了。
”

　　“光是擁有智慧的種族也沒有意思，還應該有那些普通的動物和生命。
”

　　“我和神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這個世界有多精彩，其中一部分就在你的身上。
”

　　世界孕育生命，生命也改造世界。

　　蛇母瑟摩絲問生命主宰：“您想要看到些什麽的動物呢？
”

　　莎莉想了想：“要有體型很大的，要跑得很快的，還要會飛的。
”

　　莎莉突然想到了什麽，側傾下身來，小皮靴的鞋跟搖晃著敲打在燭台神座的主體上。

　　“瑟摩絲（嘶嘶叫），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在山下面撿到的那個家夥嗎？
”

　　“跑得很慢，總是跑一會就跑不動的那個。
”

　　瑟摩絲的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幅畫面。

　　荒蕪的世界。

　　造物主還未曾降臨，太古的神族也並未蘇醒。

　　整個世界空蕩蕩的，仿佛隻有她和生命主宰兩個人。

　　她看到生命主宰坐在一頭蠻獸的身上，她當時連話都不會說，也沒有什麽力量，隻能笨拙地給神明打著傘。

　　兩個人一起到處跑，她打著傘扭著尾巴跑得歪歪斜斜，生命主宰則坐在蠻獸身上發出大笑。

　　一切都那麽地簡單和純粹。

　　那個時候，她隻有一個身份就是生命主宰的造物，也沒有什麽憂愁。

　　哪怕是一塊糕點，一次小小的探險，抓住一隻奇怪的生物，學得一句新的話，都能讓她們高興快樂到極點，莎莉大人開心，她也跟著一起開心。

　　瑟摩絲擡起頭看著燭台神座上的主宰神明，一切恍惚之間又回到了那段歲月之中，那神座上的身影和昔日重疊，甚至連表情都一模一樣。

　　不論多少年。

　　莎莉大人好像都未曾變過，她始終都是這樣，簡單且純粹。

　　變的隻有她自己，還有這個世界而已。

　　莎莉看到了瑟摩絲在發愣，歪著頭髮出疑惑的聲音：“嗯？
”

　　瑟摩絲立刻笑著說道：“是地行龍，我當然記得，莎莉大人。
”

　　莎莉點了點頭，她如同紀元之初選定了蛇人作為主角一般，她隨口說道。

　　“要麽就選它吧！
”

　　“你就以它為模闆，製造一些有意思的動物。
”

　　“在地上跑的，比當初那個家夥要跑得更快，那個沒用的家夥，總是跑幾步就不跑了。
”

　　“還要會飛，飛得很快的。
”

　　“還有……”

　　莎莉比劃著，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帶著動作，似乎不這樣就無法表達出她那強烈且又充沛的情緒力量，表現出她的開心、期待亦或者不滿。

　　蛇母瑟摩絲點頭：“我明白了，莎莉大人。
”

　　“一切都會如您所願。
”

　　“因為，您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您的後花園一定會開出您想要的那朵花。
”

　　分別的時候，蛇母瑟摩絲並沒有露出太多傷感的神色。

　　莎莉從高處踏著影子走下，她從地闆上恭敬地起身讓開路，在一旁站得筆直。

　　低下頭彎著腰行禮，就好像一個守衛神明的衛士。

　　她是生命主宰最初的侍者。

　　莎莉看著瑟摩絲：“你果然比玻璃缸成熟多了。
”

　　萬蛇之母低著頭，她看著生命主宰投射在大地之上的影子，那影子不合理地無限拉長，好像看不到盡頭。

　　“因為我知道您的偉大。
”

　　“因為知道您的永恆不朽。
”

　　“我知道，終有一天您一定會歸來。
”

　　瑟摩絲看著地面，眼角卻漸漸松開，她的臉上卻露出一個心安到極點的表情。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追隨一位永恆不變的神祇更能讓人感覺心安的了，世間的萬事萬物都在變，那變化讓人不安，但是看著那生命主宰的影子她卻知道自己抓住了永遠。

　　她對著生命主宰的說：“我並不害怕您的離開，我隻害怕失去您的眷顧。
”

　　莎莉沒有露出什麽多餘的表情，她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她也理所當然地說道：“隻要你對我虔誠，我就不會舍棄你們。
”

　　這一點上，生命主宰是和造物主因賽不同的。

　　隨著莎莉走出，整個生命之城和神廟也開始發生變化。

　　“轟隆隆！
”

　　生命的神廟緩緩關閉，一座座城門也漸漸合上。

　　這座冰冷恢弘的城市也好像一點點失去了活力，如同被塵封了起來。

　　隻有等到下一個紀元主宰神明歸來的時候，這扇門或許才會打開了。

　　莎莉登上蒸汽列車。

　　她扭過頭，就看到了坐在階梯上的蘑菇人，還有雖然平靜但是顯得沒有什麽乾勁的萬蛇之母。

　　她立刻將雙手抱在胸前，頭高高地昂起，一副傲慢且看不起的模樣。

　　她扯著那標志性的大嗓門，好像要將腳下的神山也給震垮掉。

　　“你們兩個。
”

　　“不要露出軟乎乎的表情，尤其是在我之外的其他人面前。
”

　　“生命的力量可是最強大的，也是最堅韌的。
”

　　聲浪傳遞大陸，掀翻幻夢的雲霧。

　　兩個人身體一抖，立刻站得筆直。

　　蘑菇人的身體在那力量下不斷地膨脹，化為了頭頂著世界的影子。

　　而萬蛇之母背後有著恐怖之物在扭曲交疊著，那是一條吞天噬地一般的巨蛇之影。

　　兩個在生命主宰面前弱小得好像連大喘氣都會暈過去的身影，此刻終於展露出了她們的本質，這是兩位恐怖無比的魯赫。

　　莎莉滿意了起來，她咧開嘴大笑。

　　“沒錯！
”

　　“就應該是這樣。
”

　　莎莉說完這句話，更加恐怖的魔神之影出現了。

　　恐怖的黑影遮天蔽日，遮擋虛空。

　　一隻隻恐怖的黑色手掌從天空落下，交疊地按在了列車之上。

　　“哐哐哐框~”

　　列車快速出發，離開了夢境大陸。

　　兩人目送著生命主宰離開，直到那影子徹底消失，始終一動不動。

　　她們似乎要將那聲音烙印在腦海的最深處。

　　什麽都看不見以後，萬蛇之母瑟摩絲這才展開紀元之初得到的禦風之翼，劃破長空飛向人間。

　　虛無菌母不斷的回著頭，最終還是走向了那造物神國的大門。

　　——

　　妖精大圖書館之中。

　　希拉看上去有些憂愁，又有些糾結。

　　在她面前擺放的是一張信紙，她想要給伊瓦寫一封信，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寫些什麽。

　　她很少給別人寫信，因此顯得不熟練。

　　她想了很久，最後將造物主對她說的那句話寫了上去。

　　“神說。
”

　　“你是一盞照亮世界的燈火。
”

　　希拉笑了起來：“果然，還是神的語錄比較好寫。
”

　　隨後，她就感覺這封信寫起來容易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