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大煙花和浮空之子
魯赫巨島。
巨大的火山聳立在大地之上，位於魯赫巨島的東南方。
向著天空延伸的火山口就好像一根巨大的煙囪，總是冒著陣陣黑煙。
火山口的周圍有著詭異且恐怖的力場，那力場將光線都扭曲，把空氣的顏色扭曲成一團又一團彩色的模塊，然後肆無忌憚地拚接在一起。
這是可以看到的，至於常人看不到的深處還有著更恐怖的景象。
此時此刻熔岩巨神的本體正紮根於地殼與地幔之間，將無數根觸手沿著縫隙深入，將力量延伸到地核。
祂在抽取著其中的力量。
雖然距離生命之母所說的完全吞噬地心，替代地心還有著很長很長的一段距離和時間。
但是這對於居住在這顆星球之上的生命來說，已經足夠駭人和恐怖了。
祂猶如一個寄生體，寄生在這顆星球之上，奪取著星球的力量來強壯自己。
實際上不僅僅是熔岩巨神如此，其他巨神也是這樣。
熔岩巨神聽從生命之母的旨意抽取地心的力量，但是祂所能吞噬的力量很快就抵達了一個界限，因為那龐大的地心之力難以消化，讓祂躁動不已。
而表現在外界。
則是死亡禁地熔岩火山突然噴出了巨大的黑色煙雲，幾成遮天蔽日之勢。
火山森林之外的石灰城。
這裡的人是第一個發現了異常的，尤其是豐收神廟的神侍們。
“快一點。
”
“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
“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
這些魔騎士駕馭著各種魔獸奔向了火山森林，隔著老遠就感覺到大地在震動，遠處的火山發出巨響。
“轟隆隆！
”
當他們抵達到火山森林深處，站立在山脈的頂部之時。
他們穿透那熔岩火山正在冒出滾滾黑色濃煙，看到恐怖的紅光正在從火山口激射出來，猶如一道道撕裂蒼穹的光劍。
銳利的紅光將火山周圍的大地、另一頭的海洋，還有天穹之上的雲斬開。
僅僅隻是洩露出來的一絲餘威，就瞬間給到場的魔騎士們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讓所有人頭腦發冷，手心冰涼。
“這是……要爆發了？
”
魔騎士一個個看著那座恐怖的“大煙囪”，還有那從遮天蔽日的黑煙之中不斷流轉出來的紅色光芒，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得如同篩子一般。
他們的瞳孔放大到了極限，如同一面鏡子一樣倒映著那座滅世火山的影子。
美雅行省。
綠野郡。
一座建立在荒野之中的神秘城堡中。
這裡距離熔岩火山也不算遠，也是毀滅天災救世會的總部所在之地。
聽名字，這似乎像是一群瘋子的聚集地，外面的人也的確都是這麽認為的。
不過實際靠近他們便會發現，這些人雖然內心充滿了危機感，但是若是稱之為瘋子，又有些言過其實了。
而他們所提出的末日言論，其實也有著自身的依據的。
毀滅天災救世會屬於信仰魯赫巨神的信徒組織，但是和同樣信仰魯赫巨神的月色聖殿相比，他們並沒有那如同軍團一樣的嚴密組織度。
和星光苦修會相比，他們又不像沒有如同宗教一樣的氛圍。
他們更像是一群因為好奇而探索研究熔岩火山秘密而聚集在一起的狂熱學者，正因為知曉那座熔岩火山的力量恐怖，所以他們認為世界終將滅亡在火山之下。
對於這樣恐怖且荒誕的言論，大多數人自然不願意去相信。
城堡之中。
一大群披著神秘長袍的蛇人有的盤坐著，有的立著看著台上，有的甚至纏繞在柱子上。
所有人都在聽著一位很年輕的男人正在演講，男人拿著一本描繪著各種火山的厚重書冊，一邊揮舞著手一邊大聲演講。
“我們所在的大地之下，其實有著無窮無盡的熱量。
”
“在那地底深處，有著永不停歇的烈焰在燃燒，而大多數所謂的火山其實隻是普通的山峰。
”
“但是因為它的下面連接著地層深處，所以那大地深處的火焰偶爾會通過火山噴湧上來，那恐怖的熱量會將岩石都融化，從而營造出了我們見到的火山，還有火山噴發的景象。
”
男人講述著他們過去觀測到的景象和數據，對於各地甚至海洋中的中小型火山的研究和探索。
最後，話題歸於熔岩火山這一處最特別的地方上來了。
“唯獨熔岩火山不一樣。
”
“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火山，也是地下那無窮火焰的主要出口。
”
“但是偉大的熔岩巨神將自己的國度建立在了其上，親自封印並且鎖住了這個出口。
”
“隻是地底之下的烈焰是阻擋不住的，它積蓄的力量得不到釋放，將會變得越來越猛烈。
”
“終有一天。
”
“那地底深處足以焚盡整個世界的烈焰一定會突破大地而出，將末日帶來這個世界，毀掉整個世界。
”
“那即是毀滅天災！
”
“即是末日到來。
”
男人瘋狂地呐喊，看上去當真有幾分傳言之中瘋子的模樣。
這個時候，下面有人提出了問題。
“那我們該怎麽辦？
”
男人高高舉起手上的書籍，封頁之上正是熔岩火山的模樣。
“這就是救世會創立的初衷，也是我們聚集於此的原因。
”
外面的人稱呼他們為毀滅天災，但是他們自己卻稱呼自己為救世會，準確地來說是毀滅天災救世會。
“當末日降臨之前，我們會找到拯救這個世界的辦法，拯救這個世界。
”
“我們會找到傳說之中的命定之子，溝通上偉大的熔岩巨神。
”
“到時候我們就能夠知道地層深處的秘密，知曉末日到來的時刻，並且從巨神那裡得到真正的救贖之道。
”
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了驚變之聲。
一群人衝了進來，對著裡面的人大喊著。
“火山要噴發了。
”他匆匆地衝了進來，一下子跌倒在地。
“火山……要……要……噴發了。
”他爬起來之後，又帶著顫音的呐喊著。
“快……快點……趕緊離開。
”他用力地拉著身旁的人，朝著門外看去，似乎想要讓他們趕緊逃。
“哪一座火山？
”裡面的人立刻站了起來，紛紛詢問。
“是熔岩火山！
”衝進來的人立刻聲音尖銳地喊道。
“死亡禁地熔岩火山！
”怕周圍的人沒聽明白，他又倉促地重複了一遍。
台上正在演講的男人一瞬間呆住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預測的情況會這麽快到來。
“毀滅……”
“天災？
”
熔岩火山的噴發那已經不能夠稱之為火山噴發了，在救世會的內部有著一個他們獨有的稱呼，即是毀滅天災。
男人手中的書掉落在了地上，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怎麽會這麽快？
”
“怎麽會這麽快？
”
男人衝下了台，下面的蛇人立刻匆匆地讓開，互相之間擠成一團，臉上都是不知所措。
男人衝到了門口，突然扭過頭來看向了其他人。
“如果是毀滅天災的話，逃也是來不及的。
”
“你們再怎麽逃，還能夠逃到世界之外去嗎？
”
毀滅天災救世會的成員很快出發，朝著熔岩火山的方向而去。
他們二十多人乘坐著三隻翼魔出發，快速地飛過大地。
但是並沒有飛出多久，就已經看到了熔岩火山的異動，因為那原本隻處於火山上空的黑煙已經覆蓋住了整個火山森林，並且遮蓋住了綠野郡的一部分天空。
無邊無際的黑煙之中，湧動著紅色的火光。
透露著極緻的危險。
翼魔身上，剛剛那個演講的男人看著那將視界徹底佔據的黑煙，還有洶湧待發的火光。
“真的……真的要爆發了。
”這一刻，他真的確定了。
“毀滅天災？
”眾人不敢置信。
“世界末日？
”越來越多的人似乎相信這就是他們預測的末日。
“可是我們還，我們還什麽都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地心的力量到底什麽樣的，我們還沒有找到救贖之道和命定之子，一切就要這麽結束了嗎？
”其他人也跟隨在男人的身後，忍不住淚水浸濕了眼眶。
“看，那就是來自大地深處的火光，是焚盡人間的毀滅天災之火？
”他們恐懼地望著那不斷蔓延的“黑煙”，看著那蓄勢待發若隱若現的滅世之火。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
他們那恐懼的聲音裡又似乎帶著隱隱的期待，甚至是感動。
或許是因為智慧生命的體內總是伴隨著自我毀滅的傾向，或許是因為那末日一般的景象和力量實在是太過於震撼，讓人不由自主地憧憬在那毀滅世界的力量之中。
也有可能是因為。
他們預言的一切終於在此時此刻，將要得到印證。
所有人恐懼的在翼魔身上望著遠處，目光一動不動的同時，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擠壓在一起。
似乎在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那天盡頭的火光終於積蓄到了不得不爆發的地方，然後爆發出了染紅世界的璀璨之光。
在這關鍵的一刻，所有窺探著熔岩火山之人卻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一方面是因為那光芒太耀眼，還有是因為不敢直視“世界末日”到來的那一刻。
這個時候，“吃撐了”的熔岩巨神再度發出了聲音。
就好像凡人吃多了，發出的打嗝聲。
“嗝！
”
但是那聲音落在凡人們的耳中，卻就好像是世界崩塌傾陷的巨響。
“轟隆隆！
”
伴隨著魯赫巨神的打嗝聲。
一道道光芒衝天而起，化為一道道紅色的光柱射向天空。
隨之而來的並不是火山噴發，而是一陣陣刺耳的破空聲。
“啾！
”
“啾！
”
那聲音尖銳無比，在場之人忍不住立刻捂住了耳朵。
同時他們也睜開了眼睛，朝著天盡頭看去。
就看見天盡頭一縷縷紅色的光柱從火山口射向天空，接連不斷。
每一縷火光的噴射，都帶來一道耀眼的紅光照亮世界，還有刺耳的破空聲。
那火光突破黑煙，穿透雲層。
然後。
在天宇之上炸裂開來。
“咚！
”
“咚！
”
就好像一縷縷燃放的煙花。
隨著火光的炸裂，一陣陣波浪延伸開來。
那“煙花”在天穹之上化為了一片片紅色奇異雲霞。
等候了半天，已經做好了死亡和一切終結準備的毀滅天災救世會成員此刻張大著嘴巴，看著不斷放著“煙花”的熔岩火山。
“什麽？
”眼前的煙花實在是過於美麗，但是再怎麽美麗也阻擋不住他們內心的疑惑。
“這是什麽？
”這景象和火山爆發完全不一樣，雖然同樣的震撼，且有著遠超它們的絢麗和夢幻。
“這就是毀滅天災？
”但是唯獨，和他們想象之中的末日景象完全不一樣。
“會落下來的吧？
”看著大量的“煙花”接二連三地衝上天際，他們卻沒有看到對方落下來。
漸漸地，他們再也不關注那衝上天際的火光究竟會不會落下來。
那璀璨絢麗的煙花已經將他們所有的吸引力全部鎖住了。
“啾！
”
“咚！
”
“啾！
”
“咚咚！
”
天盡頭的龐大火山正在釋放著史無前例的煙花，密密麻麻的流火從大地奔向天空，美麗得讓人窒息。
如果這就是末日，那死亡也變得像是一首美麗絢爛的敘事詩。
等待了大半天。
最後他們沒有等到末日，等到的卻是那鋪天蓋地的黑煙漸漸收了回來。
熔岩巨神打完了嗝，也終於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再度慢慢陷入了長眠。
天空重新化為了晴朗。
那些毀滅天災救世會的成員他們擡頭看著天空之中，隻看見漫天盡是一層又一層紅色雲霞，就好像火焰在天空流淌，陪襯著天盡頭的落日。
但是隨著太陽徹底落下，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天空一邊是白日流火，燒雲漫天。
雲霞之下。
是永不落幕的黃昏。
而另一邊是夜色寧靜，浩瀚銀河。
它們將天空分裂成兩半，讓白天和黑夜在此處同現。
他們恐懼但是又期待的末日並沒有到來，剛剛他們的呐喊、嚎叫，還有所做的一切就好像一場鬧劇。
“哈哈哈哈哈！
”
“這或許是神明和我們開的一個玩笑。
”
演講男人有些看著天空的異象，忍不住大笑著和身後的其他人說道。
他的笑聲，似乎也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其他人也長長松了口氣，雖然他們相信末日必將到來，但是也不想要一切就這樣匆匆結束。
“那到底是什麽？
”隨後，所有人看著那天空之中的白日流火、漫天紅霞，忍不住問道。
“那不是雲，那是神明的眷屬。
”演講男人已經感覺到了什麽。
熔岩巨神的子嗣衝上了天空，似乎讓男人聯想到了什麽。
“難道救贖之道就在天空之中？
”
那些白日流火和雲霞是熔岩巨神的子嗣，也是祂的眷屬。
名為浮空之子。
一場璀璨的煙火結束，最後那紅色雲霞和白日流火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中，朝著遠處飄去。
帶著永不落幕的黃昏一點點遠去，消失在了天盡頭。
——
高天之上。
浮空島。
希拉和莎莉坐在天空之島的邊緣，一同貼著玻璃缸看著裡面的景象。
看著璀璨的煙花從熔岩火山之中噴發，密集地射向天空，然後在天穹之上炸裂成一團團紅色雲霞。
妖精的確被這景象給驚豔到了：“還真的是放煙花啊！
”
而莎莉則高興得蹦了起來，兩隻眼珠子都貼在了玻璃缸的缸壁上。
虛無菌母坐在島嶼邊緣，軟綿綿的脖子和腦袋被莎莉環抱著，一動不敢動。
對於莎莉來說，虛無菌母似乎更像是自己的一個軟乎乎的布娃娃。
直到煙花徹底放完了。
莎莉才松開虛無菌母，激動地舉著雙手在欲望之杯的花海裡撒歡，大聲叫喊著。
“大煙花！
”
“大煙花！
”
沒有多久，莎莉就從妖精的熱氣球艇裡面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右手握著一根彩虹棒棒糖。
正是出發之時，莎莉列出的旅行願望清單。
莎莉咬著棒棒糖，拿起筆劃掉了之前寫在放煙花後面的一行字，然後打下了勾，並且寫下了評價語。
放煙花（因為神不允許，隻能動用本莎莉大人寶貴的聰明智慧，非常貧窮且簡陋地完成）。
浮空島在天空之中轉著圈，逐漸地靠近魯赫巨島。
這個時候，遠處突然飄來了一層又一層的紅色雲霞。
浮空島的位置已經非常高了，這裡很少見到雲層。
因為雲層也很難攀爬到這麽高了。
但是浮空之子不一樣，它們基本分布在一萬米到十萬米的高空之中，是雲層之上的雲層。
莎莉站在浮空島上朝著遠處揮手，浮空島立刻朝著那些煙花最後變成的紅色雲霞而去。
“快看！
”
“它們過來了。
”
但是這個時候巫醫們卻被嚇得夠嗆。
凡人或許隻能看到紅色雲霞，但是祂們卻能夠感覺到那是什麽東西。
那一片片的紅色雲霞和白日流火，散發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溫度和超凡火焰。
“不行啊！
”
“不可以讓它們靠近過來。
”
“它們會把整個浮空島都給燒掉的。
”
這樣多的浮空之子靠近過來，巫醫們也承受不住。
這些浮空之子真的是在不斷釋放著熱量和火焰，當它們的溫度變得越低的時候，就越靠近地面。
最終，浮空之子會徹底落下。
重新回到大地之中，攜帶著最後成型的浮空石回歸於魯赫巨神。
而站在島嶼邊的莎莉剛剛放完煙花，從熱氣球艇裡拿出了一根彩虹棒棒糖獎勵自己。
結果此時遠處鋪天蓋地的火浪襲來，她手上還沒有吃兩口的棒棒糖立刻融化了。
“啊！
”
“我的棒棒糖化了。
”
莎莉原本高興的表情，一下子變成了眉頭鼻子一皺，有種一種小老虎一般的感覺。
不開心！
惱火！
雖然看上去很不高興，也很可愛。
但是這個表情一出，立刻嚇得遠處那呼嘯而來的浮空之子紛紛作鳥獸散，跑得一乾二淨。
不過熔岩巨神似乎非常了解自己的主人，等到莎莉乘坐著浮空島路過魯赫巨島上空的時候，熔岩巨神立刻拿出了自己的禮物送給了莎莉。
以放煙花的形式。
隻看見一抹光芒穿透天地，從大地之上的熔岩火山衝出，朝著浮空島投射而來。
那是一顆大號的浮空石，足足有一米那麽長。
“轟隆！
”
“啾！
”
如果說之前的煙花還像煙花，那麽這個就更像是炮彈。
不對。
應該是導彈。
這個時候，巫醫們一瞬間統一做出了屬於神話之靈維倫的標志性動作和表情。
一同抱住了頭，表情驚恐。
就差兩隻腳左右跺著，然後身體搖擺了。
這熔岩巨神和祂的主人一個性格，做事情想到了就去做，從來就不管後果。
看到祂們過來了就放煙花，也不看這座浮空島承受不承受得住。
這麽大的一顆神話浮空石帶著扭曲天空的恐怖力場，還是熔岩巨神親自拋了出來，這誰能夠接得住。
這別說是撞在浮空島上，哪怕是擦個邊。
浮空島也得扭曲成一團麻花。
莎莉哪裡去想過那麽多，她就看到了一個“煙花”從地面飛出，朝著自己而來。
“哇喔！
”
正當希拉準備出手，接住那個“禮物”的時候。
這個時候她們看到一個影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島嶼上，正站在島嶼最高處的玻璃罩花園外面。
祂看著那朝著浮空島竄來的煙花，然後伸出手。
那如同“導彈”一般射來的煙花直接消失了，再出現便出現在了血霧之杯的花海中。
隻是其光芒收斂，連周圍扭曲的恐怖力場也消失被封印了。
它靜靜地落在花園的中央，被紅色的花叢所淹沒，就好像一塊普通無奇的普通石頭。
一道黑色的滑滑梯從遠處貫穿而來，莎莉的影子就掉落在了玻璃罩花園前。
莎莉落下之後，大嗓門朝著尹神大喊：“神！
”
她帶著驕傲和炫耀說道：“你剛剛沒有看到，好多的大煙花，可漂亮了。
”
莎莉朝著尹神做鬼臉：“略，沒看到吧，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大煙花。
”
“沒辦法，誰讓你整天睡懶覺呢？
”
尹神的聲音從玻璃罩花園前傳來：“我看到了。
”
莎莉有些疑惑，她跑到了尹神的腿邊。
小腦瓜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神伱在哪裡看到的？
”
尹神：“我在月亮上看到的。
”
莎莉突然好羨慕：“啊！
”
“好不公平，我也想要去月亮上看。
”
尹神看著站在花叢之中，在星光下的浮空花海裡看著天邊的晚霞黃昏。
“好漂亮的火燒雲。
”
莎莉高興地說道：“是吧，就連煙花留下的雲也很漂亮！
”
希拉這個時候也帶著巫醫們走了過來，可以看到巫醫們一個個臉上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跟在莎莉身邊，每天的生活簡直就是如同坐過山車一般驚險。
希拉喊了一聲尹神的名字：“神，你回來了。
”
尹神扭過頭來，點了點頭：“回來了。
”
希拉路過血霧之杯花園的時候，也看到了剛剛被拋上來的龐大浮空石，這個家夥可比之前那個要大得多。
不過這麽大個的浮空石，也讓希拉不知道該用在哪裡。
“莎莉！
”
“你要這麽大塊的浮空石做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