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死掉的消息,猶如一陣狂風,席卷了整個西北境。
天銀南邊的莊園内。
蘇老闆手持毛筆,在一張宣紙上練字。
蘇老闆的司機兼保镖走到蘇老闆身旁耳語。
蘇老闆寫字的動作一頓,呵呵一笑:“難怪那個齊天出來之後,司炳成會這麼着急,不得不說,這個齊天還真是敢想敢做啊。
”
男人眼中迸發寒芒,開口道:“老闆,我們要不要……”
男人說着,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蘇老闆搖了搖頭:“沒必要,那個齊天,不過就是小朋友,照你說的,司炳成腦袋被割了又給縫上,還來了個滑倒摔死,這顯然就是這個小朋友沖我們耍小脾氣呢,呵呵,他如果真有什麼本事,就不用耍這種小脾氣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用搭理他。
”
男人點了點頭,随後又問道:“那老闆,司炳成死了,他的任務……”
“等兩天吧。
”蘇老闆持筆蘸了些墨水,“明天我的任命就到了,到時候先離開,你再安排人入境,情況搞大一點也無所謂。
”
“明白。
”男人點了點頭退下了。
蘇老闆手持毛筆,在面前的宣紙上揮舞。
很快,一個“炎”字被蘇老闆寫了出來。
蘇老闆在書法上顯然有着極高的造詣,這一個字寫的非常漂亮。
蘇老闆看着面前的字,微微點了點頭,緊接着把手中的毛筆随手一扔,丢到宣紙上,漂亮的字迹被黑墨覆蓋。
蘇老闆伸了個懶腰,走向卧室。
天銀第二人民醫院。
搶救室内。
齊天換上了無菌消毒的衣服走了進來。
身穿同樣衣服的喬淩陪同在齊天旁邊,給齊天講着現在的情況。
“送來的時候情況很糟糕,胸腔,肋骨,肺髒全部重創,失血過多,人也出現窒息的情況,不過現在好多了,但情況仍舊不穩定,這種手術難度其實說不上多大,最重要的,還是得看自身情況,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
“嗯。
”齊天點頭。
喬淩歎了口氣:“不過就算是治好醒來了,那條右腿也沒辦法了,小腿粉碎性骨折,他又是這個年齡,後面肯定是要坡腳了。
”
“能活下來就是萬幸了啊。
”齊天走上前去,看着躺在手術台上的常老虎。
常老虎本身年歲就大了,但因為一直吃喝都不錯,再加上年輕時候有習武的經曆,讓他平時看上去精氣神十足。
可此時此刻,常老虎身上那股年邁展現了出來,蒼老的臉上不見絲毫血色,身上一些地方還在溢血,但很快又被止住,一旁用來監測的心電圖隻剩極其微弱的幅度證明常老虎還活着。
最觸目驚心的,是常老虎的右小腿,已經完完全全變形了,光是看,都感覺到心頭一緊那種。
“常老頭,咱倆第一次見面你就是半死不活的,現在還是半死不活的,我前兩天還問你了,敢不敢做這事,你怎麼說的來着?
你說你希望等你走了,你的子孫為他們的孩子講起你時,是帶着自豪的将那些事迹說出來,呵呵,你這個老頭,熱血起來,比我們這些人還沖動啊,現在你躺在搶救室内生死未蔔,整個常家的人都被抓光了,王啟安也死了,好像以你的方法,這件事根本解決不了啊。
”
齊天搖了搖頭。
“如果以你的方法解決不了,那就可以換個方法試試,地下世界怎麼說呢,對你常家而言,地下世界是需要均衡的,你也會經常介入這之間,搞一個西雄令出來,也是想用你的方法去控制地下世界,要一個和諧穩定。
”
“對,我承認,地下勢力做事的确很暴力,但有時候,暴力也有暴力的好處,你有錯,我就打你,拳頭大,說話就硬氣,不講那些門門道道的,平日裡,你排資論輩,沒人管你,但在關鍵的事情上,排資論輩可不管用,對吧。
”
“所以啊常老頭,我來這呢,是想告訴你,既然你的方法不管用,那接下來,我就用我的方法了,至于後果,呵呵,去他嗎的後果!
”
齊天轉過身,朝搶救室外面走去。
搶救室外,宏姐帶着人站在這裡等待着。
當齊天換好衣服走出來後,人群散開一條通道。
齊天走進通道中,大步向前,随着齊天每走出一步,他身後的路就被人填補上,一個個人跟在齊天身後。
“宏姐,天銀大獄。
”
齊天說出了接下來的目的地。
天銀大獄,在天銀是個很特殊的地方,這裡自成一體,利刃也管不到這裡來。
黝黑高聳的圍牆,隻有一盞微弱的黃燈散發光亮。
車隊在天銀大獄門前停下。
齊天走了過去,大門側面的小門是微開的。
齊天推開小門走了進去,看到一個人就坐在門裡面,玩着手機,手機屏幕的光亮印在臉上,顯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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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手機的人聽到小門發出的聲響,看了過來,同時說道:“哥,你來了。
”
坐在這的人,正是古鏡。
齊天點了點頭。
今天發生在天銀的事沒有刻意隐瞞,天銀大獄這邊肯定是知道發生了什麼,齊天沒有意外古鏡會提前得知自己過來。
古鏡收起手機,站起身來道:“他老人家來過電話了,說你肯定會來的,讓我等着。
”
齊天苦笑一下:“還真是什麼事他都知道啊,走吧,别讓他老人家等急了。
”
古鏡點點頭,和齊天一同朝主樓走去。
走到一間房門前,古鏡聳了聳肩,站在這沒有進門的意思。
齊天進屋,屋裡放着一台電話,保持着接通狀态。
齊天拿起電話聽着,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鼾聲,顯然已經睡着了。
齊天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師父。
”
“嗯?
”電話那頭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就是那種睡熟中的人被輕聲叫醒的反應,嘴裡還嘟囔着。
幾秒後,那邊聲音傳來:“我說休息會兒呢,就睡着了,幾點了?
”
齊天回道:“剛好零點,師父,打擾你了。
”
“零點了啊,是挺晚的,怪不得睡着了呢,啊~”對方打了個哈欠,随後說道,“還有啊,别叫我師父了,戒指傳給你前,我是你師父,傳給你之後,我隻是一個退位的人,而你是龍王殿主,從内部規矩來講,我見到你要行禮的。
”
齊天面露無奈,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再次說道:“天銀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能來找我,說明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