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我隻愛你一個
第二天繼續工作,馬克他們見到秦梵並不驚訝,也不知道是腦補了些什麼,還對司凰感歎道:「看來地中海發生的事情,還是讓你沒辦法安心。
」
司凰沒有解釋,既然馬克他們自己都幫她找了個最恰當的理由,司凰不介意裝一下軟弱,畢竟夢想號事件裡死了人,她一個『十八歲』的剛常年會受到驚訝,留下心理陰影,然後把貼身保鏢叫回自己的身邊,似乎完全可以理解。
秦梵對外還是自稱阿諾德,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司凰,給馬克他們的感覺就是再專業不過的保鏢了。
「他是在哪家公司請來的?
」尤蘭達趁著司凰在拍攝現場,秦梵隻能站在現場外的時機,走到司凰的身邊對她輕聲問道。
司凰見尤蘭達悄悄看了秦梵兩眼,才知道她問的人是他,自然的應道:「家裡長輩給的。
」
「哦。
」尤蘭達遺憾的點頭。
在M國和Y國等國家的一些家族中,依舊保留著一些中世紀的傳統規則。
這些尤蘭達也知道一些,所以並沒有懷疑司凰說的話,長輩給晚輩培養保鏢和執事,這都是她見過的事情。
兩人簡單的交流後就專心工作了,今天要拍攝的是司凰和亞瑟之間的矛盾,更準確的說是塞伊和斯圖亞特之間的矛盾。
塞伊被王後派去和斯圖亞特一起尋找救公主殿下的藥引,理由是這樣就能證明她也是關心公主,希望能出一份力讓公主健康醒過來。
隻不過這樣行為在斯圖亞特這些人的眼裡,根本就是心圖不軌,指不定要在路途上使壞。
斯圖亞特還是同意了,並勸說國王也同意。
因為塞伊和他並稱為帝國雙刃,他要是離開了王宮,把塞伊放在王宮裡他並不放心。
萬一塞伊想要傷害公主的話,加上王後的從中幫忙,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倘若這次塞伊沒有跟他一塊離開王宮,他也會向國王提議,把塞伊派到外面去鎮守別的城,或者出使別的國家,反正絕對不能把他獨自留在王宮裡。
現在他塞伊能跟在自己的身邊,讓自己親自看著他,倒正好符合了斯圖亞特的心意。
根據劇情的發展,兩人現在無意中打聽到神秘的海域裡出現了神跡,治療公主病魔的藥引就在海裡。
因此他們的隊伍一路往神秘海域方向趕來,路途中經過的一座小鎮,竟然大半的人都感染了病魔,和公主的病症有點相似。
這本來沒什麼,斯圖亞特還沒聖父到認為自己可以幫助他們,所以並沒有在這座小鎮停留,不過是調查了一下病魔發起的原因。
引發了塞伊和斯圖亞特矛盾的是,幾個偷偷尾隨了他們的難民被塞伊直接處決了!
在處理了那幾個多餘的臭蟲之後,塞伊擦拭著手裡的尖刀,旁邊是金髮騎士長可怕的低氣壓。
他好似沒有感覺到,低啞的嗓音淡淡響起,「把他們火化。
」
騎士們面面相覷,正準備行動,就聽見斯圖亞特嚴厲的嗓音,「他們是人,死後應該土葬!
」
「是麼。
」塞伊語氣沒有變化,卻愣是讓人感受到絲絲縷縷纏繞不起嘲弄,「我以為他們是病魔侵蝕後的臭蟲,土葬後把病魔融入土地裡,再被草木吸收,最後被人吃進肚子裡轉化成新的臭蟲。
」
難得冷漠的男人會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不過說的話卻句句讓斯圖亞特憤怒。
「他們是人!
」金髮騎士長嚴重申明這一點,連紫眸都凍結成冰晶。
塞伊側頭看他,「哦,善良的天空騎士長。
」
「……」斯圖亞特的怒火已經明瞭。
兩人隔空對視,無形的磁場碰撞和氣勢的爭鋒相對,讓旁觀的人們雞皮疙瘩都跟著直冒。
馬克後知後覺的喊卡,然後讓還在角色狀態中的司凰兩人,又把剛剛那個鏡頭連續補拍了幾個角度。
結果證明司凰和亞瑟兩個人越來越有『默契』了,哪怕是同一個鏡頭分幾次去拍,兩人依舊能維持住那份不變的氣場。
彷彿天生的宿敵,隻要對方在自己的眼前,無論如何都要憋住一口氣,不在對方的面前示弱一分,激發出渾身的戰鬥因子,血液都在沸騰。
亞瑟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已經很少會NG,隻是在別的戲份上表現得可圈可點,沒有多驚艷又讓人找不到錯,沒有和司凰對手戲時的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馬克找他談過這一點,並嘗試了幾遍,發現改變不了什麼後也就作罷了。
其實正常戲份上,亞瑟表現得已經超乎了他的預算,不過和司凰對戲時那種讓人心動的感覺,叫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追求更完美。
拍戲聽起來似乎挺簡單,不過是拿個攝影機對著幾個表演的人拍攝,不過想要把一個電影拍攝精緻完美,就需要太多的功夫了。
這也是為什麼觀眾看一部電影隻要一個多兩個小時,然而這部電影的製作完成卻需要幾個月甚至是半年一年的時間。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拍了司凰和亞瑟部分的對手戲,秦梵也站在場外看了半天,親眼看著演戲中換了一個人的司凰,也看著她的辛苦和認真。
等到中午休息的時間,司凰和秦梵以及羽烯他們一桌吃飯,幾人的位置離其他人較遠,周圍也沒什麼其他人,說話也方便。
羽烯加快速度把飯吃完,就喊著羽玲和助理蘇蘇、郭奈三人去做別的事,把空間留給司凰和秦梵。
秦梵很滿意他的識趣,要知道前段時間被徐子秀這個超級電燈泡膈應得不行,現在再對比羽烯的善解人意,實在差別太大了。
「看來最近你過得很精彩。
」秦梵放下筷子,抽紙巾擦嘴。
司凰也吃好了,聽他這樣說,不過笑了笑。
秦梵說:「我說過不會阻止你的工作,還會支持你,所以在來之前,並沒有查你這方面的事。
」
「嗯。
」司凰明瞭。
她清楚秦梵霸道歸霸道,不過該給的空間依舊會給她,或者說他給的自由真的很多,一直都在遷就她。
一直以來,都是他一有空閒時間就按照她的行程來找她相聚,相反她太忙了,留給他的時間總是太少。
「沒想到都是認識的人。
」秦梵撇嘴。
司凰聽出點酸溜溜的味道,啞然笑道:「我還以為你的反應會更大一點。
」
雖然她高興男人相信她,不過還又有點懷念以前那個,一點小事就咋咋呼呼吃醋的小悶騷,現在回想起來,那時面對時的煩躁消失,反而覺得男人挺好玩可愛的。
秦梵擡起眼皮,瞥了一眼左前方桌上吃飯的亞瑟,「你不喜歡他。
」
和他家寶貝處了兩年,這點眼色都沒有就太失敗了。
司凰正要說話,就見秦梵移動椅子,坐在她的邊上,兩人靠近不到一拳頭的距離。
「不止不喜歡,你還討厭他。
」秦梵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讓你從一開始的欣賞變成了現在的討厭?
」
雖然秦梵問得很平靜,司凰還是感覺到他語氣之中藏著的一份殘暴。
「他能對我做什麼。
」司凰淡笑。
秦梵看她表情不是在開玩笑,就消掉了內心的那股郁氣,對司凰說:「很少見你這麼沒有目的的討厭一個人。
」
「什麼意思?
」
「對司家、白家的人,你的厭惡給我感覺有實際原因和恩怨。
對亞瑟,你在迷茫。
」
「哈,什麼時候你學會梅花鹿那一套了?
」
正笑到一半的司凰,就被突然靠近的秦梵嚇了一跳,不過她並沒有過激的反應,不過是疑惑的看他。
兩人的臉龐靠得很近,呼吸都能彼此感受到,從別的方向看,甚至會誤會他們在親吻。
「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秦梵不會像梅花鹿那樣的去觀察每個人,去探究每個人的性格和品性,不過是因為他太在乎,才會將注意力都放在專一一個人的身上。
司凰也好奇在秦梵的眼裡看到的是什麼,「怎麼不一樣?
」
「和你看司樺他們都不一樣。
」秦梵說著,自己先覺得不爽了,大手不由的去捏住司凰放在膝蓋上的手,問她:「你對他的討厭沒有根據。
」
司凰還在思考秦梵這話的意思,也是在思考自己的內心,隨即就被秦梵下一句話給打亂了所有的思緒。
秦梵說:「討厭是感興趣的開始。
」
「什……麼?
」司凰腦子裡的邏輯和思緒都這麼斷了,睜圓眼睛望著秦梵。
緊接著一陣清朗悅耳的笑聲把其他人都吸引過去,詫異的看著司凰和秦梵那一桌,見兩人依舊靠得很近,司凰又笑得開懷的樣子,還以為是秦梵給司凰說了什麼有趣的悄悄話。
「哈哈哈。
」司凰笑了一陣,笑得秦梵都有點尷尬了,不知道自己之前哪句話說錯。
不過秦梵神色看不到半點的尷尬,不過是冷下來,更具有威懾力。
司凰半晌後才收斂,小聲對秦梵問:「你在哪本書上看到的這些?
」
她可以確定秦梵自己絕對不會想到這些,所以隻能是在所謂的愛情書上看到的道理。
一想到這個成熟悶騷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拿著愛情教育書籍看,那畫面想想就覺得特別有喜感。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乎,原來還是會吃醋。
」司凰聲音壓得更低,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色讓秦梵渾身發麻。
他猛地捏緊司凰的手,眼神更具壓迫力,語氣冷酷近乎兇狠的說:「你想多了,你對誰好一點,我都不痛快。
」
司凰挑眉,內心蠢蠢欲動。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她還真想把這隻突然發狠的獸壓倒,看看他被征服後的模樣。
這個心思才一升起來就打消了,反倒是秦梵敏銳的察覺到她眼裡一閃而沒的火焰,然後自個被勾起來了,卻沒法像司凰那樣輕易的消火。
沒多久,助理就過來叫人了,表示下午的拍攝要開始。
司凰走之前,秦梵跟她交代道:「別跟亞瑟靠太近。
」
司凰腳步一頓,回頭給了秦梵一個無奈的眼神。
這個別靠太近,司凰懂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該怎麼跟秦梵說,後面的劇情她還得跟亞瑟『親密』接觸?
秦梵一看,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很快他所看到的一切,就證明了他的預感沒錯。
下午的拍攝依舊是塞伊和斯圖亞特的對手戲,聯繫上午兩人的矛盾,因為在隊伍中隻有塞伊最會尋找水源和瞭解水性,加上斯圖亞特不放心把塞伊丟下,他會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結果雙方還是呆在一個隊伍裡。
然而矛盾已經激發了,暫時的和諧也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大家都能感覺到氣氛的壓抑。
當水源被找到——拍攝的場地是臨時搭建的,不過是一個室內的遊泳池,周圍被佈置了乾冰,畢竟真實的熱氣水霧會影響拍攝鏡頭的清晰度。
騎士們隊員們一個個脫著衣服,迫不及待想要洗個乾淨的澡,連斯圖亞特也不例外。
唯獨一身黑衣銀鎧的塞伊站在水邊,冷聲說道:「污穢用水洗淨,水又用什麼洗淨,最後污穢還是被你們自己喝進肚子。
」
男人們聞言,一人回答道:「髒東西會順著水流流走。
」
「然後被別人喝?
」塞伊的語氣不像是詢問。
騎士們沒有人再回答,突然就聽到斯圖亞特冷聲道:「你們先離開。
」
騎士們不明所以,不過都聽從騎士長的話,把脫到一半的衣服撿起來,一個個離開了水池。
這兒又成了塞伊和斯圖亞特的主場。
水裡的金髮男人已經脫掉了鎧甲,生面白色裡衣敞開,露出蒼白卻結實的胸膛,性感的腰線以及腹肌,在水裡呈現出令女人瘋狂的男色畫面。
他還沒有開始洗澡,金髮依舊乾爽,紫羅蘭色的眼睛閃爍著冰冷銳利的光芒,和他自然散髮色氣的身體截然不同,矛盾得更刺激人想要去把他推到,或者被他推到,讓他露出別樣神情的衝動。
「在為公主殿下尋找藥引的途中危險,還有可能感染病魔,」斯圖亞特冷聲道:「塞伊,如果你感染了病魔,是想被燒成灰燼還是被大地埋葬?
」
「正直的斯圖亞特也會說出這種話嗎?
」塞伊沒有回答他。
水裡的金髮騎士長突然上前,伸手拉住黑髮銀面的神秘男人,把他拖入水裡。
水花飛濺,把兩人都淋濕了,不過相比起塞伊還包裹得緊緊的,金髮騎士長展現的濕身誘惑,讓場面的女人不由的發出尖叫聲。
一開始的尖叫聲是為了金髮騎士長的魅力,那麼後面的尖叫則的因為驚嚇。
在水裡的兩人毫不猶豫的近身搏鬥,斯圖亞特脫光了鎧甲,身上沒有兵器,所以塞伊也沒有動用兵器,兩人就是簡單又激烈的徒手搏鬥。
強壯的金髮騎士長一拳揮向黑髮男人,厲聲道:「你這種人,永遠不懂得生命的可貴!
」
黑髮男人接住他的拳頭,毫不留情的弓膝攻擊他的腹部,語調依舊低啞冷酷,「你所謂的生命可貴就是留下病人,讓他們把病魔傳染給其他人,然後讓大家一起在痛苦中死去。
」
斯圖亞特腹部受了一擊,悶哼的同時也沒放過塞伊,反扣住他的手用力扭轉,耳朵裡聽到了一樣忍痛的輕哼。
他紫眸裡閃過痛快,逼視眼前戴著面具的男人,「我會勸他們離開,他們的性命不該由你來決定生死。
」
「真是善良的天空騎士!
」塞伊的語調諷刺中也透出了怒氣,「你的天真讓我感到驚訝,他們既然能跟上來就不會離開!
」
「就算是這樣,我們該給予他們死後該有的尊重。
」斯圖亞特聲量也加重。
塞伊說:「真是抱歉,對於臭蟲,我不懂什麼叫尊重。
也許,隻有同類才會懂得對同類的尊重?
」
「狗崽子!
」一向正直尊貴的騎士長大人也罵人了,他突然爆發出更強悍的力量,抓住男人的黑髮強迫的把他臉龐壓進水裡。
咕嚕嚕——
水泡不斷的冒出來,還有塞伊的掙紮。
哪怕明知道這是演戲,是的!
這是演戲!
不過攝影師還有馬克他們都震驚了,亞瑟表現出來的狂暴,以及兇悍的行為,都讓人無法把他和氣質貴雅的歌星聯繫在一塊。
他們的動作都好像是玩真的!
至於為什麼用『好像』這個詞彙,因為馬克他們自己也無法確定,畢竟對戲的兩個人都沒有喊停或者出錯。
戲中塞伊的掙紮越來越小,最後歸於沉靜。
斯圖亞特皺著眉頭把他扯起來,不過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以防萬一,端詳著沒有半點聲息的黑髮男人。
他眼神冰冷,神色厭惡,突然靠近塞伊的面前,近距離得彷彿面龐都要和塞伊的面具貼住。
「王後的地獄犬,如果這麼容易死了,還有什麼資格和我並肩。
」
這句話是諷刺塞伊,識破他裝死的計謀,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馬克他們看著眼前的畫面,隱隱覺得有點說不出的不對勁。
對峙的危險感有!
言語的諷刺感也有!
台詞也沒有任何的錯誤!
那麼到底是什麼感覺不對勁呢?
沒有人注意到羽烯悄無聲息的往前走一步,用畢生所有的毅力才勇於擋在了秦梵的面前一角,低聲提醒:「秦先生,這是演戲!
」
「我知道。
」秦梵平靜的應道。
羽烯:「……」
光聽口氣是挺平靜,不過隻有站在秦梵的身邊,才知道這位的氣場到底有多可怕。
他都不敢去看秦梵的眼神和臉色了,隻能把視線放在拍攝的場內,看見劇情已經發展到斯圖亞特去揭塞伊的面具。
羽烯也是看過劇本的,所以知道《神秘國度》這個電影裡,斯圖亞特和塞伊兩個人真的半點曖昧都沒,兩個人完全就是宿敵對手,兩看兩相厭的存在。
目前拍攝的這一場是兩人矛盾戲份之一,斯圖亞特之所以去揭塞伊的面具,單純是想看看王後的地獄犬,以及塞伊一直藏著的長相到底長什麼樣,以及存在羞辱塞伊的念頭。
然而這會兒,羽烯愣是覺得眼前的畫面有種莫名的莊重感,彷彿金髮騎士長要揭開的不是面具,而是新娘的面紗。
這個念頭才起來就立刻被羽烯摒棄,告誡自己不要亂想,隻怪秦先生來的不是時候。
斯圖亞特揭面具的動作並不快,鏡頭對準了這一幕。
銀狼頭臉的面具隨著斯圖亞特的手指揭開一角,露出的是白皙的下巴。
光是一個下巴就可以讓人猜測,這是個長相細緻漂亮的人。
斯圖亞特手指停頓了一下。
就這麼一瞬間,被他掐著脖子的人,突然就動了。
他像是伺機而動的銀狼,瞬間抓住了斯圖亞特的手,將自己的脖子挽救出來,然後抓住先機發將斯圖亞特禁錮住,逼到了岸邊。
一把尖刀對準了斯圖亞特的脖子,殺機自渾身散發出來。
「天啊——!
」場外甚至有人沒忍住尖叫。
鏡頭都跟著一抖,攝影師的臉色出現後怕和不知所措,沒聽馬克喊停就繼續手裡的動作。
由於要壓制住是斯圖亞特這樣的人,塞伊必須要利用渾身手段,連被揭到一半的面具都不能費心去管。
兩人面對面,金髮騎士長半個上身被壓倒在岸上,衣服都散開黏在身上,胸膛欺負間水珠流落,讓人目眩神迷。
如果不是他身上黑髮男人的氣勢太強,讓人都跟著心驚肉跳,沒空去注意金髮騎士長的美色,隻怕又要不少女人要被迷昏頭。
當人以為塞伊的尖刀會瞬間刺入斯圖亞特脖子的時候,黑髮男人卻不過在他脖子留下一條血痕,然後收手,艷紅的嘴唇吐出一個字,「髒。
」
金髮騎士長緊緊盯著他的嘴唇,然後到他的脖子,由於角度問題,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脖子昂著的優美弧度,表情和眼神似乎恨不得直接咬斷他的頸項。
「騎士長!
不好了!
」一個騎士演員跑過來,大聲的喊道。
「卡——!
」
*
亞瑟的經紀人詹森親自拿來浴巾遞給上岸的亞瑟,一個目光都沒有給司凰。
司凰這邊則是秦梵親自服務,一樣沒有看亞瑟他們那邊一眼。
雙方的氣氛看似和諧又詭異得讓周圍的人莫名的不敢插嘴。
「咳,辛苦了,先休息,等下一場……」馬克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兩個同時響起的聲音打算。
「司凰需要休息。
」
「抱歉,亞瑟已經疲憊了。
」
秦梵和詹森的聲音同時響起,發現這一點的兩人依舊沒有對視,一起看著馬克。
馬克:「好吧,你們先去休息,剛剛的表現那麼好,的確很費精力。
」
不管是這位保鏢還是那位經紀人,眼神都太有壓迫力了一點。
得到了休息許可的司凰自然和秦梵一起返回房間,同路的還有亞瑟他們,誰讓他們兩人的房間被安排在一塊。
兩雙的氣氛隨著時間的過去,安靜得越久就越有種火藥味在醞釀。
不過直到各自的身影回到房間,都沒有發生什麼。
司凰被秦梵送進浴室,放好熱水就脫衣服泡在浴缸裡,感受到男人的低氣壓,司凰張了張嘴並沒有說出話,不過對他伸出手。
秦梵望著眼前熟悉的臉龐和表情,目光一轉又落在她手臂,「傷藥在哪?
」作為明星也容易碰碰撞撞,他知道司凰會隨身帶上藥箱。
「在羽烯那。
」司凰的話才說完,房間就傳來門鈴聲。
秦梵走去開門,見羽烯已經拿著藥箱過來遞給他,沒有想進門的意思,「我看司凰剛剛演戲好像用了真力氣,身上估計受傷了?
」
「嗯。
」秦梵對他點頭,「麻煩了。
」
「別,我應該做的,那司凰就交給秦先生了。
」羽烯把話說完就走。
其實能猜到司凰受傷,不是他的眼力有多好,是靠秦梵和詹森他們的反應猜測出來。
把門關上回浴室的秦梵,司凰一看見了就笑道:「我挑中的人不錯吧?
」
秦梵瞥了她一眼,不回她話。
在藥箱裡選中自己需要的,就把司凰的手拿出浴缸外,塗藥慢慢揉動。
淡淡的溫馨在濕熱的浴室裡慢慢醞釀開。
司凰眸子淺瞇,望著男人的目光變得柔和。
秦梵突然問:「你很會演戲,也很認真,在戲裡就像變成另外一個個體。
」
「嗯?
」司凰神色不動。
秦梵看著她,「戲裡的個體被安排好了愛人家人,我參與不進去。
」
司凰微笑道:「戲裡我可以變成任何人,也可能擁有無數種人生,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擁有我。
可是戲外我隻愛你一個,我被你擁有。
」
本來處在低氣壓和低落煩悶情緒中的男人愣住。
他的寶貝說了什麼?
愛?
擁有?
浴缸外的那隻被他擦藥的手,反過來把他握住,十指交錯在一塊。
司凰輕緩的嗓音噙著一份溫柔,「如果是你的話,隨時可以讓我從戲裡脫離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