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真誠最打動人,裝病欺騙這種博同情的苦肉計,以後還是别用了。
”
“真誠?
”
祁年仔細思索着這兩個字的含義。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江闊一臉欣慰地拍了拍祁年的肩膀。
“孺子可教也!
”
他說完低頭看了眼祁年還在流血的腳。
地闆上已經流了一大灘血迹了。
他眉眼中略帶擔憂地問道:“你這腳上的傷,不管真的可以嗎?
”
祁年擡眸白了他一眼。
“你說呢?
還不趕緊去把急救箱拿過來,是準備讓我流血而死嗎?
”
“我還以為你喜歡自虐呢!
”
“我虐你個頭啊!
”
江闊不緊不慢地起身,走了幾步。
“急救箱在哪?
”
“卧室床頭櫃裡,第二個抽屜!
”
“哦。
”
江闊依舊不慌不忙慢悠悠的,重新燃起鬥志的祁年痛覺神經蘇醒,腳心的疼像針紮一般。
“你是去造急救箱了嗎?
就不能快點?
是想疼死我?
”
江闊拿來急救箱。
依舊不慌不忙地給他消毒,處理傷口,包紮。
“疼疼疼!
你就不能輕點?
”
江闊被兇,下手更加重了一些,嘴裡小聲嘀咕着:“疼死你活該!
”
林聽回到家後。
心中的郁悶跟氣憤壓在胸腔裡,久久不能平靜。
她真是腦子抽風了,才會去管他的死活。
事實證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滿口謊言的人,嘴裡就不會有一句真話。
虧她還擔心他真的窒息了。
“以後我再管他死活,我就不姓林。
”
林聽帶着怒氣去浴室沖了個澡,躺在床上,内心的氣憤仍舊沒下去,憤怒就像一團驅趕不散的陰雲,裹脅着她。
“還騙我給他人工呼吸!
簡直可惡至極!
可恥!
不要臉!
”
她越想越氣。
越想越覺得心裡憋屈。
憑什麼他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說着說着,她的手便撫上了唇瓣,腦海中浮現出那禁欲又帶着苦澀藥味的吻。
“我當時怎麼就想到用嘴喂呢!
”
她臉上不自覺染了紅暈,心中一陣羞恥,抓起被子将頭蒙了起來。
像個鴕鳥一般,暫時把那顆漸漸蘇醒的心藏了起來。
翌日。
林聽站在門口,努力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等下如果祁年再死纏爛打的出現,她要用什麼表情,什麼語氣,什麼言語去怒怼他。
組織了許久。
她才深吸一口氣開門。
門口空無一人,那個本應該出現的人,此刻卻并不在。
林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眼底有抹失落飄過。
她努力擠出一抹微笑,自我安慰道。
“這下耳根子終于能清淨了,不用再看見那個讨厭鬼了!
”
關上房門。
門把手上的那份早餐,出現在林聽的視線中。
她拿起那份早餐,還是溫的,應該是才挂在門上不久,上面還貼了一張便利貼。
“趁熱吃。
”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林聽那顆塵封的心不由得抽動了。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随後意識到自己心中的雀躍之後,林聽立刻将那抹笑容壓了下來,眉眼瞬間變得冰冷。
“一份早餐,就以為我會原諒你?
”
她說着一臉怒氣的把早餐挂在了祁年房間的門上。
“誰稀罕吃你送的早餐!
”
夜晚。
林聽下班回家時,已經是t晚上11點了。
老舊的樓道裡,感應燈一閃一閃的,帶着些許恐怖的氛圍。
“這燈怎麼壞了?
”
她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黑。
後背瞬間有些發涼。
林聽握緊手機,剛想打開手電筒,那一閃一閃的燈,卻在此刻瞬間滅了。
整個樓道黑漆漆一片。
她吓得發出尖叫聲,連手電筒也來不及打開就拼命往樓上跑。
一口氣爬到了六樓,連氣都沒換,快速掏出鑰匙開門。
越是緊張害怕,越是手忙腳亂。
鑰匙還沒插進鎖孔,就掉在了地上,她急忙撿了起來。
身後飄過一陣陰冷的風。
傳來急促上樓梯的腳步聲。
她緊張得不由得吞咽口水,心慌被無限放大,每個毛孔都在這一刻豎立起來,心髒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這種年代久遠的老舊小區,最容易鬧鬼了。
當時她租房時,網上就曾傳出這個小區風水有問題,經常發生靈異事件,每年都有一兩個租客莫名其妙地跳樓自殺。
她要不是當時經濟困難,手頭不寬裕,絕不會圖便宜租這裡。
“不會這麼倒黴吧?
”
林聽的手顫抖着,急忙撿起地上的房門鑰匙。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不敢回頭看,快速開門沖進家中,砰的一聲将房門關上,然後把家裡的每個燈都打開。
她坐在床上,緩了許久,那猛烈跳動的心髒這才放緩了步伐。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林聽稍稍懈怠的心髒,立刻又警覺起來。
她慢慢走到門口,試探性地喊道:“誰啊?
”
門外沒有任何回應。
她通過貓眼看向門外,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難道是我聽錯了?
”
林聽帶着疑惑再次走回房間,那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次她很确定。
“誰?
”
她快步走到門口,看向貓眼,一個黑色的人影閃過。
她吓得立刻将眼睛從門上離開。
随後便聽到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下樓聲,像是有人在追趕打鬥。
這一整晚,林聽都膽戰心驚的,她将房間所有的燈都開着,沒敢關,也就沒睡好。
晚上驚醒了很多次。
總覺得房間有不幹淨的東西。
不出意外,第二天她睡過頭了,頂着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出門。
門把手上跟昨天一樣挂了一份早餐。
便利貼上依舊是那三個字。
她摸了摸早餐,還是熱的。
應該是剛挂在門上。
可她今天比昨天晚起了一個小時。
林聽視線環顧四周,沒有祁年的身影,她透過樓道的窗戶往樓下看去,依舊沒有他的身影。
她沒有絲毫猶豫,将那份早餐,再次挂回祁年房間的門把手上。
夜晚。
她開車回到小區,将車停穩後下車,往小區單元樓走去。
怎麼感覺今晚小區的燈這麼亮?
她搬來這個小區很久了,因為是回遷房加上房齡又比較老,所以物業基本是擺設。
很多路燈都是壞的,今天她從停車的地方,一路走來,竟然每個路燈都是好的。
是物業找人維修了嗎?
不過這樣也好,她每晚上樓也就不用膽戰心驚的了。
她前腳剛走進單元樓,便聽到有人在議論。
“昨晚咱們這棟樓有個跟蹤狂被抓了,據說是個慣犯,專門挑那種獨居的年輕女生下手,前些天有個女生,隔壁小區的,聽說就被這個跟蹤狂蹲點,被他給侵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