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坐在沙發上,翹着腿,淡淡的看了一眼聶幽然沒有說話
表情淡定自若
勾起一側唇角,眉眼間冷到了極緻,三分邪氣
故意傷害罪?
她不落實的話豈不是辜負人家安的罪名。
到了婚禮的日子
客廳
阿巴迪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把留了幾年的胡子剃光了
一張白白嫩嫩的臉,看着比之前年輕了至少十歲左右
聶幽然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阿巴迪的第一眼都驚呆了
阿巴迪這标準的陽光小青年,怎麼把自己弄成了滄桑大叔?
程一和宋臨兩個人看到穿着西裝,打領帶,精心收拾過的阿巴迪,剛開始也都愣了一下
阿巴迪看着三人注視着他的目光,不自在的摸了摸臉,發現臉上已經沒有胡子了,他還有些不适應
“那個,你們,我刮了胡子,看着是不是很奇怪?
”
聶幽然“啧啧”兩聲
“兄弟,你這胡子絕對是封印了你的顔值,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比我長的差了一點吧”
程一和宋臨看了聶幽然一眼沒說話
這貨的臉皮厚的子彈都打不透了
阿巴迪嘿嘿一笑,明明是海盜首領,在這個時候反倒是多了幾分憨厚
程一他們大概有些能理解,為什麼當時意姐會順手救他了?
程一望着二樓道“意姐,今天恐怕這心情不是很好啊”
聶幽然點了點頭,一臉的認同,八卦的不行
“這兩天意姐都很少下樓,也沒怎麼說話,估計還是因為京都的事情吧”
宋臨雙手插兜,他把話接了過來
“我覺得意姐是因為瑾爺把李月竹污蔑她的事情隐瞞了下來,獨自一個人回去處理所以才生氣的,回京都之後,我感覺瑾爺日子可能不太好過了”
程一眼角抽了抽,怪他沒抗住,怎麼就一股腦說了呢
要是意姐真跟瑾爺生氣了?
完了…………他知道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本來程一三個人沒有跟着周意和阿巴迪去婚禮的打算,因為臨時決定回京都,周意直接打算從婚禮離開後就去機場了,所以讓三個人直接跟着一起去婚禮現場
阿巴迪已經聽說了這件事,他拍了拍程一的肩膀
“兄弟,沒事,意姐應該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的”
程一歎了一口氣,感慨道“你不懂戀愛中的女人”
聶幽然在旁邊默默的來了一句
“好像你懂似的,你又沒談過戀愛”
程一眸子眯了眯
挺好的,他要是被瑾爺罰了,絕對先踹死聶幽然這貨
正當三人說話的時候,周意從二樓走了下來
寬松的白色T恤加牛仔褲,牛仔褲下的腿又長又直,萬年不變的帆布鞋
頭上戴着黑色鴨舌帽,口罩,隻露出一雙平靜無波的雙眼
頭發全部紮了起來,隻有一點碎發在兩邊的鬓角
四人立即站好,打招呼
“意姐”
周意微微颔首,轉眼間人就走到了一樓,
阿巴迪道“意姐,車已經準備好了,武器都在車上,婚禮還有一個半小時就開始了”
掀了掀帽沿,眉眼清冷,低沉的開口道“走吧”
車上
聶幽然坐在副駕駛,看着後排一上車,就閉目養神的周意
一開口就讓程一幾人想把他直接扔下車去
聶幽然問道“意姐,瑾爺回京都,這兩天聯系你了嗎?
”
他話還沒說完就收獲了其他三人的白眼。
聶幽然發誓
他真的單純是好奇瑾爺到底有沒有聯系意姐
周意支着臉,慢悠悠的擡起頭,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反正就是非常平靜
挑眉,半斂着眉目,淡淡道“你很想知道?
”
開車的阿巴迪直接一個大轉彎,把沒有防備的聶幽然差點甩出去
聶幽然坐好後,看着其他三人的表情,終于發現自己是在作死的邊緣試探了
他趕緊擺了擺手
“沒有,意姐,我一點不想知道”
周意收回目光,眯着眸子,望着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
開車的阿巴迪硬着頭皮
他還是開口問道“那個意姐,婚禮,我們等下是怎麼動手?
為了穩妥,我們還是……”
阿巴迪這兩天一直沒敢去打擾周意,隻不過這個時候,怎麼也得提前知道意姐的計劃才好配合她行動
萬一到時候出了問題?
他們拖累了意姐怎麼辦?
周意眼底漆黑深邃,沒有一點的波動,眼尾狠厲
又邪又冷,車裡的溫度瞬間就低了不少。
婚禮現場
索馬裡最大的教堂
弗亞是一個長相普通,身材也有幾分臃腫的男人,嘴唇右邊還有一顆不小的痦子,反倒是他旁邊站着的新娘,高挑的身材,不錯的長相,兩個人站在一起典型的美女配野獸。
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是索馬裡各行各業有名氣的人,還有三兩個當地政府的官員,都是和弗亞有毒品生意往來,勾結在一起的人,婚禮現場排場十足
弗亞對着身邊人問道“阿巴迪還沒有來?
他的性子怎麼可能不來?
”
身邊的新娘聽到阿巴迪的名字,身體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臉色也難堪了不少,身體微微顫抖
身邊的小弟陰森一笑
“首領,你放心吧,阿巴迪一t定會來的,我們的人已經埋伏好了,隻要他來,一定殺了他,到時候您就是索馬裡最大的海盜首領了”
弗亞聽到這話熱血沸騰
當年他僥幸逃過一劫,那天起他就發誓一定讓阿巴迪血債血償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阿巴迪帶來的華國女人,他們家族的人就不會死的那麼徹底,除了他沒有一個活口
這次他倒要看看,沒了那個華國女人,阿巴迪還怎麼躲過他設下的陷阱
婚禮進行到了一半
弗亞一直沒收到外面埋伏的人的消息,以為阿巴迪不會來了,整個人氣的不行
陰沉着臉,開始和新娘交換戒指的時候。
教堂的大門被推開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徹在衆人的耳邊
“弗亞,老子來了”
弗亞聽到阿巴迪的聲音,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戒指都扔在了一邊,轉身看向大門口站着的人
臉色一滞
五個人?
阿巴迪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防備,就帶了五個人過來?
難道阿巴迪帶來的人也已經埋伏了起來?
不可能……
他手底下的人到底在幹什麼?
阿巴迪帶着人都到了教堂門口,為什麼他沒有收到一點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