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鹹魚娘娘她不想出冷宮》第645章 風波(加)
第645章 風波(加)
昨夜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前半生就如同走馬燈一般在眼前倉促而過,點點滴滴閃現於面前。
她從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即便是因著那份喜歡,她也沒傷害過任何人。
可她現在落到了什麽下場?
父親厭棄,繼母算計,姊妹輕賤,潦倒落魄,被放棄,驅逐出府。
到了如今這般境地,她不禁問自己。
究竟是忍耐有用?
還是寬容有用?
沒用。
通通都沒用。
她都已經這樣委曲求全,
可老天爺還要作踐她。
人人都在取笑她,笑她沒有自知之明,笑她癡心妄想。
閉上眼睛的時候,停留在面容上的表情平靜,內心卻詭異地活躍。
像是從身體裡分出另一個自己。
尖銳,狠戾,邪惡,張牙舞爪地叫囂。
等到她再睜開眼時,眼底閃過一抹陰毒狠戾。
既然善良,忍耐無用,那她就通通不要。
既然旁人靠不住,那就靠自己。
原先她忍耐過的,錯失的,她要一一奪回來。
**
柳府。
柳婉婉本來是要出氣的,偏偏在柳婉柔那裡生了一肚子回來。
剛回到府上,就碰到了香蘭。
區區一切妾,柳婉婉連瞧都不願意瞧。
香蘭生性拘束,見了柳婉婉,主動讓開了路,及時喚了聲,“二小姐。
”
柳婉婉本來是沒想搭理香蘭。
正準備無視走過的時候,就聽到香蘭脫口而出的‘二小姐’。
二小姐!
二小姐!
什麽意思!
是提醒她前面還有個柳婉柔?
事情沒做成,柳婉婉就夠生氣,現在聽到香蘭的稱呼,惱怒地反手甩出去一巴掌,
“誰讓你這麽稱呼本小姐的。
”
一邊的雲雀被嚇到,連在香蘭在身邊伺候的夏雲也被嚇到。
自從香蘭被明確診斷出有喜脈後,在府上基本就是被供了起來。
尤其是柳尚書。
對此,錢氏也默認了。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老爺有多重視香蘭的這一胎。
可現在,香蘭卻被柳婉婉打了。
旁人不知道為什麽,但雲雀知道。
她跟在柳婉婉身邊伺候,現在基本上叫柳婉婉為‘小姐’,前面是不能帶那個‘二’的。
因為小姐不願意落在柳婉柔之後。
這也是她被打過幾次後才悟明白的道理。
可這個道理香蘭不知道,香蘭身邊的夏雲更不知道。
香蘭不明所以,倉惶地捂著臉,眼淚嚇得在眼眶裡打轉,
“我……”
張了半天嘴,卻難接著往下說,因為香蘭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
就怕說多更錯過。
柳婉婉無事香蘭的軟弱,疾言厲色,上前一步,
“別以為父親寵你,你就能無法無天,
就你的身份,你還不配在我面前站著說話。
”
香蘭:“……”
在場的氣氛一度尷尬到極點。
都知道柳婉婉的身份,沒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多說話。
就在這時有一聲呼喚,“婉婉!
”
因為錢氏,僵局頓時被打破。
柳婉婉身上囂張的氣焰也在錢氏的聲音後盡數消了消。
深呼吸,調整心情,在錢氏走近之後,屈膝,行禮,喚了聲,“母親。
”
錢氏過來看都沒看柳婉婉,先看了眼香蘭的臉,
“小孩子家家的,妹妹受委屈了,別跟孩子一般計較。
”
香蘭趕緊搖頭,
“奴,奴婢不敢。
”
錢氏也沒多留,使眼色給夏雲,
“帶姨娘下去,找藥膏好好敷一敷臉。
”
夏雲:“是。
”
錢氏多看了夏雲一眼。
眼神裡含的意思是——仔細著點,不能讓人看出來,臉上挨了巴掌。
夏雲本就是錢氏派過去的人,立馬就明白了錢氏的意思。
小心扶著香蘭,往她們的院子裡去。
等到人走後,錢氏收起了臉上的笑,瞪了眼柳婉婉,
“你跟我過來。
”
柳婉婉對待下人的確張狂了些,但錢氏的話,她還得得聽。
等到了室內,隻剩錢氏和柳婉婉的時候,錢氏冷下臉說話,
“你最近這是怎麽回事,
怎的戾氣如此重!
”
柳婉婉在一旁使勁拽著手帕,以此來發洩情緒,別著臉不說話。
錢氏耐著心,
“你可以不喜歡香蘭,也可以看不起她,
但你不要忘了,名義上,她是你的庶母,現在還有了身孕,
甭管你心裡怎麽想,面上的規矩和體面得有。
”
柳婉婉沒忘。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不喜歡香蘭。
香蘭算什麽,香蘭的孩子又算什麽!
也配生下來跟她爭!
錢氏一看柳婉婉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無奈,
“這府上還是我做主,你急什麽!
”
柳婉婉不說話,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她能不急麽!
她心情不好,這心口一直憋著一口氣。
準確來說,從今年開始,就沒一件讓她順心的事。
原本想著年後選秀,她可以入宮陪伴皇上。
好看的衣裳她還特意做了許多。
結果皇上說不選秀就不選了。
她連個進宮的機會都沒有。
到如今,皇後的位子還被人佔了。
還有柳婉柔!
柳婉柔那個病秧子明明該死,卻一直不死。
現在還變得奇奇怪怪。
將來府上不日就要有人還跟她分寵。
這樣的日子,讓她心情怎麽能好起來。
錢氏皺眉,“選秀的方法不行,不是還有別的法子,你急什麽。
”
“還能有什麽方法,”柳婉婉覺得錢氏就是在安慰自己,“我都見不到皇上。
”
皇上的面見不到,更別說讓皇上喜歡她了。
錢氏:“再過一個月就是春獵,京城的王公貴族都會參加,到時候你不就有機會見到。
”
柳婉婉:“……”
面色逐漸露出喜色。
是啊,還有這事兒,她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瞬間又有了希望,希冀地看向錢氏,
“母親,那我……我……”
她還可以麽,還有希望麽?
錢氏:“隻要能見到面,那一切不就都好說了。
”
眼下這件事最重要,
錢氏:“等會兒香蘭那你去一趟,送些東西過去。
”
她派去的是一個意思。
柳婉婉親自過去,又是一個意思。
柳婉婉雖然心底裡不情願,終歸會聽錢氏的話,
“是,母親,我記下,
一會兒我就過去。
”
錢氏繼續提點,
“不止是今天,往後面子上也要過得去。
”
“還有什麽事瞞著沒說?
”
柳婉婉低著頭,意意思思同錢氏講起了在京郊發生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