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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旺夫娘子》第588章 態度轉變(一更)

家有旺夫娘子 秋煙冉冉 4173 2024-08-23 10:17

  第588章 態度轉變(一更)

  駱誠淡淡說道,“沒有。

  “哈哈哈——”不知誰笑了一聲,“沒有信物,你如何自證身份?

  衡陽夫人說道,“據我所知,成陽公主的兒子,在她死後,也死了,你怎會是她的兒子?

  有一人笑了笑,“駱官人,你莫不是知道這宅子的原主人是成陽公主,就說了謊話,認她為母吧?

  “你可知成陽公主其人?
她可不是普通的帝姬。
她的身份和血統,比當今任何趙姓皇族都要高貴,你這般假冒她兒子,要是讓官家知道了,你的麻煩就大了。

  李嬌娘皺起了眉頭,“駱誠,你真的沒有信物?

  駱誠看著她,搖搖頭,“沒有。

  李嬌娘眨眨眼,駱誠頂聰明的一個人,怎麽辦起了糊塗事?

  她怎麽看不懂駱誠的做法了?

  胡安又開始著急了,“師父?
”他忍不住拉了拉駱誠的袖子。

  臨安知府的心,一下子被拋到高空,一下子又跌落水底。

  他這到底是罰駱誠,還是不罰啊。

  臨安知府的頭又開始疼了。

  “駱官人,你倒是說個清楚啊!
本府聽不明白。

  衡陽公也開始催著他,“駱誠,你盡管說,有什麽難處,盡管說,一切有我。

  衡陽夫人氣得朝衡陽公直瞪眼。

  其他人個個都驚訝了,心說駱誠這是走了什麽好運?

  居然讓德高望重的衡陽公厚愛了,幫著說話。

  駱誠神色平靜,淡淡說道,“雖然我沒有信物,可我背得出官家手裡的一封信,那是成陽公主寫給官家的,世上,隻有我會背。

  有人馬上說道,“駱官人,成陽公主去世的時候,你不過是幾個月的年紀,你當時怎知成陽公主的信,又如何會背?

  駱誠說道,“當然是公主留下了信的底書,她封在一個竹筒裡,竹筒上印上她的私章,那密信,五年前我才打開,而那時候我已經十五歲了,我如何不會背?

  “信上說了什麽?
”衡陽夫人問道。

  她心中暗道,人人都說成陽公主心思聰慧,沒想到,人都死了,還留了一手。

  當真狡猾如狐。

  駱誠看她一眼,對大家說道,“我將密信內容默出來,煩請衡陽公帶與官家過目,我是真是假的,一切由官家定奪吧。

  他又喊著胡安,“取紙筆來。

  這一起一浮的事件,將胡安驚得忽而熱血沸騰,忽而心涼如冰。

  “是,師父。
”胡安飛奔出去,找紙筆去了。

  很快,他捧著紙筆而來。

  鋪好紙,磨好墨,駱誠不假思索地提筆就寫。

  大家隔得遠遠地看著,不知他寫了些什麽。

  隻見他運筆快速,一封信不帶停歇地寫完了。

  衡陽公滿意地點頭。

  他看向大家故意說道,“看看,一個種田的鄉下人,也能將字寫得如此的大氣,某些自小出身錦衣之鄉的人,是不是得遁地去了?

  他輩分高,地位高,他的話哪怕很難聽,也沒人敢反駁。

  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回嘴。

  李嬌娘彎唇一笑。

  駱誠寫好了,將信裝入信封中,滴上蠟油,印上私印。

  他雙手遞與衡陽公,“有勞衡陽公了。

  衡陽公接在手裡,目光一眼便看見那蠟油上面印的私印。

  那是成陽公主的私印。

  臨安知府驚呼一聲,“成陽公主印?

  這下子,大家的臉色一齊變了。

  “各位在此稍候。
”衡陽公將信塞入袖子,朝推車的紅玉說道,“進宮。

  臨安知府眸光一轉,說道,“本府護送衡陽公。

  大家目送衡陽公和臨安知府離去後,並沒有離開莊子。

  都等著看事情的結果呢。

  原先叫嚷得最響聲的幾人,這會兒一齊沉默下來。

  胡安撇唇暗諷,“一個個見風使舵的人。

  李嬌娘微微一笑,朝大家說道,“還有一半的地方,大家沒有看到呢,請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逛逛園子吧,話說,這園子也挺好看的。

  衡陽公和臨安知府離開後,也就小半個時辰間,宮裡來人了。

  來的是高宗身邊的大內侍官吉昌。

  吉昌帶著四個小內侍跟班,跑得氣喘籲籲。

  還在老遠的地方,他就喊著駱誠,“駱官人,駱官人,官家叫咱家接駱官人進宮!

  吉昌雖然是內侍官,拿的卻是正三品的俸祿。

  他的地位,比這裡大多數人的地位都高。

  由他親自迎接的人,品階都不低,不是皇親便是朝中命官。

  而今天,他卻來迎接駱誠,還不是一人前來,而是還著兩個四人前來。

  可見,駱誠的身份,真的不一般。

  大家看向駱誠的眼神,又變了幾分。

  已經有人開始恭喜駱誠了。

  胡安這會兒,才將胸脯挺了又挺,表情別提有多得意了。

  駱誠的情色,反而是平靜的,甚至,還有一絲不屑。

  他淡淡說道,“即刻?

  吉昌跑到他的跟前,向大家集體問了個好,又對駱誠認真行了個禮,笑著道,“可不是即刻麽?
啊呀,駱官人啊,你就不要磨嘰了,快跟咱家走吧?

  李嬌娘說道,“我可以跟著去嗎?

  吉昌笑著喊了聲“李娘子”,說道,“這個,咱家做不了主。

  李嬌娘點了點頭,“好吧。
”她看一眼旁邊樹上蹲著的小灰毛卷球,呆會兒叫這隻小東西跟著駱誠吧。

  駱誠握了下李嬌娘的手,“別擔心,我馬上就回來。

  李嬌娘點頭,“好,我等你回來。

  駱誠對大家說了一聲“失陪”,就跟著吉昌離開了。

  。

  也不知駱誠離開後,要多久回來,大家逛園子就沒了興緻。

  不少人正要離開時,臨安知府回來了。

  他笑著對大家說道,“各位,都不必糾結駱官人的宅子門問題了,官家已經肯定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成陽公主的兒子。

  臨安知府說著話,還朝李嬌娘拱手賀喜,“李娘子,恭喜啊。

  李嬌娘淡淡一笑,“同喜同喜。

  也不知剛才是誰在嘲諷駱誠!

  當她記不住這些人的嘴臉?

  又過了一會兒,衡陽公的長隨回來了,對李嬌娘說,“官家會留駱官人和衡陽公在宮裡說話,可能要很晚才回來,大家不必等著他們了。

  也就是說,主人不在家,大家自由活動的意思。

  大家便都說道,“我們大家自當自便,駱官人不必擔心。

  李嬌娘照舊安排了酒水。

  不過,一些人卻沒有坐吃酒,說了會兒客套話,就回去了。

  衡陽夫人一改往日清冷的臉色,對李嬌娘也格外的客氣著,“嬌娘,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了,改日再接你去靜園。

  李嬌娘淡淡說道,“不必了,我很忙,恐怕沒時間去夫人的府上了。

  衡陽夫人神情訕訕,“嬌娘,母女哪有隔夜仇呢?
你不能這樣。

  李嬌娘不想跟她多說什麽,喊著身邊的田娘子,“送客。

  說完,轉身便走了。

  田娘子是趙琮的人,她一直不喜歡衡陽夫人。

  在她看來,雖然衡陽夫人總說,將李嬌娘當成女兒看待,也誠心想收李嬌娘做義女,卻並沒有太李嬌娘。

  衡陽夫人對待李嬌娘時,一直是盛氣淩人的,沒有愛,隻有壓迫和威脅。

  這樣的人,還是遠離為好。

  衡陽夫人淡淡看一眼李嬌娘,冷著臉轉身走了。

  無霜咬了咬唇,也跟著走了。

  前來參觀逛園子的人,陸續離開後,李嬌娘並沒有回去,而是坐在榴月園裡的正堂裡,等著駱誠。

  一直等到傍晚,也沒有等到駱誠回來,倒是等來了趙琮和趙圭兄弟倆,還有趙士程。

  趙士程一見到李嬌娘,馬上說道,“對不住啊李娘子,婉婉今天不舒服,來不了,我又被官家喊進宮去了,我母親又要照看婉婉,改天,改天她們一定前來參觀新宅。

  李嬌娘笑著道,“趙夫人和唐姐姐雖然沒有前來,可送來了賀禮啊,和她們本人來了是一樣的。

  趙琮和趙圭年紀小,都沒有娶媳婦,不知新媳婦的不舒服是什麽意思,兩人還問道,“承恩伯,嬸夫人的病,要不要緊啊?

  趙士程訕訕笑道,“不要緊,一點點不舒服而已。

  李嬌娘笑著道,“你們多慮了,人家郎君都說不要緊,當然是不要緊啦。

  說不要緊了,趙琮和趙圭才沒問什麽。

  趙琮便說起駱誠的事情,“娘,我和大哥前來,是來說爹的事情。

  趙圭說道,“李娘子放心,駱官人在宮裡很好,官家和他隻聊著家常,沒為難他。

  趙士程也說道,“沒錯,他好著呢,我擔心聽差了,一連問了三個內侍,都說駱兄弟一點事沒有,官家這會兒留著他在宮裡吃飯,可能會在一更天回來。

  田娘子笑著說道,“大娘子該放心了吧?

  李嬌娘笑著道,“我相信他的辦事能力。

  趙士程還擔心唐婉,略坐了會兒就回去了。

  趙圭說要進宮看看駱誠,沒過一會兒也走了。

  趙琮陪著李嬌娘,等駱誠。

  一直等到一更天過半,駱誠和衡陽公才回來,同來的,還有後來又進了宮的趙圭。

  趙琮來的時候,帶了幾個人前來,在宅子裡幫著當差。

  大家開了宅子門,提燈籠的提燈籠,引路的引路,說說笑笑,很是熱鬧。

  一行人簇擁著駱誠和衡陽公,來到宅子的正堂。

  今天這一出變故,還多虧了衡陽公。

  李嬌娘因此說道,“今天多謝衡陽公。

  衡陽公看著她,心裡長長一歎。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曾經的女兒,和他生分得像陌生人一樣了。

  “不必道謝,你治好了我的病,我幫這點小忙是應該的。
”衡陽公溫和說道。

  趙琮關心駱誠在宮裡的情況,便又問道,“爹,官家又說了什麽?
有沒有為難你?

  全臨安城的人都知道,當年的成陽公主和寧國公是含冤而亡。

  雖然是由徽宗定的案,但和現在的高宗也有一絲聯系。

  證據在高宗的手裡,審案時高宗卻沉默了。

  寧國公被處死,成陽公主也受到了牽連,被罰抄家。

  兩人的幼兒在當年的事變中失蹤,不久後成陽公主血濺斷頭台,以死自諫清白。

  後來傳說,成陽公主的兒子流落到民間去了。

  陳閣老和楚國公陸老爺子負責尋找下落。

  不久後,陸老爺子去世,陸老太太接著尋找。

  五年前,他們的人找到了雲和縣。

  當時早已知道自己身世的駱誠,並沒有理會尋來的人,以要為收養過他一場的駱老漢守孝五年為由,拒絕了他們。

  駱老漢是寧國公的遠親,當年北地生變,成陽公主和寧國公蒙冤,他們一家帶著幾個月大的駱誠,和其他北方的高門大戶們一起往南逃。

  其他人散居在城中,他們一家子隱居到了鄉下。

  沒有錢,沒有地,沒有房,一家子的生活十分困難。

  最後由裡正做媒,當時才四十來歲的駱老漢,和村中的一個剛沒了丈夫的婦人成親了。

  做了那家的入贅男人。

  駱誠和他的養父母們,為了避開北方來的追查,也跟著入贅。

  日子雖然清苦,倒也平靜。

  後來,駱誠養父母意外去世,再後來駱老漢病世,再不久,陸家來人,將駱誠接去越州,再到臨安。

  駱誠一直沒有透出自己的身世。

  知道當初那段變故的人,都在猜想著,駱誠大約對當年的冤案,一直報有想法。

  因為,高宗一直沒有昭告天下,說寧國公是冤死的。

  他隻命人重修了成陽公主墓,並宣稱,成陽公主府的宅子,誰也不準動,隻有成陽公主和寧國公的後人,才能繼承。

  駱誠看著大家,微微笑了笑,“沒有,官家隻問了我為何不說自己的身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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