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文化程度不高,言語難以形容此刻的場景究竟是多麼的酸爽、辣眼睛!
我幾乎是眼睜睜的看着那條姨媽巾徐徐從馮安國的臉上滑落下來,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條暗紅色的痕迹。
好吧,看來這條姨媽巾還是“新鮮”的,肯定是小豆子的傑作了,不用說,她剛才應該就是被黎皇撺掇去女廁所找這東西了。
馮安國整個人都懵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
董文興爆發了,指着馮安國臉上那條觸目驚心的血痕,怒氣轟然對我噴薄。
沒轍,他一直都是跟我聯系的,剛才也是我拍着胸脯保證不會蠻幹的,冤有頭債有主,不找我找誰?
老先生很生氣,吐沫星子噴了我一臉:“原以為你是老秦的學生,不說别的,怎麼着品德應該沒問題,可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麼?
有這麼糟蹋人的嗎?
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江湖騙子也沒有這麼做的!
”
“我”
我張了張嘴,終究什麼話沒說。
鍋是我師父的,我不背也得背啊!
“先别急。
”
黎皇雙手抱胸,滿臉笑容說道:“你先仔細看看你這位學生的樣子再說!
”
“有什麼好看的!
”
董文興咆哮一聲,老頭發飙挺可怕,須發皆張,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扭頭去看了馮安國一眼。
這一看,他終于發現了馮安國的異常,整個人再不言語。
卻見,門口的馮安國根本不是懵了,而是渾身在顫抖,臉上的肌肉抖如篩糠,一張臉在逐漸扭曲變形,瞬息後又蒼白起來,漸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氣。
“你們在找死!
”
他像是變身一樣,儒雅盡去,隻剩下猙獰,惡狠狠的盯着我們,眼中又生變化,眼白處竟綻放出幽藍的光。
這一刹,我明顯感覺四周空氣竟有了詭異的粘稠感,當下吼道:“不好,他在憋大招”
話沒說完,大兵就動手了。
這虎玩意可不管對方有沒有憋大招,拳頭像重炮一樣砸在馮安國臉上,恨不得一拳頭給馮安國把鼻子砸凹進去,打的對方連連後退,眼前一黑,一個大屁墩坐在走廊裡,滿眼血絲,鼻血長流,眼中幽藍之光散去,大招被這一拳硬給打了回去。
估摸着馮安國此時比吃了屎都要難受,不過他大概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了,立即從地上爬起就欲遁走。
他快,黎皇速度更快。
我隻覺眼前黑影一閃,黎皇已經擋在馮安國面前了。
“倒!
”
他一聲輕叱,伸出食指在馮安國額頭輕輕一點,我腦域打開下,分明看見有天地能量聚集在黎皇指尖,伴随這一點沒入馮安國頭顱,馮安國一聲不吭,“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黎皇左右環視一眼,見走廊沒人,單手提起馮安國返回監控室,随手帶上門,這才把馮安國丢在單人床上。
“這”
董文興親眼目睹方才所發生的一切,此時再說不出什麼,隻是有些痛心疾首的指着馮安國問道:“難道他真的是那種東西嗎?
”
黎皇搖頭道:“不是,他是人,不過被那種東西控制了而已。
”
“是嗎?
”
董文興一喜,他有點接受不了得意學生是個怪物這個事實,此時心裡又亮堂了,忙問道:“那他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
”
“不好說,目前還不确定是什麼控制了他。
”
黎皇負手而立,盯着馮安國看了片刻,道:“但可以肯定,你這個學生肯定不像你說的那麼好,或者說,他已經忘掉初心了,那種東西想制人也沒那麼容易,心中有了**,或者心防崩潰,才能讓那種東西有可趁之機。
”
說完,黎皇對着大兵使了個臉色。
“請吧!
”
大兵立即伸手做出送客的姿勢,笑眯眯的說道:“難道您還準備在這裡繼續看下去?
我覺得接下來的場面您肯定不喜歡。
”
董文興歎了口氣,有些蕭索的點了點頭。
等他一走,大兵立馬興奮的直搓手,嘿嘿樂道:“我的天爺,以前咋不知道這用過的衛生巾這麼好使呢?
看來回頭得多搜集點啊!
”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似鐵塔一樣的壯漢,每天沒事兒掄着衛生巾往人臉上抽?
那畫面太美。
我黑着臉狠狠踢了這二貨一腳,咬牙道:“怎麼着,你打算沒事兒就往女廁所跑?
”
大兵嘿嘿直樂,看他那架勢,好像真有這心思。
“特殊情況下用才比較好。
”
黎皇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經,仿佛指使小豆子和大兵幹猥瑣事兒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徐徐道:“這東西隻能對付皇族,是以前一個修士無意間發現的,不管是被皇族控制的人,還是皇族本身,對人類代謝産生的排洩物都十分敏感,一旦被這些排洩物命中,能給對方以震懾,瞬間讓對方露出本來面目。
其中,糞便居第二。
最好用的莫過于這女性的月事見紅,不僅能讓對方露出本來面目,還有一定殺傷力。
不過這種法子最好不要輕用,這讓對方現形的同時還會激怒對方。
”
說此一頓,黎皇一本正經的對大兵說道:“這不過是皇族控制的一個傀儡,糞便足矣,你應該慶幸我沒有讓你抓屎。
”
大兵面上一寒,不敢再胡咧咧了。
“你如果有那個臉皮的話,不妨去準備一些,有備無患。
”
姬子漠然在一旁補充道:“若不是這衛生巾,單純的廢血會更有用,因裡面還有一些分泌物什麼的,很多守望者形象的将其稱之為疙瘩湯,一下子潑在臉上,比潑了濃硫酸殺傷力更強,能燒得皇族滿臉冒煙,劇痛難忍,戰力十去其一!
”
“好了,咱回頭在讨論這些問題。
”
我忙阻止這二人繼續說下去,這種猥瑣話題如果大兵來說我還能接受,但黎皇和姬子倆人一本正經的聊這個,這就有點怪了,當下一指昏迷中的馮安國,問道:“這個怎麼解決?
”
“既是傀儡,定當知道背後的皇族在哪裡,很簡單,一個字,審!
”
姬子随手将一杯奶茶潑在馮安國臉上,那奶茶剛剛沖好,溫度極高,馮安國慘叫一聲,立即醒來了。
“守望者?
”
疼痛稍過,馮安國就盯着我們獰笑起來,道:“主人早已猜到你們遲早會來,不過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罷了,也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主人差不多要恢複了,到時就是你們的死期!
”
我抓了抓頭,心想這哥們是不是失心瘋了,連現在誰是魚肉誰是刀俎都分不清嗎?
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臉,道:“哥們,醒醒,不想吃苦頭的話,就配合點,而且,你是個人,看得出來你能自主,不妨把知道的說出來,我們會盡力救你。
”
“嘿,如果不是那個大個子剛才一拳打斷我的禁域,現在誰求饒還不一定!
”
馮安國昂首道:“你們也不用費盡心機的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說,更不用和我提人什麼的,我巴不得所有人去死,我是心甘情願效忠主人的,為的就是有一天親眼看着它把你們殺光!
”
“敬酒不吃吃罰酒!
”
黎皇眼中冷光一閃而過,手壓在馮安國頭上,一把捏住對方的頭,強行把對方的頭扭向小豆子,道:“給他上點手段!
”
小豆子的眼睛發生了巨變,兩顆眼睛完全玉質化,散發着溫潤的光輝,玉色清冽。
這一幕我非常熟悉。
她直接對馮安國用上了催眠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