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鹹魚娘娘她不想出冷宮》第626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第626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鄒氏:“我?
我做什麽了!
莫名其妙地遭了罪,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回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還這麽對我們娘倆,這日子真是沒發過了。
”
姚緻和極盡嘲諷地冷哼一聲,
“的確,這日子確實不用再過了。
”
說話的時候,轉身,將已經寫好的東西,揉成了一團,直接朝著樓下的鄒氏扔了過去。
“拿上這個,立即滾,
從今往後,你我一刀兩斷。
”
說完,等待鄒氏的是一聲劇烈的關門聲。
鄒氏摟著姚顯揚,將揉成紙團的紙打開,先映出眼簾的就是醒目的‘休書’兩個字。
鄒氏想要再爭,可長時間沒有吃飯,胸悶氣短又上火,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了過去。
客棧的人看到鬧成這樣,不敢耽擱,趕緊去請了大夫過來。
若是在客棧中真的出了命案,隻怕往後都不好再做生意。
姚緻和聽著門口傳來的劇烈拍門聲,未做聲。
方才連翹來過了,進而,他知道了實情。
這兩日,知道鄒氏和姚顯揚失了蹤影,他還讓連翹幫著尋找。
可這對母子,居然背著他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他知道鄒氏的心思不正,也認命兒子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
但他不能容忍姚顯揚和鄒氏做過的事。
小事上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做人的底線不該被人隨意挑戰。
想到鄒氏指使姚顯揚做過的事,姚緻和一聲冷笑。
這讓他不禁想到年輕時。
年輕時,他酒量不錯,從未有過喝酒誤事的情況。
可和鄒氏之間卻是酒後亂性。
也是因此,他娶了鄒氏,往後為了銘記此事的教訓,滴酒不沾。
可看了鄒氏如今的伎倆,他隻覺得譏諷。
隻怕當時的他,不過是落了鄒氏的算計。
**
經過姚顯揚和鄒氏都搶回了一條命,但都是不死不活的。
鄒氏在醒了後想到扔來的休書,整天沒日沒夜地哭。
姚顯揚本來就膽小,被關著一嚇唬,整個人的精神都有點不正常,再加上他本來就心虛,從樓上被踢下來之後,像是摔到了腦子,說話都開始變得神神叨叨,前言不搭後語。
看熱鬧的人不少,沒過多久,這事兒就傳到衙門裡。
硯之在聽說消息後,將情況轉告了戚桓宇。
戚桓宇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之後就沒再說話。
硯之卻忍不住悄悄多瞅公子兩眼。
自從來了揚州之後,公子行事,真是一再刷新著他對公子的印象。
就拿公子關押鄒氏和姚顯揚這事兒來說!
要是擱在以前,打死他,他都想不出公子能做出這事兒!
**
另一邊,在姚緻和遞出休書之後,就再沒有見過鄒氏,面對連翹卻始終覺得愧疚。
是他遇人不淑,才讓外甥女平白遭罪。
“這件事,委屈你了。
”
連翹沒有立即說話。
這件事,她的確覺得窩火。
可舅舅也是受害者。
“事情已經都過去了,舅舅無需再放在心上。
”
姚緻和在跟連翹見過面後踏上返程的路途。
他是一個人走的。
真的沒有再管姚顯揚和鄒氏。
鄒氏品性不端,以前還諸多忍讓,這次是真的忍不了,鄒氏三番兩次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看來還是他太慈悲。
一張休書,結束了多年的夫妻之情。
對於這種心性不堅的兒子,姚緻和也不想再管,且由著自生自滅。
連翹在送走姚緻和後,回到連家時,在家門前站了許久。
茯苓擔憂地守在她身邊,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可連翹在佇立良久後卻什麽都沒說地回到房間裡。
然而,就在當天,她做了一個決定。
**
硯之急匆匆從衙門外跑進來。
滿腦門都是汗,氣喘籲籲。
他從外面聽到了消息,覺得有件事得跟公子說一下,
“公子,連姑娘把連家的家產全捐了。
”
戚桓宇擡頭,“你說什麽?
”
硯之:“我也是從外面聽來的消息,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連小姐把家業捐了,現在正在遣散連家的人。
”
戚桓宇擡腳往連家的方向去了。
戚桓宇到時,連翹已經將連家的仆人安頓好。
連氏夫婦招來的奴仆有好些身有殘缺。
身體有殘缺的人,沒地方去,下場不是病死就是餓死。
連家招來這些人為仆,也是為了照料,生活不負擔,隻讓他們做力所能及的事。
所幸連家有不少家產,在將商鋪轉角之後,還有餘了些錢財。
連家的奴仆有限,連翹給了每個人七十兩的安家費。
銀兩雖是有限,但有這些銀兩,可以做些小本買賣,能夠養家糊口,不至於因為生計困頓,再為奴為婢。
戚桓宇到時,就看到眾人從連家離開。
連翹回身時正好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
屈膝頷首,遙遙行禮。
“聽聞,你將家產都捐給了朝廷。
”
“是。
”
“為何?
”
連翹想了想,
“先前大人不是提過,破財免災,我覺得很有道理。
”
戚桓宇沒出聲。
連翹笑著,
“於我來說,有這份家業才是麻煩吧。
”
連家是揚州知名的富戶。
因為不是一般富有,所以才會招來這麽多麻煩。
先前的揚州知府是如此,
上門來鬧事的連慎是如此,
就連鄒氏也是如此。
他們一個個的看中的都是連家的錢財,處心積慮地謀劃,想要的無非是錢財。
這幾次,她深陷其中,驚險地化險為夷。
可這樣的好運氣,又能有幾次。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按著她的條件,招個贅婿也無不可。
可人心哪裡是容易琢磨的。
舅舅和鄒氏多年夫妻,不是也被鄒氏瞞了許久。
既然如此,索性她就將錢財大大方方地都捐出去。
能幫到需要的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硯之不明白,多問了一句,
“那起先連慎在的時候,您還一直鬧。
”
到了,還不是都沒錢了!
連翹:“我討要的是公道,那是我應得的,
別人無緣無故來佔我家產,跟我心甘情願捐出,能一樣?
”
硯之一想,還真是這麽個道理。
連翹很能想得開,心情也豁達,將錢財捐出去後,反而變得更輕松了,視線看向來人,
“大人無需為我擔心,
我爹曾對我說過,當年他也是白手起家,
既然家業我爹能掙得,我自然也能掙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一切都是暫時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