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鬼靈精和人間的舊物之靈傳說
浮空島。
神國之城。
虛無菌母的面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寶物，還有擺著臭臉的巫醫們。
不過蘑菇人絲毫不在意，挨個清點之後，終於擡起了頭。
大大的蘑菇傘蓋輕輕地飄舞著，之下有著一張臉的輪廓，線條看上去很柔和。
蘑菇人開口說話了：“夠~了~”
語速很慢，拖得很長。
虛無菌母是能夠說話的。
不過它是生命權能的存在，自然不會智慧權能者那般使用心靈溝通。
而且平日裡它更習慣於和其他蘑菇菌交流，除了回應它的主人生命主宰之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腦海和玻璃缸裡，所以看起來就和不會說話一樣。
看著這個蘑菇人歡呼雀躍地清點著自己的寶藏，還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和其他魯赫巨神一般，擁有自己的庫藏。
其他巨神都儲存了一座太古時代的巨城，它也總得存點什麽。
是吧。
巫醫們沒好氣的說道：“什麽時候能夠開始！
”
祂們不知道至高神還會在浮空島上待多久，於是催促道。
“我們希望越快越好。
”
蘑菇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意思傳遞到了：“現在就可以。
”
巫醫們剛剛才從生命主宰那邊通過煉製末日神罰之杖省下來的東西，就又從虛無菌母這裡賠了一半出去。
誕生時間不長且一窮二白的虛無菌母，終於從巫醫們這裡賺取了第一桶金，還獲得了第一枚空間道具。
雖然目前這裡沒有辦法使用空間道具，必須得等巫醫們打開夢界之門。
“說好了啊！
”
“還得送東西回來的。
”
“收了我們這麽多東西。
”
“得幫我們把任務完成。
”
巫醫們一個人一句，對著虛無菌母說道，話語剛好串聯在一起。
意思就是虛無菌母不僅僅要把祂們帶到人間，還要負責將祂們想要帶的東西帶上來。
隻有這樣，才值得巫醫們付出這麽高的代價。
其實巫醫們自身本體並不會下去，隻要散去擬態之軀，將意識抽回來就可以了。
但是祂們還想要帶一些其他的東西回來，這就比較麻煩了。
虛無菌母聽完，顯得有些為難。
“做不到？
”
“那可不值這個價格。
”
巫醫們立刻擺出一副要將東西收回的模樣，剛剛從一窮二白變成頗有身家的虛無菌母立刻著急了。
虛無菌母這個時候開口說道：“還有……一個辦法……”
虛無菌母告訴巫醫們，它的確沒有辦法將東西從人間帶上高天，就連送巫醫們下去，也不過是通過意識擬態身軀，而不是真的送下去。
但是莎莉大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它帶一些東西上浮空島，都是從造物神國的神之島打包好的零食。
那個時候，莎莉大人會親自將她的分身抓上星界。
到時候可以讓巫醫們蹭一趟便車。
一切準備就緒。
神國之城的一座大廳裡。
巫醫們盤坐在了一起，坐在了蘑菇人的身邊。
而虛無菌母高高立起，巨大的帽子化為陰影籠罩了下來，它緩緩的漂浮在空中，散發出輕柔的熒光。
空氣之中，好像有著曼妙的歌聲。
“啦啦啦啦啦~”
虛無菌母的雙手延伸出一道道絲線穿梭而出，最終將整個大廳封印了起來。
巫醫們沒有抗拒，等到眼前徹底化為了一片虛白的時候，祂們的意識也開始隨之飄遠。
而在人間的一座城池之外，翠綠的叢林之中。
一道道白色的泡沫匯聚而來，最後凝結出了六個人的身影。
六個神之形的軀殼，看上去和真正的血肉之軀沒有任何差別，而且擁有著非常強大的承載力。
再過一會，一道道神話意識跨越空間而來，擠入了這些擬態身軀之中。
這些身體裡立刻散發出了強大無比的力量，那力量帶著神話領域和法則的波動。
緊接著。
巫醫們一個接著一個睜開了眼睛。
頭顱巫醫感受著虛無菌母製造的身軀：“很好，果然可以。
”
右腿巫醫：“神國領域無法展開，不過神話之力帶了一部分下來了，這也夠了。
”
巫醫們看著自己的身軀，一同朝著叢林之外走去。
右手巫醫嗅著叢林的味道：“人間的味道真不錯。
”
軀乾個頭高，第一個看到遠處：“前面就有一座城市。
”
左手巫醫立刻說道：“我們不是下來玩的，得辦正事。
”
從山坡上走下，遠處的城市建立很明顯是一個港口碼頭。
馱獸車輛來往不絕，帆船一趟接著一趟。
巫醫們來到的第一座城市，是魯赫巨島的萬蛇執政國的瑟克港。
這是一個內陸河流的港口，也是萬蛇執政國的重要運輸路線。
萬蛇執政國和蘇因霍爾的貿易除了陸路以外主要經過這裡來進行，因此可以看到這座港口的繁華，人口的密集度也遠遠超過普通的城市。
巫醫們進入瑟克港口，很快就從這裡尋找起了自己的目標。
在這座城市裡，巫醫們會去感知那些有潛力能夠成為鬼靈精的舊物，一些上了年頭而且非常有價值和珍貴的老物件。
然後將自己的神話法則之力留一絲在上面。
其實這種方法有些浪費力量，因為注入力量卻不一定能夠誕生出鬼靈精。
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溝通上夢界，以神話之力將自身神話法則延伸到人間。
在那些舊物發生蛻變的一瞬間，便用神明自身擁有的力量，通過神話位格、祭壇、法則來直接施加影響。
這樣的話就會百分之百誕生出鬼靈精，且不會浪費自身的力量。
不過現在巫醫們的神話國度在高天之上，暫時也隻能通過這種方法了。
“快看，這枚古董戒指！
”他們第一個目標，是在一個古董商店找到的。
“珍貴的東西，成為鬼靈精的幾率很高。
”巫醫們非常認同，想要讓凡人珍愛，除了一些特殊意義上的價值之外，珍貴的東西自然更容易得到凡人的青睞。
“這個工匠雕刻的鍾表很不錯，絕對是一件珍品，要不將力量注入一些裡面去吧！
”巫醫們又發現了一個可能會誕生鬼精靈的地點，工匠和藝術家傾盡心力製造之物，也是非常有潛力的。
“看那個酒鬼的酒壺，死也舍不得放手，當真是嗜酒如命啊！
”路上，祂們看到了一個酒鬼喝得爛醉，差點從橋上掉下去還死死的抱著自己的酒壺。
在這座繁華的港口城市，巫醫們留下了大量的痕跡，撒下了一片片種子。
接下來。
祂們通過虛無菌母的力量，出現在了一個又一個城市。
不過祂們並不是通過行走來跨越城市之間的距離，而是直接降臨，甚至降臨的地方也不是按照位置遠近來的，而是隨機。
其中有蘇因霍爾這樣的大國，也有黃沙之國和荒原巫國這樣的小國。
這一天，在日出之地的一座城市裡。
巫醫們正在一間拍賣行裡，看著那些藝術家的作品之時。
祂們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突然齊齊的看向了瑟克港的方向。
“感覺到了嗎？
”頭顱巫醫第一個說話。
“第一個鬼靈精誕生了。
”左手巫醫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激動。
“真的？
”軀乾也非常高興。
“這麽快？
”其他巫醫也露出了笑容。
巫醫們有些激動，祂們立刻召喚出了第一個鬼靈精。
讓巫醫們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鬼靈精不是祂們之前非常看重的那些物品，竟然是當初瑟克港的那個酒鬼的酒壺。
那個酒鬼嗜酒如命，整日裡抱著自己的酒壺不放手。
前些日子喝得伶仃大醉，最後失足跌落河中。
淹死了。
而他的酒壺在他死後，慢慢地誕生出了自己的意識，最終讓這件原本平平無奇的死物活了過來。
巫醫們圍繞成一圈，看著這個酒壺鬼靈精。
它的壺身上長出了一個器官，那是一張大嘴，嘴巴不斷地打嗝，散發出陣陣酒臭味。
“嗝！
”
“嗝！
”
巫醫們對著酒壺鬼靈精喊道：“喂！
”
那張大嘴還是在打嗝，然後吧唧著說道。
“有酒沒？
”
“有酒沒？
”
“嗝！
”
不論怎麽問，這個酒壺鬼靈精都始終保持著這副模樣，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因為喝醉了。
巫醫們看著這個酒壺鬼靈精，面面相覷。
“這……”
六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哭笑不得。
離開了魯赫巨島，祂們又行走在愛維爾半島，以及光明之地。
甚至還去了一趟巨龍之地，看了看最近蜥蜴人的近況。
在祂們路過的地方，一件又一件物品被標記，等待著其成為鬼靈精之後，再將它們進行回收。
雖然標記一百件物品，到時候不一定有一件能夠成為鬼靈精，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巫醫們花費了兩年半的時間，行走在各個地方。
在這期間。
祂們也留下了種種傳說。
鬼精靈的誕生，被許多人目睹到了。
許多人看到一些舊物和古董，突然之間在夜裡或者晚上活了過來，或者是張開嘴巴說話，或者是長出了雙手雙腳，或者是自己能夠飛起來。
但是無一例外，這些物品曾經是某個人的珍愛之物。
對於這些人來說，都蘊含著一段非常重要的回憶。
於是漸漸地，人們似乎明白了其中的一些規律。
人們傳說。
充滿思念和不舍之物，日久將會化為活物。
它們是舊物之中誕生的靈，因為人的思念和回憶而出現。
它們會追尋著往日的回憶和習慣，有的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過它們大多數並不危險，隻能夠稱得上是一些奇怪的家夥。
在一天深夜裡。
巫醫們站在一處高崗之上，數百上千的舊物環繞在祂們的身邊。
這些物品無一例外，身體上都長出了原本不屬於舊物的器官，同時誕生出屬於自己的意識。
耗費了這麽長的時間，巫醫們收集到的鬼靈精一族已經差不多了。
祂們有了回去的打算。
而今天晚上，就是虛無菌母和祂們約定好的日子。
巫醫們一邊等待著，一邊查看清點著身邊的那些鬼靈精。
巫醫頭顱拿起了一個茶壺，想起了它的主人，似乎是一個蛇人老者：“這個，是德蘭城的那個老頭用了很久的茶壺吧！
”
老者身份是店鋪老闆，總是坐在店門口對著外面的人喊道：“要喝樹葉茶嗎？
”
而這個茶壺鬼靈精的身上長出了一張人臉，看上去有些木訥，當巫醫看向它的時候，它便開口說道。
“要喝樹葉茶嗎？
”
“這個杯子很漂亮，可惜缺了一角。
”左手巫醫被腳下快速奔跑的小家夥繞著轉圈，那個杯子有著漂亮的花紋，沒有嘴巴不會說話，但是其下面長出了兩條腿，跑起來飛快。
“這是一幅畫，畫上的是個美人。
”軀乾巫醫抓著一幅畫，畫上的美人不僅僅會動，還會向下面的巫醫們拋媚眼，或許這幅畫生前它的主人就時常看著這幅畫，想象著畫中的美人青睞於自己。
“戰爭，戰爭，衝向我們的敵人。
”突然之間，旁邊的一副黝黑的頭盔突然間劇烈地搖晃了起來，面盔一張一合，發出嚇人一跳的嘶吼。
這些鬼靈精大多數體型都不算大，一般以隨手把玩之物居多，除此之外就是生活用品，以及一些珍貴的寶物或者古董。
不僅僅是因為體型小容易隨身攜帶，同時也因為體型越小，越容易變成鬼靈精。
而體型過大之物，誕生出意識反而更難。
因此這些鬼靈精們，大多數都是一些巴掌或者拳頭大小的物件，甚至更小。
巫醫們清點完畢了之後，互相進行匯總。
右手巫醫確定了總數：“一共八百二十三個鬼靈精。
”
左腿巫醫走了過來：“不過，感覺有潛力的不多啊！
”
軀乾巫醫點了點頭：“是啊，這些鬼靈精也太弱了，大部分除了長出了一個特殊的器官之外，什麽能力也沒有！
”
這些鬼靈精性格各異。
有的和孩子一樣，有的就是普通青年人，有的活潑好動，有的則暮氣沉沉。
這源自它們誕生的時候，吸收的情緒和回憶是什麽樣的。
但是有一點非常關鍵，就是它們統一看起來都不太聰明。
或者也可以說，像是腦子裡少了一根弦。
頭顱巫醫經過這一段時間，也漸漸了解了這些鬼靈精的特性。
“是這樣的。
”
“鬼靈精誕生自人的思念和執念，是因為吸收他們死後散去的那一部分而擁有了意識，所以重新誕生出來的生命體會缺失一些東西。
”
“看起來自然就很弱，智慧也會低一些。
”
“不過隻要數量多起來，自然也會出現一些非常有潛力的，這並不是問題。
”
左手巫醫這個時候突然想到：“莎莉大人給取的名字鬼靈精的意思是……”
軀乾巫醫立刻說道：“是很聰明的意思！
”
巫醫們看著這群大呼小叫，鬧騰個不停的鬼靈精們。
怎麽看都覺得，它們剛好和這個名字的含義相反。
巫醫們對視了一眼，立刻結束了這個話題。
而這個時候。
一道光芒從高處照射了下來，一個背著巨大的彩色布包裹的蘑菇人出現在了祂們的面前。
“時間~到了~”
“快一點~”
巫醫們立刻走了上去，向著蘑菇人點頭。
蘑菇人一揮手，彩色的布匹延伸了下來，將巫醫們和所有的鬼靈精一起打包成了另外一個包裹。
天空之上一股強大的力量和意志降落了下來，蘑菇人就這樣脫離地心引力，朝著天空之上飛去。
包裹裡，巫醫們還在交談。
“回去之後，這些鬼靈精安置在哪裡？
”
“在植物園劃分出一個角落給它們就好了，一部分可以安置在那裡，反正大多數鬼靈精都很小。
”
“可以讓它們幫忙照料植物園裡的植物和動物。
”
“它們能行嗎？
”
“還有一部分安置在神國之城，當成普通的擺件裝飾品也不錯。
”
“它們鬧騰起來，不得將神國之城鬧翻了。
”
左手巫醫這個時候，問了一個接下來要面臨的問題。
“還有許多種下了種子的物品，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
”
頭顱巫醫說道：“目前擁有的鬼靈精已經差不多夠了，等經過一段時間的浸染，夢界的力量應該會延伸到浮空島上。
”
“先穩定下來，隻要打開夢界之門一切都可以解決。
”
“其他的鬼靈精一旦誕生之後，自然就可以通過夢界之門來到巫醫之國。
”
但是說著說著，祂們越來越靠近於星界。
祂們的身體就漸漸消散了，化為了一團團泡沫，接著蒸發得一乾二淨。
不過另一頭在神國之城的本體，卻在快速的蘇醒了過來。
——
而在高天之上，一個身影站在浮空島的邊緣，隨手將自己的仆從給提了上來。
“咕嚕嚕！
”
莎莉心情不錯，眼神裡含著期待。
莎莉的零食吃完了，正等著新的呢。
但是等到蘑菇人將東西提了上來，彩色的布包裹解開之後，莎莉便發現裡面除了大量的奇跡術造物之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莎莉看著這些攤開在花園裡面的東西，幾乎什麽種類都有。
有畫作，有茶壺、碗、杯子、酒壺，還有頭盔和武器。
最珍貴的也就是一些香水玻璃瓶，還有古金幣之類的東西變成的鬼靈精。
“嗯？
”
“這是妖精之國最近出的新東西嗎？
”
“怎麽破破爛爛的？
”
莎莉很奇怪，因為妖精們製造出來的東西，向來是一個比一個華麗。
就算是奇奇怪怪，醜醜的。
那也是華麗的奇奇怪怪，華麗的醜萌醜萌。
話音剛落。
這些破爛統一的動了起來，如同一窩蜂一樣地在花園裡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發出尖叫。
“啊！
”
“呀！
”
“哇！
”
“好可怕！
”
莎莉皺起了眉頭，一臉不爽的說道。
“不許吵。
”
立刻就看到，所有的鬼靈精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不論男女老少，活潑的還是木訥的，強勢的還是懦弱的，此刻全部都在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巫醫們終於出現了，紛紛來到了莎莉的面前。
祂們向生命主宰解釋道，這就是鬼靈精：“莎莉大人，這個就是您之前取名為鬼靈精的種族。
”
莎莉聽完起了興趣，朝著那些趴著不敢動的舊物之靈們看了過去：“這個就是鬼靈精？
”
巫醫們有些心虛，也有些緊張。
因為這些鬼靈精一個個看上去，的確不符合曾經莎莉的期許。
至少這些剛剛倉促收集來的，低階用來接引渲染夢界力量的鬼靈精，的確一個個看上去都不太聰明。
莎莉走到了一個瑟瑟發抖的香水瓶鬼靈精面前，用之前扔在地上的樹枝戳了戳它。
一瞬間，香水瓶鬼靈精不可控制地發出了尖銳的喊叫聲，同時兩隻黃金絲線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表情癲狂至極。
“呀！
”
莎莉聽完，嘴巴呈現出一個O形，眼睛瞪大放光。
她開心地扭過頭來，看向了蘑菇人和巫醫們，非常驚喜。
“誒！
”
“真的會說話的。
”
莎莉低下頭，再戳了一戳。
“呀！
”
那個香水瓶鬼靈精再度發出了一聲尖叫。
然後害怕得立刻暈倒在地，一動不動。
莎莉眼睛放光，她又發現了一樣有意思的事物。
——
天空使洛米爾從魔具之城歸來，一路朝著光明聖山飛去。
最近他一直在收集關於成為使徒的各種消息，分析著各個職業使徒的不同之處，甚至連一些不靠譜的傳聞，他都願意去花錢購買。
為的便是想要從其中找到，最適合自己成為使徒的方法。
除此之外，他也在從魔靈一族那裡購買著各種成為使徒所需要的必需品，儀式所需之物，打造祭壇所需之物等等。
雖然杜瑪大人已經決定將神恩術給予他，但是其他的東西，還是要洛米爾自己來湊齊的。
洛米爾飛過寂靜王國，可以感受到腳下那一座座翼人城市在這幾年間的變化。
“改變好大啊！
”
自從魔靈一族到來之後，翼人也逐漸地和整個世界聯系在一起。
翼人的一些特有的東西會通過魔靈一族販賣往外界，例如翼人特有的羽織，現在就風靡於整個魯赫巨島和愛維爾半島。
隻有那些顯貴們，才能夠買得起。
除此之外還有翼人製造的各種飛行道具，在蛇人國度也非常火熱。
光明之地的一些稀有的動物，也有人高價收購，據說背後是豐收神廟。
而翼人國度自身的變化更大，除了來往於各處的魔具飛艇、魔具移動商店之外。
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褐球藤逐漸地替代了卷厥，翼人餐桌上的食物也發生了許多變化。
不僅僅是因為褐球藤產量高，同時還因為翼人多居住在山地之中，而褐球藤最適合生長的地方就是山地。
洛米爾感歎於翼人的變化，也同時擔憂於翼人的落後。
光明之地和魯赫巨島的差距太大了，不知道要多久，他們才有可能追上那裡。
因此一部分翼人既為魯赫巨島帶來的變化高興，又同時又為之擔憂。
洛米爾穿透結界，落在了光明聖山的一處高台之上。
負責值守的天空使看到了他：“是洛米爾啊。
”
洛米爾點頭：“我回來了。
”
一路之上，不斷地有人喊著他的名字。
“洛米爾！
”
“洛米爾！
”
“洛米爾，你要的東西找到了沒？
”
“洛米爾，你真的準備好了？
”
等到了自己的住處的時候，另一位天空使知道他回來的消息，遞給了他一封信。
“洛米爾，這裡有你的一封信。
”
是通過彩虹樹寄到光明聖山的，上面署著他的名字。
洛米爾接過來拆開一看，信來自瑪塔列公國。
瑪塔列公國的烏斯病重，希望洛米爾能夠去一趟。
洛米爾歎息了一聲：“烏斯不行了。
”
身邊的天空使問道：“烏斯是誰？
”
洛米爾說：“烏斯是我和雷的朋友，瑪塔列公國的前任大公。
”
“他年齡大了，身體衰竭。
”
“於是想要突破三階，在這個年紀突破更進一步，同時延長自己的壽命。
”
“可惜，失敗了。
”
使徒以下的權能者難以突破壽命極限，不過越強大的權能者，壽命越容易接近這個極限是毋庸置疑的。
洛米爾拿著這封信，矗立良久。
不僅僅是為烏斯感覺到悲傷，同時也聯想到了自己。
不過最後，他還是決定立刻去一趟瑪塔列公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