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陳宴都快趕上好男人形象了
然而對於她的試探,陳宴的卻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他隻轉頭朝她掃了一眼,便淡漠無波的說:“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你這麽關心?
”
周棠緩道,也沒打算拐彎抹角了,“王茉這次過來,到底是看望芳姨的,還是想來看你的,你該是一清二楚,陳宴,你……”
沒等她後話道出,陳宴便低沉沉的出聲打斷,“周棠,王茉這次過來,是瞞著我過來的,我和你一樣,也是今晚到了我媽這裡才知道她來了。
我也不論她這次過來到底是什麽目的,便是她今晚追著我去了二樓,我對她也還是在京都時說的那些話。
”
他嗓音卷著些漫不經心的意味,仿佛在隨口眼到一般,但周棠知道,陳宴這是在難得的向她解釋。
甚至這話落下後,他便再度轉頭朝她望來了,那雙深邃的眼裡似乎卷著幾絲周棠看不懂的複雜,待周棠正要越發仔細的窺探他眼底的神情時,陳宴又突然的轉眸回避了,脫口的嗓音也越發顯得低沉而又幽遠,“我今晚能以這種方式帶你過來見我媽,那麽周棠,你就不需要再在我這裡試探什麽,王茉,也終究隻能是王茉。
”
是嗎?
周棠勾著唇柔和的笑了一下。
王茉就隻能是王茉嗎?
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陳宴的這種介紹與這種對她像是變現似的安慰與承諾。
所以,他帶她來見王素芳,便是完完全全的承認她女朋友的身份了吧?
“陳宴,謝謝你。
”周棠默了一會兒,才溫柔而又釋然的說了這話。
陳宴冷笑了一下,“謝什麽。
”
嗓音落下,他這才發動了車子,開車往前。
周棠的嗓音越發輕緩,“謝謝你在芳姨面前承認我。
”
陳宴沒說話。
周棠像是想起了什麽,繼續說:“我以前做夢都希望你能讓我當你女朋友,希望你能在芳姨面前承認我的身份,沒想到這兜兜轉轉的,多年過去,我還是實現這個願望了,所以謝謝你在芳姨面前承認我的身份,能真的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和你在一起。
”
嗓音落下,她的目光便再度落定在了陳宴的側臉上。
然而陳宴卻似乎輕皺了眉頭,仍是沒有出聲。
他的情緒似乎又有些不對勁了,整個人又像在思量什麽,完全沒有理會周棠的意思。
周棠打量他片刻便暗自放棄和他交流了,然而腦子裡又突然想起王素芳對她說的那些話,心底也逐漸增了幾絲複雜。
所以,陳宴在高中的時候,是討厭蘇意的嗎?
既然討厭,那為什麽會在高考完的那天晚上,拒絕她的表白並選擇蘇意呢?
依照陳宴睚眥必報的心性,但凡看見蘇意幫著她媽罵王素芳,就憑這點,陳宴對蘇意也不可能喜歡,所以又是因為什麽緣由,陳宴會改變主意的選擇蘇意?
難不成僅僅是因為陳宴是個受虐狂?
越對他不好的人,越是帶刺的人,他就越喜歡?
就如現在的她一樣,她高中喜歡他追他的時候,他卻不喜歡她,卻在她果斷放棄他並徹底和他斷了幾年的聯系後,也在她對他各種疏遠與排斥的時候,陳宴受虐似的又要反過來將她綁在身邊要她的真心?
周棠沉默了許久,思緒有些亂,似乎快要理清裡面的彎彎扭扭,但又似乎被什麽東西所阻隔,無法真正的理清。
她甚至也再度想起王素芳說陳宴是在高考前幾日才徹底決定要回陳家的話,所以,高考前幾天的陳宴,一定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吧?
可她也記得高考前的那幾天,陳宴似乎也沒太大的反常,除了對她冷漠就是冷漠,一切正常,但如果說真有什麽怪異的地方,那就是每天兩個人一起下課去食堂吃午飯的時候,陳宴與她隔著餐桌對坐,偶爾待她擡頭去看陳宴的時候,他不是在發呆,就是在看她。
所以那幾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宴在想什麽?
是在想回到陳家後該怎麽在陳家徹底立足或者拿下陳家,還是,在想怎麽才能合適的拒絕她?
周棠想了很久很久,思緒也全數被這些繁雜的事所纏繞。
直至不久,車子便徹底停了下來。
周棠這才回神過來,轉頭順著窗外望去,便見車子已經開到了綠溪公館的別墅外。
陳宴依舊是一言未發,下車過來便將她抱出了副駕,並一路抱回了別墅二樓的主臥。
周棠整個身子再度陷入柔軟的被窩,目光靜靜的落定在陳宴身上。
她看到他緩緩將西裝脫掉,而後便擡手一顆一顆的去解他的紐扣。
他的手很白皙,養尊處優了幾年,他的手已經看不出當年吃了太多苦的粗糙模樣,他的手指也是骨節分明,根根細長,然而周棠這會兒卻覺得,他此刻魅惑的地方不在於他解紐扣的動作,也不在於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而是在於,他左手中指上面,那枚與她手指上一樣的情侶對戒。
那枚戒指真的很顯眼,特別是落在這樣一個英俊不凡的人的身上,落在他那細長白皙的指頭上,像是真的心有所屬,歸屬於人。
隻可惜,再怎麽美好的皮囊,再怎麽代表愛意的戒指,也似乎半點無法讓他們兩個之間放下心裡的芥蒂。
陳宴換好睡衣後,便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待出來後,他上床便將她抱在了懷裡,隻是這一次,他攬著攬著,不知是氣氛到了還是怎的,他突然低頭下來,吻住了他。
他的動作和輕柔。
也是在這一個刹那,周棠才感覺到陳宴似乎莫名其妙冷了一晚上的心情,終於得到了一絲絲的回暖。
直至一吻完畢,他才緩緩的擡頭凝她。
他的眼底還起伏著幾絲未能全然平息的躁意,然而他整個人卻自律自控得已然全數平靜下來。
他將她的眼睛打量了好一會兒,才低沉沉的問:“你爸最近有反應了吧?
”
周棠猝不及防一怔,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待幾秒後她又全然反應過來,想來他和羅伯特醫生快要合作,他們兩個人也有聯系,所以,她爸有了點反應這事,羅伯特醫生應該是這兩天對陳宴說了。
周棠調整了一下表情便,欣慰而又帶滿希望的說:“是啊,有些反應了。
我爸的指頭能稍稍動了,也像是能聽得見我媽媽的話並流眼淚了,所以陳宴,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幫我邀到羅伯特醫生,我爸也沒這麽容易有反應。
”
嗓音落下,主動湊過去就著他的額頭虔誠而又珍惜的吻了一下。
然而陳宴卻沒沉溺在她的這個吻裡,隻問:“你爸既然有反應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
周棠緩道:“我以為這些對你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便不想因為這些事而打擾你。
”
陳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深了深,認真的在審視,仿佛又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麽來。
然而沒有。
周棠的雙眼盈滿了欣慰與感激,剩下的,便是對他的依賴和喜歡。
她眼睛上的笑容恰到好處,面上的笑也是萬分自然,陳宴沒從她臉上看出什麽來,但卻不知為何,心底卻莫名的有些煩躁。
總覺得周棠這副樣子又是裝的。
“沒什麽無關緊要的。
我總得知道羅伯特在你爸那裡的進度,也能及時的將羅伯特醫生抽調走,畢竟,我和他接下來還有合作,總不能讓羅伯特醫生在你爸一個人身上困住。
”
僅片刻,陳宴低聲道了這話。
周棠神色微動,默了一會兒才說:“好,我知道了。
我爸如果還有什麽進展,我一定及時給你說。
”
陳宴沒什麽情緒的應了一聲。
周棠再度湊上去親他,待她吻完並準備撤下的時候,陳宴突然扣住了她的後腦杓,加深了這個吻。
接下來幾天,周棠依舊在別墅裡無所事事,然而這幾天裡的陳宴,似乎每天下班都是準時的。
兩個人像是突然有了點戀愛的默契,一起吃晚餐,一起外出散步,一起去商場購物,隻是這個散步,周棠是坐的輪椅,陳宴親自在推,購物的時候,陳宴也一直在推她,劉麗在推購物車。
兩個人都默契的沒再提過以前的事,周棠釋放了所有自然的溫柔,陳宴也像是難得的收斂了心性,對她就像是對待一個極其熟悉的人,態度也莫名的越發平和了些。
網絡上面,有關偶遇她和陳宴的照片越來越多,輿論的走向也越來越多。
有人還是在為蘇意鳴不平,也有人仍舊辱罵周棠的小三,有人誇讚周棠的顏值與溫柔。
也有不少人成了陳宴的死忠粉,訴說著陳宴這種大佬寵起人來,那真是甜死人不償命。
瞧瞧大佬推輪椅的動作多標準啊,瞧瞧大佬逛超市多平易近人啊,瞧瞧大佬盯著輪椅女孩的頭頂看得多麽專注啊,瞧瞧大佬談戀愛的時候是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雅帥而又溺人啊。
這幾天裡,陳宴的熱度一輪一輪的蓋過了眾多一線明星。
也本就是個商界奇跡,看似和娛樂圈不沾邊的人,但每回的熱搜,他都能竄到第一個。
網絡上的評論,周棠看看也就罷了,沒放心上。
但這也不妨礙她枕在陳宴的肩膀舉著手機將這些評論晃到陳宴面前讓他看,假惺惺的吃醋說:“陳宴你看看啊,網上清一色的都在喊你‘老公,我也可以’了啊,你看看你多了好多老婆呀。
”
陳宴這種人是不怎麽喜歡看網評的,也不喜歡關注網上的娛樂熱點。
他網絡上那些對於自己的評論沒有任何興緻,目光也隻是隨意的朝周棠手機掃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定在了周棠面上,漫不經心的說:“你若真沒事乾,便去網上買些東西消費,省得在這裡看些有的沒的。
周棠這才調整表情笑了一下,“我這不是隨意調侃一下嗎,你這麽嚴肅幹嘛。
”
說著,在他懷裡輕柔的蹭了蹭,感慨似的說:“這世界上有些事啊,就是這麽怪,你看吧,網絡上的人可以大片大片隨意而又光明正大的喊你老公,但卻睡不到你這個人;我呢,能睡在你懷裡,又不能喊你老公。
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呀。
”
陳宴淡道:“周棠,人若太不知足,就容易……”
周棠知道他想說什麽,無非就是警告她要知足點,不要再妄想什麽有的沒的。
隻是周棠這個時候卻不打算聽,她越發放柔了嗓音出言打斷,“我也沒有不知足呀,這幾天你對我格外好,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我就真的好高興,心也落到了實處,就好像我們真正完全的走到一起了。
”
說著,在陳宴下意識壓住後話的時候,周棠繼續說:“陳宴,這幾天我真的很開心,也謝謝你的陪伴。
我也希望我們以後能徹徹底底的走下去,白頭偕老,地老天荒。
”
嗓音落下,湊過去輕輕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陳宴,我愛你。
”
陳宴難得的再度沉默了一下,神情似乎有些幽遠,有些起伏。
卻也在這個時候,他沒給周棠離開的機會,扣住她的後腦杓吻了下去。
兩個人的感情似乎真的在升溫。
周棠在變,陳宴也在變。
周棠似乎習慣了每天五點左右就呆在花園裡等陳宴回來,陳宴也習慣回來步入花園的時候先朝她打量幾眼,而後才將她從花園裡抱至客廳。
最近設計師也帶人來過了,將客廳各處黑色的線條全數用雕花的石膏線設計並遮蓋,黑色壓抑的電視背景牆也被一整塊的大理石遮掩,二樓的主臥裡,黑色的四件套早已換上了淡綠碎花的小清新風格,主臥的衣帽間和衛生間裡,也多了周棠的衣物和東西。
周棠最近畫的畫,融入了客廳與主臥的各大角落。
她畫的不僅有花園裡的風景,還有不少關於她和陳宴在一起的畫,有些是關於兩人一起在食堂吃飯的畫作,有些是一起補課,一起放學的畫面,還有一些,是周棠坐在陳宴的自行車後座,馬尾飛揚,滿眼燦笑的畫面。
陳宴的整座別墅,也如陳宴這個人一樣,突然變得磨掉了一些生人勿進的陰暗棱角,逐漸變得正常。
也是在這樣一種似乎都在變好的走向裡,有天陳宴下班回來,突然朝周棠說:“明天我要去國外出差,為期五天。
”
周棠略微一怔,隨即皺起眉頭,滿目不舍,“要出差這麽久啊,是生意上遇到什麽棘手的事了嗎?
”
她下意識的開口關心。
陳宴深眼凝她,隻道:“沒有。
隻是國外的市場也是大頭,我要一並抓起。
我出差出初定五天,但也許會提前回來。
”
周棠歎了口氣,伸手拉住他的手指,“我知道了,那你明天出差的時候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
陳宴緩緩點頭。
這番對話過後,周棠整晚都表露出了不願離別的情緒。
陳宴時常將她打量,仍沒從她身上看出些什麽虛偽的意味來。
直至陳宴第二天一早即將離開的時候,周棠拉著陳宴的手不放,擔憂關切的說:“陳宴,早些回來。
”
女孩這會兒沒有半點睡意惺忪的感覺,整個人都像是繃著的,全然不想分開的,她乾淨的臉上純透而又無辜,整個人細痩而又嬌弱,這種依賴而又無奈的模樣,使得陳宴忍不住將她擁入了懷裡。
陳宴伸手撫著周棠細痩的肩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等我。
”
兩字入耳,周棠恍惚了一下。
似乎前不久,陳宴便接二連三的說了好幾次這樣的話,但最近他每天準時下班回來,回來和她呆的時間多了,就沒怎麽說過這話了,便也不知是此刻離別在即還是氣氛烘托到位的緣故,陳宴再度說了這話,像是在叮囑似的。
周棠默了一下才在他懷裡點點頭。
陳宴繼續抱了她好一會兒才逐漸將她松開,擡腳離開。
陳宴一走,周棠便徹底的輕松開來。
則是不久,她接到了楚商商約她逛街的電話。
周棠欣然應允,換好衣服後便在花園裡等楚商商,然而待她坐著楚商商的車出得綠溪花園不久,周棠便發覺了點不對勁。
“棠棠,我在給你說話呀,你在看什麽呢?
我問你我明天去的時候,到底是穿保守點好呢,還是穿性感點好呀?
”楚商商是個大馬哈,今天周六好不容易休息,就想拉周棠出來陪她選戰袍。
最近家裡給她介紹了一個,對方是個踏實的創業者,在北城裡開了一家公司,盈利也還可以,楚商商前幾天見過他一面,對他的氣質與顏值都是滿意的,而明天是她和他的正式相親,便想穿好看點。
她在感情方面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前些日子雖對秦墨杭還有些意難平,但最後的那點意難平,也還是被秦墨杭的拳頭給打散了。
她現在也想清楚了,人還是得實際一點,對方帥不帥的又不能當飯吃,與其找個小白臉來供著,還不如找個有能力的人一起努力營造美好生活。
奈何這話一出,周棠卻沒回她的話。
楚商商扭頭一掃,便見周棠還在認真的盯著窗外的反光鏡,似乎在查探什麽。
“喂,棠棠,你幹嘛呢,我給你說話呢。
”她忍不住又喚。
周棠這才回過神來,轉頭朝楚商商說:“我好像覺得後面有輛車在跟著我們。
”
楚商商一愣,“跟我們幹嘛啊!
你是不是看錯了啊?
”
“不知道。
但我們從綠溪公館出來後,那輛白色的車邊跟著了,感覺有點怪。
”
楚商商無畏的笑道:“你最近莫不是和陳宴待久了,也變得多疑了吧?
你瞧瞧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哪有人還敢跟你啊,不怕被陳宴打斷腿啊!
你就別亂猜了,也說不準後面那車裡的人是陳宴派給你的保鏢呢?
”
周棠眉頭一皺,沒打算多說,但心底終還是有種莫名不太好的感覺。
可待她再度順著後視鏡朝外掃望的時候,那輛白色的SUV竟稍稍加速起來,在剛好路過她的時候,便轉向了旁邊的一條街道。
而在兩車相排的刹那,周棠看到那輛車裡正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似乎在說說笑笑,分明像是在談戀愛的模樣。
周棠這才驀地放松下來,果然是她看錯了。
或許最近真的是和陳宴呆久了,自己也變得敏感多疑了。
在抵達購物廣場的地下室後,楚商商停好了車,隨即推著周棠的輪椅入了電梯。
楚商商對明日的相親見面很重視,接連逛了好幾家服裝店才將衣裙選好,隨即,兩人便坐到了負一樓的咖啡館裡閑聊。
“棠棠,你最近和陳宴太高調了,網上也將你們兩個的事傳翻天了,你說說陳宴現在對你到底是個什麽程度了?
完全陷下去了?
”楚商商問得稍稍有些小心。
她這兩天在億千也是聽說了的,說陳宴為了準時下班回家陪周棠,接連好幾晚上都推掉應酬了,甚至像陳宴那種深居簡出的人,也接連好幾次被拍到推著周棠散步和逛超市的照片了,陳宴的這種變化,簡直是史無前例。
卻也正因為陳宴的這種明顯的改變,才讓她越發的擔憂周棠。
陳宴越是對周棠陷得深,以後發現若是一切都是周棠營造出來的假象,那麽他就越震怒,而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的話,陳宴會怎麽對周棠?
楚商商簡直覺得周棠現在的處境越發危險,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勸。
周棠緩道:“是否完全陷下去了,我也不能肯定,但總之現在比起以前來,陳宴對我的確是特別上心了。
”
說著,目光朝楚商商落來,臉色稍稍嚴肅了一些,低聲說:“商商,前不久陳宴帶我去見過她母親了,以女朋友的名義。
”
楚商商怔了一下。
周棠繼續說:“你知道的,陳宴的母親一直對我很好,也很喜歡我,上次的見面,陳宴的母親也對我說了很多話,還說,以前蘇意曾和她媽欺負過陳宴的母親好幾次,陳宴當時都差點對蘇意和她媽動手了,依照陳宴母親上次的原話,就是陳宴在高中時候並不喜歡蘇意,隻是不知怎的陳宴在高考完後牽了蘇意的手。
”
楚商商瞪大了眼睛,她隻知道蘇意當時是陳宴租住房子的房東的女兒,但對於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其實她以前對於陳宴拒絕周棠而選擇蘇意的舉動,也是絞盡腦汁都沒想通緣由,隻因陳宴在高中的三年裡脾氣冷冽而又陰沉,行事喜歡獨來獨往,也不喜歡和人交流,除了周棠一直喜歡在他那裡坐冷闆凳且一直不放棄的噓寒問暖以外,她也沒見得陳宴和蘇意頻繁接觸過。
所以,難道這裡面真有什麽問題?
楚商商開始認真的思量了起來,半晌後,她像是發覺了什麽不可置信的東西,臉色都驟然變了變,驚愕而又小心翼翼的朝周棠說:“棠棠,你說會不會是這樣啊,陳宴這個人不是喜歡睚眥必報嗎,不是很極端很病態嗎?
會不會是他知道回陳家就會水深火熱,所以想拖著蘇意去送死啊?
”
周棠目光驟然一沉,楚商商的這席話,也瞬間擊中她內心深處即將要成型的某個點。
她不是沒有這樣想過。
陳宴的性格她是知道的,陰冷而又偏執,得罪過他的人,哪裡會有好結果。
隻是若陳宴當時牽著蘇意回陳家隻是為了讓的罪過他的蘇意去送死,他也沒必要在真的把控住陳家後卻還要將蘇意留在身邊談戀愛,而且這一談就是好幾年,中途也到過談婚論嫁的地步。
所以,楚商商的這席話雖有點可能性,但根據事實一揣摩,便就徹底的不成立了。
“誰知道呢。
”周棠默了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不過都無所謂了,無論陳宴當時選擇蘇意是因為什麽,蘇意都高調的跟過他幾年,也無論往事究竟如何,也改變不了我和陳宴的真正現狀。
”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還要繼續嗎?
陳宴現在對你越陷越深,甚至每天準時下班回家陪你散步與逛街,都快趕上好男人的形象了,你打算繼續將計劃進行到底嗎?
或者,你和陳宴之間,是不是有更好的和平共處的解決方式?
”
“我都試過了,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陳宴不可能放了我。
商商,你現在雖然看到我可以正常出行,但你信不信,我現在應該根本就出不了北城。
”
楚商商深吸一口氣,“棠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
“不用了。
我現在隻想和我爸媽去雲城好好的休養,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
商商,我現在對這些事真的累了疲了,我也隻想徹底的擺脫一切,安安穩穩的不受任何威脅的活著,而陳宴,不在我未來的計劃之中。
”
楚商商滿目複雜,欲言又止一番,終究沒再多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