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車禍,一個溺水。
對于整個天銀而言,這兩件事其實并不怎麼起眼。
齊天在審訊室裡待了幾個小時,沒人問話,就是被故意晾在這裡一樣。
“來人!
”
齊天拍打着審訊室的桌子。
“來人!
”
起初沒有人理會齊天,但随着齊天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
一個陌生面孔出現在齊天的視線當中,對方瞥了齊天一眼:“幹什麼?
”
齊天直接道:“我要見律師。
”
對方不耐煩的看了眼齊天:“事多的很,等着!
”
說完對方離開審訊室,順帶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當審訊室門關上的前一刻,齊天聽到了對方跟同事的話。
“吃點什麼去不?
”
安市,常家。
常家在安市擁有着極高的地位,平日裡安市的那些大人物要是想來常家拜訪,都得提前預約。
但在今天,幾輛黑色轎車停在常家大門前。
車門打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從車上下來,強勢的推開常家大門。
“你們是什麼人?
”一名常家子弟上來質問。
為首一名黑衣人掏出一張證件:“現在懷疑你們常家涉及恐怖活動!
全都帶走!
”
以這件事為開端,一個重磅消息在安市爆炸。
常家所有人,都被帶走了!
但凡跟常家有關的産業,包括安市超跑俱樂部,都被查封!
西北境,變天了!
身在天銀的常瀾在酒店裡焦急的等待結果,卻是接到了來自家裡的電話。
“出事了!
家裡人全被抓了,動手的人拿着西北王下的文件。
”
聽到這個消息的常瀾心頭一涼,她走到窗戶邊,看到兩輛轎車停在酒店樓下,車門打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大步走進酒店,步履匆匆。
幾分鐘後,常瀾所在的這間房被人從外面強行破開,五六個人沖進房間當中搜尋着。
“人不在!
”
“沒找到!
”
“搜!
别讓她跑了!
”
這些人快速散開。
下午五點,已經到快下班的時間。
齊天所在的審訊室大門被人推開,柳依走了進來。
“齊大哥。
”柳依看着被铐在審訊椅上的齊天,眼中露出擔憂神色。
當齊天看到來的是柳依的這一刻時,心中已經想明白一些事了,這顯然就是有人收到命令,專門要對付自己,否則雲頂旗下那麼多律師,最後來的不可能是柳依這麼一個才出來的菜鳥,對方恐怕連來的律師都強行指定了。
“柳依,你聽我說。
”齊天迅速整理思緒,“我需要盡快出去,你去雲頂找宏姐,讓她盡快聯系甯靜,還有,這次的事專門有人針對我,讓她想辦法找出證據來,從那些媒體背後入手,一定要快!
”
齊天語速飛快。
柳依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沒有廢話,轉身離開了。
齊天坐在審訊室裡,閉上眼睛,口中喃喃:“最好不要是我猜測的那樣啊,最好不要!
”
離開之後的柳依第一時間聯絡了宏姐,将齊天的意思表達清楚。
宏姐直接問道:“柳律師,從你的專業性來看,我們最快将齊先生保釋出來的方法是什麼?
”
柳依直接回道:“這件事很多家媒體在後面推波助瀾,之前也有人找到過我們律所,願意給出高額的報酬,現在隻需要找到他們勾結的證據,就能第一時間将齊大哥保釋出來。
”
“媒體太多了,一時之間根本沒辦法下手,柳律師,你那邊如果有什麼消息,還請幫我留意一下。
”
“一定。
”
柳依挂斷電話,站在站台等着公交車。
柳依身旁,兩個人正閑聊着,聲音傳進柳依耳中。
“這個雲頂會所太惡心了,又是打人,還律師函警告的!
”
“就是,簡直就是個惡勢力!
看視頻說,那母子倆才到家,雲頂的律師函就發過去了,就像是提前準備好要警告所有人了一樣。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提前準備好這幾個字鑽入柳依耳中。
柳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柳依皺着眉頭,仔細回憶着。
提前準備好,律師函……
柳依依稀記得,自己這兩天好像在哪看到這個律師函,是在哪呢……
思緒好像越來越清晰,但柳依也表現的越來越急躁。
公交車進站,打了個喇叭。
這喇叭聲響起的一瞬間,柳依想到了在哪看到律師函了!
昨天半夜!
自己加班結束的時候,碰掉了趙姐的文件,在那些文件裡,好像就有律師函的字樣!
昨晚的律師函,就跟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柳依想到了一個可能,趙姐!
想到這,柳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給宏姐撥了個電話過去:“宏姐,我這邊一條線索可能有用,我們律所的趙姐……”
如果是在别的事情上,柳依或許還會先去質問一下趙姐怎麼回事,但在關于齊天的事情上面,柳依根本就沒考慮這些,在柳依這裡,齊天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得到了柳依提供的消息,宏姐立馬安排人去查!
柳依扭頭,大步朝剛剛出來的地方跑去。
同一時間,上京利刃總部。
甯靜被一個緊急任務召集了回來,她行色匆匆走到上級辦公室。
“甯靜,回來了啊,聽說天銀那邊事做的不錯,破獲了一起關于反叛的案子。
”
甯靜聽到這話,心頭一喜,當即問道:“結果出來了?
”
“嗯,出來了,真讓人想不到啊,這個常家……”
“你說什麼!
”甯靜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将上級的話打斷,“常家?
什麼常家?
”
“反叛案啊,定義都已經出來了,常家那邊有問題。
”
上級的話讓甯靜身體打了個哆嗦,甯靜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這個可能性,如果是真的,那麼對于甯靜而言,是無法接受的!
所有的證據明明是指向的西北王!
但為什麼會說的常家?
這件事現在是蘇老闆在負責,如果蘇老闆這種級别的人都在包庇西北王,那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嗎?
甯靜是利刃的人,她擁有着利刃的權限,是利刃裡的規則規矩,教導着甯靜,指引着甯靜。
而蘇老闆這種級别的存在,在整個利刃也已經是很高級别的了!
這種級别的人都做出明顯的偏袒,那麼公平公正在哪裡?
希望在哪裡?
甯靜飛快轉身,跑出辦公室,同時拿出手機撥打常老虎的電話,關機!
撥打王啟安的電話,關機!
撥打齊天的電話,無人接聽!
這一刻,甯靜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