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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對你服軟》第259章 你怎麽來了

隻對你服軟 圓子兒 1982 2024-06-24 17:00

  第259章 你怎麽來了

  周棠眉頭深深的皺起,滿心起伏。

  江楓不再多說什麽,也沒多勸,隻報了陳宴所在醫院的名字和病房號,便緩緩的掛斷了電話。

  周棠捏著手機在原處坐了許久,才強行按捺心緒的給徐清然打電話。

  陳宴先前的胃病如何,不歸她管, 但陳宴這次為了替她解圍而喝成那樣,她去看看他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她也不想瞞著徐清然,她想讓徐清然知道陳宴就在加拿大,也想征求一下徐清然的意見,如果徐清然覺得她沒必要去, 她就一定不會去。

  如今在她這裡,徐清然最是重要, 陳宴隻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卻是這通電話撥過去, 徐清然雖接了電話,但語氣竟比前兩天更是沉重與沙啞。

  他像是內心攢滿了無奈和絕望,又像是滿心的無力難以排遣。

  周棠到嘴的所有話都抑製不住的憋住了,她在想,徐清然都這麽累,心情都這麽不好了,她怎麽還能用陳宴的事去煩徐清然呢。

  她小心翼翼的問:“清然,外婆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

  徐清然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做多,撐得到明天早上吧。
外公去世了,外婆承受不住打擊,也沒想過要醒來了。

  周棠的心驀地鈍痛了幾下,有些說不出話。

  除了滿心的心酸和感慨外,她也在羨慕徐清然外婆外公之間的感情,他們兩個是真的相愛, 也是真的相濡以沫, 所以一旦哪方先行去世,另外一人,又怎麽承受得住,甚至又怎麽舍得自己的愛人一個人單赴黃泉呢。

  周棠深吸了幾口氣,才低低的說:“清然……”

  安慰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徐清然啞著嗓子說:“棠棠,我學醫這麽多年,鑽研醫術這麽多年,我有那麽多的榮譽,也被那麽多的人看好,可到頭來,我卻連我的外公外婆都救不了,你說,學醫有什麽用呢?
光去為別人救死扶傷了,卻連自己的至親都救不了。

  他語氣裡充滿了無力與失望,隱約中,周棠甚至聽出了他嗓音裡的頹喪與絕望感。

  她也是在這一刻才深深的感覺,徐清然外公外婆的接連出事,對他來說, 是緻命的打擊。

  而這種打擊,處理得好的話, 徐清然會慢慢的回復心神與工作,如果處理不好的話……

  周棠有點不敢去想象這裡面的後果。

  一個從小缺少父愛母愛的人,將外公外婆當成了所有的避風港和救贖,一旦失去,且是在自己手裡失去,徐清然怎麽過得去這個坎兒。

  “清然,你別往這方面去想,這不是你的錯……”

  “這是我的錯!
是我為了學醫一直沒呆在他們身邊盡孝,是我為了我的職業規劃和興趣愛好遠離了他們,可到頭來,我最是引以為傲的醫術,卻救不了他們,你說這些可笑不。

  “清然……”

  周棠滿心的無力。

  徐清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稍稍穩了幾許情緒,低啞的說:“棠棠,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周棠穩了穩情緒,“清然,人生無常,生死有命,我們每個人,都預料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所以,有時候我們隻能選擇去接受,去適應。

  “我知道。
”他的嗓音沙啞而又無力,充滿絕望。

  周棠張了張嘴,所有安慰的話,仍是顯得有些蒼白。

  直至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徐清然才說要進病房去看看外婆,周棠輕輕的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

  直至掛斷電話,周棠滿心的無奈也悵惘感也難以排遣。

  待在原地坐了許久許久,久到江楓那邊似乎不太放心,又用短信的方式將陳宴所在的醫院名字和病房號發到了她的手機上,她垂頭掃了一眼,這才收拾起情緒,拎包出門。

  此番去探望陳宴,她也隻當是隨意的走個過場。

  她在水果店隨意買了些水果就去了,待抵達陳宴的病房時,便見陳宴竟在朝護士發脾氣。

  他的臉色蒼白而又陰沉,那雙落在護士臉上的眼神可怖極了,他像是一頭隨時要跳起來攻擊人的瘋狼,逮著護士就用一種戾氣斑駁的流利英語說道:“滾出去!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我不管你是受誰指令來勸我輸液吃藥,但我本人不接受,你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別逼我動手。

  護士像是早就有經驗了一樣,竟然也不生氣,更不受挫,依舊勸道:“陳先生,您的胃剛做了手術,身上的其它傷也需要換藥,我知道您現在就想出院,但沒辦法,我們這裡也有規定,沒家屬為您簽字的話,您無法出院,也請您別再為難我們。

  陳宴勾唇冷笑了一下,那笑容陰森可怖,帶著一種莫名的狠意。

  眼看他這種樣子都像要跳起來逞強似的,周棠終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低沉沉的說:“生病了就得輸液吃藥,你如果覺得你是金剛不壞的話,還躺著做什麽呢,起來走不就完事兒了?

  周棠的語氣也不太好。

  說完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這番話似乎也說得不合氣氛,因為她是來走個過場感謝陳宴的,而不是來教育他的。

  奈何這話一落,陳宴那陰冷的目光就順勢朝她落來了,視線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後,那冷冽的眼睛竟難得的詫了半許,隨後兩秒,他眼裡的陰沉不見了,蒼白臉上的戾氣也莫名的減弱了幾許。

  甚至於,他故作自然般的挪開了視線,不再看她,也不掙紮著要和護士對著幹了,反而是乾咳了一下,低沉而又壓抑虛弱似的朝周棠問:“你怎麽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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