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親到了
見韓長洲在看自己,江姗納悶:“五叔,怎麼了?
”
“沒事,”還是不必告訴她,今晚隻有他們兩個了吧,省得她睡覺又鎖門堵窗的,麻煩。
“你讓家裡的小阿姨幫你燒點水,洗個熱水澡,再去睡一覺吧,我去一趟醫院。
”
“現在去醫院嗎?
”江姗轉頭往窗外看了看,這會的風可比剛下雨的時候大了不少呢。
“我在這裡,你洗澡不方便。
”
江姗想到剛剛在外面都被他看‘光’了,他這會倒是當起好人了。
不過人家既然有心避嫌,自己還是得懂點禮貌的:“好,那謝謝五叔了。
”
“嗯,”韓長洲回來的路上,身上也多多少少的被雨打濕了。
他回房間先去換了身衣服,出來後,又讓小保姆幫忙給江姗熬了姜湯,這才拎着傘出了門。
這樣的天氣,他倒是沒打算再去看孟老師,去醫院隻是因為江姗今天淋了雨,得去醫院給她開點藥,預防感冒。
江姗今天在外面都凍透了,這會的确想沖個熱水澡
小保姆幫忙燒了水後,她在洗手間裡沖洗了一番,把頭發也洗的幹幹淨淨,出來又喝了滿滿一大碗姜湯,才回房去捂着被子睡了個好覺。
這一覺醒來,天都黑透了,外面的雨也已經停了,但風聲不小。
她開了燈,看了一眼時間,嚯,都八點多了啊。
她來到客廳裡,發現客廳裡烏漆嘛黑的竟然沒人。
小保姆這個時間肯定是已經下班了,難不成韓長洲是還沒回來嗎?
她借着卧室散出來的光,走到牆邊去開了客廳的燈,見餐桌上蓋着晚餐,上面還放這張紙條,她便走了過去,拿起。
上面寫着:給你留了晚餐,睡醒了後自己吃,吃完飯後,把桌上的感冒藥吃了,今天淋了雨,預防感冒――五叔留字。
江姗唇角揚起幾不可查的弧度,回頭往韓長洲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
燈是關的,看來他人已經睡了,不過他想的可真周到,竟然連感冒藥都給自己準備好了,撇開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談,五叔這人其實……還真挺好的呢。
江姗也沒打擾韓長洲,自己坐在了餐桌前,打開了蓋着的盤子,大瓷碗裡盛着一碗卧着雞蛋的面。
她中午就沒吃飯,這會還真有點餓了,沒多會就把一整碗已經放涼的面給吃完了。
她去廚房洗完碗出來,拿起了韓長洲放在桌上的感冒藥,剛用水送服完打算回屋繼續去睡,就聽到隔壁房間裡,傳來濃重的咳嗽聲。
聽聲音的渾厚程度,是韓長洲沒錯了。
江姗往他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怎麼還咳嗽了?
别是因為今天去接自己,又把衣服給了自己,所以凍感冒了吧?
她猶豫着來到韓長洲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低聲喚了一句:“五叔?
”齊聚文學
裡面沒動靜。
江姗想着五叔和文哲都在裡面,自己就這麼進去似乎有點不太合适。
再者五叔到底是個成年人了,若是感冒了不舒服,應該知道吃藥的吧。
畢竟……他都給自己準備藥了呢。
這麼一想,她安心了幾分,轉身往自己房間裡走去。
可剛要邁步進門,隔壁房間裡再次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聲音很重,對方似乎很難受。
文哲可是醫生,五叔感冒這麼嚴重,他應該不會不管吧,還是說……他睡覺太死,根本沒聽見?
江姗猶豫了一下,重新回到了韓長洲房門口再次敲門,聲音也大了許多:“五叔?
文哲?
”
這聲音,房間裡的人肯定是能聽到的。
可韓長洲和田文哲卻都沒有應聲。
江姗覺得不太對勁,轉了一下門把手。
門沒鎖。
她想了想,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的燈沒開,但借着客廳裡散進來的光,也能清楚的看到,床上隻有一個人。
看身形,就是韓長洲沒錯了,他側躺在大床的左邊,身上蓋着厚重的被子又咳嗽了兩聲。
江姗納悶,文哲今晚這是又沒回來嗎?
她走近,彎身在床邊低聲輕喚:“五叔?
五叔……”
接連叫了好幾聲,韓長洲的眼皮才沉重的掀開,看到黑暗中江姗的臉,他蹙了蹙眉:“怎麼了?
”
開口間,韓長洲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下江姗真能确定,韓長洲就是受了風寒感冒了。
“我聽你咳嗽,好像是感冒了,文哲呢,他是不在,還是出門了?
我讓他給你配點藥吧。
”
韓長洲緩緩又閉上了眼睛,聲音裡透着疲憊:“他今晚給孟老師陪床,不回來。
”
那豈不是隻有自己能照顧這病号了?
江姗這麼想着,下意識的擡手,放在了韓長洲的額頭上。
冰涼的觸感讓韓長洲覺得很舒服,可他清楚的知道,深更半夜的,一個小姑娘在他房間裡,摸他額頭并不合适。
他側了側腦袋,還不等說什麼,江姗已經道:“五叔你發燒了,吃過藥了嗎?
”
韓長洲閉着眼睛,眉心蹙着也擡手摸了摸額頭,“沒事,你不用管了,去休息吧。
”
“你肯定是今天去接我的時候,把衣服給了我,又被雨掃濕了,所以才會感冒發燒的,我怎麼能不管你呢。
你是不是還沒吃藥啊?
我去找藥給你。
”
韓長洲擡手,拉住了江姗要出門的手腕:“你别忙了,别傳染了你,好好回屋休息去,我一會舒服點的時候,自己起來去吃,去吧。
”
他說完,松開了拉着江姗的手。
江姗沒有理會韓長洲的話,來到客廳,将自己剛剛吃的藥取了兩粒,又打開了櫃子下的醫藥箱,翻找到了一小紙包的藥,見上面寫着退燒藥,她取出了兩粒,又倒了一杯溫水回到房間。
“五叔,吃藥了。
”
韓長洲頭暈腦脹的,并不太想睜眼,想着自己不理她,她一會就會走了。
江姗卻執着的很,她将杯子和藥放下,試圖拉他起身,讓他吃藥。
可韓長洲好重啊,好不容易将他攙扶起一半,卻因為拖不住他的重量,連他帶自己,一起又跌回了床上。
她摔在他身上,臉好巧不巧的磕在了對方的臉上,鼻子磕着鼻子,嘴碰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