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你問了嗎?
”竺城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有些迫不及待,“那什麼,我們在這不能待太久,我……”
“問了,她叫卞雅,沒男朋友。
”齊天笑着說了一聲,把手機收起來。
.八
齊天并不是要聯系誰,他要做的,隻需要清楚自己在哪就好了。
說句難聽的,現在知道自己的方位,哪怕整個古鎮的人此刻一起對齊天動手,齊天都有把握輕松離開。
畢竟在這荒郊野嶺的,迷失方向對于宗師級高手來說才是要命的事。
聽到齊天這麼說,竺城頓時放下心來,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等兩人回到古鎮,已經快中午的時間了,因為有竺城在旁邊跟着,也沒人過多去盤問齊天去了哪裡。
街道上人也多了起來,孩童在街道上跑動玩耍着。
婦女們三三兩兩做到一起,擇菜淘米。
男人們則是劈砍着柴。
“齊天!
齊天!
”街道上,伍鞍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大聲道,“你會醫術是吧,幫我們看看,我們這有個人昏迷到現在都沒醒,我們這也不懂啊!
”
伍鞍裝的很像。
齊天點了點頭。
随後,伍鞍帶着齊天去了白宣家裡。
白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不少人圍在病床旁,也是滿臉焦急。
伍鞍道:“齊天,你幫忙看看吧。
”
齊天點了點頭,坐到床邊,抓起白宣的手腕号脈。
過了一會兒,齊天道:“别待這麼多人,會影響通風,都出去吧。
”
“都出去都出去!
”伍鞍連忙揮手,“我待在這看着就行了,你們都出去!
”
在伍鞍的驅趕下,很快房間裡就隻剩三人。
白宣也把眼睛睜開。
伍鞍沖齊天道:“齊天,等等我就走了,白宣這你就照看着。
”
“行,我明白。
”齊天點頭。
伍鞍又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
等伍鞍走後,白宣看着齊天,表現出一副猶豫的模樣:“你……你有把握把伍族長殺掉嗎?
那陣伍族長過來了,他不知道我醒着,跟人說了一些話被我聽到了。
”
齊天眉頭微皺:“說的什麼?
”
“他說,他們想把你廢掉,把你關到地牢裡面,那個地方很吓人,誰都找不到,我剛來的時候就被關在那裡,那有很多人看守,他們都很厲害,而且……”白宣說着,眼中露出懼怕的神色。
齊天沉吟了一下,随後道:“帶我過去看看。
”
“啊?
”白宣露出驚吓的神色,旋即連忙搖頭,“不行的!
而且我不能出去,我一旦醒了,他們就會馬上把我送走的,我不能……”
白宣擺手搖頭,表現的非常抗拒。
“那你告訴我位置,我自己過去看看吧,能說的清楚嗎?
”齊天問道。
白宣想了想,點頭道:“可以的,我給你說。
”
十幾分鐘後,齊天出了房間。
按照白宣所說,齊天來到了祠堂後方,踩着地上的青石闆磚,不停的試探着。
一陣空響聲傳進齊天耳中,齊天彎下腰,用手摸索到石磚縫隙,随後用力,一塊青石闆磚就被齊天掀了起來,露出一個向下洞口,還有石梯。
齊天走了下去,他腳步很輕,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這就是白宣口中的地牢了。
按照白宣說的,這地牢很大,但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
齊天慢慢前進着,這裡很黑,由于昨晚下雨的原因,整個環境也顯得潮濕。
陰暗潮濕,逼仄,感覺非常的壓抑。
齊天順着地道走了過去,前方突然傳來交談的聲音。
“剛到的這一批不錯啊,我看到有幾個姿色非常好,今晚就享受享受,哈哈哈。
”
“算了吧,别忘了,兩天後要審判那個齊天呢,族長下令了,所有人都要禁欲,等兩天後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
“草,那個齊天隻是一個人而已,他能有多牛逼?
兩天後,這邊會來多少宗師高手我都數不過來,他齊天能一個人打那麼多?
”
“行了,族長說什麼你照做就好了,别講那麼多廢話。
”
齊天聽着這些聲音,還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點一點向内部走去。
随後,齊天看到了一個大廳。
難怪白宣恐懼這個地牢,饒是齊天見多識廣,看到這地牢的一刻,臉色也難看了下去。
一個圓形的大廳,除了通向大廳的這條道以外,其餘的地方,全都被打造成了一個又一個鐵籠,一些女孩就被關在鐵籠當中,有的哭喊着,有的面如死灰,她們被戴上了鐵鍊。
齊天看了一下,這地牢裡有兩個人看守,就是剛剛說話那兩人了,分别躺在躺椅上,格外的悠閑。
齊天默默退了出去。
不管羅刹是為了什麼,生存還是延續傳承的,在這一刻,齊天的心中都已經給他們判了死刑。
離開地牢,回到白宣的住處,齊天沖白宣道:“我去看了,那裡隻有兩個人看守,不過聽他們說,過兩天會有很多高手過來。
”
“那……那我們有機會嗎?
”白宣一臉緊張,眼中還帶着幾分希冀的神色。
齊天想了好一會兒,點頭告訴白宣:“有機會的,帶我來的那個小夥子剛才找了一個有信号的地方給我,我知道我們人在哪了,到時候殺了伍族長我就帶你跑,那些人我打不過,跑肯定是能跑掉的。
”
“這……”白宣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放心,沒問題的。
”齊天拍了拍白宣的肩膀,“你好好休息。
”
齊天說完,離開。
白宣躺在床上,眼中露出掙紮神色。
過了半個多小時,拐杖觸碰地面的聲音響起。
白宣知道,是伍族長來了,她睜開眼睛,隻是下一秒,她就看到那蒼老的手臂朝自己的脖頸處捏來。
伍族長的手捏着白宣的脖頸。
白宣感到一股窒息感襲來:“族……族長……”
白宣掙紮着,但伍族長這佝偻蒼老的身體當中卻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曾經的絕頂高手,哪怕老了,也不是一個弱女子能對抗的。
白宣隻感覺無法呼吸,力氣在飛速的流失着,她開始翻着白眼,雙腿抽搐。
就當白宣感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伍族長松開了白宣的脖頸。
“這是給你的警告,再敢跟我耍小聰明,你會死的很難看!
”伍族長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