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充滿罪惡的家庭,每個成員都不幹淨,光他們沾染的人命就有好幾條!
11年前,一個國内并不知名的女演員來錦州商演,受徐東雇傭為新樓盤開盤。
當夜,徐東擺了一個飯局邀請女演員參加,中途不知發生了什麼,女演員怒氣沖沖的沖出了飯店,衣冠不整。
當天夜半三點時,徐東來到女演員所住的酒店,駐留一個多小時,期間酒店保潔人員明顯聽到房間裡有女性的尖叫聲和慘叫聲,等徐東春風滿面的離開後,不足三十分鐘,女演員墜樓而死,被定性為自殺。
這個女演員是有家室的,他的丈夫聞訊而來,這是個挺聰明的男人,眼看翻案沒戲,深知徐東勢大,沒有去和徐東硬碰硬,轉而找上了徐東的老婆張豔欣。
二人在一家餐廳的包廂裡見面,事後女演員的丈夫滿面春風的離開,張豔欣得知丈夫涉嫌強暴、殺人後,也沒有找丈夫什麼麻煩,二人的日子仍舊過的和和美美。
七日後,在山海關火車站站口的荒地裡警察發現了女演員的丈夫的屍體,手腳筋被人挑斷,死于窒息,是被褲腰帶勒死的,他身上攜帶着一張銀行卡,七天前轉入二百萬元,他死後銀行卡不翼而飛,裡面的錢被人迅速取走。
這個案件被定性為謀财害人,兇手迄今沒有落網。
9年前,徐東妻子張豔欣在沈陽商場逛街,因一個七旬老太無意間踩了她的鞋子,暴怒之下衆目睽睽把老人摁在地上暴打,打的滿臉是血,老人入院後不治身亡,張豔欣被當場帶走。
不過,一個月後,張豔欣滿臉笑容的出院,老人的子嗣未對此事提出任何異議,他們興高采烈的在沈陽最昂貴的地段看房子。
8年前,徐東長子徐有為糾集幾個社會混子,在一家錦州一家迪廳裡強行帶走一個女DJ,之後,女DJ被殺棄屍河中,找到後屍體幾乎已經腐爛,屍檢官認定她在死前遭到多人強暴。
兇手迄今未找到。
5年前,正在讀高一的徐有龍在學校打籃球時,與同學發生肢體沖突,雙方發生鬥毆,徐有龍被打,臨走前撂下狠話,一定要對方死。
一個小時後,徐有龍的母親張豔欣、大哥徐有為乘坐一輛黑色奧迪趕到學校籃球場,後面還跟着一輛面包車。
面包車上跳下數十個壯漢,将打架男生摁倒在地痛毆。
期間,男生仰頭哀求張豔欣說,阿姨你們别打了,我錯了,我真的不行了。
張豔欣冷笑回應,她說他們徐家有的是錢,打死也賠得起。
片刻後,男生渾身抽搐,被活活打死。
所有參與鬥毆的人員被警察全部帶走,帶頭打人的幾個男子均被判刑,不過張豔欣和徐有為隻是被拘留十五天。
其後,男生的父親暴怒之下提着菜刀去了徐家,被擁有持槍證的徐東射殺,在律師的辯護下,徐東是自衛殺人,無罪釋放。
這些,僅僅是資料上的一小部分而已,至于鬥毆、脅迫等,沒有造成死人的事情就更多了
啪!
大兵看完後惡狠狠的把資料摔在了桌子上,咬牙道:“這才特麼的真的叫毀三觀,哥們幾個也是道上混過的,要說黑吃黑的事兒咱也這麼幹過,但這麼欺負平頭老百姓的還真沒見過!
”
說此一頓,他猛然回頭看向姬子,道:“這次任務能不能以失敗論?
這一家子被人殺的不冤枉,我覺得這叫老天有眼,您覺得呢?
”
姬子别過了頭,輕聲道:“失敗了會受家法。
”
“受!
”
大兵提高了聲音:“有家法老子也受了,這個殺人的東西我覺得它是英雄漢!
”
“如果真的是不可為的情況下任務失敗,懲罰最多就是罰款。
”
姬子歎了口氣:“可我們這個是故意放過兇手,會被打為叛徒,杖斃!
不要有僥幸之心,黎明的情報人員無孔不入,我們這些人隻怕從一下飛機就在他們的監視當中了,我們是黎明之劍,不該有、也不能有自己的顧慮,那些東西有智慧,其情可憫的太多了,但你看誰真敢故意放水?
”
大兵蔫兒了。
罰款也好,挨揍也罷,他都能受,可如果是以命換命,那就不值當了,畢竟是自己的命。
“這些人該死。
”
姬子難得的拍了拍大兵的肩膀,說道:“其實你說的對,我也不覺得這個兇手可惡,但它畢竟是異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已經見血,恐怕已經徹底失控了,我們解決了它也好,反正這一家子已經被滅門了。
”
大兵默默點了點頭,也沒有回應,不知到底在想什麼。
我看了文件一眼,道:“老A,這些都是前幾年他們幹下的事情,最近三四年他們卻徹底沒有任何動靜兒了,我沒看到任何他們與人沖突的信息,這又是為什麼?
”
“我早說了啊,他們現在老實了。
”
老A咧了咧嘴,無奈說道:“兩年前上面來人了,往死裡整他們這些涉黑成員,徐東就是其中之一,他怎麼給人家塞錢人家都不要,他幾乎是散盡家财在給自己擦屁股,最後實在是下面凝成鐵闆一塊保徐東,上面那位查不出任何證據,這才罷手。
不過臨走前那位還是撂下狠話,徐東不死,他絕不罷手,哪怕徐東有天大的靠山也跑不了,他棺材都買好了,一口給徐東,一口給自己。
打那以後,甭管徐東幹什麼,從來沒順利過,打房地産泡沫,他第一個倒黴,政府項目一個接不到,據說上面的靠山被那位大員給鬥倒了,他過的膽戰心驚,全靠以前留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在維持着生活,雖然還是有頭有臉的人,但大不如從前了。
而且,天知道那位大員什麼時候鬥完大老虎會來殺他這隻小土狗,他過的膽戰心驚,深居簡出,幾乎不露面的。
前不久,一個擺攤賣水果的老大爺把他的賓利前臉撞個稀巴爛,他下去屁都不敢放一個,不要錢反而賠給人家一萬塊,帶老大爺去醫院從裡到外檢查了一圈,生怕人家出毛病賴他,留下把柄。
還有他老婆,那娘們買衣服和服務員吵吵了幾句,回家被他大嘴巴子打成豬頭!
!
這種人你指望他最近幾年能犯什麼事兒。
”
“可他還是死了”
我苦笑道:“他家的人沒有一個幹淨,誰知道是哪個人的對手來殺人了,現在還是沒辦法鎖定目标!
”
“繼續查!
”
姬子站了起來,冷聲道:“查一下所有他們曾經欺負的過的人現在在幹什麼!
!
”
姬子的眼神很冷,目光和冰錐子似得。
這家夥也不知道殺生多少,身上殺氣大的驚人。
老A就是個跑江湖的,遇到這種殺手也虛,光頭上冒出一大片汗,一拍腦門應了一聲,一溜煙逃走了。
我則無力的靠在床上歎息一聲
這個案件太複雜了,死者一家子屁股上全不幹淨,怎麼找兇手?
但願老A能帶回一些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