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天國與地獄之神
彩虹樹下。
瑪塔芙絲終於搞清楚了一切，而且十分肯定。
原來錯的真的不是她而是這個世界。
雖然丟失了記憶，其他的一切也似乎都在證明這裡的確就是兩個月前，但是瑪塔芙絲還是發現了不尋常的事情。
那就是這附近怎麽出現了那麽多的強者，這些家夥幾乎和她在同一時間到達，同樣茫然地徘徊在附近。
一個小小的邊界荒蕪之城，哪裡來的這麽多的強者。
瑪塔芙絲立刻溝通上了神明，也得知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得知一切後，原本瑪塔芙絲準備立刻去一趟光明天國將這個消息傳過去，不過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告知座天使洛米爾，她最終還是選擇就近找了一棵彩虹樹，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寫在一封信上寄往了光明天國。
樹洞裡彩色光芒湧動，信件也漸漸被光芒淹沒。
“洛米爾叔叔！
”
“如果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的話，這一次你一定不會讓那些家夥再找到任何破綻吧！
”
瑪塔芙絲帶著期待的情緒將信寄出去了，雖然這一次來這裡撲了個空，但是她覺得自己起到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至少這一封信，應該能夠起到關鍵的作用吧！
瑪塔芙絲走出雪中的叢林，往著外面走去。
她留在這裡還有著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尋找天使之王杜瑪的人格體，據說最後其應該出現過在這附近。
在此之前她雖然是唯二從一開始就知曉天國契約儀式本質的人，但是哪怕就算是她，也並不知曉杜瑪的三個分體在哪，又分別呈現什麽樣的形態。
也第一次知曉，原來人格的核心最終是以人的形態出現。
不過現在知曉這個消息的已經不止她一個了，目前整個聖約城附近，應該也有著不少人在尋找對方吧！
瑪塔芙絲要提前找到對方。
路上。
瑪塔芙絲拿著杜瑪的靈性之源，憑著感覺前進。
擔心錯過什麽，因此她走得很慢，細細地感受著。
她走到了一座巨大的塔狀建築下，就看到靈性之源在放光，但是她左看右看，什麽都沒有看到。
這裡好像荒廢很久了，裡面什麽也沒有。
突然之間頭上傳來了動靜，她擡起頭看到了一個戴著帽子和圍巾的信差正在塔頂休息和吃東西。
“找到了。
”
塔頂的瓦片上，信差小姐一臉茫然地看著拉著她就跑的瑪塔芙絲，不知道她究竟要幹什麽。
她捂著自己的信差包：“我的信還沒有送完呢！
”
瑪塔芙絲拉著對方就一個勁地飛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啊，你現在可是風暴的焦點，很多人都在尋找你呢！
”
瑪塔芙絲拽著信差小姐往聖約城的中心而去，準備去拿到那裡的天國契約卷軸，那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路上，信差小姐終於聽懂了瑪塔芙絲說的事情。
雖然瑪塔芙絲說得有些混亂和匆忙，不過信差小姐卻能夠從那混亂和匆忙裡，大緻聽懂瑪塔芙絲的意思。
她指著自己：“所以，我是天使之王杜瑪，是一個神？
”
瑪塔芙絲點頭：“嗯嗯！
”
信差小姐指著自己接著問：“我已經死了，但是我又活過來了，因為我以為的我現在所處的時間其實是錯的，我以為現在是現在，實際上現在是兩個月前，而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是兩個月後。
”
瑪塔芙絲再次點頭：“嗯嗯！
”
信差小姐又問：“而實際上兩個月後的我已經死了，但是因為冰雪仙女用一件神器讓這裡的時光重置了，所以我又回到了兩個月前，然而剛好碰到了兩個月後前來找我的你。
”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兩個月前的我，遇見了兩個月後的你。
”
瑪塔芙絲眼睛發亮：“是的是的，就是這樣！
”
隻是能聽懂是一回事，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種鬼話。
誰信誰是傻子。
信差小姐目光帶著憐憫的看著瑪塔芙絲。
這可真是一位可憐的姑娘，看上去年紀輕輕地竟然就已經瘋了。
她說。
“你家在哪裡，要不還是我來送你回去吧！
”
“你應該是偷偷溜出來的吧，這樣家人會擔心的。
”
瑪塔芙絲：“我才不是從家裡溜出來的。
”
信差小姐立刻明白了：“那應該就是某個醫堡？
”
瑪塔芙絲無言以對。
她的確是從某個城堡裡匆匆跑出來的，隻是和信差小姐想象的大概有些不一樣。
瑪塔芙絲隻能帶著信差小姐來到了城市裡大大小小的神殿裡面，其中一座並不算太起眼的殿堂。
在這裡，她們拿到了天國卷軸。
而當信差小姐站在天國卷軸儀式的那一刻，整個儀式都發生了變化。
成千上萬的影子出現在了信差小姐身邊，頌唱著她的名字，向著她祈禱。
這一刻，隱蔽的殿堂裡所有的神明侍者都跪倒在地，向信差小姐叩拜。
信差小姐這個時候有些信了：“所以你說的是真的？
”
瑪塔芙絲有些小委屈：“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啦，全部都是真的，隻是你們都不相信我。
”
信差小姐問：“那時光倒流的時候，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麽？
”
瑪塔芙絲：“我也不太清楚，據說一個叫尼特的家夥打開了地獄之門，召喚出了地獄之王連同色欲之王一起毀滅了光明天國，以整個聖約城為中心的地帶，周圍據說人都死光了。
”
信差小姐想象著那場面都有些害怕：“他為什麽這麽做呢？
”
瑪塔芙絲攤了攤手：“我要是能夠猜中那些瘋狂家夥的想法，我不也就是瘋子了嗎？
”
信差小姐覺得。
對方剛剛告訴自己那些事情的時候，在自己的眼中對方幾乎和瘋子沒有什麽區別了。
或許瘋子和正常人的界限，並不是那麽鮮明。
亦或者人隻是將自己不能理解思維的那些人，冠以了一個名字。
叫做瘋子。
突然之間，腳下的陣紋再度出現了變化。
整個天國卷軸儀式都啟動了起來，好像遙遠地方有某個存在收到了什麽消息，做下了某個決定。
同時，也感受到了信差小姐的存在。
遙遠的佳音王國。
洛米爾拿著瑪塔芙絲的信件幾乎沒有任何等待，直接開始了登神儀式。
他十分果斷，果斷到沒有絲毫猶豫。
他頃刻間就選擇了相信，也在一瞬間就宣布開始。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不是做準備或者是做其他什麽的時候了，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趁著這個空檔期趕緊完成一切。
光明的天國剛剛來到了寂靜王國和佳音王國的交界地帶，就看到了覆蓋三大王國的龐大儀式正式啟動。
“嗡~”
“嗡~”
“嗡~”
一道道光芒衝向天空。
瑪塔芙絲和信差小姐擡起頭，剛好就聽到了遠處有著聲音傳來。
“啊，飄走了！
”
信差小姐手上的天國卷軸閃耀著光芒，衝向天空。
在兩個人的目光下，那寫著大量名字的卷軸挾裹著密密麻麻的光路奔向遠方，以一座座神殿、祈禱堂為節點，組成一個複雜到難以言喻的儀式術陣結構。
這個覆蓋三大王國的儀式，將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向遠方的光明聖山。
“當當當當~”
天國的鍾聲從高處傳下，各個擁有著殿堂的建築之中，都隱隱可以看到從天空落下的白色羽毛光影。
伴隨著鍾聲，一個存在將聲音播向人間。
“我是座天使洛米爾。
”
他宣告了身份，然後如同立下誓言一般說道。
“我將。
”
“以身化天使之王之座，以光庇佑光明信徒之所。
”
一句話傳出，可以看到神殿內外大量的信徒都開始自動匯聚，朝著光明的天國祈禱。
瑪塔芙絲和信差小姐站立著，那些信徒的聲音穿過她們的身邊，朝著那天空上的國度而去。
“光明的天國之上，有天空的使者為我們傳來福音，當那一天到來之時，人間……”
“座天使洛米爾……”
“天使之王座下之從者……”
隨著大量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密密麻麻呈現祈禱和虔誠姿態的靈體也環繞在天國之上。
他們登上天國，伴隨著光芒踏入天國的池水裡。
在那裡。
他們和天國融為一體，靈體也變成了另一個形態。
越來越多的靈體進入了光明聖山，光明天國終於完成了真正的神國領域化，而洛米爾也在蛻變之中擁有了全新的軀殼。
神殿之中，座天使洛米爾一點點從高處落下。
可以看到他的九翼再度長出了一翼，湊成了一個完整對稱的形態。
隻不過，他這個軀殼並不能輕易離開光明聖山，而沒有了這座天國，他也將隨之散去。
不過，他總算是登上了神位，也度過了最危險的階段。
所有的天空使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們飛舞在天國之中，有的天空使吹響著號角，有的天空使演奏著豎琴。
而洛米爾卻看向夢界深處，宣示著自己的神名。
“翼人洛米爾，將神名銘刻於夢界深處。
”
“吾之名為。
”
“光明天國之守護，神之禦座下的座天使之王，光之審判者洛米爾。
”
隨著洛米爾的宣誓，光明天國的力量開始匯聚於某一處。
天使轉化池也瞬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座類似於神話祭壇的存在，將其力量蔓延向遠方。
瞬間，夢界的大門為之打開。
整個光明天國開始離開人間，暫時進入夢界，洛米爾準備在那裡完成修整。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洛米爾目光看向了遠處。
“杜瑪大人！
”
“您該回來了。
”
聖約城的光明神殿前，瑪塔芙絲激動雀躍。
“我信才剛寄出去，洛米爾叔叔就成神了！
”
瑪塔芙絲覺得，自己這下肯定是立了大功了。
她本來覺得自己這個小身闆，就算跑過來也不夠那古老的色欲之王和地獄之王錘兩下的，而且還來得這麽遲，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卻沒有想到，自己來得剛剛好。
然而回過頭。
就看到身後的信差小姐一點點光化，無窮無盡的力量從周圍匯聚而來，湧入她的體內。
這是最初天使之王散入天國契約儀式的力量，而此刻也終於歸於她自身。
信差小姐在光芒之中，先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最後看著天國的方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最終，化為了一道光芒衝天而起。
天國契約儀式結束。
杜瑪化為了光芒前往了光明天國。
瑪塔芙絲也跟上去，她一邊飛一邊大喊著。
“等等我！
”
瑪塔芙絲也跟著一起過去，在那座天國之下她看到了另外兩道從遠方匯聚而來的光芒，然後一同衝向那高處的天國之中。
天國升入夢界，伴隨著諸神國度的大門關閉。
一切也暫時告一段落。
光明之地，大量迷迷糊糊的人也終於隨著光明天國的離開，好像從夢中恍然醒來一樣。
亦或者，終於收到了從遠處傳來的訊息，或者被趕來的人帶走。
其中有人表情駭然，有人不能相信，也有人驚恐地逃離。
“時間真的對不上？
”
“我們的時間被拿走了？
”
“這怎麽可能呢？
”
“我不能相信。
”
這些人表現出各種姿態，但是最後那些從外界趕來的人用一切向他證明。
“你隻能相信。
”
但是哪怕如此，那些人也依舊不能相信，究竟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冰雪仙女和歷史銘刻之碑的傳說，也就此落下。
——
夢界深處。
地獄之中。
波裡克坐在地獄之王的寶座之上，接受著無數幽魂的朝拜。
在洛米爾成神的一瞬間，波裡克也在地獄之中完成了蛻變，完成了向半神的第二條道路的轉化。
他用波裡克家族的積累，和整個第二紀元在愛維爾半島得到的一切融合進入了地獄之中，勉強湊夠了神話的份額。
以神話道具之靈的方式，登上了神位。
這或許就是之前阿賽說的要給他的東西，他無數年等待的結果。
隻是。
他成神的動靜就要比洛米爾要小得多了，在這夢界的深處也沒有什麽人關注。
他繼承了瓶中邪神的神名，也拿到了瓶中邪神最核心和僅剩的一個權柄。
幽魂種的權柄。
密密麻麻的幽魂湧來，不論是神國之城的還是外面的冰冷荒野地，全部都來到了神座之下覲見他。
那透明的靈體仰望著地獄的主人，目光之中有著整齊劃一的空洞。
波裡克目光掃過那些幽魂，此刻的他已經徹底恢復了意識和情感，眼神和幽魂完全不一樣。
“獻祭你的不是我。
”
“你們也不是我的信徒。
”
“但是，我得到了這個權柄，也繼承了這個國度。
”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神。
”
波裡克的死亡之鐮插在了地上，他告訴那些幽魂。
“神系化為真神的那一刻，你們同樣享有蛻變的機會。
”
“你們付出了代價，也自然享有神系光耀下的榮光。
”
波裡克說話的時候，杵著死亡之鐮一點點站了起來。
整個地獄都隨著他而動，穿透夢界前往遠方。
虛幻和真實交錯之間。
地獄神國和剛剛從人間升上來的光明天國擦肩而過。
不過是一個從人間進入夢界，一個是從夢界重返人間。
天國和地獄之上，洛米爾和波裡克對望，波裡克的眼神淡然，洛米爾的目光帶著一絲震驚和恍然大悟。
最終，地獄落入了人間的愛維爾半島。
可以看到一座遠超地獄的龐大神國漂浮在雲海之中，其虛幻朦朧，由信息和文字組成。
彌漫著書籍、卷軸的影子，以及一個個透明的靈體幻影。
地獄融入其中，出現在了神系國度的最下面。
那個龐大神國立刻開始了變化和分層。
巨大的神話門扉聳立在最頂部。
第一層儲存知識的圖書館和信息之海蔓延開來，一直到遠方。
第二層則是一座座審判法典，還有著卷軸和契約組成的世界。
而最下層，無數的幽魂仰望著虛幻的國度，他們是承載著記憶的靈體，某種力量來說也是超凡職業巫靈和契律師力量的初始根源。
地獄並不是深淵的一部分，如果是深淵的一部分也就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也無法擁有通過星界之門通往高天之上的能力。
它隻是一個用瓶中邪神權柄打造的道具神國。
最下層的地獄之中，波裡克一點點朝著上面飛去，穿過審判法庭和契約法典的國度，來到了神話門扉之下。
巨大的門扉之下，杵著手杖的神明看著他說。
“歡迎回來，波裡克。
”
波裡克跪在祂的面前：“這是我的職責和使命，阿賽大人。
”
兩人擡起頭，突然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波裡克說：“幽魂的權柄我終於拿回來了。
”
阿賽點了點頭：“對於我們來說，幽魂的力量如果不拿回來的確是一個隱患和巨大的缺陷。
”
“而且，你成為神話之後神系的基本構成就已經有了。
”
知識神系以幽魂為根基。
幽魂的權柄不拿回來，就等於有破綻露出在外面。
波裡克和阿賽的對話並沒有繼續多久，兩人也無需多說些什麽。
波裡克從真理之門上走下的時候，路上碰到了蘇科布。
契約與法典之神。
對方好像有什麽事情找他，特意在路上等著他。
波裡克也停了下來，目光注視著蘇科布。
蘇科布先是恭喜了一番波裡克，然後詢問了他一件事情：“拿到了地獄和幽魂的權柄，你想要怎麽治理那座地獄神國呢？
”
波裡克眼中信息流轉，似乎猜到了蘇科布的來意：“你想要將你的法典和契約體系，帶入到地獄之中嗎？
”
蘇科布開口說道：“既然你成為了地獄的主人，難道不準備梳理一下自己的權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打造地獄，將其發揮出最大的功能嗎？
”
“難道準備和納普洛賽斯一樣，將地獄當成一個所謂的囚籠？
”
“以死亡和恐懼統禦著眾生？
”
“說實話，這種手段和方式，實在是蠢透了。
”
波裡克並不否認：“納普洛賽斯手下的地獄，就好像瓶中邪神手中的真理之門一樣，他根本沒有發揮出其真正的作用。
”
兩人一瞬間達成了默契，也宣告著即將準備的合作。
波裡克低頭思考了一下，二者力量和神系國度組合之後，可能會是什麽樣子。
“契約、法典和審判法庭的力量，結合著死亡和幽魂的力量。
”
“的確能夠將神系的體系更加完善，也讓我們的道路和力量更加強大。
”
波裡克和蘇科布商討著關於神系的未來，關於二者神國和力量的聯系。
真理之門前，這個神系的主人卻看著高天之上說道。
“是時候，打開星界之門了。
”
——
一時間。
成神的成神，重新歸來的回到天國，仰望著高天的準備打開星界之門。
而在寂靜王國，一團汙穢的黑泥之中一塊晶石不斷地下沉，沉入到了黑暗深處。
這塊晶石悄悄地繞過夢界虛空的黑暗，最終墮入了深淵之中。
隻是不知不覺之間。
原本的黑泥深淵從原本的第一層，墮入了最後一層。
深淵變得更強大了，但是色欲的原罪和法則卻變得史無前例地弱小。
原罪之門後。
肖注視著那塊晶石，看著其回歸之後在紙上寫上了色欲的符號。
低頭看去，仔細看著那張紙。
上面畫著七個符號，也分別代表著深淵的七種原罪。
有的原罪上面寫著名字，有的原罪後面寫著道具。
肖：“怠惰法則也出現了。
”
“色欲梅爾德，傲慢約基奇，暴怒暗月、怠惰尼特。
”
“還有。
”
“嫉妒的魔眼、貪婪的黃銅油燈、暴食之胃。
”
肖隨手畫了一個圓，剛好將七個符號框在了其中。
“差不多了。
”
原罪邪神肖放下了筆，而這個時候一個捧著貪婪之燈的身影正好出現在他目光盡頭，跪倒在長桌之前。
肖伸出手，拿回了那盞歷經過不知道多少代主人的銅燈，將其放在了桌子旁邊。
他注視著那個身影，對方眼睛裡似乎沒有意志，或者說意志早就被原罪的力量給徹底侵蝕。
“分體傀儡進入了寂靜王國的全部記憶沒有了，連傳輸回來的記憶也一樣，是根據傀儡直接鎖定了我嗎。
”
“無視距離，也無視力量？
”
“是從夢境的根源直接鎖定了我的這個存在？
”
肖想不透，他在智慧權能上懂得再多那也隻是智慧權能，而這已經是奇跡和夢的範圍領域。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至少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種有些不講道理甚至邏輯的能力。
或者說那種道理和邏輯，他們還沒有參悟透。
“不過，那座歷史銘刻之碑的權限高度肯定超過想象。
”
“是主宰神明的權柄延伸？
”
“星之匙——空間。
”
“歷史銘刻之碑——時間。
”
肖寫再度拿起筆，留下了歷史銘刻之碑的名字。
下一次如果碰到這件神器，或者說冰雪仙女出現的地方，他都覺得最好不要靠近。
冰雪仙女或許有的時候她們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想怎麽做，但是萬一下一次另一個冰雪仙女出現，對方隨手將自己也框了進去拿走了什麽，這可不是什麽連道理也無法講的地步了。
而是他哪怕丟失了再多，都不知道自己丟沒丟，又到底丟了什麽的地步。
而這個在關鍵時刻，是能要人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