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古董商人行蹤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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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晉安的話,大夫人沉默。
見到大夫人的反應。
晉安明白自己的猜想成了真。
看來這鬼胎的孩子它爹,就是那五通神了。
晉安和老道士對視一眼,瞬間都讀懂了對方眼裡的震驚。
五通神。
五兄弟。
何老爺大伯母這關系挺亂的啊。
那麽問題來了。
這鬼胎要真的能生下來,孩子它爹到底是五兄弟裡誰的?
晉安又想起另一件事,五通神已被他斬殺,那他算不算是何老爺大伯母肚裡那個鬼胎的殺父仇人?
“……”
晉安想到這,不由驚奇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大夫人。
今天的大夫人或許是因為事出匆忙,著裝稍顯簡單,樸素了些,隨意紮著已婚婦人的發髻,露出纖纖脖子,腮邊兩縷發絲慵懶拂面,給人憑添幾分似水柔情的慵懶熟韻味道。
大夫人今天未施粉黛,寬袍拂地,衣裳映花,今天定妝平淡的大夫人反倒有種清顏白衫,青絲墨染的溫玉柔光氣質。
像是比平時年輕了十歲的柔情曼妙女子。
晉安思忖著,何府三小姐今年是及笄,大夫人今年應該也有四十幾吧?
隻是大夫人平日裡保養好,身段依舊挺秀,烏發如雲,肌膚雪白,所以看著並不顯老。
那麽大夫人伯母的年齡應該在……
大夫人似是注意到了晉安的目光,疑惑看向晉安。
咳咳。
晉安岔開話題:“大夫人,何老爺如今有五十歲吧,那麽何老爺大哥的年紀應該也有六十了吧?
”
“那麽何老爺大伯母的年齡怎麽說也有五十幾歲了,天葵已閉,已經無法懷孕產子…老道,女人天葵已閉也能懷上鬼胎嗎?
”
晉安前面幾句話是朝大夫人問的,最後一句話是朝坐在身旁的老道士說的。
李護衛:“?
”
李護衛一臉震撼,震驚莫名的看著晉安。
何府下人:“?
”
他趕緊低下腦袋,假裝什麽都沒聽見,也不敢妄自揣測大夫人的真實年齡,同時心頭叫苦不疊,晉安道長你這是要害我啊。
我一個下人知道主子的事越多,我怕脖子上的腦袋越掛不住。
大夫人:“!
”
大夫人眸光斜睨,瞪了眼晉安。
這次被坑最慘的,莫過於要屬老道士了,他苦著臉看看晉安,又偷偷瞄一樣臉色越來越不對,臉上好像有層寒霜正在醞釀的大夫人,老道士現在是回答是也不對,回答不是也不對。
老道士左右為難,心裡嘀咕小兄弟你這是挖了個火坑讓老道我跳啊,好在這時,大夫人開口了:“我家老爺的大伯,是後來續的弦,張氏今年剛好三十。
”
至於女人五十已閉天葵,究竟還能不能懷鬼胎,晉安最終還是沒能從老道士口中得到答案,因為大夫人開始讓那名何府下人講起事情所有經過。
那名何府下人叫趙宏,是何家安排在祖宅裡的護院之一。
而何老爺大伯母名叫張湘雲。
隨著何老爺大伯母張湘雲鬧出了那件家門不幸之事,何老爺大伯和大伯母都被趕回鄉下祖宅後,不久,何老爺大伯便休了妻,趕出何家祖宅。
再後來這張湘雲便被娘家人接回去了。
說起來,何家祖宅,何家、何老爺大伯和張湘雲都是嶺前鄉裡人。
隨著何老爺做生意發了財後,何老爺這位大伯也算是老牛吃到嫩草,早年喪偶的他,怎麽受得了糖衣炮彈的誘惑,一來二回糖衣炮彈後,後來就跟比自己小三十歲的張湘雲再續弦上了。
隨著張湘雲被趕出何家祖宅後,人就一直瘋瘋癲癲,丟魂落魄變成癡傻。
不過,大夫人心善,見張湘雲人已瘋,已經受到應有報應,她未把事做絕,並沒有讓何家人到處宣揚張湘雲的不檢點之事。
畢竟這事不管怎麽說,對何家人也算是一大汙點,所以休妻,再到把張湘雲趕出祖宅的事,一直都是低調處理。
而張湘雲娘家的人,就更加不會到處去說自己女兒的是非了,還嫌家醜不夠多?
丟臉不夠嗎?
而且張家人也不敢得罪財大氣粗的何家啊。
張家人原本在嶺前鄉裡也就隻是普通人家。
若非有女兒嫁入何家的這幾年裡,一直偷偷摸摸往娘家裡搬運何家家財,他們張家也發跡不起來,也沒法成為嶺前鄉裡除何家外的第二大家族了。
這幾年張家可沒少當偷吃何家糧倉的老鼠。
自己女兒乾出那等苟且之事,何家人不找他們張家討回從何家偷吃走的家財,已經算是大夫人仁至義盡,沒把事情做絕了。
既然有何家人主動瞞下自己女兒乾的那些事,張家人自然也樂得這樣的結局。
所以在兩家人的低調處理下,嶺前鄉鄉民們除了茶餘飯後討論,猜測幾句,沒人知道張湘雲被休的真正原因。
話題繼續說回張湘雲。
自從她被休掉,回到張家大莊子後,頭一個月還是正常的。
人雖瘋掉了。
但也沒做出過什麽出格舉止。
一直被張家人關在大莊子裡不許出去。
但是這一切平靜,都在張湘雲被送回鄉下後的一個月後被打破了。
張家人發現,張湘雲的肚子居然開始一天天大起來。
張家人找來大夫一把脈,說是喜脈,張湘雲有喜了,腹中懷子,按照肚子變大來看已經有身孕四五個月。
張家人知道這事後,都欣喜若狂,以為張湘雲肚子裡懷的是何家的種,都覺得張家人重新傍上何家有望。
於是張家人趕緊派出自家嫡系的人,找何家人談談關於張湘雲肚子裡孩子何去何從的事。
結果張家人喜氣洋洋去找何家人,沒多久,又鼻青臉腫的被何家人打回來。
原來,何老爺的大伯,之前一直忙於外地生意,已經半年未回家,張湘雲肚子裡孩子肯定不是何家的。
何老爺的大伯原本就對張家人有很大怨言,這次張家人居然主動送上門,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得知自己不僅被張湘雲戴綠帽子,而且張湘雲肚子裡還懷了不知哪個男人的野種,就更是怒火騰騰,張家人被何老爺大伯打得鼻青臉腫,趕出何家大門。
張家人見何家人不肯承認張湘雲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何家的,以後也不敢再找何家裡理論了,也再不敢提這事了。
而那個時候,何家人也還沒有懷疑到張湘雲肚子裡懷的,其實就是五通神五兄弟留下的鬼胎。
隻以為張湘雲水性楊花,早在請五通神進門之前,就已經吃裡扒外,紅杏出牆偷漢子了。
可實際上,張湘雲肚子裡懷上的,的確是五通神五兄弟的鬼胎。
這鬼胎與正常胎兒不同,不必懷胎十月就能出生。
甚至不需要滿六月就能出生。
人們常說身懷六甲,六甲是陽神,如果胎兒不滿六月就早產必定是死嬰,養不活。
所以不滿六月就出生的,不是死嬰,就是鬼胎。
而張湘雲的肚子之所以大得這麽快,正是因為肚子裡的鬼胎在作怪。
鬼胎一月等於正常人的懷胎五月,懷胎三至五個月就相當於是正常人的懷胎十月。
但那時候誰都沒把張湘雲懷孕與陰祟淫祀的事關聯起來,畢竟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正常想都想不到。
張家人在何家吃了個虧後,就隻能關著張湘雲,繼續在家裡養著了。
因為張家人還抱著把孩子生下來,萬一這孩子真是何家的種,他們張家還有重新傍上何家的可能,所以就一直養著張湘雲。
可張家人很快便發現到張湘雲的不對勁了。
因為張湘雲肚子大得太快了。
才過去不到七八天,肚子就大得跟懷胎六月一樣了,照此看來,懷胎不足三月估計孩子就要降生下來了。
與此同時,張湘雲越來越蒼老,人越來越消瘦。
直到有一天晚上,大概是距今二十天前,那晚下著大雨,瘋瘋癲癲的張湘雲,不知道怎麽從鎖著她的屋子裡偷跑出去。
她居然一個人就把廚房裡所有儲糧都吃光了。
不僅如此,還把雞圈裡的所有活雞都給咬死,都給生吞進肚子裡了。
吃得滿臉都是血。
當時的血腥畫面,以及濃濃撲鼻血腥味,把發現張湘雲的幾名下人都給嚇不輕,都說張湘雲撞邪了。
說來也是奇怪了。
懷孕後人越來越蒼老,消瘦的張湘雲,自從那晚直接生吃了那麽多家禽後,人又年輕回來。
但是那個時候的張家人也沒多想,隻以為張湘雲是瘋病發作,自己肚子餓了,偷跑出去找吃的。
可接下來,怪事接二連三。
張湘雲每晚都能偷跑出房間。
一開始還是偷吃自家的雞鴨、豬狗。
慢慢的,她開始偷吃鄰居家的雞鴨。
張家人也知道這事,但他們無奈啊,他們也試圖換麻繩、鐵鏈、小孩胳膊粗的鐵鏈拴過張湘雲,可沒過幾天,張湘雲居然硬生生咬斷了那麽粗的鐵鏈偷跑出去。
而且張湘雲的胃口越來越古怪起來,吃活人的飯,一吃就馬上嘔吐出來,到後來變得不管再怎麽饑餓都不再碰生火煮熟的飯菜,隻偷吃血食。
如果不給她喂血食,白天就會萎靡不振,人蒼老得像個老太太。
到了晚上就會鬼哭狼嚎,瘋瘋癲癲大喊大叫。
一旦丟給她生肉血食後,人又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張家的下人或許不知道張湘雲之所以會瘋掉的原因,但張湘雲娘家人都很清楚張湘雲為什麽會變瘋。
張家人也開始被張湘雲的反常舉動驚嚇不輕,都說張湘雲這是中邪了,他們以為是之前上身張湘雲的不乾淨東西,也跟著張湘雲一塊回到嶺前鄉,不肯放過張湘雲,繼續上身張湘雲。
張家人害怕了,想找何家人求助,但這次的何家人,根本不放人進去,所以他們也就沒有解釋的機會。
張家這也算是自己作惡,咎由自取。
他們見求助何家人無望,開始愁眉不展想辦法,有人提議把張湘雲送走,隨便找個遠地丟掉算了,這就叫禍水東移。
也有人提議請道士、神婆、先生來驅邪。
張湘雲終歸是張家老爺子的親生閨女,哪裡肯看著女兒受苦,自己卻見死不救,於是開始四處找道士、和尚、神婆、先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家人點背,還是張湘雲肚子裡的鬼胎怨氣重,鬧得兇,連著三四天找來的幾名鄉下神婆,都是一點作用都沒。
反而隨著時間拖延,張湘雲肚子開始越來越大。
人怎麽關,怎麽鎖,始終都是關不住。
各種辦法都想盡了。
可還是關不住張湘雲。
隨著肚子大起來,張湘雲的力氣似乎也變大。
與此同時,鄉裡被偷吃的雞鴨越來越多,一開始鄉民們以為是有黃鼠狼或野狼進家偷吃。
直到後來。
這些鄉民們守株待兔,抓正著臉蒼老如個貓臉老太太,半夜摸進別人家院子裡偷吃家禽的張湘雲。
這可在嶺前鄉裡炸開鍋了。
好在張家肯出面賠錢,大夥又都知道張家的張湘雲是個瘋子,張湘雲中邪的事就這麽被張家人給隱瞞下來。
張家人繼續給張湘雲找高人驅邪。
好在張湘雲隻偷吃家禽,平日裡脾氣再饑餓,脾氣再暴躁,都從未傷過人。
所以這也是張家人肯繼續給張湘雲找高人驅邪的原因。
可大約在十天前,鄉裡有人發現一個細節,張家大莊子裡的幾十口人,已經好些天沒出過門了。
當有鄉勇進張家大莊子查看情況時,發現找遍張家上下,連一個人都沒找到。
別說是張家人,連大莊子裡的下人,都一個個不見了,問遍那些下人在嶺前鄉裡的家人,也都說沒有回過家。
人們常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可張家上下幾十口人,愣是全都消失了,一個大活人都沒見到,一個死人都沒見到。
尤其是接下來的幾日,鄉民們更是惶恐發現,嶺前鄉裡的孕婦,開始接二連三早產,每次早產生下來的都是死胎。
連著好幾天,已經有數名孕婦早產生下死胎,導緻十幾個家庭陷入悲痛。
而且每個早產死胎的孕婦家裡,在早產前的頭天晚上,都有窗戶被人推開,窗台上有人翻入家裡的鞋印。
那鞋印並不是男人的,而是屬於女子的小腳。
接二連三早產生下死胎,鄉裡開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凡是家裡有孕婦的家庭,開始全家釘好門窗,全家嚴防死守保護孕婦。
可還是沒用。
人迷迷糊糊睡著,第二天醒來一看,家裡屋頂瓦片露出一個大窟窿,有人乘著晚上直接從屋頂進來。
然後沒多久,家裡孕婦開始肚子痛,早產生下已經沒了生命氣息的死胎。
這事鬧出的人命越來越多,沉入悲痛的家庭越來越多,後來連衙裡都被驚動,衙門守了幾夜都沒用,鄉裡照樣是每天都有孕婦早產生下死胎。
整個嶺前鄉都已經人心惶惶,但凡家裡有孕婦的家庭,都已經拖家帶口,紛紛外逃出嶺前鄉。
沒有孕婦再敢待在嶺前鄉裡了。
而衙裡見幾次守夜都沒用,一直沒抓到到底是什麽人潛入孕婦家裡害人,連是人還是什麽不乾淨東西在作亂都不知道,於是派人來府城府衙搬請救兵。
請求府衙派出衙門高手或請出白龍寺高僧,救救嶺前鄉。
趙宏繼續往下講。
為什麽後來大家會把這事懷疑到是張湘雲懷了鬼胎?
原來,就在衙門派人去府城裡搬救兵的第二天,嶺前鄉來了一夥外人,那夥外人自稱是古董商,來嶺前鄉的民間裡收購古董的。
“古董商?
”
“古董商!
”
老道士和晉安齊齊吃驚看向那名趙宏。
“他們真的是自稱古董商?
”
晉安鄭重問趙宏。
趙宏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眼前兩位道長,一聽到那夥古董商的名字時,都表露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可他還是點點頭,說的確是古董商。
當得到趙宏的肯定答覆,晉安和老道士相視一眼,眼底裡浮現出凝重與疑惑,那夥古董商到底是不是到過河谷村,害死陰陽先生,搶走斬蛟刀的那夥古董商?
此時,就連大夫人也都眸光好奇的望過來,問晉安怎麽回事?
是否認識這夥古董商?
晉安搖搖頭,並沒有解釋太多,而是讓趙宏繼續往下講。
這次他臉上神色鄭重了許多,不再如之前像個局外人般輕松,而是開始關注趙宏談到的有關那夥古董商的每一個細節。
趙宏得到大夫人的點頭是以後偶,繼續往下講。
那夥古董商來到嶺前鄉收古董,可那時候的鄉民們人心惶惶,哪還有什麽心情做生意。
甚至是看到這些外地人,都把心頭怒火,遷怒到這些外地人身上,要把這些古董商趕出去。
但那夥古董商人非但未生氣,反而問鄉民們是不是碰到什麽難事,他們常年走南闖北,也碰到過一些怪事,或許能有解決辦法。
鄉民們當時也是病急亂投醫,一聽那夥古董商這麽說,於是七嘴八舌的把最近發生在嶺前鄉裡的怪事都訴苦出來。
同時也有鄉民把自己的心底猜想說出來,猜想這會不會是張家那個懷孕的瘋婆子在半夜出來偷孩子?
要說嶺前鄉哪裡最怪,就屬滿門幾十口人一夜不見了的張家人了。
瘋婆子?
那夥古董商當即詢問是怎麽回事,等聽到張家怪事與張湘雲怪異行為舉止後,那夥古董商立刻前往張家。
結果他們一到張家,古董商裡就有人說張家裡好重的陰氣,再後來,他們又順藤摸瓜的找上了何家祖宅。
那夥古董商是三日前找上何家的,何家老爺子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了那夥人,包括張湘雲因為記恨大夫人,請五通神害大夫人不成卻反遭反噬,與淫祀五通神荒誕淫亂的那些事。
趙宏口中的老爺子,就是何貴的老父親了。
老人家身子弱,不宜舟車勞頓,又念舊情,講個落葉歸根,所以一直留在鄉下祖宅,並未搬來府城住。
那夥古董商聽完後,說這次嶺前鄉孕婦生死胎的事,十有八九就是張湘雲肚子裡懷的不是正常胎兒,而是個鬼胎。
鬼胎最兇殘,好食血味來滋補,成長。
一開始隻吃普通家禽。
到後來,鬼胎越長越大,胃口越來越大,普通家禽已經無法滿足鬼胎的胃口,就會改吃人了。
等到連吃人都滿足不了的時候,就會開始操控母體,專門在入夜後,偷偷潛伏進其她孕婦家,偷吃其她孕婦的胎氣和胎兒的三魂七魄。
而這孕婦一旦動了胎氣,結局就隻有一個了,胎死腹中。
倘若真到了偷吃孕婦小孩的階段,就是這鬼胎快要成長完畢,過不多久就要馬上降生了。
說著這些瘮人話,就連趙宏這麽一個血性漢子,也是在白天嚇得不輕,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待緩和了下心緒後,這才咕咚一聲吞咽口唾沫,繼續往下說著。
那夥古董商人看起來見多識廣,像是有大本事的人。
何家老爺子很信任這夥古董商。
於是,何家老爺子想為何家永絕後患,免得張湘雲一直對何家,對大夫人死纏爛打不放。
所以就想請那夥古董商人斬妖除魔,替何家,替嶺前鄉父老鄉親們驅邪,保一方水土平安。
由此產生的費用,何家全包攬下來了。
那夥古董商人很得何家老爺子的信任,面對何家老爺子的懇請,這夥古董商人居然真的同意留下尋找失蹤了的張湘雲,替何家永絕後患。
但何家老爺子還未完全老糊塗。
這位老爺子也並非是完全信任那夥突然冒出來的古董商人,懂得什麽叫一個籃筐不能放所有雞蛋。
當得知此次嶺前鄉危機的背後,還牽扯出張湘雲跟五通神鬼胎時,何家老爺子偷偷命人來府城通報給大夫人,讓大夫人請高人救何家祖宅,救嶺前鄉正處於水深火熱中的百姓。
這時,坐在上位的身段挺秀大夫人,轉頭看向晉安與老道士這邊。
“晉安道長,陳道長,這便是我今日找到兩位道長的原因了,雖然管轄嶺前鄉的衙門已經派人來府城請求救兵,但我還是想懇請兩位道長這次能再出手相助我何家一次。
”
“我已得到消息,嶺前鄉派來的人,一路快馬加鞭,已在昨日趕到府衙,府衙也已經說動白龍寺,白龍寺與府衙的人,昨日已趕往嶺前鄉。
”
晉安聞言,目露驚訝。
又是府衙。
又是白龍寺高僧出手。
又是那夥不知是否就是害死陰陽先生的神秘來歷古董商人。
一個小小嶺前鄉,一下就集齊了三夥勢力。
如果再加上大夫人也橫插進去一腳,那就是四夥勢力,齊齊攪動一個小小嶺前鄉的泥潭了。
假如那夥古董商人,真的就是為了一口斬蛟刀而害死陰陽先生的那夥家夥,按照這夥古董商人無利不起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手段,恐怕這嶺前鄉的渾水,不會像表面那麽簡單啊……
“雖說白龍寺已有高僧前往嶺前鄉斬妖除魔。
”
“但這次或許將會是我何家遇到的一次最大危機,而那張氏或許就是衝著我來的,我無論如何也已躲不開,所以我打算親自動身前往何家祖宅主持大局。
而為了以防萬一,同樣也是為了保全何家平安,想再次懇請晉安道長與陳道長助我一臂之力。
”
“我何家上下感激不盡,必定有厚謝。
”
大夫人默默看著晉安。
半月前晉安在她睡房裡斬殺五通神的那次,大夫人深有體會,對方絕不是那些鄉野假道士可比的,而是有真本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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