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這麼大手筆在海底製造這樣一個建築?
這個似乎已經不用猜了,司凰更想知道的是這個建築到底建了多久?
裡面又是起到什麼作用!
把早先就準備好的水下相機拿出來,司凰對著這破損的建築連續拍了幾張後,就找到了一個入口。
這海下建築不小,不說其他已經一片狼藉的地方,剩下能進入的區域,司凰就發現格局安排恰當,不僅有宿舍還有食堂等地方。
建築裡面已經浸水,司凰在一個類似走廊的管型通道走了一圈後,盡頭就是個封閉的門。
這裡大概是最關鍵的地方了,要不然不會用最好的材質,看起來幾乎沒多少破損。
司凰打量周圍,發現這麼門的開關是刷卡製,不過現在整個水下基地都已經損壞,這個刷卡草也不例外。
這麼看來今天是別想把這打開了?
司凰在金屬門外晃了兩圈,發現光靠她一個人,實在沒法子把這門打開,到底還是需要專業人士才行。
這種情況下,血旗裡面的各方面人才就顯得越發可貴起來,團隊的作用也是一個人無法比擬的,畢竟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真的擅長所有事。
就在司凰準備先撤離這裡,回去後把得到的線索發到血旗,等派遣專業人士過來解決這個金屬門的問題,耳邊就聽到細微的聲響。
「快!
快進來!
」伴隨著一道電子聲,金屬門竟然打開了。
一瞬間,司凰將利弊考慮了個來回,臉上的鱗片和身體上的異變如潮水一樣飛快的褪去,同時她的身影也沖入了金屬門內。
幾乎是司凰剛剛進入,金屬門就被關上了。
她臉色蒼白,倒不是受到驚嚇,而是控制身體快速恢復造成的影響。
「你……」依舊是電子聲,掩不住驚訝,「你不是救援人員,不!
你連潛水服都沒穿,什麼都沒有,為什麼能到這裡來?
」
司凰擡頭看去,然後雙眼瞳仁猛地收縮,多虧她早就擅長控制自己的表情,哪怕內心的情緒再激動,在自認為不安全的處境中,卻能維持住表情的變化。
這是一間實驗室!
光是第一眼,司凰就看明白了!
熟悉的操作台,以及成年人高的容器,都讓司凰意識到,這不僅是個實驗室,還是個生物活體實驗室,甚至可能還做過人體實驗。
若問司凰這輩子最討厭的是什麼,除了上輩子的仇人之外,就是人體試驗莫屬了!
「為什麼你可以到這裡來?
告訴我!
快告訴我!
」
當冰冷的金屬槍械對準司凰的時候,司凰才將心思放在面前的人上。
對方意外的是個亞裔男人,頭上戴著一副類似摩托車頭盔的東西,從透明的一面可以看到他憔悴邋遢的臉。
「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司凰和他目光對視。
當男人眼神有瞬間發愣時,司凰已經抓住機會,疾如迅雷的把他手裡的槍奪了過來,並扭住他的手扣到背後,腳下一錯就把人給製服在地上。
砰——
男人的身體被狠狠砸在地上。
司凰膝蓋頂住他的腹部,一隻手已經掐住對方的脖子。
一抹堪稱艷麗的笑容自司凰唇角浮現,聲色卻蝕骨冰冷,「不如,你先回答我?
」
實驗室內大部分的器械都已經不再運作,司凰感覺得到裡面的氧氣有限,一目了然的空間裡就戴頭盔的男人以及她。
頭盔男面露痛苦,卻還是執拗的問道:「你是誰?
!
」
司凰眼睛輕眯,手指在男人面前透明的護罩劃過,留下一條白痕。
這樣的情況再次讓頭盔男露出驚詫的表情,然後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明悟。
「原來你也是。
」他這樣說,用的是篤定的語氣。
司凰沒有追問這個也是什麼,試探了一下這頭盔的硬度後,就鬆開了掐著男人脖子的手。
這樣的行為再次讓頭盔男疑惑,心神有瞬間的失守,視線裡就撞入了一張絕艷無害的笑臉,雙眼浮現癡迷,緊接著就對上一雙墨綠猶如漩渦的眸子。
「這種催眠對我沒有用……」頭盔男的電子聲傳出,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扭曲了,在癡迷而掙紮中來回,電子音都變得尖銳又急促,「等等!
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不要用這種方式,我不想瘋!
」
司凰沒有停下,聲色讓人想到海妖對船員的引誘,「說說看?
」
頭盔男瞪大了眼睛,雙眼裡一片血絲好像都要爆裂冒出血,「你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都得不到,我早就被下過暗示,做過這方面的抗壓訓練!
」
司凰皺眉,看頭盔男的樣子並不是在撒謊,她停下了催眠誘導的行為,恢復正常的冷眼。
頭盔男爬起來,一顆子彈擦過他的腿邊,在他的褲子上留下一條血痕。
頭盔男的動作就在半途停下了,擡頭看到眼前的司凰,「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來這裡的人,無非隻有三種。
一是我方人員,二是國家調調查機構人員,三是可能性最小的普通遊客。
我沒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第二種。
」
他的話語剛說完,一顆子彈就準確打中了他的右腿。
頭盔男發出一聲慘叫。
司凰冷笑,提醒他,「不要再讓我提醒你一遍,我想知道的是你、這裡、背後組織的一切。
」
「你的性格真對不起你這張臉。
」頭盔男說。
司凰給他的回答是又一顆子彈,把他的左腿也廢了。
頭盔男的慘叫淒厲,似乎是個非常怕疼的人,他大聲喊道:「我早就知道,組織已經拋棄了這裡,不可能派救援人員過來,我呆在這裡早晚都是死。
你不該這樣折磨我,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就該讓我走好最後的時光,這樣我就會把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
「你在挑戰我的耐性。
」司凰道:「我對討厭的人,耐性一向很差。
」
這句話說完,司凰就把地上的頭盔男拖起來,「我的確想知道你腦子裡的一切,不過這需要我去討好你,做我憋屈的事……」她回頭看了眼手裡的男人,露出一抹笑容,在頭盔男的眼裡無比的乖張又殘忍,「我覺得不如多花點時間去調查比較好,現在呢?
我該怎麼處理欺騙了我時間的你?
」